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吕布停住方天画戟时,典韦铁戟已经出手,想要收回已是不可能,但要救援,却也是来不及了。
而就在众人束手无策时,缓过神来的窦辅,将青龙戟前探,击落了典韦两支铁戟。
见此情景,众人悬挂的心,才落回独肚子里。吕布与窦辅相视一笑。窦辅当先说道:“是在下输了!奉先果然神勇!”
窦辅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方才过程中,明白了,自己与吕布的差距。同时感谢吕布手下留情。也明白了若不是吕布当年的教训,自己未必能有今日的成就。
人很多时候,正是因为有敌人,才能有进步。来自敌人的压力,远比自身的要求,更能激发自己的潜能。所以,成功时,记得感谢那些你曾经的敌人!没有他们,便没有今日的自己!
吕布亦感激的对着窦辅笑笑,可嘴上却说道:“即便汝不出手,区区两把铁戟,亦伤不到某!”说完,对着典韦道:“暗箭伤人,非英雄所为!”说完,便自顾自的拍马回城去了。
把个典韦气的要上来拼命,还是被窦辅拉住。窦辅望着吕布那雄壮且孤独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感慨:这就是三国第一神将:吕布!他太骄傲,也太过桀骜不驯。在这乱世,如此桀骜,确实难以生存!庸主留不住他,英主容不下他!难怪最终如同项羽一般,众叛亲离,四面楚歌,在下邳白门楼被缢死!果然是性格决定命运啊!
而丁原看着吕布如此离去,眼中闪烁着愤怒额光芒。这一切被窦辅看在眼里,暗叹:历史果然不是如此轻易可以改变的。丁原对吕布的不满,想来也不是一两日的了。
在窦辅出神之际,丁原已收回看向吕布的目光,对着窦辅问道:“敬德何以在此滋事?”
窦辅一愣,暗道:看来这丁原还真盯上自己了,眼下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只得上前解释道:“刺史大人!辅与奉先只是在此切磋武艺,并非滋事!”
丁原才来片刻,就早知事情经过了。只是,想故意为难窦辅,便说道:“在战场之上,岂容尔等如此胡闹!军法无情,敬德莫要怪老夫啊!”
窦辅咬牙忍受,低头道:“一切但凭大人处置!”
丁原似乎对窦辅这样的态度很满意,点头道:“算了,姑且念尔初犯,且年轻气盛。便不重罚了!况且方才敬德与奉先破阵斩将,如今便功过相抵了!只是,如有下次,必定严惩不贷!”说完率队回城去了。
窦辅谢过丁原,待其走后,窦辅命典峰安排士卒在城外扎营。自己与典韦先进城去了。
再次来到九原城,窦辅感慨万千,记得初次来此,还是在十年前。那时的自己还很年轻,一无所有,却跟随蔡邕父女,一路护送。漫步街头,人群渐渐散去,天空繁星点点。看着熟悉的街道,陌生的人群,窦辅不禁想到蔡琰。轻声问候:琰儿,你在他乡还好吗?
与此同时,吴郡蔡府,蔡邕怒道:“婚姻大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可违背?”
蔡琰哭着跑回自己的小楼,望着远处天边的星星,心中凄苦,垂泪倾诉:永不能见,动如参商!大兄,还能相见否?
窦辅与吕布又会如何相处?丁原真的会就此放过窦辅吗?蔡琰到底为何哭泣?蔡邕又何以发怒?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回 受降城二将争先 好胜心欲望遮眼
上回说到在战场窦辅认出吕布,随后与其一场大战,窦辅最终却发现,自己苦练十年依旧不是吕布对手而随后赶来的丁原却对窦辅耿耿于怀,借题发挥。一场大战,窦辅有功却不赏。而从中,窦辅亦看出吕布桀骜的性格与丁原对吕布的隐忍。
匈奴退走,窦辅难得空闲,于是便回九原城闲逛,看着熟悉的街道,不禁想到蔡琰。而此时的蔡琰却并不快乐,虽然蔡琰收到了胡华礼物,明白的胡华的心意。可是,这毕竟是小儿女之间的秘密。蔡琰因为害羞,并未告诉蔡邕。
可是蔡邕自从知道窦辅成亲,便极力约束蔡琰。而在窦辅婚宴平安回去的羊续和荀爽,自然知晓其中隐情。二人皆是窦辅师长,不愿再生枝节。于是,在荀爽的拜托下,羊续给蔡邕写了一封信。
蔡邕收到羊续信后,亦婉转请羊续为蔡琰择夫。后在羊续的撮合下,蔡邕为了让蔡琰死心,便为蔡琰订了亲,夫家是河东卫家!也就是武帝时,权倾一时的大将军卫青之后人。虽然,家世已不如祖上,但是依旧是名门之后。且羊续为蔡琰选定的是卫家之卫仲道!其人也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
蔡邕将此消息告诉蔡琰后,蔡琰才有了之前的反应,哭着跑回了自己的小楼。
当然这一切,此时的窦辅并不知晓。否则窦辅又将感叹,历史有它强大的惯性,根本不是一个小小的他可以阻挡和改变的。
那他此时正在干什么呢?他此刻正在九原城睹物思人,触景生情呢。
就在这时,远处有传令兵奔来,对窦辅喊道:“请将军火速回府,刺史大人有紧急军情!”
窦辅神情一秉,叫上典韦,便回郡守府了。当他到时,正巧吕布亦到,二人各自望了一眼后,一言不发,来到大厅。
丁原望着二人,似有所思。不一会儿,众将都已到来。丁原开口道:“方才接报,匈奴在此失利退走后,在前往百里处,又再次纵兵劫掠附近乡里。诸位有何高见?”
吕布当先出列,道:“大人,布虽不才,愿领本部人马,前往破敌!”
窦辅见吕布出列,不知为何,自己亦没忍住,出列道:“大人,辅亦只领本部兵马,必破敌兵!”
吕布见窦辅与自己争先,大怒道:“汝是何意?”
窦辅寸步不让说道:“奉先何故动气!辅担忧奉先控有不利,这才主动请缨!”
吕布还待再说,却被丁原制止。丁原望着二将,开口道:“既然敬德与奉先,皆欲前往。不如这样。尔等各领本部兵马分左右两路进击,消灭沿途匈奴劫掠之兵。最后在此汇合!”说完,将手在地图上一指,接着道:“先到者为头功!本刺史统领余部,为后应,随后便到!”
窦辅仔细一看,轻轻念道:“受降城!”仿佛要将这个名字刻到脑子里。随后告辞离去。吕布对着窦辅轻蔑一笑,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说起这个受降城可是很有名的,当年汉武帝时,打败匈奴,大将公孙敖,为接受匈奴投降而筑此城。这也是汉代唯一一座真正接受过匈奴投降的受降城!这个公孙敖也是很有名的,如果不知道他,只要说另外两个与其息息相关的名人,一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卫青与李广!一个因他而活,一个因他而死!早年就是公孙敖救出了还未发迹的卫青,后来在公孙敖与李广作为出征匈奴的一路大军,却因为迷路,延误军机,实际上是公孙敖不听李广建议才会如此。而卫青为了报恩,却怪罪于李广!至使李广含冤自刎!这也是卫青一生中难得的徇私。
言归正传,此时吕布与窦辅已经分别带领手下人马出城往西北追去。丁原对于自己能轻易掌控窦辅与吕布的手段,暗自得意。
吕布正在为了不输给窦辅而全速进军。窦辅亦因为比武不胜,且早年种下的心魔,被吕布激起好胜之心,而渐渐的被被**遮住了双眼。
所有人皆在为了自己目标目的执着的拼命前行。丝毫不曾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行军路线,正在渐渐的往西北而去,慢慢出了五原郡范围,到达了朔方郡。而离云中郡则更加遥远。
一路上,窦辅连战连捷,匈奴人一触即溃,一路引汉军往西北而去。每日里窦辅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询问吕布所部行军进度。丝毫不觉得此行有何问题。
而此时在云中郡郡治云中城,戏志才正在地图前苦思。每日汉军行军路线及战报,都会送抵后方。这是出征前窦辅与戏志才约好的,以免遭遇不测,不及应变。
而戏志才今日对着地图已经看了一个时辰了。下人几次劝其休息,他都不停。此刻,马鸣来到了厅中,劝说其先吃饭休息。
戏志才见是马鸣,忙问道:“骁腾,主公可有最新消息或战报从前线传来?”
马鸣听戏志才这么问,面上亦现担忧之色,口中却说道:“暂时还未收到!可能战事激烈,未及有空!”
戏志才摇摇头,说道:“断然不会!这已经是第三日了,三日不曾收到战报,绝非偶然!恐怕是出现变故了!”
马鸣一惊,问道:“变故?是何变故?如今匈奴连战连败,又会有何变故?”
戏志才双眉紧锁,沉吟道:“虽说看不出有何变故,但忠料定,一定有问题!骁腾可还记得,最近一封战报,主公说部队到了哪里?”
马鸣想了想,说道:“主公三天前的战报说自己再有一日,便将到达受降城!”
戏志才点点头道:“不错!受降城!就是这里,照理说,最迟昨日便该到达城池。无论如何匆忙,皆会停下休整。连日行军主公尚且有书信战报到,何以到了城池休息,反倒没有了?骁腾不觉其中太过诡异了吗?
听戏志才如此一说,马鸣亦觉得事情并不像自己想的这么简单,可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可能,于是说道:“军师,且不说主公与吕布两路先锋,在主公身后可是有并州刺史统帅的数万大军。前有主公等的精锐开路,后有大军挺进。匈奴无论如何也不能有何作为啊?且不说匈奴是否有实力包围大军,就算是包围城池,也绝无可能无一人突围,前来报信!”
戏志才听着马鸣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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