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陀圆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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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陀圆通梦-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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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好!贫尼礼过去了!贫尼来得鲁莽;未曾提前打声招呼;请师兄原谅!”

  双方寒喧毕;东王公请菩萨到碧梅阁中用茶。菩萨刚要举步;就见那竹林七贤“呼啦”一下子将菩萨围在当中;吵吵嚷嚷要菩萨带他们去南海普陀山落迦岩紫竹林里饮酒玩耍;还要听菩萨讲什么《道德经》《金刚经》之类。菩萨应道:

  “汝等须答应本座一件事情;吾方能答应尔等的要求;可否?”

  竹林七贤问曰:

  “何事?”

  菩萨道:

  “尔等须将那晋代的‘七贤’;变为唐朝的‘七仙’;可也?”

  竹林七贤应道:

  “其间能饮酒否?如允许饮酒;不限饮酒;我等愿再往人世间走上一遭;必创‘七仙’名号以谢菩萨!”

  菩萨道:

  “本座即言;就不限汝等饮酒;可击掌为誓!”

  于是竹林七贤俱与菩萨击掌取信;后;菩萨辞别‘才库宫’众贤;跟随东王公向碧梅阁喝茶去了。

  (下接第七十六回 碧梅阁谈天说地“圣子井”诸子安家)

第七十六回 碧梅阁谈天说地“圣子井”诸子安家
第七十六回 碧梅阁谈天说地“圣子井”诸子安家

  到得碧梅阁;分宾主落座;左右童儿献上茶来;菩萨抬眼观瞧;见迎面墙上挂着一幅锦绢条幅;上面用斗大的篆隶写着两个字:玩世。靠里间屋的多宝隔上;摆放着各式个样的古玩宝器。紧靠墙畸角上有一紫檀木雕花架子;架子中间镶着一块暗绿色圆形玉壁;光滑温韵;看样子好象是于阗绿琰。菩萨问道:

  “师兄;此是何物?用来做甚?”

  东王公道:

  “君不闻‘面壁思过’否?韬晦之用耳!”

  菩萨又道:

  “师嫂可在家中?”

  东王公道:

  “自从王母离此去瑶池后;吾一直是孤芳自赏;未曾招得甚新人来;哪里来得你嫂嫂?

  菩萨道:

  “师兄若需要有主母持家的话;贫尼倒可为师兄牵引红线;不知现在心中是否有了中意的人儿?”

  东王公笑道:

  “菩萨;不必在与本王玩笑则个;人生在世一番;已与那王母结过缘了;此生足矣!试想;还有哪个女子能比得过王母?”

  观世音心道:“看来;他原是性情中人;现还在惦念着那王母娘娘;可见;西王母手段也确实不太一般!”遂故意问道:

  “那王母在时;她对你怎生好来。却让师兄如此挂怀?”

  东王公道:

  “您有所不知;那王母乃女人中之*;唉!还是不提她了吧!”

  一番家常扯过;菩萨问天地之事;东王公道:

  “天地乃泛指差别也!其实天与地并无甚区别;但凡人们一说起差别来;便指着天地比喻起来。”

  菩萨又问宇宙; 东王公道:

  “宇宙乃道也!宇宙之道;适者生存;不适者;灭;俱是适者;全生存;全非适者;俱灭绝;有适有不适;所以有生死;此亦宇宙之道也!”

  菩萨笑了笑又问佛与道。 东王公道:

  “佛与道同为理论家矣!道讲道;即讲道的故事;佛讲道;即讲佛的故事;说来说去;不过是生与死、因与果、缘与份、转轮徊、修长生、成佛成仙登极乐之门等等。其实成仙得道最实惠者;不外乎有两人。”

  菩萨问:

  “哪两个人?”

  东王公道:

  “一个是净坛使者猪八戒;一个是专门靠采阴养生的彭祖钱铿。”

  菩萨道:

  “怎说呢?愿闻其详!”

  东王公道:

  “孔圣人云:食色性也!人既然有如此的天性;何不将它发挥到极至;既得到了人生最大乐趣;又成了所谓正果;何乐而不为呢?岂不胜过那鸿钧老祖和释迦牟尼二圣三倍?”

  菩萨听了默然无语。 东王公又道:

  “谈到家国天下;那更是瞎扯淡;只不过是人神仙佛圣鬼妖七类精灵合演的一齣没完没了的长戏;什么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正过来倒过去;演的不是什么改朝换代;就是什么封妻荫子;家破人亡!其实;甭管怎么改朝、怎么换代、怎么演戏;也只是改换改换面孔而已。汝现在不是主管真龙一族的事务吗?此事怎能瞒得过你!不就是逢每届该换天子之时;就给他换个真龙!嗳;我刚听说汝这次要换个母龙;来个女皇帝玩耍。哈!有意思;有胆识;有创造!凭这一点我倒挺佩服你;基本上全附合我的性格。好;好;好!”

  菩萨问:

  “就此事而论;师兄还有哪些高见;请多指教?”

  东王公道:

  “指教二字决不敢当;用餐时间已到;咱们边吃边谈吧!”

  说着;用袍袖往桌面上一抹;就见有四个菜肴连同一壶酒两个杯;摆在面前;东王公伸出手臂道声“请”字;便先给菩萨杯里斟满了酒。观世音一见刚想说:贫尼乃出家人不能饮酒之类的话;就见东王公道:

  “这是杜康刚刚酿制的上好素酒;用些不妨事的!”

  随手端起杯来也尽满上;与菩萨对饮起来。酒过三巡;东王公又继续兴冲冲地说道:

  “菩萨;我虽在此赞赏汝的胆识过人;但也着实替你捏着一把汗;因‘习惯’这个东西;如毒蛇猛兽;现时;反对汝的人;肯定不在少数;他们这些人视阴人当皇帝;如同天塌地陷一般严重;‘大逆不道;’了不得的!”

  菩萨道:

  “依汝之意呢?”

  东王公道:

  “依我之见;先来它个下马威!厉害的。杀鸡给猴看!随即;还要屡建奇功;使人不可小嘘;进而将真龙下界之说透露给人知道;大事成矣!”

  菩萨大喜;道:

  “多谢师兄不吝赐教;有师兄全力支持谋划;吾事成哉!但;此事不仅至此;女皇之后下一届;贫尼想把那吹拉弹唱、诗词歌赋、书画琴棋之类;全都让它兴盛起来;不知此创可否?”

  东王公拍手大笑道:

  “正好; 正好; 正合吾意!如有所需;尽管说话;吾当将紫府所有散仙全数动将起来;甘效犬马之劳!”

  正谈得得意间;忽闻远处有辞诵之声传来;菩萨息气宁神静听;只闻得那声道: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羡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 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何不委心任去留?。。。。。。或执杖而耘耔。登东坳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听罢多时;菩萨问曰:

  “此乃陶潜之<;归去来辞>;乎?何人诵之?”

  东王公道:

  “然也!乃陶子自诵;百子共赏也!”

  菩萨惊讶道:

  “‘陶子’?自诵?‘百子’共赏?”

  东王公笑道:

  “菩萨有所不知;紫府州初建才库宫时;因本王见九流之内;唯俱真才实学者;自命清高;虽贫困交加;并不肯居人之下;他等;除孔丘、孟柯有家庙养之者外;其余诸子百家;大多颠沛失所;流离四方。我恐其文明;年久失踪;祸及民间;遂在州桓之内建起圣子井和圣贤书院;将他等散失的魂魄逐渐收集于此;早晚与仙人同乐;还可将其所学的精典修整完善;岂不为一善事?”

  菩萨道:

  “师兄;何止大善之事;乃千秋功业也!现不知紫府州里都收有何人?” 

  东王公道:

  “待吾数来屈子屈原、旬子旬卿、孙子孙武、列子列寇、庄子庄周、陶子陶潜、墨子墨翟、告子不害、杨子杨朱、公孙子龙、惠子惠施、慎子慎到、晏子晏婴、管子管仲、鬼谷子王诩、洞玄子李洞玄。。。。。。等等;不下三十余人吧!”

  “噢;即有此雅处;何不引我前去拜见列位圣贤;也好趁此长些见识?” 

  “正要引荐;菩萨;请随我看来!”

  说着起身;向后面走将来。转过演武厅;绕过假山石屏风;穿过月洞门;三曲五折;不多时就走到一个去处;眼前呈现两重排楼;排楼横匾上书着“圣子井”三个金色篆隶大字。东王公手指着排楼里面一排排整齐有序的青砖瓦房说道:

  “菩萨;你看那井侧头一排圆拱门上写得是什么?”

  观世音举眼细看;却见第一排拱门上方正中;有一块大红色鸡血石镶嵌的横幅匾额;甚是讲究;匾额上阴刻有<;管子精舍>;四个描绿小篆;分明是标示该馆为管仲所居。便随东王公慢慢地遛将过去。才到近前;就见<;管子精舍>;旁竟是一两层楼房;房前趴一四足鼋龟;龟甲上驮一巨石立碑;碑上刻着“圣贤书院”四个大字;甚是醒目。耳轮中更闻楼内传出叽矶嚓嚓的讨论声音;方才想起;刚刚那朗朗辞诵之声便是从这“圣贤书院”楼房之内传出去的。

  (下接第七十七回 孔圣人焉然君子 檀道济计策组诗)

第七十七回 孔圣人焉然君子 檀道济计策组诗
第七十七回 孔圣人焉然君子 檀道济计策组诗

  观世音跟随东王公进得书院;却见厅堂内甚是高大宽畅;二三十位文人墨客样装扮的人;或站或坐;正围着一位身材高大的老者指手划脚;谈论不休;个个头上青筋高高隆起;两眼发直;热汗顺两鬓淌至领口;唾沫星子喷得颌下胡须和胸襟如霜打的一般;都染湿了一片;似乎谁也不谦让于谁。他俩也不便打扰他等争吵;径自悄悄地变化作文人学士模样;坐在众人身后;听他们谈论些什么。

  就见一个矮胖子忽地站起身来;指着那身材高大的老者;沙哑着嗓子喊道:

  “屈原公;我看在你开创楚辞的份上;敬重你几分;不与你争辩。但你说孔夫子‘半部《论语》治天下’;是否马屁似有太过?若如此说;君把我等兵家大儒将置于何处?君不见从古至今;由殷至商再至两周;进而从秦汉归于两晋;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分分合合岂不是全仗武力之功耶?如没有我等兵家浴血奋力;哪里去找那孔丘故里?”

  话音未落;突地从人丛中跳出一个癞痢头麻脸先生来;他两手插腰接二连三地在原地蹦了五六蹦;破口大叫道:

  “马谡小儿;汝算个屁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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