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不喜欢安琪儿,而他又对安琪儿这么热心这一点的确是让她不高兴,可不高兴归不高兴,倒不至于让她气到放弃他,关键是这个花花公子从以前到现在似乎没改变多少,如果说他将来还是见到一个美女就热情相迎,就算真的不跟对方发生关系,珊德拉也不会容忍的。
他们早晚还是要分开。
正想着,安琪儿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就甜甜笑了起来,随即接通电话:“谦哥?”
那轻柔的一声唤,估计隔着电话听到这声音的男人已经酥爽到了骨子里了吧?
“我?我在白姐姐这里呢!听说她生病了,我代你来看看她……”
安琪儿一边说着,一边歉意的对白溪笑了笑,起身向外走:“你吃晚餐了没?没吃的话晚上回来吃吧,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甜品呢……”
安琪儿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耳畔,白溪低了头,怅然若失的叹一口气。
既然已经注定脱离不了千息佐的掌控,既然自己注定忍受不了苏少谦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不如还是去法国吧,危险就危险好了,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她的孩子,其他的,听天由命吧。
“伤心了?”江离一边吃着燕窝,一边斜眼睨她。
白溪转头,静静的看着窗外湛蓝如水的天空,微微点了点头:“嗯,伤心了……”
 ;。。。 ; ; 白溪抿唇,假装自己没听懂他的揶揄,低着头默默的吃东西,却味同嚼蜡,压根都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
为什么现在连听到苏少谦三个字,心脏都控制不住的砰砰狂跳呢?她是不是病了?要是病情严重下去,会不会连听到‘苏’姓都会这么砰砰砰的跳动啊?那她以后还要不要活了?
“怎么不说话啊,我问你话呢!小样儿,说!你是不是还对姓苏的有感觉呢?”江离暧昧不明的对她挤眉弄眼。
“你才对姓苏的有感觉,你全家都对姓苏的有感觉!”
白溪恼羞成怒,‘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到了桌子上,对他吹胡子瞪眼睛:“以后,不准在我眼前提苏少谦三个字!否则我就不帮你追珊德拉了!”
江离单手托腮,哼哼唧唧的夹了几根土豆丝放进嘴里嚼着:“你不说我也知道!当初我知道珊德拉假死骗我的时候,也不准任何人在我面前提起这三个字的!当然!还包括你!你个帮凶!”
他愤愤然的指责她。
“我不是帮凶,我也是被害者好吗?!”
白溪撇撇嘴:“当初我知道我跟苏少谦根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又知道他死也不肯放过我之后,真的走投无路的跳海了,可谁知道珊德拉会一直跟着我,直接把我运到法国去了,我一直以为她那次故意受伤留下来是为了你们江家的集团,谁知道会是我……”
“你不说我还忘了问,话说你跟苏少谦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就闹的不可能在一起了?问姓苏的,他也不说,当初我们两个失恋的人差点醉死在一起,都没能撬开他的嘴……啧啧……”
他啧啧感叹了两声后,又歪头看她:“不过,姓千的到底想干嘛?费尽心思的把她安排在我身边,就为了等你跟苏少谦分手的机会?他要是真那么喜欢你,干嘛不大大方方的追你?”
他一说这个,白溪就想到了千息佐的复仇计划,心里一阵郁闷,连连摆手:“你别问了,我不想说这个事情……”
江离嗤笑一声,挺了挺胸脯:“好啊,不想说可以,那你说说看,到底什么时候把我的珊德拉还给我?”
“……你不是真打算逼我这会儿去求千息佐把珊德拉送给你吧?”
白溪垮了脸,忍不住哀嚎:“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啊……”
“残忍?哪里残忍了?你现在怀了他的孩子,正处于女人一辈子中的‘皇后’阶段,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他千息佐对你也只有有求必应的份儿!不现在去说,你等到孩子生下来再说就晚了!”
她要是现在去说,千息佐说不定会答应,但一定会以要她把孩子生下来并且两人共同抚养为条件的!
白溪双手有些烦躁的在双腿上捶打,不一会儿又烦躁的跑到餐桌下面抓来抓去:“你不懂,我跟千息佐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孩子也根本不是……”
她忽然顿住,在桌子底下抓来抓去的手也忽然停了下来,片刻后,又动了动,然后摸出来一个小小的东西:“……咦?这是什么东西?”
江离放了筷子,伸手:“拿来,我看看……”
他接过来,捏着那个小东西仔细看了看,皱着眉头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窃听器。”
“……窃听器?!”
白溪木呐呐的重复了一边,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看着他。
窃听器……
这东西不是只在电视里出现的么?怎么会突然跑到她眼前了?现实版的谍战剧?
“别害怕——”
正思考着,江离大手一挥,头一次展现出了他身上仅存的一点男子气概:“有我在这里呢!你怕什么?有什么事儿我挡着!”
白溪默了默,很想说一句‘大爷,我没害怕……’,可看他这会儿正斗志昂扬的想要一展风采,还是默默的把这句话吞了下去,配合的摆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来。
“这东西放这里,摆明了是想监视你的!”
江离推开椅子站起身来,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盯着手中的窃听器,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对你有兴趣到想要监视你的,嗯……就只有两个人了!一个是姓苏的,一个是姓千的!”
他说完这句话,忽然转过身来,帅气的冲她扬了扬眉:“哎,你说说看,这东西是他们两个人中谁放的?”
白溪眨眨眼,想也不想的开口:“当然是千息佐!苏少谦……他、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
“唔~”
江离竖了一根食指摇了摇,不以为然的开口:“没有证据之前,不能这么说!以我对那个猥琐下流卑鄙龌龊的姓苏的的了解,他应该极有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那个……”
“先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我觉得,他应该也是有很多疑问想要问你,但又不好意思问,才把窃听器放你这里的,想要从中找出蛛丝马迹来……”
“江离……”
“嘘!我还没说完呢!……咦?我刚刚说到哪里来着?……啊,蛛丝马迹,对对……蛛丝马迹,当然啦,也不能排除那个姓千的,他那么卑鄙龌龊肮脏下流,一定也很有可能干这种事的!”
他说着说着,忽然站定,仰天长叹一声:“哎,你说说他们两个,白白长了一副好皮囊,可实质上一个比一个猥琐!也就只有我江离,才貌双全,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新世纪的好男人……”
白溪终于忍不住,轻咳一声提醒他:“那什么……我觉得,你最好先把这东西丢掉再来分析到底是谁放的,因为……咳咳……你现在说的话,他们貌似还能通过这东西窃听到……”
“……”
江离像是这才反应过来似的,一边捧着窃听器往厕所里跑一边大叫:“该死的……你怎么不早说!”
白溪无辜耸肩:“我想早说的,可是你一直要我不要打断你……”
 ;。。。 ; ; “你真要查啊?”
叶玲珑一手撑了桌子,轻盈一跃,索性坐到了他的办公桌上,双腿晃晃悠悠的垂在半空中:“而且听他们的对话,莫霖不是要去查了嘛,你又着什么急呀!等莫霖……”
“让你去查你就去查,废话真多!”男人皱眉,不悦的打断她。
叶玲珑轻哼一声,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查就查!不过我去查的时候,你可得找人帮我盯着点儿苏然,他要是被别的女人拐跑了,我跟你没完!”
苏少谦没说话,一手撑着额头,仍旧皱眉看着指间的那枚戒指。
从通话录音来看,白溪一开始说要去法国找东西的,莫霖问她找什么,她却又让他找了一个叫季洛安的人,显然,她是把什么东西交给了这个人,会是他们的结婚戒指么?
最好是……
因为,他对她的耐心,真的已经快被磨光了……快被磨光了……
空荡安静的书房内,柔和的光线渐渐淡去,男人修长颀伟的身影也渐渐变得冷凝急寂寥起来,良久,传来一声低到了尘埃里的叹息……
白溪,我该拿你怎么办……
同一时间,a市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男人修长白皙的指扣在一张略显模糊的照片上,往前推了推:“去法国,帮我把这个人找出来。”
苏然微微倾身,将那张模糊的照片拿了起来,只看了一眼,就疑惑抬头看他:“……苏少谦?”
“不是。”
千息佐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微微摇了摇头:“是个跟他长得很像的男人,叫季洛安,在法国街头卖唱的艺人,你调动一下手中的人,尽快把他找出来。”
停顿了下,他才淡声补充:“处理掉。”
这种任务他接的不少,早已经习惯了不问缘由的去执行了,这次虽然心中有些疑问,却还是没有迟疑的将照片收了起来:“好的,我处理好后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男人没再说话,执了酒杯轻啜了一口,再次拿起已经许久不曾翻看的诗集,却久久没有翻动一页。
那个女人的心,在面对苏少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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