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允许婉珠姑娘叫,可那鬼丫头偏偏改不了口!”熙若为了反驳剑羽而数落婉珠的不是。
“那没办法!除了跟你走外,其余都得听我的!”剑羽得意地把条件重复一遍。
“我不许你那样叫!”熙若真的被刺激,强调道。
“婉珠姑娘不在,我代替婉珠姑娘关心你,这也不可以吗?”剑羽终于说出他要说的话。
熙若高兴道:“这倒可以!就是称呼听起来不舒服!”
“那该叫你什么?”剑羽反问道。
剑羽呀!你是真的傻还是装糊涂?应该叫我什么你不知道吗?熙若低下头看脚边一朵含苞欲放的小山花,剑羽在一旁偷偷发笑。
好久,熙若才道:“好了,随你了!你爱叫啥就叫啥!”
………【【022】河面上,翩翩蝴蝶舞】………
熙若和剑羽像一对俏丽的小鹿,欢快地趟过清澈见底潺潺歌唱的小溪,越过繁花锦簇秋意浓浓的山川阡陌;在明朗的天宇下,他们是洁白无暇的云,时而你追我赶洋洋洒洒,时而凝聚成一块精美柔和的图案,他们自由惬意!他们任意奔放!他们在充分享受两个人的世界!
突然,两只漂亮的小鸟一前一后飞过,前面的那只扇动着色彩绚烂的翅膀,在阳光下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光环,后面的一只紧追不舍,仿佛在行使一个特殊的使命。它们唧唧喳喳,落在不远处的一棵老树上,互相依傍着,梳理着对方亮泽的羽毛,转眼间,茂密的树叶就遮掩了它们相亲相爱的踪影。
熙若的眼里充满了无限的羡慕,她偷偷瞟了瞟身边的剑羽,竟发现剑羽的眼神比她还亮,还要饥渴,他在收寻,收寻消失了踪影的小鸟。
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这就是曾经为了逃避江正夫追杀而令剑羽牵两位姑娘飞跃的小峪河下游,小峪河下游虽没有上游的波涛汹涌,但也激流湍急,河面宽宽,河水深深,难以逾越。
熙若想起被江正夫追杀时过河的情景,于是,站在河边,静静地等剑羽伸出来的手。
没想到,熙若没有等到伸出令来的手,却等来剑羽一句让她吃惊的话:“来!熙若小姐,我背你!”
熙若回头一看,剑羽的流云剑掖在身后,已经屈膝半蹲,双手支在膝盖上,仆人一样侯在那里。
熙若的脸上顿时飞起两片火辣辣的红云,她磨蹭着,支吾着:“还是、还是和以前一样吧!”
“那不行!以前是三个人,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剑羽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道。
“两个人和三个人有分别吗?”熙若坚持着不肯上。
“当然有分别!三个人的事情两个人不可以做,两个人的事情三个人更不可以做!”剑羽稀里糊涂地说着理由。
熙若细细品味剑羽的话,脸儿羞得绯红,剑羽要背自己,他要做只有两个人能做的事情。
剑羽等得累了,无奈地站起来,严肃命令道:“熙若小姐,你怎么回事?别忘了咱们是怎样协商的!”
“我是小姐!我有权利拒绝!”熙若不肯屈服,用剑羽给自己确定的身份,摆出架子。
“呵!你倒说上理儿了,你那小姐是我封的,我随时都可以收回成命!”剑羽毫不含糊,坚持己见。
“大男人说话一言九鼎,岂能出尔反尔!”熙若不甘示弱。
“是呀!大男人说话是一言九鼎,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决不妥协!你就顺从了吧!”剑羽说完,又重新蹲下去。
一阵无可奈何的等待,熙若实在不忍心了,她不忍心剑羽永远地蹲着,只好屈服了,闭上眼睛,乖乖地趴上剑羽的后背。
剑羽高兴地吆喝一声:“趴好了,起喽!”说完,忽地站起来,熙若就像一片柔弱的小树叶飘在茁壮的树干上。
人没做羞于做的事情前都是心里揣着一只小兔子,小兔子的四只小脚踹来踢去。可一旦上钩了,那只小兔子逃跑了,自己反倒坦然起来。
熙若也顾不上什么娇羞,反正是剑羽强迫自己的,他也没长后眼,熙若想理由为自己开脱。还没想得全,她下意识地把身体贴上剑羽宽宽后背,顿时,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流遍熙若的全身,酥酥的,令人眩晕!
剑羽有力的双臂抱着她的腿,使劲向上提了提,熙若的娇躯颤抖了一下,索性把头也乖乖贴在剑羽的肩膀上。这种特殊的造型很潇洒,大男人和小女人完美结合,天衣无缝。
剑羽更激动,差点把熙若给甩到地上,长这么大!他第一次与女孩身体贴得不留一丝缝隙!第一次听女孩娇弱而又急促的的香喘在耳边萦绕!第一次感觉女孩的玲珑突兀那么柔软!第一次是那么迷人!他骄傲的心灵里夹杂着难以自抑的快感,终于喊了声:“准备开船了!”
合二为一的两个人飘上宽宽的河面。
熙若趴伏着,心里一直在默念,慢些!慢些!再慢些!她多希望这份融合永远停留!停留在激流无限的河面上,哪怕下面是万丈无底的深渊!只要有剑羽,有这种感觉,她什么都不需要害怕!
剑羽运用自己的内力,尽量延长在河面上停留的时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彼此的心因为没有距离而紧紧相连。
剑羽如轻盈的蝴蝶,落在一块柔软的草坪上,他慢慢蹲下去,熙若不情愿地后背上下来,脸上的红云烧得旺旺!她躲过剑羽投过来的眼神,也不顾召唤剑羽,移步向前走去,那步履轻盈得如同在风中翩翩起舞的树叶,剑羽慌忙跟上。
他们又沉默起来,连周围的空气都沉默了,谁也不肯先说话,只听得脚步踩在树叶上“沙沙”做响。
终于,剑羽耐不住行走的寂寞,不解地问道:“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别吱声!到了就知道了!”熙若头也不回,吐出这么一句。
这个熙若小姐,真怪!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卦,真是女孩脸儿五月的天儿,说变就变。
其实剑羽应该领悟到,此时的熙若还在刚才的接触中陶醉着,娇羞面庞上的红云像扎了根似的拂也拂不去,叫她怎么转身说话。
二人越过一道道沟坎,爬过一条条山岗,在茂密的森林中无声地行进。
剑羽紧紧跟在熙若后面,开始不适应这种特殊的旅程,后来他反过劲儿来,也好!借此机会尽情欣赏蝴蝶般敏捷的熙若,翩翩穿越在树林草丛中。
………【【023】刁蛮冷峭的花狐】………
在一条两边遮天蔽日老柏树的崎岖小路上,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人来,脚一落地,疾言厉色的话也跟了出来:“鬼丫头!看你今天还往哪里跑!”
熙若与剑羽有五步之远,闻声大惊,倏地跳回来,躲在剑羽身后,双手紧紧抓住剑羽的衣襟,脸色从红到白,歪着脑袋张望那个人。
剑羽定神一看,面前站着个中年夫人,中年夫人的打扮特别滑稽,红裤绿衫,云髻懒散的头上还飘飘地顶着一片发黄的树叶,略施粉黛的俏脸被愤怒渲染得没了格外的颜色,但也不失端雅秀丽、层次分明的娇艳,如果没有不知名的愤怒,定是风姿绰绰的贵夫人。她正用一双被怒火烧红的丹凤眼收寻自己的身后,手里攥着的一根长长荆条颤抖着。
剑羽不知不觉惊叹着,能从一棵那么高的大树上跳下来,一定有些功夫底蕴,想来也是武林中人,便谦虚地问道:“前辈因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哼!拦你们的去路?谁拦你们的去路了?老娘是在等那鬼丫头!”中年夫人怒气冲冲道。
剑羽转头看了看熙若。
熙若使劲儿拽着剑羽的衣襟,战战兢兢开口说话了:“我娘!”
剑羽恍然大悟,原来拦路夫人是熙若的娘,马上换成一副恭敬的笑脸,拱手道:“晚辈剑羽见过伯母!”
花狐没有在乎剑羽的问候,斜眼瞅了瞅他,叫道:“伯母?谁是你的伯母,哦!你这鬼丫头,几天不见,竟找个帮手回来对付老娘,你给我出来!”
熙若吓得没动。
剑羽微笑道:“伯母息怒!有话好好说!”
“说什么说!这鬼丫头害得老娘整夜整夜睡不好觉,还天天等在这里,差点得了大头瘟,看老娘怎么今天责罚她,替自己讨个公道!”花狐喋喋不休地诉苦,荆条继续在她的手里颤抖着,想必就是要责罚的工具。
剑羽觉得好笑,熙若的娘真有意思,自己整夜整夜睡不好觉,还天天等在这里,关女儿什么事?说什么要讨个公道!就问道:“伯母要讨什么公道?晚辈不明白!”
花狐横眉冷对道:“这是我们家的私事,与你何干?你不需要明白,滚到一边去!”
熙若把剑羽的衣角攥得更紧了,差点抱在剑羽的腰上,她害怕剑羽一下子跳开,把自己袒露在气势汹汹的娘面前。
剑羽当然不能让熙若的恐惧升华,仍然笑容可掬道:“晚辈就想要个明白,伯母如果不告诉晚辈,晚辈断难从命!”
“呵!果真让老娘猜中了,鬼丫头搬回来的救兵还挺尽心尽力的!”花狐的嘴角显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有话说话,伯母干什么一见面就要讨个公道?”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讨个公道?”花狐还是气势汹汹。
剑羽心里直想笑,和自己女儿之间的事情,能有多大的事儿?就问道:“伯母打算怎么讨个公道?”
“罚!”花狐掂着手里的荆条,狠狠地吐出一个字。
“罚谁?”剑羽明知故问。
“当然是鬼丫头!难道能罚你不成?”荆条在花狐的手里一扬,扬起一道圆弧的痕迹,又回归原来的位置。
“不知伯母打算怎么罚熙若小姐?”剑羽还是明知故问,其实他早就知道花狐手上那荆条的作用。
“难道你没看出来吗?老规矩!”花狐又使劲掂掂手里的荆条,气哼哼地说道。
“晚辈明白了!”剑羽装出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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