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象征性的问一下而已,没想到男人很给她面子的拿着水果叉叉了一块放进了口中,又屈指勾了勾她的下巴。
这个动作未免太过于轻浮了,白溪吓的一个哆嗦,手中的盘子滑了出去,男人眼明手快的赶在盘子掉到地上前接住,放到茶几上,另一手仍旧稳稳的扣着她的下巴,凝眉仔细打量她。
白溪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连忙把下巴从他手中拯救出来,缩着身子向旁边蹭了好一会儿,双手护着下巴警惕的看着他;“你干嘛?”
男人对她的排斥不以为意,缓缓收了手后,神色冷凝的看她:“吐了?”
吐了?要她把猕猴桃吐掉?
白溪不情不愿的扫他一眼,嚼了嚼口中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猕猴桃,用力一吞,咽了下去。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你天天看那么多书,都白看了吗?人家猕猴桃好不容易长出来的,我干嘛要吐掉它?多浪……”
“我说,你今早吐了?”男人忍着一头黑线打断她。
白溪眨眨眼,呆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啊,是吐了,就一会儿,没关系的。”
她刚说完,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狐疑看他:“你……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才特意赶回来的吧?”
千万别说是,否则她就真的要怀疑他是不是在暗恋她了啊。
男人面色平静的看着她:“是。”
“耶?”
她终于忍不住跳下沙发,绕到沙发另一头去,跟他站的远远的:“你……是不是想对我图谋不轨啊?”
千息佐没理会她,径直上了楼。
白溪还一脸防备的站在原地,跟一屋子的女佣们大眼瞪小眼。
呃,他们话好像还没说完吧?他突然二话不说上楼是几个意思?难道是她猜错了,他觉得无语,懒得搭理她了?
二十分钟后,男人将稳重严肃的西装换了下来,换上了一套他喜欢的白色休闲套装,带着一身的清爽走下了楼,手中还拿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走到她身边随手递给她:“穿上,我们出去一趟。”
“去哪儿啊?”她扯了扯怀中的风衣,还想再问句什么,男人已经再度转身走向外面。
没礼貌!
白溪撇撇嘴,连忙把风衣披到身上,她见他穿过,只到他大腿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快到脚踝了,她顾不得系腰带,随意的抓了抓跟着跑过去,还没赶上他,男人向前走的步伐忽然明显缓慢了下来,转头看她:“别跑,慢点走。”
白溪喘着气跟上他,没好气的丢给他两个大白眼:“慢点儿走能追上你吗?你走慢点儿的话我还用得着跑吗?你当我喜欢跑啊!”
夜色微冷,男人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微微俯身帮她整理风衣的腰带。
似曾相识的场景,让白溪有些怔忡。
当初她腰受伤,苏少谦又死活拉着她去海上钓鱼吃寿司,锁好了门后见她没整理好大衣,忍不住单膝跪地帮她整理,她还清晰的记得他们当时的对话,苏少谦忍无可忍的咆哮,苏少谦得意洋洋的要她求他,苏少谦停了车强吻了她,苏少谦……苏少谦……苏少谦……
【作者题外话】:那什么,正所谓,风雨之后方能现彩虹,这狂风暴雨的紧要关头,萌萌哒们都躲我身后来!一定要撑住呐!↖(^ω^)↗
 ;。。。 ; ; 会主动跟她坦白这件事情,他也一定下了很大的决心,可她却还是让他失望了,仔细想一想,他昨晚应该很生气,说不定手上的伤也是因为怒气所致……
“没关系。”
男人却很放得开的样子:“既然你不想,就算了,我去浴室冲个澡,一会儿下楼,你先下去吧。”
白溪歉疚的看了他一眼,默默起身走了出去。
真是越想越对不住他。
早餐吃的还是中式的,是她以前最习惯吃的豆浆油条小笼包,味道都做的很正宗,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觉得不安,早餐一过,男人刚刚起身,她连忙跟上去:“哎,你等一下——”
男人转身,垂首看她:“什么事?”
白溪咬唇,也不说话,拉着他的手腕就上楼,男人也不追问,由着她拉着自己上了楼,到了自己房间里,白溪将一直没舍得吃的巧克力拿了出来:“那,这个给你。”
男人垂首看了眼,他当然认得这盒巧克力,那个长的跟苏少谦很像的男人送给她的,她宝贝的连他碰一下都不让碰的巧克力。
“给我?”
“嗯。”
她点头:“有人跟我说,不开心的时候就吃点巧克力,这个,我一直没舍得吃,给你。”
男人握着巧克力盒的手微微僵硬:“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
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来,她的身子忽然毫无预兆的踉跄了下,眼前的男人也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
“因为……因……因为……”
她喃喃的说着,双腿也有些发抖,模模糊糊间,听到男人嗓音低沉的说了句什么,接着,便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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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暗了下来,柔和的灯光笼罩在房间里,大床旁边吊着一瓶输液,透明的液体顺着输液线无声无息的流入体内,她揉着有些疼痛的脑袋起身,刚刚一动作,下身蓦地传来一阵异样的不舒适感。
“白小姐,您醒了?”甜美可人儿的女佣,穿着一身雪白的女佣装,冲她甜甜的笑:“需要我为您做点什么吗?”
白溪一边挣扎着爬起来,一边皱眉看她:“你哪位?”
她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整个古堡里的人差不多都混了个脸熟,而且她记得很清楚,这里没有中国人的。
“我是今天刚刚来的女佣,您叫我茵茵就好。”
茵茵甜甜的笑着,顺手帮她把枕头拿起来放到了她身后:“既然您醒了,我去告诉一下千先生。”
白溪茫然的看着她,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餐吃的好好的,她也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晕倒了呢?她抓了抓脑袋,绞尽脑汁想了想,还是没记起来晕倒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生病了。”千息佐进来后,不等她问,就主动开口帮她解疑释惑。
“生病了吗?”
她一脸疑惑的看他:“生什么病了?”
“营养不良外加劳累过度。”
男人在她身边坐下,不疾不徐的帮她调整了一下输液的速度:“可能是前两天没吃东西,再加上出去玩了一圈,太累了。”
是吗?
那她为什么从醒来后就觉得……下身私密的地方隐隐有些疼呢?不会是他……
不,不会的,她虽然不了解他,可他应该不是会做那种下|流事情的人,更何况他自己都说了,他喜欢的是男人,又怎么可能会碰她呢?
一定是她多疑了……
“觉得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我会找医生来帮你看看。”
男人没有再对她生病的事情有过多的言辞,转而转移了话题:“还有,你刚刚见到的那个女佣,是新来的,中国人,通汉语日语法语英语,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她。”
又来了又来了。
心底的那股隐隐的不安感又来了。
她撑着身子向后靠了靠,一脸不安的看着他:“我……都已经拒绝了你的要求了,你干嘛……还对我这么好?”
“那我应该怎么对你?”男人顺手帮她掖了掖背角,不答反问。
“……”
白溪被他问的噎了噎,这么一弄,搞得跟她是受虐狂似的,他对她稍微好一点她就受不了,难道还非得要他对自己不好才开心?
可是,心里总是觉得很没有安全感,他是个商人,几次三番的刻意救她明显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的,可似乎她并没有给他什么东西,他不但没有抛弃她这颗无用的棋子,反而一改往日冷漠淡然的脾性,对她越来越好,让厨师做她喜欢吃的中国菜,让管家跟她对话的时候说中国话,还特意为她聘请了一个会说中文的女佣。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爱上她了,可他又明明不喜欢女人……
她真的想不出来他到底想干什么了。
一直觉得凡事静观其变就好,他想干嘛,早晚都会露出狐狸尾巴,可这会儿她真的是如坐针毡,怎么都没办法再等下去了。
“我记得……”
她沉吟一声,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你跟苏少谦说要整个苏氏集团的时候,他是答应了的,可你却又改口了,我记得那时候你说,你喜欢我……”
“商场上的事情,有时真有时假,没什么好诧异的……”
千息佐敛眉,抬了手腕看了看时间:“我一会儿要去纽约,可能要几天的时间,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呃……”
他出差不是经常的事儿吗?她有什么要跟他说的?
白溪眨眨眼,半晌,挤出一丝笑来:“祝你一路顺风,一切顺利。”
男人敛眉,轻轻嗯了一声:“那我走了。”
说完,起身便缓步走了出去。
从进来到出去,不过短短十分钟的时间,可仔细想想,他的视线几乎没跟她的视线有过碰触,好像刻意回避着什么似的……
虽然他平日里也不怎么喜欢看她……
是她想太多了吗?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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