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欺负嘛!还有什么。”叶昆叹惜着说。
“小女子花月蓉谢过恩人!”只听见耳畔传来一声京悠扬的京剧唱腔,叶昆茫然四顾,原来是那女子下台后走到他俩旁边,还未卸妆便急忙过来欠身道谢。
“你不是已经谢过了吗?”陈斯年抢着搭话。
“先是匆匆一别,再见即是有缘,岂有不谢的道理。”花月蓉话音婉转悠扬。
“那你定不是谢我,是谢这巧合。”叶昆笑道。
“缘分珍贵,自是难得。也谢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先前仓促,有失礼仪,还请恩人勿怪。”花月蓉道。
“哪里,你们远道而来是我们招待不周,才让小姐受了惊吓。”叶昆回礼道。
“我叫陈斯年,他叫叶昆,我是他的好朋友!”陈斯年笑嘻嘻的介绍着。
“花月蓉是你的名字?”叶昆问道。
“是艺名。”花月蓉回答。
“名字真好听,什么时候我也有个这样好听的名字就好。”陈斯年笑着说。
“你的戏唱得真好,刚刚我正要去向你道贺。”叶昆笑着说。
“哪里,小女子只是刚入师门,算不得好。”花月蓉道。
“台上那陈艳秋便是你师父?”叶昆问道。
“正是!月蓉该去卸妆了,失陪!”花月蓉欠身便告辞回厢房卸妆去了。
“好好的,你提她师父干嘛,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陈斯年见花月蓉听到师父的名字便立马离开,没好气的责怪叶昆。
“是是是,我错了,还不行吗?”叶昆无奈的笑着说。
。。。。。。
正当他俩闲聊之时,叶昆总感觉有一双眼睛总是不情好意的盯着他,举目望去从人海之中却又难以寻见,他感觉这双眼睛应该是在对面东厢长廊那边,只是自已望去的时候,那人便躲了起来。叶昆也不声张,只是悄悄起到南厢房,等花月蓉卸妆出来,跟花月蓉要了一块手掌大小的化妆小镜,又回到西厢长廊。叶昆装作并没觉察的样子若无其事的跟花月蓉和陈斯年聊着天儿,却把小镜子从栏杆下照过去用眼睛的余光瞄着。
果然不出所料,那双眼睛出来了,就在那张带着刀疤的脸上。
看来刀疤脸是有备而来的,至少不会是他一个人。不过,在这里想必是安全的,如果他敢在这里动手,他也不会老躲在那里不出来了。
花月蓉察觉一定有事,便正sè问叶昆道:“叶大侠,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叶昆听闻花月蓉叫他叶大侠,差点喷出来,笑道:“什么叶大侠,叶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听闻有人这样叫我。”
花月蓉也跟着笑了,问:“那我该怎样称呼你?”
叶昆含笑道:“就叫名字呗!”
花月蓉又道:“你还只顾着说笑,到底有什么事情?”
叶昆笑着说:“没事儿,先前那个刀疤脸躲在对面。”
“少来,本姑娘可不是吓大的!”花月蓉以为叶昆又拿她取笑,生气的说。
“是真的,你注意看,不过,他现躲起来了。”叶昆正经八百的说。
花月蓉见叶昆不像是在开玩笑,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她一紧张就忍不住会身体发寒发抖,说话也有些发颤了:“在哪儿?我。。。。。。没有。。。。。。看见。。。。。。”
“你刚刚都说不怕的,别怕,有我呢。”叶昆见花月蓉这个样子实在让人怜惜,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却仍能感觉她在不停的发抖。
第二十七节 【化险为夷】
() 见叶昆揽着花月蓉,陈斯年不干了,在一旁声音拖得老长,酸啾啾的说:“昆哥,没带你这样的,小心我回去告诉馨姐。”
叶昆好像听到陈斯年提起李馨,慌忙松开了手,方才真正是处于怜香惜玉之情不由自主的失仪,连忙向花月蓉道歉:“对不起,你没事儿吧?”
“没事。”花月蓉眼角溢泪,低头细语。
“怎么啦?”陈斯年看着花月蓉哭成了个泪人儿,心疼不已。
“没事儿,斯年,就是刚刚那刀疤脸,躲在对面,花月蓉这是被吓着了。”叶昆脱下自己的风衣轻轻的搭在花月蓉肩上,解释说。
“真的?那王八蛋在哪儿?胆子也太大了,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陈斯年一副要找刀疤拼命的样子。
“嘘!小声点儿,不要打草惊蛇!”叶昆对陈斯年使眼sè。
“好些了吗?”叶昆转过脸望着花月蓉,问。
“没事,好多了!”花月蓉又破涕为笑,一边说一边不停的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泪水。
“斯年,这刀疤是有备而来的,不要冲动,见机行事!”叶昆小声对陈斯年说着,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昆哥,那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陈斯年一脸义愤的说。
“这样,他们不认识你,你过去看看,看看他们到底什么来路,有几个人。记住!不要让他们看出来。”叶昆笑着轻声说。
“好的。”说完陈斯年就过去了。
“没事的,不要紧张,你也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叶昆转过头对花月蓉说。
“那你怎么办?”花月蓉担心的说。
“没事的,我会处理好,放心。”说完叶昆把小镜子放在花月蓉的手上,带着她回了厢房。
叶昆回来等了一会儿,陈斯年也打探了情况过来。
“他们可能有五六个人,都带了家伙,好像是斧头帮的。”
“那刀疤是他们的头儿吗?”
“好像不是,他好像还管旁边一个穿青衣,腰上别着两把大斧头的大胡子叫虎哥,那大胡子个儿很大,差不多有你这么高。”
“哦?那你去南厢房门口,保护好花姑娘,我去会会他们。”
“昆哥,你干什么去?”
“放心吧!”
叶昆把双手插在荷包里,若无其事的绕到东厢长廊,那刀疤脸见叶昆大摇大摆的朝他过来,心里倒有些发虚,拉了拉大胡子的衣角,道:“大哥,就是他。”
叶昆直接走到大胡子面前,点头行了个礼,道:“在下叶昆,想与阁下交个朋友。”
“交朋友?你打伤了我的弟兄,还谈什么交朋友?”大胡子双手叉腰,虽然觉得不屑,不过看叶昆的胆量和风度,倒也觉得像条汉子。
“您的弟兄在哪儿?可否让他与我当面对质?”叶昆仍然笑着说。
“好!痛快,刀疤!刀疤!!。。。。。。”大胡子叫着,却没有看见那刀疤脸的影子。
“您找不到他的。”叶昆成竹在胸的说。
“此话怎讲?”大胡子不以为然的说。
“请恕在下冒犯,阁下这身打扮,像是出自名振江湖的斧头帮。”
“是又怎样?”
“听闻斧头帮劫富济贫,惩恶扬善,个个都是英雄好汉?”
“那是当然!”
“难道光天化rì之下抢劫一位妇女的钱包的人,也算是阁下的兄弟?”叶昆面带嘲笑的说。
“抢女人钱包?果真如此?”
“若在下诳骗阁下,任凭阁下处治!”
“这混丈东西,跑得倒挺快。待我察明再与你理论!岂有此理!走!”大胡子叫了另外几个同伙头也不回,甩手扬长而去。
“后会有期!”叶昆含笑相送。
大胡子刚走,戏台也拉下了帷幕,在一阵嘈杂喧闹之后,又渐渐恢复平静。
“昆哥!我看见大胡子那帮人走了。”散场之后,陈斯年走过来跟叶昆说。
“你有没有看见那刀疤脸?”
“那倒没有。”
“哦?算了,算是没事了。”
“他们不会找花姑娘的麻烦了吧?”
“不会的,你就放心吧!”
“昆哥,你真有本事,能教教我吗?”
“斯年,其实这没什么。你要记住,在外面做事,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三思而行。”
“嗯,我知道了。你都跟他们说什么了?我看那大胡子走的时候还和你拱手来着。”
“其实,我也只是想试探一下他们,至少他们是不会在这里动手的。再说那斧头帮听闻都是些讲义气的,平时并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想必是受了那刀疤脸的蒙骗!跟那大胡子只是一场误会,说清楚也就完事了。”
“难怪你让我过去打听他们的情况,这叫什么来着。。。。。。”
“。。。。。。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好啦!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吴伯达呢?”
“那小子买了烧鸡和二锅头,在柴房正等你去吃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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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节 【真枪实弹】
() “这。。。。。。时间不早啦。。。。。。”叶昆还想急着赶回学校。
“走吧走吧!”陈斯年说着便拽着叶昆往后院走去。
此时,台下看戏的都差不多散尽,却还有几个rì本人在那里。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蹅开腿坐在椅子上,另外三个围成一圈嘀咕着什么。
“昆哥,你先进去,我去请花姑娘。她们就住在楼上的东厢客房。”陈斯年把叶昆拉到柴房门口,自已又去叫花月蓉了。
这柴房,便是陈斯年和吴伯达的寝室了。原本是一个杂物间,戴鼎成看他俩没有住的地方,就让他俩自行收拾出来将就住下,他俩也够勤快,支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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