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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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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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克莱尔起身,宣读了法律条文,摇曳的烛光照耀着他宣读。双方交换结婚爱词。将军的回答坚定有力,约瑟芬的回答像喃喃自语。新郎新娘和证婚人分别签了字。约瑟芬,以女公民的方式,同出席婚礼的客人一一行贴脸礼。而后,将军同他的妻子乘一辆四轮敞篷马车走了,这辆马车是通过巴拉斯从王室车马侍从那里要来的,以补偿过去博阿尔内在莱茵方面军损失的那辆车子。
新婚之夜对拿破仑的诱惑之大是无可怀疑的。当他带着欢欣的微笑脱去新娘衣服,准备要她接受那最为美妙的摧残……上床后,波拿巴发现约瑟芬的那只哈巴狗正睡在压脚被上。他挥手驱赶,然而她却反对道:“你不要打这只可怜的狗,有一次它还可爱地想来我的床上睡觉。你瞧,它看你的眼睛多么善良……不要有意把它撵去。”
将军喜欢物有归处,男人在战场,情人在床上,而狗就要在它的窝里。他真想把这哈巴狗扔出窗外,继而又意识到在这新婚之夜它的吠叫声会是不祥之兆的,于是一声不响地窜进了被子里。当他一触到约瑟芬那柔软、光滑的肉体上,那些想法全都改变了。波拿巴抚摸一阵,恣意地*一番之后,就疯狂地向约瑟芬扑了上去,那只狗也被他的热情吓坏了。它不愿看到有人这样虐待它的主人,于是狂吠起来。波拿巴一边用温和、殷勤的言语抚慰这个畜生,一边继续作乐。他一会儿把它比作美丽的金色绵羊,一会儿把它比作玫瑰色的兔子和天使,然而只是徒劳一番。最后,他在它的肚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哈巴狗落在了地毯上,发出了一阵阵哀叫,而新婚夫妇又开始了他们迷恋的运动。

享受浪漫(4)
突然,波拿巴大叫了一声,痛快的约瑟芬心想丈夫已达到兴奋的高潮。但她错了,这喊声却是吼叫声,因为哈巴狗早已爬进了被子里,在未来征服奥斯特里茨的胜利者的左腿肚上咬了一口……事后,他们无法继续游戏,将军再也无兴作乐。德·拉韦纳先生曾在*中写道:
“早晨,难受的约瑟芬在他的伤口上敷了一些椴花茶,他蜷缩在床上,唉声叹气地说他要死于狂犬病了……”新婚之夜如同滑稽戏似的结束了。
第二天,在约瑟芬的请求下,夫妻俩双双去圣日耳曼寄宿学校看她的两个孩子,一个叫欧仁,一个叫奥坦丝。欧仁已经15岁了,身材又高又细,眉清目秀,但有点柔弱。奥坦丝还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穿着康庞太太学生制服,一点也显不出可爱。一双眼睛很温柔,一头金色秀发,侧面像只绵羊的脸,是从她父亲那里继承下来的。兄妹俩对将军都很冷淡。在孩子们看来,他们的母亲是屈高就下,与地位低的人结婚,降低了她的身份。波拿巴早已料到他们会反感的,但他却感到自己对他们充满友爱之情,对他们的未来承担责任。
在约瑟芬的怀抱中又过了一夜,一个白天狂热地工作,傍晚,波拿巴带着朱诺、路易和财务官肖韦走马上任。他在台阶上含情脉脉地与妻子告别。她答应他,一旦他掌握了他的军队,她就找他去。拿破仑脸挨着车门,快马加鞭奔向意大利,一心追求着功名,在他的思想里,他已经开始了飞黄腾达的征程。
当拿破仑还是一个年轻的军官时,他就仔细地研究过梅里布元帅1744—1745年的战役和他的参谋长布塞为他入侵皮埃蒙特所拟定的作战计划。在指挥意大利军团炮兵的14个月中,拿破仑本人曾对阿尔卑斯山滨海地区的地理和当地各个季节的天气状况作过认真的调查研究。
迪莫宾1794年4月成功地夺取奥内利亚,9月攻占代戈,这两场胜仗其实都是拿破仑计划的。他曾亲自踏勘过阿尔卑斯山所有的山隘,如6200英尺的腾达山隘、3000英尺的阿登山隘和纳瓦山隘。马塞纳在4月攻势中曾攻占过这些山隘。在这些山隘中即便是最好攀登的腾达山隘也只有一条山路可接近,而这条山路由于陡峭曲折,在盛夏雪融之前,炮兵是无法通过的。1794年8月21日,他曾随迪莫宾的参谋们亲临代戈,对代戈作为征服皮埃蒙特的垫脚石的地理重要性有深刻的印象,因为代戈位于博尔米达河谷的下游,离切瓦要塞仅15英里。
越过分水岭的最低点高仅1425英尺的卡蒂波纳山隘即可到达代戈,因为自该处起有一条朝西北走向的大路(可供所有的兵种通过)经阿尔塔和卡凯尔直达代戈和切瓦。这就是越过分水岭把阿尔卑斯山的滨海地区和亚平宁山的利古里亚山区分开的低鞍部——“萨沃纳峡谷”。它是打开皮埃蒙特平原的战略钥匙。
  1795年夏,当拿破仑还在巴黎“测绘局”工作时,他就精心制定过入侵皮埃蒙特的作战计划。他推断,法军可以在奥军驰援撒丁军以前,轻而易举地将撒丁军逐出战争,然后再把奥军逐回曼图亚和特兰提诺,为莱茵军团进军维也纳打开通道。这其实也就是他在1794年6月20日草拟的,由小罗伯斯庇尔带到巴黎因“热月政变”而夭折的那个计划。
除了地形特征之外,他的作战计划还必须考虑到敌人的实力和部署。在某种程度上,这又取决于政治因素。当时法国意大利军团与奥撒联军隔山对峙,法军在数量上明显地处于劣势。然而,奥国皇帝与撒丁国王之间的同盟是脆弱的。
在都灵政府内确有一派颇有权势的人情愿与法国人妥协保持中立,而让法奥两国去一决雌雄。年迈的撒丁国王维克托·阿马迪厄斯三世力排众议,决定与奥皇弗朗西斯共命运,声称由他本人统率大军。奥皇答应用据守伦巴第的奥军支援他,但又给他派去一位奥国将军柯里指挥撒丁军。这样做丝毫没有增加其皮埃蒙特盟友对奥地利人的欢心。
最后,奥国选择了参加过7年战争的老将——71岁的博利厄任奥方部队司令并兼任战区最高司令。但是,他奉命不得使奥军越过塔纳罗河西进。所以拿破仑的两个对手之间精诚合作的前景是渺茫的。
另一个复杂因素是位于战区东侧的热那亚的国际地位问题。热那亚共和国是一个夹在皮埃蒙特和托斯卡纳大公国之间中立的沿海国家。热那亚人无意卷入战争,而法国人基于本身的利益也不想拖他们下水。当时,纳尔逊的地中海舰队对法国港口实行了严密的封锁,因此热那亚的中立港口对于法国来说便成了一个可资利用的补给来源。然而奥地利人却怀疑法国人有夺取热那亚的企图,于是心急火燎地要阻止法国人这样做。
1795年9月底,舍雷尔接替年迈的克勒曼任意大利军团司令,克勒曼则被调往不太重要的阿尔卑斯军团。11月底,由于马塞纳大举进攻获得辉煌胜利,舍雷尔才得以收复克勒曼在6月间丧失的大部分地盘。法军的战线现在是东起萨沃纳到卡蒂波纳山隘,然后再沿阿尔卑斯山脊向西伸延。舍雷尔的司令部又迁回尼斯,马塞纳则继续留在尼斯以东100英里的萨沃纳作为他的代理人。要是舍雷尔在11月取胜之后,乘胜推进皮埃蒙特平原并占领了代戈的话,那么他现在的处境会好得多,其部队也可以在较为富庶的地区获得给养。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所以他们现在只好在阿尔卑斯山滨海地区白雪覆盖的山顶度过一个痛苦的冬天。舍雷尔从他设在尼斯的司令部连珠炮似的向巴黎的督政府要给养、衣服、靴子和装备,因为所有这些东西都非常缺乏。但是督政府对于舍雷尔的要求却很少予以理会,因为此时国库已空空如也。在忍无可忍和极其厌倦的情况下,舍雷尔终于在2月4日提出了辞呈。舍雷尔的辞职使意大利军团的官兵甚为震惊。人们纷纷猜测谁会成为他们的新司令。在过去两年里,他们的司令换了一个又一个,既老迈年高又不很胜任:先是迪戈米埃,然后是迪莫宾,接着是舍雷尔,其后是克勒曼,接着又是舍雷尔。因此,人们都期望有一位年轻有为、精力充沛的人来当司令。
马塞纳时年37岁,而且是一位杰出的战场领袖,似乎是当然人选。但是,督政府却另有考虑。因为在他们面前正好有一位年仅26岁,才华焕发的青年军官,在攻克土伦时曾扮演过主角。在保卫杜伊勒里宫时,正是他使用大炮才使督政府的这一帮人得以继续掌权。
何况在过去几个月里他一直在精心制定入侵皮埃蒙特的计划,现在是让他去负责执行这些计划的时候了。2月27日,这位青年军官被告之他即将接替舍雷尔的职务。3月2日,他正式被任命为意大利军团司令。督政府在1795年10月取代国民公会后不久,曾考虑过入侵意大利的问题。五位督政官中,有两位是旧皇家陆军的军官,即巴拉斯和卡尔诺。后者担任过“测绘局”局长,曾对入侵问题作过深入的研究。督政府在任命拿破仑为新司令的当天,草拟了一份“对意大利军团司令的指示”,并在4日后交给了拿破仑。它无疑是以拿破仑原来拟定的那个计划为基础的。3月2日的指示含有下述重要内容:仅攻击皮埃蒙特并不能达到督政府所确定的目标,即把奥地利人赶出意大利,尽快赢得光荣而持久的和平……督政府认为尤其必须发动进攻战役把矛头主要指向意大利境内的奥军。因此,在意大利境内的法军,如果在军事行动一开始就设法击败皮埃蒙特人,那么在其后的战役中就不会有后顾之忧……我们必须全力以赴地把敌人赶过波河,然后在米兰方向最大限度地集中力量。不过必须在我军攻占切瓦后方能行动……拿下切瓦后,军团司令应迅即用可以获得的皮埃蒙特的资源补给军队。然后再挥师直指奥军,将其一举赶过波河并解决己方渡河的手段问题……督政府坚决认为,意大利军团应在敌国补给而且也必须靠敌国补给,它的一切需要都应最大限度地取自敌国的资源。必须大量地向占领地人民征收特别税,其中一半用以维持部队的各项开支,另一半用以支付部队的薪饷。
该指示简明扼要,新司令可以全权处理前进路线和战术方面问题,仅提请他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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