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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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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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进尺令他恼火,他才改变了原计划。后来,他曾转向吕西安,是母亲大人促进了他与吕西安的接近。让他当亲王,甚至当意大利国王,吕西安求之不得,但他爱他的妻子,难舍难分,由于他始终要求他的妻子堂堂正正地被接纳为波拿巴家族成员,由费什牵引的谈判破裂了。 。。

欲海横流(14)
“让他把我忘掉吧,就像我将把他忘掉一样,”皇帝对他的舅父说,“叫他别给我写信了;让他等待着某个刺客的匕首结果我的生命的时刻到来吧;那时候,他就将从别人性格的软弱中得到我的性格和信任永远拒绝给他的东西。”
拿破仑声明他是出于“他的人民的利益和他的政治利益”考虑的,这是徒劳的表白,他的思想上有另外一种东西。对吕西安一种根深蒂固的积恨和不信任在作怪,虽然他不能否定吕西安为他立下的汗马功劳,其劳苦功高他是一清二楚的。他仍然爱着吕西安,因为在他身上,血统的联系是不会轻易解除的,但他怕吕西安的野心,他对吕西安反复掂量过,他可能成为他的对手。
他于是孤注一掷,把宝押在欧仁身上,这引起波拿巴一家的愤慨,然而他们还是忍气吞声把怒火咽了回去。缪拉一家,他们首先保持沉默。卡罗利娜认为,要得到一切,最好的办法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对他的哥哥曲意奉承。皇帝已经给了她爱丽舍宫的数百万法郎。这算得了什么?她梦想得到一个王国。拿破仑不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不是把意大利随心所欲加以瓜分了吗?母亲太太一同儿子和解,立刻享尽荣华富贵。埃利莎已经成了皮昂比诺公国的主宰,而后又成为卢卡的主宰。热罗姆经过两年的赌气和冒险,也已回到欧洲,向他哥哥屈服了。皇帝以为他洗心革面,原谅了他。皇帝任命他为海军中校,并紧紧抓住套在他脖子上的缰绳,想把他拉回到他的政治家族中来,先封他为亲王,倘若改邪归正,即刻可以封他为国王。
波拿巴的意大利之行,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驾临,一直到6月底,在此期间,又闹了一场宫女的风波。
宫女们为了能爬上皇帝的床榻,任凭拿破仑对她们嘲笑辱骂。她们反而还觉得这是好的预兆,至少主人向她们开了金口。拿破仑对待宫女们是非常放肆的。当他想见她们的时候,便把她们召集在一间会客厅里,像士兵一样排好队。一名侍从手里拿着份名单提前点名,然后命令道:“无论谁也不许以任何理由动来动去!”这时,门打开了,卫兵高声呼喊:“皇帝陛下驾到!”
拿破仑吹着口哨走了进来,嘲弄般地视察着这批穿着裙子的士兵。他走到每个女人面前都停住脚步,提一些应向士兵提出的问题,然后再粗鲁地评价一番:“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了?有几个孩子?啊,是你呀!上帝呀,居然有人对我说起你长得漂亮!”
在一位23岁的年轻女子面前,他冲着她的微笑做着鬼脸,说:“你大概不知道,你已是风烛残年了吧!”
还有一次,他贴着一个刚入中年的宫女耳朵嚷道:“像你这样的年纪,已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当来到白诺伯爵的女儿面前,他揶揄着:
“啊,对不起,看到你那只大鼻子,我就该认出你来了。你真不愧为你的大鼻子父亲的女儿。”
  一天,一个目击者记下了司汤达为我们留下的那段对话:“‘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女子脸色绯红:
“‘啊!真的,这是一个很美的名字。’
  “‘这是一个守分的公民。’
“‘不!这是一个伟人!’
  “说完,他朝德·孟德斯鸠旁边的一个女人转过身去:‘这个女人真笨!’”
以前,约瑟芬带一名新宫女为她朗读,叫拉科斯特,她体态柔弱,满头金发,身段娟美,容貌娇滴滴地讨人喜欢。朗读这差使实在清闲得很,因为约瑟芬几乎不叫她来朗读,而且她自己阅读也很少。但皇后被年轻姑娘的妩媚和可怜所打动,才把她带来。这次宫廷旅行,几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朗读宫女受到了拿破仑的青睐,首先在斯蒂皮尼齐城堡,而后在米兰。
这位拉科斯特小姐对拿破仑百依百顺,而且极会撒娇,使得拿破仑宛如又回到了青春年少时期。他时常蒙住眼睛,跟这位拉科斯特小姐玩捉迷藏的游戏,这位乖巧的小姐常先是故作惊讶地被拿破仑捉住,而后则被拿破仑重重地抛到床上……
有一段时间,拿破仑怕引起约瑟芬注意,常常到晚下约瑟芬睡下后,赤脚从走廊进入拉科斯特小姐的卧房。而且过问在门外站岗的哨兵:“你看到了什么?”
哨兵立正道:“陛下,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拿破仑从迪夏泰尔夫人那里领略了成*人的妩媚与*,在拉科斯特小姐这里享乐到了青春少女的娇羞乖恬。
闹剧愈演愈烈,直到有一天,拿破仑忍不住在晚饭后,当着诸多人的面赠送给了拉科斯特小姐一枚钻石戒指。
约瑟芬当时便哭得似个泪人般,冲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接连两个星期,约瑟芬时而大吵大闹,时而号啕大哭,时而又掩面泣诉,弄得拿破仑心烦意乱,终于答应同拉科斯特分手。
“你想让她走开!对,让她远远离开这儿!不过我有几个条件。首先,要等她婶婶从巴黎来接她回去。其次,你要以你的名义举行一次宴会,为她饯行。”
面对拿破仑的无理要求,约瑟芬大惊失色。然而,她深知只有这样才能把拉科斯特打发走,于是就默认了。从那以后,宫殿里贴出了告示,禁止淑女们走出内宫,家丑不可外扬。
拉科斯特总算得到了报应。一天,拉科斯特小姐在婶婶的陪伴下,登上了四轮马车,启身回巴黎。两个女人痛哭流涕,车轮每转动一圈都如同在她们的心上辗过似的,她们曾幻想过的锦绣前程随着车轮的转动迅速消失了,她们的前途未卜。
拉科斯特离开之后,皇帝一心忙于加冕的准备工作,暂时无暇再去物色新的情妇。因此,每当他在米兰宫殿的走廊里和一个个贵妇淑女擦肩而过时,似乎对她们从不留心。
加冕仪式结束后,拿破仑心想,作为法国皇帝和意大利国王,身边起码得有两个宠妃陪伴着,不幸的是眼下则形单影只。
他在随同来意大利的侍女中扫了一眼,没有发现一个中意的。看来只有在他乡寻觅了。
为了庆祝利古里亚共和国和法兰西帝国的联盟,热那亚举行了盛大的狂欢活动。拿破仑自然不会错此良机,找一个漂亮的情妇。利古里亚国君也有此愿望,这样能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若想讨好拿破仑,便一定要投其所好。热那亚人殷勤主动地把城里最漂亮的女人挑选出来,集中到一起。
容貌出众是能够入选的唯一条件。因此入选者中,从雍容华贵的贵妇到出身低微的女佣,从女商贩到女戏子,各个阶层的女人都有。在她们中间,有一个女人格外招人注目,风姿绰约,艳压群芳。她的名字叫卡尔多塔·加萨妮。
这是一位歌女的女儿。尽管从未涉足过上流社会,却也出落得温文尔雅,落落大方。
队维里隆夫人在她的《*》里写道:
“我一生中还从未见过如此端庄、俊秀的女人。她的身上充满了难以言状的诱惑力。即使一个女人从她身边走过,也会不由自主地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她的脸蛋让人越看越感觉是一种美的享受,越惊叹大自然的神工鬼斧。她的眼睛流露着天使般的柔情,她的目光令人无比神往。她像块磁铁,吸引着众人的视线,尽管她的身体较脸蛋稍稍逊色,显得略为胖了一点,但也还是极其窈窕的……”
塔列朗口袋里装满了难以计数的女人们的名单,然而唯独认准了这个女人,竭力向皇帝推荐。
拿破仑听着听着,眼里迅速闪射出强烈的*。他在房里来回走动着,吹起一首战争歌曲,不时地向这位外交官提出有关卡尔多塔的问题,仔细得简直像个解剖师:
“她的胸脯丰满吗?手腕可粗?大腿如何?臀围多少?脸盘是否圆?”
塔列朗准确无误地对此一一做了回答,严谨认真的神态犹如一个大教堂里的导游。
一副完整的肖像渐渐在脑海中形成了,皇帝加快了走动的步履。他兴奋异常,像一只发情的老鼠,眼里充满了血丝。骤然,他停住脚步,急不可待地命令道:“快去把她给我带来!”
塔列朗谦卑地咧了咧嘴:“最好等上几天,陛下。”
“为什么?”
“因为加萨妮夫人刚刚投入了一个男人的怀抱,他们似乎有些难舍难分。”
“一个法国人吗?”
“是的,陛下。”
“他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德·迪亚尔特,陛下。”
拿破仑顿时哑口无言。突然,他满脸涨得通红,抓起一个花瓶摔在塔列朗的脚下,碎片四溅。塔列朗木然不知所措……
这已是皇帝第二次极为不快地发现,他的侍从与自己垂涎的女人同床共枕了。
拿破仑愤怒至极,竟扔下一切公务,立即拟定了一项夺回意中人的计划。而正在这时,巴黎方面送来了一份急件,说英国佬有对法宣战的企图。因此,他只得被迫放弃了这场争风吃醋的情斗,准备立刻赶回法国。不过,为了今后能从容地完成上述计划,拿破仑又作出一项招人们私下议论的决策:他把卡尔多塔·加萨妮安排在约瑟芬身边做书女,以填补德·拉科斯特小姐留下的空缺。这项任命显然过于生硬,因为这位热那亚美人对法语一窍不通。况且,皇后对读书已毫无兴致了。
曾有人不无揶揄地写道:
“皇帝一心只想和书女共温爱情故事,所以她是否懂得法语与此无关要紧。她说意大利语,他也会说……意大利语本身就是一种谈情说爱的语言:他们之间似乎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到了6月份,经约瑟芬同意,拿破仑先行一步,提前登上马车,朝着圣—克鲁方向疾驰而去,一个星期后便抵达目的地。8天后,加萨妮夫人也来到了皇宫。德·迪亚尔特暗自庆幸,心想皇帝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大好人。
然而,他很快便改变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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