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秘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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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秘传-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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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太尉命人收拾房子,安排欧阳式在府上住,欧阳式惦记任伯雨一家,连忙辞谢:“小侄还有些事,办完再来讨扰。”宿太尉送走欧阳式,急派人去请兵部侍郎侯蒙与司马员外郎陈瓘,并附耳交代需如此如此。傍晚,侯蒙扮作道士,陈灌扮作摇铃先生,相继来到府上,宿太尉亲引他们到后堂一密室,拿那份折单给他们看,说:“看看,他们已开始向武人下手。”且告诉了他们这折单的来历。候蒙跌足而叹:“罢罢,果被张嵇仲(张叔夜字嵇仲)猜中,机宜司失火,烧死贾韧已属蹊跷;卢元被诬,坠河而死,更是可疑;环州知州李棋醉酒而亡也不能算明白。哈哈,看这份名单豁然开朗,好毒的阴谋!”陈灌说:“这禁军中最梗直、最有本领的两个教头王进与林冲也单上有名,听说王教头已弃职逃亡,林教头着了他们的道,被打下牢狱,估计难逃一劫。”宿太尉说:“这折单上的几十人俱为我朝武人精英,倘若他们全被奸贼陷害,我大宋不破自亡,恐神人也难再收拾残局!今如何是好?”侯蒙说:“太尉莫忧,张嵇仲前几日回京,与我谈过一个意见,那时我尚半疑,今儿看来,是他的先见之明,依他的法子,或能补救。”随即,他如此如此说了一番,宿、陈二人听得连连点头。宿太尉说:“此计甚好,但有两条,一是两位大人速与张嵇仲磋一具体办法,二是我去见青王,请他旨意。”

第一章  朱檐碧瓦;怎掩满庭戾气?(2)
宿太尉做过青王的侍读,出入青王府自很方便。第二日,他即去见青王,说那折单的事,青王恨的咬牙,却落下泪来,说:“我去见圣上如何?”宿太尉说:“万万不可,圣上被那伙奸贼惑的太深,他犹豫间,恐被奸贼探知,反坏了大事。我们这些人死不足惜,恐连累殿下。”青王说:“难道坐而待毙吗?”宿太尉说:“不然,老臣这次来就要说一个补救的法子。”他把与侯、陈两人的谋划详细说了,青王大喜,说:“甚好,只是当下的局面极为复杂,需小心应对。”宿太尉回道:“殿下说得是,他们连机宜司都敢毁,其他什么事不敢做。”青王听出意外,说:“难道烧机宜司的不是天火?”宿太尉回道:“恐是人为,只是他们手段高明,难查证据。”青王沉吟片刻说;“果是如此,后面恐大有深意,不可置之不理。机宜司虽已解散,但人员多能访到,若联络其中的忠勇之士,或有助益。”宿太尉道:“侯蒙、张叔夜他们暗中在做此事,只是钱项上有些吃紧。”青王道:“这个无防,我府上有些闲财,能对付几万贯。先顶一阵子,再作计议。”

  正说话间,有个少年推门进来,宿太尉看时,认识是广平王。宿太尉起身先给广平王施过礼,然后向青王告退。诸兄弟中,青王与广平王最为合脾气,最为相爱,只是广平王年少,青王暂不愿让他参和其事。

  且说宿太尉离开王府,回到自己家中,已是正午时分。用过午膳,太尉到后堂休息。待到晚上,侯蒙、陈灌又如约前来。宿太尉先说过青王的意思,又与二人议事。太尉说:“救人先救眼前,那林冲一身的本事,毁在高俅那厮手里可惜,还需想个办法救他性命。”陈灌说:“听说已发到开封府,那府尹滕广虽不是高俅的死党,也与他打的火热,恐难主持公道。”宿太尉说:“那倒不是绝路,我有一门生姓孙,名定,在开封府做孔目,为人梗直,算我们一路,只要他从中周旋,料那滕广不敢公然枉法。只要林冲在开封府问不得死罪,我们就可从长计议。”侯蒙说:“想来也只有此计,烦请太尉给那孙孔目写封私信,余下的事我们操办就是了。”

  三人说得正热处,忽听房上噗的摔下一物,就听到几个护院家役乱喊:“拿住他!拿住他!”宿太尉三个开门看时,见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手提宝剑,背护在门口。阶下七、八步处,有一个黑衣人被四个护院家役围在核心。那黑衣人虽拿着架势,但似受伤,他瞥了那道士一眼,知自己断难脱身,长叹一声,舞了个剑花,径向自己的脖子抹去。院内的人都吃了一惊,等明白过来,但听仓郎扑通,那黑衣人已宝剑坠地,人也倒下。护院家役恐有诈,用刀逼住那人的尸体,由一人去拭鼻息,才确认死了。

  那道人收起宝剑,回身对宿太尉他们深施一礼。侯蒙指着那道士说:“这位公孙道长,是蓟州二仙山罗真人的弟子,奉师命下山,昨日刚到我府上,今次随我来,尚没顾上给两位大人引见。”那道士又施一礼,说:“小道复姓公孙,单字胜,但听诸位大人差遣。”宿太尉与罗真人是老友,只是这场合也不好多问闲话。只听陈灌问:“道长可知那贼人的来历?”公孙胜回答:“小道不知。小道适才见有异动,赶到房上时,见这厮伏在瓦缘上,小道一脚踢去,他反应不及,跌落下来,约是伤了腿脚。小道观他的行事,似是魔教中人。”候蒙吩咐家役脱下那黑衣人的鞋袜,挑灯看他脚底刺的标记,却发现已被灸去,模糊难辨,只是周边残有的两根须纹。侯蒙说:“这就奇了,魔教的标徽,上太阳,下月亮,不可能有丝纹,他不会是魔教的人。”公孙胜也猜不透。陈灌随口说:“狼头或鹰隼,也未可知!”

  宿太尉吩咐家役把尸体抬走,招呼大家进室内坐下。侯蒙说:“该不是奸贼疑上太尉?”宿太尉说:“这些高客诸大臣家都去走,这早有传闻。我事诸贼甚为恭顺,他们不至过分怀疑,可能只是例行。只是不知这厮出自谁的府上?行事如此,可能大有来历。”嘴上这样说着,宿太尉心内却也揣度,又说:“日后还需更小心为好。”三人又议论了一个时辰,各自休息。

  第二日,侯蒙回到自己府上,管事的家客来报:“曹州来人,求见大人。”侯蒙吩咐一声;“请上来。”不一会,家人引一个军汉来到堂上,那军汉跪拜施礼,说:“下官参见大人。”却不报名。侯蒙仔细看时,见来人三十岁上下,英气飒飒,认得是原机宜司的差官展恺。侯蒙忙将他扶起,说:“私厅之上,不必多礼。”吩咐家客上茶。两人分主宾坐定,展恺自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侯蒙。侯蒙视那字迹,为张叔夜亲笔,看罢内容,不禁面露喜色。他让人取来火捻,亲手烧掉。说:“你且在京住上两日,我自有回复。”

  侯蒙素知展恺干练谨慎,将林冲之案细说一遍,派他到开封府去见孙定。展恺自是乐意。展恺打听准孙定的家址,捱到黄昏时分,径去求见。适逢孙定下班,展恺递上宿太尉的书信,孙定忙不迭让他到家内坐叙。孙定弄明来头,说;“这事已无大碍。初时,府尹惧那高俅,定要判他‘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杀害长官’的死罪,被我驳住,已拟改脊杖二十,刺配恶远军州。只是高俅那厮不肯同意,僵了些时日,听闻这几天已软口,估摸很快就会判下。只是押配的路上更为险恶,只怕有高俅关照,走到半道也就无了性命。”

  展恺得了准信,辞别孙定,回报侯蒙。侯蒙问:“半道上的事可有什么法子?”展恺道:“近些年风气恶,公人得人钱财,半路结果囚人之事,很为寻常,若非有人暗中陪护,怕难幸免。”侯蒙道:“张公书信中之事近在六月,也是用人之际,确难遣出合适之人去护那林冲。”展恺说:“大人不必忧虑,下官有一故人甚为忠义,武艺精熟,若能说动他做此事,必无闪失。”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皇都夏日,茫茫烟雨
酸枣门外,相国寺的那块菜园地一片新绿。天刚下了阵小雨,阴沉着。过街鼠张三杀了头羊,沽了桶酒,带着七八个泼皮弟兄来给师父鲁智深解闷。他们在老槐树下摆起柳木方桌,请鲁智深上座。那鲁智深一肚皮苦恼,一声不语,连喝闷酒。张三怯生生地说:“师父莫烦,您老交代的事我们兄弟打探过,林教头还在牢中,并未发落。小的托一个牢卒朋友照应,他拍过胸脯。”鲁智深把碗望桌上一掼,大瞪起双眼,骂到:“你那蠢物朋友,管个鸟毛!”一掌拍到桌上,震的满桌的碗滚翻,酒都撒了。张三等人面容失色,谁也不敢说话。那大和尚站起身来,绰起铁禅杖,来到空闲初,飕飕使动起来。舞得性起,挥杖打向爬满蔷薇的土墙,一声闷响,尘土溅起,那土墙倒了一丈有余。墙外的行人惊得哄逃,一会稳下心神,他们又都远远围拢上来看热闹。鲁智深使过牛劲,心情略好,抓起条羊腿只管啃,一个乖巧的泼皮给他筛酒,他也只管喝。

  墙外看热闹的人群中挤出一老汉,径直走进菜园,张三迎过去,指着那人大骂:“老儿滚!莫要找打!”鲁智深回首看时,兀自吃惊,起身喊道:“可是金老儿?”张三听那老儿是师父的故人,缩脖躲到了一边。那老儿紧上几步,对鲁智深施了一礼,道:“正是金二,恩人一向安好?”鲁智深用袍袖抹下嘴,说:“老儿不在雁门县养老,来京城有何勾当?”金二说:“小老儿来京看亲戚,听说恩人在此,故来寻访。”鲁智深道:“难得老儿不忘旧,洒家正肚子里闷出个鸟,来来来,一同吃上几碗酒,道道旧情。”金二拱手说:“老儿在五岳楼办了桌酒席,请恩人赏光。”鲁智深在京城人地两生,忽见故人,心底倍感亲热,满肚皮的话想问想说,闻听此言,满口答应,吩咐张三说:“免你们这几个狗头拘束,你们自吃,看好门户,洒家随金老儿去去就来。”张三等齐声应诺:“师父放心,若丢一片菜叶,甘愿受师父禅杖。”

  五岳楼离菜地有半里路光景,在五岳庙东侧。金二要个楼上净间,点些熟牛肉、炸鱼、嫩鸭,又要了盆炖鸡,与一些时令青菜,鲁智深说:“老儿休要过于破费,洒家已吃过许些,说些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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