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韦一笑没啥动静,全身也因为寒气所致,慢慢地变得僵硬起来,就算自己不杀他,眼看也是活不成了,复将长剑插回鞘中,转身yù行。
未行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一声叹息,心里琢磨着这韦一笑的轻功号称天下第一,如果就这么死了,也殊为可惜,知道他之所以弄成这样,纯粹是体内的寒冰真气所至,逐走将回去,将拇指按在他的气海穴。
刚一触体,一股极寒之气,从他的体内倏地传将过来,刘病已虽说早有心里准备,仍冷不防地被这股寒气吓了一大跳,拇指也跟着弹开。
定定心神,暗运北冥神功,将体内的真气快速运转起来,这才将拇指按上去,也不敢似先前那般猛吸,而是缓慢地吸收,一边吸收,一边化解,倒也无惊无险。
约摸过了半柱香时刻,韦一笑的身体渐渐开始复暖,没过多久便苏醒过来,见刘病已正吸着自己的内力,心头骇然,非常慌乱地道:“你……你在干什么?”
刘病己嘿嘿笑道:“本少爷在救你,知道不?你不想让我吸你的内力,我还懒得吸呢!”
说到这儿,松开拇指,暗运北冥神功,将这股yīn寒之气散入四肢百骸,而存贮在韦一笑体内的yīn寒真气,突然间没了去处,又在他的体内乱窜起来,直冻得他牙关相颤,浑身瑟瑟地抖个不停。
韦一笑这才明白这才明白刘病已刚才的确是在救他,此时没有人血可吸,与其被这股内力反噬冰僵而亡,不如舍却这股内力,等rì后再慢慢复原了,颤声着道:“快……快……快……快吸我的内力……”
第二十八章 上光明顶
() 刘病已府身下去,望着韦一笑嘿嘿干笑,故意拖拖拉拉地道:“这可是你让我吸的,不是我要吸你的,这个问题你弄明白了?”
韦一笑此刻正饱受寒/毒的煎熬,见刘病已在那儿慢吞吞的,正想发火,话到嘴边猛地想到自己是求人家,又将那估火气生生地压了回去,忙道:“这位少侠,俺求求你了,你快点行不?俺真的受不了啦!”
刘病已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头也暗自发笑,你既然让我吸内力,那我就将他全部吸干,看你以后拿什么来害人。
反正这是韦一笑求自己的,也就不慌不忙地将手指按在他的气海穴上,将他的内力慢慢地吸到自己的体内,片刻功夫,见韦一笑的神sè似乎开始好转,也不似刚才那般寒冷。
心中暗想到,我要去光明顶搞乾坤大挪移,正愁没有办法对付杨逍,此人身为光明顶四大护教法王,跟杨逍的关系非同寻常,与其让他完好如初,不如让他半死不活。
想到此处,假装哎哟一声,拇指也跟着离开韦一笑的身体,学着韦一笑的样,倦缩在那儿瑟瑟地抖个不停,装出一副极度寒冷的样子。
韦一笑正被他吸得爽,没想到刘病已竟然受寒毒反噬,心中暗叫倒霉,紧接着又是一股奇寒在他的四经八脉中乱窜起来,虽不致有xìng命之忧,但却是相当的难受,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刘病已一边装着发抖,一边假装很费力的样子盘膝坐下,又装模装样的运了一会儿功,这才停止抖动,对韦一笑双手一摊道:“韦法王,小子也想吸多一点内力,但你的那个……也太yīn寒了,小子真的无能为力了!”
韦一笑也知道自己的寒冰真气厉害,这小子吸掉那么多还能活蹦乱跳的已经是个奇迹了,自然不疑有他,但自己实在难受得厉害,又有商量的语气道:“这位少侠,你就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再帮我吸一点吧?”
刘病已将头摇得像个货郎鼓似的,假装有点害怕的样子,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吸了,在短暂的沉默后,刘病已建议道:“这儿离光明顶也不是很远了,你看能不能给小子一件信物,待小子去光明顶求救?”
“去光明顶求救?”
韦一笑上下打量着刘病已,顿时jǐng觉起来,明教在江湖中一向被视为异教,跟华夏武林闹得不可开交,万一这小子是有什么企图,让他去求救岂不是引狼入室?
在韦一笑的心里,教义是大过天的,如果刘病已真对光明顶有不良企图,他就算是被活活冻死,也不愿意让他上光明顶求救的。
刘病已见他对自己心有疑惑,不经意地道:“韦法王既然不相信小子,那我刘病已就先行告辞了,这光明顶天寒地冻的,不去也罢!”
说完之后,也懒得再理韦一笑,转身望山下而行,还未走几步,便听韦一笑在身后叫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叫刘病已?”
刘病已心中暗笑,但面上却没有丝毫表情,淡淡地道:“你没听错,小子正是刘病已!”
韦一笑对着刘病已又是一番上下打量,面上表情时yīn时阳,似乎在做一个重大决定,刘病已见他如此,心中也并不焦急,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非常淡然地看着韦一笑。
过了差不多半柱香时刻,才听韦一笑叹道:“泗州城的百姓跟你无亲无故,你都可以不遗余力地帮助他们,我韦一笑今天就信你一次!”
说到这儿,从怀中掏出一个黑黝黝的铁牌递过来道:“你拿着这个去找杨逍,让他速来救我!”
刘病已将铁牌接在手中,只觉得这玩意儿看上去是那样的毫不起眼,拿在手中却沉甸甸的,显然不是普通的jīng铁所铸,外人想仿造估计也没那么容易,但杨逍老jiān巨滑,单拿这么一个铁牌他会相信吗?
韦一笑也是个老江湖,一见刘病已的神sè便知他心中所虑,接道:“杨逍有个只有我们四**王才知道的隐患,他到现在还要尿床,如果他不相信,你就将这个告诉他!”
杨逍尿床?
这可是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刘病已忍不住扑哧一声,口水四溅,在那儿哈哈地笑个不停。
韦一笑见状,忍不住打断他道:“嗨嗨嗨,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可告诉你呀,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否则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病已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对韦一笑道:“我知道啦,你就在这儿安心地等吧,他很快就会来的!”
当下也不耽搁,转身便朝山上走去,当他确信离开韦一笑的视线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一边丢着铁牌,一边吹着口哨,蹦蹦跳跳地向光明顶而行。
当他快到光明顶的大殿时,又将神sè整理了一下,装着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也未与看门的打声招呼,假装什么都不懂,像个愣头青一样,直接就想往里面闯。
跟他预料的一样,那几个看大门的武士见此,刷地一声,非常整齐划一地将兵器架在他的面前,每个人的眼中都透shè出骇人的光茫,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要将刘病已生吞活剥一般。
刘病已心中暗叹,为何每个看大门都是那样的凶神恶煞?望着眼前的几位彪形大汉,假装成很害怕的样子,慢慢地张开手张,露出那个黑黝黝的令牌。
那几个大汉一看,神sè齐变,其中一个慌慌张张地跑进去报告去了,没过多久,又急急忙忙地跑出来,对着刘病已恭恭敬敬地道:“这位公子,请随小人来吧!”
刘病已弓着身,缩着头从兵刃低下钻了过去,畏畏缩缩地跟在那人身后,双手不停地互搓着,走起路来还蹦蹦跳跳,不时地东瞄西瞄,那副样子,活脱脱一个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那些武士见刘病已一副乡巴佬进城的样子,尽皆嘲笑起来,露出极度鄙视的神sè,刘病已见此,心中也暗自偷笑:“你们尽管嘲笑去吧,老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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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想与小昭合伙
() (二更)
刘病已来到大殿中,却见杨逍坐在那高高的太师椅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两旁的武士,一副傲然无物的样子。
刘病已没有正眼去瞧杨逍,站在大殿的zhōng ;yāng,东瞄西瞅,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直瞧得杨逍暗自皱眉,不知道这青翼蝠王搞什么名堂,竟然派这么个人上光明顶。
但杨逍毕竟是有城府的人,心中虽然不喜,面上却带着微笑,上身微微一探,轻声问道:“请问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拿着韦蝠王的令牌所为何故?”
面对杨逍,刘病已自然不想说实话,不然的话刚才的装疯卖傻就全做废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要让杨逍觉得,他这个人没什么本事,是天底下最废的一个人,只有这样,才会让他们减少戒心,利于行事。
见杨逍发问,深深地咽了一下口水,颤抖着回道:“我……我……我叫……韦小宝,是……是韦一笑的……爷爷……”
刘病已的话还没说完,杨逍便扑哧一下,几乎将口水都喷了出来,韦蝠王的年纪好歹也有四十来岁了,完全可能做这小子的爹了,打哪儿冒出这么年轻的一个爷爷来?
杨逍又看了看四周的武士,见他们尽皆鼓着嘴,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也颇觉滑稽,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又危襟正坐,轻咳两声,整理了一下面部的表情,这才缓缓地问道:“你……真是他爷爷?”
刘病已装着很老实地回道:“是……是的,远……远房的!”
“哦……”
杨逍故做恍然大悟,将身子往太师椅上一靠,望着刘病已又问道:“这位韦……”
当他称呼到这儿,突然觉得自己没法称呼了,自己与韦一笑平辈论交,他的爷爷竟不是自己的爷爷?
但以杨逍在江湖中的身份跟地位,让他称呼眼前这个rǔ臭未干的小子为爷爷确实有点勉为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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