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这一手到是玩的高明,想不到那胆小的皇帝还有这等心机,自己倒是小瞧了他了。这样的话自己所作所为做得再好那也都是为了那皇帝做嫁妆了,不过虽然这样一想让人不爽,但毕竟有个名头也是好事,这样能更好的在这短短时间内尽最大的努力为老百姓深远出头。自己刚才还在想要怎么样去取那些证据,现在可好了,当下惊堂木一拍对着开封府尹道:“你带着几人去查找这些证据,地方都已经标明,这样还找不到你就不要当官了,回家种红薯去吧。”
那府尹本能的接过令箭,却是大吃一惊正要怒骂,边上寇准开口了:“圣山有言,丁大侠所做之事对国对民都是大有益处,所以凡是丁大侠所要求的必须尽量满足,此圣上已经下诏了。”说完还轻轻的对府尹说道:“圣上已经说明了对这丁一凡事尽量满足,而且一会可能还会有别的奖赏给这丁一,你还不明白吗?”
那府尹这才长叹一声,垂头丧气的叫上几个衙役接了状纸,看了上面的地方给衙役们一一分派了任务,他自己也带了衙役头子往兰桂坊去了。他心中明白这丁一怕是因为太厉害了,所以连皇帝都不敢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了,只能用怀柔手段来安抚了,自己就是这手段中给丁一吃的一颗定心糖罢了。
丁一看见这些衙役领了命令去收集物证,也不害怕他们和人勾结故意毁坏证据,因为这样一来也是好事他可以连这些人也一起办了。毕竟他这一世可不是来当好官的,他可是存了以杀止杀的念头来的。会来开封府办案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又想正大光明的处置这些恶徒才做的。
说到底,这个世界的法制根本就不完善,有着无数的漏洞和特权,所幸的是那些做坏事的人消除证据的手段也没有钱是高明,他总能一一推理出来,然后标明了让那些当苦工的衙役去找,找到了最好,找不到也没关系,那么多的罪状一条条在丁一看来都是死罪,不可能一条证据也找不到,何况这些人证是假的?
丁一让人搬了把椅子让寇准坐在一旁,继续审问,刚才闹哄哄的才把刘二子和佟力审完,都是该杀千刀的恶人,均已经被丁一判了斩立决,本来还是有些师出无名,但现在可是皇帝下旨,那老百姓即使丁一再强,心中还是有些不信,但现在寇准带来的旨意,立刻丁一的身份就不一样了。等到轮到罗祥的时候了,因为有了官方的承认,举证罗祥的人比起举证佟力的人那可是多上了许多,那些普通的老百姓此时也敢站出来诉说自己的委屈和冤苦。
丁一也不急让他们排好队一个个说。当先一人居然是个一身麻衣的大妈,但见她站在那边身边有着一个男孩扶着她们看了许久也知道丁一不喜人下跪,站在那便哭啼道:“求求大老爷为老妇人做主,老妇人的女儿就是被这恶徒给强行拉近那庙里去的,等老妇人收到消息去要人时,送出来的就是一具尸体了,可怜老妇人那女儿方才十六妙龄啊。”
丁一心中气恼,十六按前世那可是还未成年的啊,不过这一世到是正常了。看见那罗祥规矩的跪在那不做声响便问一旁的寇准:“寇大人,这罗祥你可知道?”
寇准点头道:“到是有所耳闻,这人是宫中三大供奉之一,名叫罗祥,有个外号叫做怒罗汉,据说他发怒的时候刀枪不进,水火不侵。当初在皇宫喝醉酒大战三千禁卫,无人能伤。老夫倒是听说这人曾经是少林门徒,却不知为何不在山上侍奉佛祖来到京中。此人是被余忠诚推荐为供奉的,后来圣上看其勇猛无双便赏了他一座府邸。便是城东那上人庙,其中供奉的就是圣上和他的金身。不过这上人庙其中更有玄机,我曾三番四次遣人调查,却都是无功而放,有几人更是进入其后再无音信,想来已被杀害。”顿了顿又道:“所以老夫得到的信息大多也只是推测,这上人庙似乎和强抢民女一事有所联系。”
丁一点点头,看向女大妈问道:“大娘您可有证据?”
那大妈哭道:“大老爷,老妇人哪找的证据啊,只是有人看见老妇人的那女儿进了那庙,老妇人才寻去的,但那庙祝却拦着老妇人,他们还几个大汉在那,老妇人进不去。呆在庙外哭了两天才被人告诉说在那庙后边的树丛中发现了她女儿的尸体,老妇人想着这定是那帮凶僧下的毒手,可是老妇人带着女儿的尸体来开封府报案,全没人理会还说老妇人我是刁民,诬赖一心向佛的上人庙的大师,要不是看见今日大老爷威风为百姓做主,老妇人说什么也不敢站出来的……”边说边哭,又似乎是将一身力气都用来讲话,却是忽然昏了过去,丁一一惊自堂上掠下,为这大妈把了下脉才道:“无妨,气急攻心,连日来身乏体虚所致,好好休息一下醒来补上一补便没事了。”让边上的人来扶这大妈去后堂休息,反正现在都有了官方的认可了,这地方自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了,所以他也不客气。
丁一看了看那罗祥沉思道:“你们可有人知道这大妈的女儿的事情?”
边上有人站了出来是一瘦高个,他对着丁一行了个礼说道:“回大老爷的话,小的知道,我本住在胡大妈隔壁,那日因为去帮我家娘子买药正好看见大妹子跟着一个披着袈裟的和尚进了那上人庙。当时我也没注意什么,还是后来胡大妈在到处找大妹子,我才知道,大妹子都已经失踪两天了,于是我就把看见她进了庙的事情跟胡大妈一说,后来果真在庙后面找到了大妹子的尸体。啧啧,那模样真是要多惨有多惨,挺漂亮的一个妹子找到的时候却是跟个鬼一样的,要不是在她身上有着大妹子出去时的衣服和胎记,还真认不出来……”
“等等,失踪了两天,然后你们找了几天?”丁一心中一顿问道。
“这个好像也是两天,胡大妈平时挺关照我们的,互相邻居都在帮忙找,胡大妈去了庙里求人,我们就在外面找,找了两天,不对是一天半,是在那天入夜找到的,那时候我们有个叫赖小三的因为肚子不好,去后面的林子里大解正好看见了一具尸体,还把他吓了一大跳,当时就拉在了裤裆里了,还被我们取笑呢。而那尸体不是旁人,正是大妹子的她的尸体。”众人听到这到是会心一笑,不过也没人去鄙夷那赖小三,毕竟忽然看见了一具尸体肯定会吓一大跳的,而本来因为胡大妈不停哭泣弄得有些沉闷的环境顿时好了许多。
丁一却没有笑,反而脸色阴沉低声道:“就算四天,不可能啊,现在寒冬腊月不可能腐败的那么快。对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最近的吗?”
那汉子道:“就是前两天,大妹子的尸体还没做好五七呢,停在那没下葬呢。”
丁一心中一凛道:“来人,去把那女子尸体给我抬过来,要小心轻放,跟他们家人说我要为他们做主,给他们个公道。”当即有三个衙役领命去了。
丁一也不坐回去,就站在那问下一个人,他说出来的是自家的妹子被人拐进庙里,他去要人的时候,他们还回来的却是饱受凌辱模样的自家妹子,他当即大怒,却因为不通武艺被那些庙官险些打死。拖着一身残躯抱着他那双眼无神的妹妹回到家中,找了大夫来看,大夫之说是受了侵犯失了心神,难治。却不想日子还没过几天,他那妹妹日复一日的消瘦下去,才短短五天就受的像根麻杆似的,那时候大夫再看却是说,无药可救,不治之症,却说不出是什么病情来,他买了房屋买了人参给她补,依然无用,第八天就这样走了,走的时候活像一具骷髅浑身几乎没有一丝的血肉了。他再去找那庙,却不想被活活打断了腿,说着他便将那瘸着的腿指给丁一看。
丁一双目精光闪过,让这汉子先去画押又问了下一人,却依然是大同小异,不是找不到人,隔了几日在发现尸体,就是找到了回来后没几日就死了,而且都是像那瘸腿汉子形容的那般终日无神,日渐消瘦形似骷髅一般死去。
丁一让这些人一一去画押,再问到第七个的时候,堂外大呼小叫着那三个衙役抬着一具被麻布盖着的尸体走了进来,尚未靠近就是一股腐臭之气逼来。顿时众人捂着鼻子直往后退,只有丁一却是不惧神色肃然的揭起那麻布。
这尸体已然高度腐烂,而且已经很难辨出是男是女,并且尸体上几乎就是没有皮肉的模样,一副骨头架子清晰可见,滴滴黄色的尸水自七窍中流出。
丁一冷哼一声,反手一记手刀扫向那罗祥,却并不是因为丁一怒极攻心想杀人泄愤,而是他的猜测。他在听到形容的女子死去前后的样子就已经猜测是不是师傅所说的一种邪门奇功。现在尸体运来,经过勘察这猜想果然变成了事实,现在寒冬腊月,普通的尸体绝不会这样,只有被施展过奇功采补的尸体才会出现这种反应,因为一身精华气血都被采补一空,所以即使侥幸活了下来那也不会活的长久,而且死的时候更是如同骷髅一般的模样,且不论什么时候尸体都是极易腐烂,不需十天半月想必就会只剩下一具枯骨,所以那行凶之人才敢这么放心的将尸体乱抛吧。
那上人庙是这罗祥的住处,想必施展邪功之人必是此人无疑,只有他才会有这等功力可以施展这种奇功。忽然又想到刘二子所说,心中顿时明了想必本来修炼金刚不坏神功的罗祥因为练功过快,走火入魔奸杀了少女,这样虽然侥幸逃过暴体一难,却也让自身功法出现了几乎不可弥补的缺憾。
丁一虽然没修练过也没见过这种神功,但是他所学甚杂,又有顿悟带来的各种奇异武学,已然猜到少许这种神功的奥妙。这金刚不坏神功想必是要童子身修炼,在功成之前不可妄泄精气,一身极阳内功在体内过度至阳极生阴,便为大成从此内力源源不息流转不停形成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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