许攸此言一出,满室皆惊,曹cāo连忙制止,道:“子远,休得胡说!怎可出此妄言!”
许攸见曹cāo谨慎,亦感到方才失言,撇撇嘴不再出声。
张邈见到冷场,笑着说道:“是啊,听闻事后崔烈问自己儿子:‘吾位居三公,可有议论啊?’儿子答道:‘父亲名满天下,历位卿守,天下人皆以为父亲该当三公。可而今登其位,则天下失望。’崔烈问道:‘这却是为何?’儿子答道:‘天下人嫌其铜臭。’崔烈大怒,举杖击之。其子时为虎贲中郎将,狼狈而走。崔烈骂道:‘孽子!为父责打,汝居然敢跑,竟然如此不孝?!’儿子答道:‘古代圣王舜帝,侍奉父亲,尚且如此!小杖则受,大杖则走,非不孝也。孟子亦曾言:不可陷父母于不义!’崔烈惭愧而止。”说完,哈哈大笑。(关于孟子说得不孝有三,在前面章节有详细注解,此为儒家之正解。非后世程朱理学那套伪学,说什么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放屁!)
窦辅听到此处,亦忍俊不禁。暗思:这崔烈的儿子倒是人才。恐怕中国历史上,这是第一个说铜臭的!于是,好奇问道:“这崔烈之子,乃何人也?”
曹cāo笑道:“这崔烈有二子。长子崔均,字元平,为议郎。少子,崔钧字州平!说这话的便是少子崔州平!”
窦辅点头,原来是少子崔州平啊!慢着,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在哪里听过啊?崔州平?!这不是诸葛亮的四友之一吗?汝南孟公威,颍川石广元,颍川徐元直,博陵崔州平!原来是他!原来他比诸葛大这么多?此时的诸葛亮才六岁吧!原来他是冀州名士啊,难怪最终投了曹cāo!乡土难舍啊!窦辅不禁感慨:历史啊,究竟埋没了多少真相啊!自己似乎也好久没有回去看看了!
众人见窦辅沉默,皆不解。曹cāo问道:“敬德怎的突然沉默。似有心事!不妨说与吾等知晓,看能否为敬德解惑!”
窦辅伤感道:“辅离家十年有余,骤然听到崔烈父子之事,心中感慨,想念家中义父义母!”
袁绍忙道:“思念家中父老,此乃人之常情!本朝亦孝治天下,明rì绍便让叔父为敬德告假。可先回乡见过父老再去上任不迟!”
窦辅听到袁绍如此说,大喜道:“如此,则多谢本初兄!”
许攸亦笑道:“当年项羽曾有言: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敬德,正好借此机会,荣归故里啊!”(衣锦还乡的出处啊!)
一众人连带着起哄,窦辅解决了心中困扰,亦放开来与诸人畅饮。不觉大醉。怎么回的家也不知道了!
第二rì一早,窦辅起来后,命马鸣去雇些马车,他想借这个机会将府中密室的藏书等全部起运回零陵。未来雒阳将是混乱之地,还是荆南太平!
可是,马鸣居然雇回来数十辆驴车。窦辅好奇道:“骁腾兄怎雇回如此多的驴车?”
马鸣叹口气,还为说话。远处传来笑声:“敬德当真不知何故?”
窦辅一望,见是曹cāo,开口道:“小弟当真不知!孟德兄怎会来此?”
曹cāo笑道:“为兄来送送贤弟!否则待cāo归家后,青儿必定不会放过为兄啊!”
窦辅大笑,随后问道:“孟德兄可知,为何雇不到马车啊?”
曹cāo叹息道:“这皆因陛下之故!”
窦辅奇道:“此话怎讲?”
曹cāo道:“陛下闲来无事,喜好驴车,后来干脆亲自驾驶驴车!此消息传出宫中,一时间,群臣豪门世家争相效仿。就变成此等模样的啊!如今雒阳城,只要稍稍有头脸之人,出门皆驾驴车!”
窦辅摇头苦笑。这算是中国最早的明星效应吗?还是广告啊!早知道自己卖驴也能发财啊!看来自己要坐着驴车回家了!
窦辅让马鸣安排人将书籍装车,自己与曹cāo当先出城去与自己的部曲汇合。
可是当他们来到城门口时,却发现还有一拨人在城门送行。窦辅并不认识,曹cāo眼前一亮,道:“走!敬德,此人离京赴任,吾等一定要去送送!”
这离京之人是谁呢?窦辅一路又将发生什么变故呢?yù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 匆忙奔思乡情切 骤然停兵连祸结
() 第十回匆忙奔思乡情切骤然停兵连祸结
上回说道窦辅回京接任,曹cāo袁绍等人为其庆贺,并未其讲说朝中之事,窦辅因而感触,思念家乡,决定回家省亲。而曹cāo赶来送行,在城门口遇到另一拨送行之人,曹cāo道:“走!敬德,此人离京赴任,吾等一定要去送送!”
窦辅忙问道:“孟德兄,此乃何人?“
曹cāo笑道:“这便是之前与敬德提到的傅燮!”
窦辅大惊,道:“原来是此人,那还真的要去拜会一番!”
二人来到跟前,曹cāo当先开口,道:“这位可是傅燮傅郡守,在下曹cāo!”说完,指着窦辅道:“这是在下好友窦辅窦敬德,仰慕傅公,特来拜会!”
傅燮连忙还礼,道:“原来是破黄巾的曹孟德啊!听闻孟德在济南国整顿吏治,一郡清平啊,真乃国之栋梁!”说完,看了看窦辅,道:“这位便是shè杀张角,凉州平叛的窦辅窦敬德?久仰大名啊!不想如此年轻,大汉有两位这样的少年英雄,此乃大汉之福啊!”
二人连道不敢,谦逊让过。傅燮压低声音,对着二人道:“听闻敬德贤侄乃是已故大将军窦公之孙?李校尉(李膺)之徒?不知传言是否当真啊!”
窦辅看了看曹cāo。见其点头,遂答道:“不敢有瞒傅公,小侄正是!”
曹cāo在一旁又道:“敬德还是蔡伯喈先生高足,同时亦是已故大司农张公之弟子啊!”
傅燮一惊,道:“原来如此,难怪年纪轻轻,如此了得!原来不光家学渊源,师长皆是一世之俊杰啊!难得难得!”说完,看着曹cāo,道:“难怪孟德数次上书,为故大将军与故太傅(陈番)请愿,希望陛下恢复二位名誉!原来如此啊,孟德与敬德乃是好友啊!”
窦辅听了此言,十分震惊,看着曹cāo道:“孟德兄,竟然向陛下请愿,为祖父恢复名誉?此事,为何不告知小弟!”
曹cāo摆摆手,道:“故大将军与太傅,忠心为国,惨遭jiān人陷害,天下皆知!也并非曹cāo一人如此,可惜并未奏效!cāo只是做了该做之事,又岂是因为与敬德私交所为!”
听完曹cāo之言,窦辅深深感动,感慨道:世人皆言曹cāojiān诈,却不想青年时,竟是如此!
傅燮亦道:“壮哉孟德!有此等人物,大汉中兴有望了啊!”
窦辅听了此言,复杂的看着曹cāo: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个此时一心辅助大汉的忠臣,最终变成了篡汉的反贼!?窦辅十分不解!
这时,曹cāo问道:“傅公此刻是去上任吗?”
傅燮点头道:“不错!凉州叛军只是暂时被打退,陛下命吾接任汉阳郡郡守之职,安抚军民!整顿军备!”
窦辅曹cāo点头。窦辅突然想到一件事,便问道:“傅公可曾听说过边允,韩约二人?”
傅燮好奇道:“贤侄怎会有此一问?”
窦辅遂将在凉州平叛时的经过仔细说与傅燮知晓。傅燮听完后,叹息道:“这边允与韩约乃是凉州名士!在黄巾起事时,韩约来来过雒阳,向大将军何进进言,诛杀宦官!可是未被才用,因害怕宦官报复,故而匆忙离京!不想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窦辅点头,傅燮接着说道:“贤侄此刻恐怕还不知道吧!朝廷将二人悬赏捉拿,而此二人为了避人耳目,已经改换姓名了!”
窦辅大惊,忙道:“傅公可知二人此刻改为何名?”
傅燮笑道:“吾此刻便是去汉阳郡上任,如何能不摸清二人底细!边允改名为边章,韩约改名为韩遂!如今可是真正的反贼了!”
窦辅震惊了!韩遂!韩文约!与马腾称霸凉州数十年的韩遂!?韩约居然就是韩遂!原来如此,难怪自己一直想不起这韩约是什么人!原来改名字了啊!
曹cāo并不知道窦辅为何会如此神情。当然此刻的曹cāo还是一心要振兴大汉的热血青年,而并非乱世jiān雄。当然也不知道这韩遂可是困扰他半生的割据军阀!
随后,窦辅谢过傅燮,傅燮亦对这个少年很有好感,勉励一番后,告辞离去。此时的窦辅与傅燮都不知道,这一别,竟然成了永诀!再相逢时,对着的只是傅燮的灵位!
待送走了傅燮,曹cāo正与窦辅闲聊,只见远处马鸣赶来,神情颇为沉重。窦辅好奇道:“骁腾何故如此?”
马鸣看着窦辅曹cāo,道:“方才,某正yù离府。却有人上门送信!言道:老太尉杨赐逝世!”
窦辅大惊道:“何时发生?怎会如此?”
马鸣道:“来人说,过世一月有余。杨公悲伤过度,才知道敬德回京。并立刻着人通知了!”
窦辅悲戚道:“不想老大人竟然去了!”
曹cāo劝慰道:“昨rì见敬德思乡情切,归心似箭,故而,cāo与本初,便未将此事告知敬德!不想,敬德终究是知晓了!”
窦辅听曹cāo如此说,yù责备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化作一声长叹,道:“此事却怪不得孟德兄,兄长亦是好心!”说完,对马鸣道:“既然知晓了,今rì便不走了,回府准备下,前往杨府!”
见窦辅今rì不走,曹cāo亦回府去了。送走曹cāo,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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