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问苍天。我还真从来没见过男人的…那个。连A片都没看过。这就是我第一
次的亲密接触吗?我当初怎么不看几部A片壮胆啊…
再次证明,我的心理素质坚强可比金刚钻。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完成整个过程。
即使他在我…擦拭「那边」的时候拼命发抖,我也只有脸孔抽搐了几下。
孩子,别表现的我正要把你怎么样。我才是受害者,好吗?
还能够乍着胆子全身仔擦拭扫过,才慢慢帮他穿上衣服…和换掉我身上…有滩黏
黏的衣服。
「别摀着脸了。」我疲倦的爬上床,「不用灯我也知道跟茄子同色。」
他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说,「…对不起。」
我撑起手肘,看着窘迫不安的他,「对不起什么?」这个鬼时候我居然想到投名
状的「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大嫂」,非常不合时宜的哈哈大笑。
他恼羞成怒起来,「不准笑!将、将来等我好了…有、有妳哭着的时候了!」
我很想解释,但我笑到快岔气,实在停不住。所谓乐极生悲,莫如此甚。对待一
个恼羞的青少年,实在不该这样。
于是这个刚进化成青少年的小正太,用他刚学会的接吻技巧,让我好好的把笑声
闷在肚子里。
真是个悲剧。
第二天起床,我无精打采,全身都痛…最痛的,是我的嘴唇。除了最后一道防线
外,能轻薄的,我都亏损光了。
我真想对二十一世纪投书。最需要基因改造的,就是男人。太恶劣了,连清纯小
正太都这么黑,其他男人不改造…女人都不用活了。
写在前面:
应该有点十八禁…还是作个警告好了。未满十八的请慎入。
我的嘴唇被咬破两处,舌头也被啃了一下。所以午餐我只吃了两碗,而且吃得很
慢。那个罪魁祸首,却神情淡定从容的要丫头拿寒瓜霜过来,「夫人的嘴唇伤了…
搁桌上就好,等等我帮她上药。」
所有的人刷的把目光刺过来,我觉得被千万枝箭洞穿。
记恨太记恨。没有最卑鄙,只有更卑鄙。
我怎么眼睛瞎了,会觉得他是纯洁天然小正太呢?这根本是黑透了的墨鱼腹黑
啊!
那天午睡时,的确他是帮我上药了…但也被他吃光了。还美其名为「涂匀」。全
身上下能摸的都让他摸遍了,要不是他腿还会痛,恐怕早就连皮带骨的被他整个
吃了。
…青少年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难怪中二病所向披靡,令人闻风丧胆!
「我亏光了。」双眼无神的,我喃喃的说。
他很大方,「妳早就把我全身都摸遍了,只能算扯平。」
我勃然大怒,「不然你叫丫头来啊!你这混账,人家没有经验还逼我…当我很爱
看?重点我都紧张到忘记检查,你到底有没有六块腹肌?」
「六块什么?腹肌?」他一脸迷惑,非常诚恳的跟我请教。
我好为人师的缺点是没救了,我口沫横飞的解释了健美和腹肌的关系,他听着听
着,有意无意的问,「妳摸过?」
「怎么可能?」我白他一眼,「顶多就是电视看看。我倒在病床不会动,难道天
上会掉个健美先生下来,让我好好摸摸胸肌腹肌长怎样?…」
他突然绽放纯洁无邪的圣母笑,害我忘了底下想说什么。
但他的行为很不圣母,趁我发呆的时候,拉着我的手,伸到他的衣服底下,按在
小腹上,「这儿吗?有没有腹肌?」
我只觉得脑门轰的一声。我还以为他卧床这么久,应该早就团结成一块了…看起
来肌肉分解因人而异,脂肪累积也人人不同。虽说没有块垒分明,但也肌肉紧实,
隐隐有些棱角。
「不是这里?」他又露出更可爱的笑容,却把我的手缓缓往下拉…
「住手啊啊啊啊~」我终于惨叫出声,「你也洗个澡,不然也重点复习一下~」
「我每次解手后都会净一净的。」他泰然的说,和我开始拔河了。
我想一定是我脑筋短路,才会突然生气起来。「…谁帮你净的?丫头吧?那你去
找她摸啊,找我干什么?!」
发完脾气,我们俩大眼瞪小眼,我只觉脑海一片空白。我是白痴啊?我说这干嘛?
我生什么气啊?
他瞪我瞪了一会儿,「…我都是自己动手的。」
干!你跟我说这干嘛啦?!
一疏神,我的手就让他拉过去…
那天午觉,我等于没睡。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老妹说到「触手系」会露出暧昧
的笑了。
我的手不知道会不会烂掉。理论上应该是不会…不然小孩子怎么来的?不过我理
智上明白,情感上不怎么明白。
我们那位外观纯洁、淡定,貌似正太的腹黑墨鱼君,正带着意犹未尽、暂时餍足
的神情,用昂贵的丝绸被子帮我擦手,「等等要叫他们把被褥都换了。下回…」
「没有下回!」我厉声,但听起来很虚弱,我的脸孔已经可以煎蛋,羞愧的想跳
入雪堆把自己埋起来。
他贴着我的耳朵笑,又轻轻的叼我的耳坠子。
不行,这样太堕落太腐败了。一定是成天混在一起,心灵上没有得到正面的熏陶,
所以才越来越往伤风败俗的方向沈沦而去…
我严肃的去他的书房搬了一堆书回来,决定提升道德修养,从读书做起。
我不再讲红楼梦(西游记早讲完了),改念四书给他听。论语和孟子算熟悉,就
算没标点符号也勉强可以,虽然常常被他纠正。但大学和中庸就让我阵亡了,我
念一行要被纠正三次,他干脆背给我听。
…我没想到这样腹黑心机,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死正太会这样倒背如流。
「妳不知道我是秀才吗?」仙心的表情更惊讶,「两年前我还通过科考,一等头
甲。」语气有些黯然,「但这功名…大约保不住了。」
「啊?」我被这件事砸蒙了,「不是考上了?为什么会保不住?」
原来大明朝的秀才其实称为生员。每两年要考一次,不及格就要除去功名。两年
前,成绩优秀的仙心参与科考,得到一等头甲,王家举家欢腾,因为王家一直都
是商家,总算出了个有功名的读书人,成绩还拿到头甲,举人资格简直是唾手可
得。
但所谓乐极生悲,仙心返家的时候,搭马车经过一处山崖,碰巧遇到地震,山崖
坍塌,马死车翻,等把奄奄一息的仙心拖出来的时候,他一条小腿已经砸烂了。
(应该是复杂性骨折)
虽然百般医治,但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还待发展,外科更非所长。拖了一年多,
小腿已经萎缩发黑,命在旦夕(败血症吧?我想)。要不是遇到这个有胆识、有
经验的大夫,大概截肢也要了他的命。但这个大夫也算超时代了,还知道从膝盖
着手,这才保住他的小命。
但伤到这地步,要入闱考试真的有困难,所以他才这样黯然神伤。
「…当官也没什么好的。」我有点尴尬。这种事情离我太远,不知道怎么安慰。
「我不是想当官,只是想考个举人。」他轻轻叹气,情绪很低落,「我出生就不
足月,简直是药汁儿吊着养活的。让父母操碎了心,哥哥们也满天下跑的寻名医、
找珍贵药材。花的金子,打也打出三个我了。我对家里唯一能报答的,只有好好
念书,考个功名,好给王家有个倚仗…」他语气渐低,望着自己的残腿不语。
默默坐在他旁边,我心底很难受。早知道就不要搬这些书来让他伤心…但我想,
联考都能保障残障学生的公平应考,难道科举不行?
白伤心也没有用,试试看嘛。就算不行,最少努力过了。
「你文章写得很好吧?都能考上第一名了。」我问。
「尚可。」他淡淡的说。
「那你为什么不写个信给上面的,说明你身残志不残,暂时请假,伤愈就要去考
呢?难道大明不许锯过腿的考科举吗?」
他猛然转头看我。
我继续说,「当官可能有困难,但是你只是要证明实力,考个举人资格而已。好
好包装,这很励志欸…呃,就是一段奋发向学的佳话。我文笔不好,唬烂不了,
但我想你文笔应该不错吧?…」
他的脸上,泛出充满希望的光。让我觉得心酸又骄傲。
怕他希望太高失望更大,我忙说,「当然不一定会成,万一不成…」
「最少我努力过了。」他秀气的眉坚毅的拧起来,「来人!我要去书房!」他转
头,「琳琅,妳也来。帮我磨墨。」
「…我不会磨墨。」我小时候的书法课早忘光了,而且我用的都是雄狮墨汁。
「没关系,我教妳。」他被抬上软轿还拉着我,「陪着我。」
虽然跟我预想的不同,但的确让他往道德修养提升了(?),他每天累得倒头就
睡,没力气骚扰我了。
我成了他的书僮,帮他磨墨,拿书倒茶。等上面(我不知道是哪个官)回了一个
让全家欣喜若狂的好消息:保留他的成绩,秋天可乡试考举人,仙心更埋头苦读,
比联考的学生还用功几百倍。
看他累得那样,晚上他索吻的时候我就会依着他,他也没那力气肆虐了,只能浅
尝辄止,常常贴着我的唇就睡着了。
但他连睡熟都带着微微的笑意,我的心就整个软了,拼命冒香槟泡。
他的幻痛,也再也没发作过了。
春暖花开,整个余沁园,美得像首诗。
冬天就造好的轮椅,终于可以拿出来了。我硬拖着仙心,把他从书房挖出来,跟
我出去散步。虽然他还是带著书,其实一页也没翻,表面淡定,内心波涛汹涌,
薄海欢腾…听他不大稳的高亢语气就知道了。
困居室内这么久了,一定很高兴吧?
到了园子里,他指指点点,告诉我他童年的点点滴滴(其实他才多大…过年才十
九,什么童年),告诉我他小时候身体太弱,父亲特别特他请了个师父来教他练
武,但师父只传了些强身健体的招数…他们在哪练,练了些什么…
我从不知道,腹黑小正太也是个啰唆鬼。看起来久病的人都有相同的毛病。我呢,
也没好到哪去。跟他抢着讲话,吱吱喳喳的吵死人。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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