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我,我喜欢自己属于自己的感觉,我不属于任何人。”我摇了摇头,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妄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全部呢?真正的爱情不是这样的啊!即使是出于爱,也不能勉强他人,更不能禁锢所爱之人的自由,在爱的名义下,不是什么事情都应该被允许的。
爱情?我被这个从心里冒出的字眼吓了一跳。我和他之间,是爱情?
我抬头看着他,黑色的发,深蓝色的眸,白色的衣,他悠然笑着,散发着魅惑世人的气息。
我喜欢他纤尘不染的白衣,喜欢他瞳孔里那永远的深蓝,却始终无法喜欢他眸底那乍现的血腥。
这样的男人,太容易让人爱,却也太容易让人恨。
他像是最完美的猎人,而我则是被盯上的猎物,不论我怎么逃避,他依旧步步紧逼,不许我有丝毫的退缩。像是有一张密密的网,在初见面的那一瞬,就已经紧紧地笼罩住我们。那网在我们相处的每个日夜里,逐渐地收紧,不遗漏一丝一毫的情绪和情感。
他看似平静,却处处都是波澜。无可否认,他对我充满着难以抵挡的诱惑,但这样的诱惑往往是致命的。真的有些怕了,我怕再往前一步,自己就会粉身碎骨。
我长叹一声,不由自主闭上了眼,在此刻,我仍然只有选择逃避。
“唉……”他深深地叹息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修长的手指爬上了我的脸,来回抚弄着我紧闭的眼,下一瞬,我已经被禁锢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他轻柔的声音在我耳边不停地低转徘徊:“明……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完全属于我,永远也不离开我……”
当晚,李世民就亲率三千精锐骑兵,在夜幕的掩护下悄悄出城,占据了城外几处险要的地方。万一突厥识破了空城之计,正面袭击晋阳城,他们就从背后突袭突厥,来个里应外合。
到了第二日,李渊就摆出了空城计,命士兵全部躲起来,将旗帜也收得一杆不剩,然后敞开大门迎敌。
突厥兵见晋阳城四门洞开,城上不见旗帜,守城的士兵更是一个都看不见,整个晋阳就像是一座空城,大概他们心里也是非常疑惑,一时之间也不敢贸然进城,只在晋阳城外喧哗了一阵,仍是驻足观望。
到了晚上,李渊又派了部分兵马秘密出城,等到早晨,再张旗伐鼓,由其他地方呐喊前来,好像是来了大批援军的样子。而这些所谓的“援军”一旦遇到突厥骑兵,也不正面交战,只迅速抢占险要地形,以守为攻。那突厥骑兵即使有心阻击,却也奈何不得,只得退走。
李世民的疑兵之计果然收到了预期的效果。在城外,虽然李家军与突厥交锋了几次,但那只是小范围的交战,基本上没有大的冲突,兵士大都没有折损。而突厥此次来太原,主要就是为了耀武扬威,并不准备强攻太原,且突厥人最擅长在平原野战,攻城掠地其实是他们的弱项。如今见李渊有所准备,知道晋阳城是铁定攻不下了,于是就连夜退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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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李世民》24(3)
晋阳城立即转危为安,避免了一场劫难,军民都感到十分欢慰,人们奔走相告,盛赞李家父子的用兵方略,李家父子自然也是越来越得民心了。
这日,李渊召集众人到大厅议事,共议出兵之事。李世民这次倒是没有把我丢下,也叫上我一同前去。
李渊捻了捻胡须,缓缓问道:“如今时机都已成熟,依诸位看,举兵一事该如何进行?”
众人都默不作声,还是李世民打破沉默,率先发言:“起兵并不难,难的是仍有后顾之忧。兵行天下,必须确保后方的安全,倘若后方不保,我军必得被迫回师救援,如此一来一往,将无宁日,举义之事必定大受阻碍。”
我虽然在心中暗许,但面上仍是波澜不惊,在这种场合,我只听听就好,绝不能妄加评论。
“二公子所虑正是文静所忧。”刘文静也说道,“晋阳北方是突厥与刘武周,倘若不安抚好他们,我军只管挥师前行,万一突厥与刘武周乘虚袭击晋阳,我们必定应接不暇,瞻前顾后,举义之事恐怕会就此作废。”
李渊问道:“你们说得都有理,可有解决的方法么?”
“晋阳如今最大的威胁来自突厥,突厥有兵马百万,兵强马壮,倘若与他们一力对抗,以后仍会麻烦不断。”李世民徐徐说道,“依我愚见,我们不如向突厥虚与委蛇,暂时妥协,与其休兵,如此一来,晋阳才能得以安定,起义也能顺利实施。”
我又暗自点了点头,无论什么时候,李世民都思路清晰、视野开阔,他对如今的形势看得十分透彻,所走的每一步都恰到好处,不偏不倚,也许这就是他最终能得到天下的原因吧。
刘文静进言道:“突厥生性贪婪,好掠夺抢掳,他们所要的无非是金银珠宝,我们可以适当给之,以安其心。一旦突厥与我方结盟,刘武周自然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如此一来,我们才可放心起兵前行。”
“唉……”李渊叹了一声,“我方若与突厥交好,恐怕会招来天下骂名,但眼下也不得不如此了。”他一挥手,“就有劳文静立即起草书信一封。”
“是。”刘文静应了声,起身来到桌案前,大笔一挥,很快就拟好了文书。
众人传阅了一下,信上表达了李渊欲取天下,向突厥求和之意。又说倘若突厥肯发兵助李渊一臂之力,一旦取得天下后,除了土地之外,其他珍奇宝物,任由索取。
李渊将这信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确认万无一失后,这才盖上自己的印章:“还请文静再辛苦一趟,将此书信送到突厥营里去。”
刘文静当即就领命去了,众人正要散去,有兵士来报,李渊的家眷已到了晋阳城外。
李世民刚想起身出城去迎接,就见一行人从大门进来。
李建成在左,柴绍在右,紧随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
“大哥,柴贤弟,四弟……”李世民大步迎了上去,“怎么只见你们几人,万姨与三妹他们呢?”
我心想,难怪这几个月都没见李建成和柴绍的身影,原来李渊派他们接家眷去了。既然李世民叫那个粗壮的少年“四弟”,那他应该就是李元吉了。
“他们都还在城外,我们急着回来复命,就先行进城了。”李建成上前向李渊行礼,“爹,我与柴贤弟受您所托前去河东、长安,幸不辱命,如今已将家中老小尽数迎来。”
“我儿辛苦了,”李渊上去搀扶了一下,“只是为何去了如此之久?”
“我们在半路之时曾遭遇官府之人追击,所以才耽搁了一些日子。”李建成答道,“为此,万姨还受了点惊吓。”
“竟有此事?夫人她……”李渊脸色一变,回头嘱咐道,“你们兄弟久别重逢,就在此好好聚聚,我出去迎夫人进来。”说罢,他转身就出去了。
夫人?李渊的原配窦夫人不是早已去世了么?那现在的这个夫人是……哦,我猛地想起来,窦夫人有个陪嫁丫头姓万,窦夫人与她情意深厚,形同姐妹,后来就做主让李渊将她收入房中为妾。窦夫人死后,她的几位子女自幼皆由这个万夫人带大,所以李世民他们兄弟几个对这位“万姨”还是很尊重的,而李渊也很喜爱这个万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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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李世民》24(4)
“喂,你是什么人?”我正想着,忽然有个粗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一看,是李元吉。
我皱了皱眉,这李元吉性格阴险狡狯,但是又不堪大用,也不喜好读书,只懂舞枪弄棒,是个好勇斗狠的家伙,必须要格外提防他。
我转头看李世民正和柴绍说得热火朝天,估计是没空为我们介绍了,于是就拱手客气地应道:“回四公子,小生风明,是二公子的好友,目前暂住在李府。”
“二哥的朋友?风明?你是男人么?”李元吉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为何却生得如此俊俏的模样,一个男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美丽的容貌,只怕这世上没有几个女子能及得上你……瞧这细皮嫩肉的……”说着,他伸手就向我脸上摸来。
我一惊,下意识地想退后,转念又一想,我现在是个男人,如果就这样胆怯地退后,不是太欲盖弥彰了么?一握拳,我非但一步不退,反而朝前走了一步,竖起眉毛与李元吉对视着:“四公子说笑了,一个人的容貌是爹娘给的,半点由不得自己。一个男人生得漂亮虽然有些不妥,但也总好过有些人长得歪瓜裂枣,面目可憎吧?”
“你……”李元吉被我这番话一顶,伸出来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他干笑了两声,不自在地收回了手,“没想到你小子还有点男子气概,别看你长得漂亮,瞪起眼却还挺吓人的……”
“风公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我还未答话,那边的李建成也插了进来。
“呵呵,大公子,真的许久不见……”我讪笑两声,心中的戒备又加深了一层,这个李建成才真的是不好惹的角色。
“风公子确实生得明艳可人,尤其是这双眼……”李建成笑了笑,忽然伸手抚过我的眼睛,滑过我的脸颊,“如此动人的双眸,倘若生在一个女子的脸上,怕是要让全天下的男子尽折腰了。”
“你……”我的手已经在长袖下紧握成拳,李建成要是再敢乱摸我一下,我一定让他尝尝我拳头的厉害。
李建成紧盯着我,似笑非笑地说着:“世人都说美女可以倾城,我认为,美丽的男子也一样可以倾国。风公子,你说是不是呢?”
我心中一凛,看来这个李建成是在报上次我说他是娘娘腔的仇,故意要在这里让我出丑。
“可不是,风明生得粗鄙,俗人一个,哪比得上大公子明眸皓齿呢。”我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反正我本来就是女子,他说我漂亮,我也不吃亏,“依我看,大公子这样姣好的容貌,那才是倾国倾城。”
“喂,你!”李元吉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