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折打个哆嗦,温顺的垂首:“这倒没有,不敢。”
莲壬抽回手轻哼了一声,与他擦肩而过时,若有若无道:“回去告诉叶曜,王爷在我身边,很安全……”说完便幽然离开,进了那房子。
贺兰折立在夜色中笑的温婉,在心里轻轻的呢喃:“我知道,在你身边,会很安全……”
那种独特的安全感,全世界,应该也只有你能够给与吧!
…
莲壬进门。
第一眼先看到一方赤/裸的玉背,光滑撩人,泛着盈盈可人的光,但是在忽略中央那道斜长的疤痕之后。就是那道狰狞的伤疤,即使用了最好的药却也做不到不留痕,如今浅浅的匍匐在叶游牙的背上,够不上太狰狞,可也实在有些难看。
莲壬的瞳孔猛一个收缩,倏然就到跟前来,蹙眉冷然道:“做什么。”
施缠月识相又飞快的闪到一边立着,而那正歪着脑袋,在镜子前坐蹦右晃的想看自己后背的人,被莲壬突入其来隐约可听得怒意的低喝,吓的一哆嗦,手里提着的衫子翩然滑落,霎那间,整个人如一尊轻盈光透的瓷器,完全的裸/露在其余二人目光下。
施缠月眼睛瞬间瞪到几乎脱眶,但也仅仅是零点几秒的微差,那衫子刚落地,叶游牙还未反映过来,只觉凉风袭面,夹带着淡淡的檀香,他整一个人被那双有力的手臂裹挟进怀抱里。
“哎呀!”鼻子撞到一堵“肉墙”,叶游牙龇牙咧嘴的抬头,正待怒目相向之时,忽对峙上莲壬冰冷凛冽睨视着他的双眸,瞬间英雄气短。
施缠月还来不及回神,痴痴的望着眼前无限香艳的一幕,口水潺潺,擦一把,感叹曰:“两大美人相拥,果真比春/宫图好看多了!”
语毕,两道寒光射来,施缠月脊背上的寒毛倒竖,立刻蹲在地上开始数蚂蚁:“一朵两朵三朵……”
“起来。”
莲壬冷冷的说,不带斜眼看他,施缠月很识相的起来了,正看见莲壬掀开一袭锦被轻轻掩在叶游牙赤/裸的腰间,玉臀被遮,只看得到脊背上弯曲有致的弧线,侧面看不清楚伤疤,还是异常的诱人沉沦。
“做什么?!”叶游牙见莲壬抬手,很迅速抱起枕头做无辜状,满眼惊悚:施缠月还在,他就想霸王硬上弓??!
莲壬睨他一眼,扭头看施缠月,又一蹙眉:“等我请你?”
施缠月抖,笑靥如花奔上前,狗腿状:“阿月不敢~~”叶游牙抵抗力不好,率先寒了一下,再看莲壬,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似乎已经领教到无数次以至于抗体深厚。
施缠月媚笑:“麻烦大人坐到旁边去些,这样子阿月不好施展技艺吖!”
叶游牙满目无辜和疑问:“要干嘛?”
没人搭理他,莲壬抬起屁股几不可见的往旁边挪了一下,施缠月嘴角一抽:他这挪了等于没挪…。
无奈敢怒不敢言,伸手一掏袖子,抽出一只细长白毫和一只玉颈瓶,上前来笑眯眯道:“王爷乖啊,稍后可能会有些痛意~~”
“你们到底要干嘛?!!”叶游牙从惊悚到绝望,扯着辈子无助的看着莲壬,然后,人家慢悠悠的转过身去。叶游牙哭了。
施缠月伸手飞快的在他身上戳了几下,叶游牙就保持着狰狞的姿态和表情一动不动了,秋瞳里热泪莹然,无助的任由施缠月举着那只尖细的银针步步逼近。
想喊救命,喊不出来。丫挺的施缠月竟然还点他哑穴?!叶游牙凌乱了,然后只觉背后一阵锐痛,他眼泪唰的滚滚而下,脖颈上青筋暴起。
施缠月在他背后慢吞吞的说了句:“啊呀,颜色错了,容我再换一下……”
叶游牙的脸无声的抽搐了一下,眼神幽怨。然后莲壬在远处冷眼旁观,还不忘来一句:“左边,重一点,下手过于轻,回头再补。”
叶游牙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纠结的看着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原来报复在这里!这个小心眼儿的男人…呜呜……。
折腾折腾,天色渐亮。当第一抹阳光照耀在端王府青白色的屋顶上时,施缠月终于满头大汗的完成了最后一笔,莲壬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间或给于打击和冷嘲热讽。叶游牙在无数次碎碎念的诅咒中发现原来莲壬是个八婆……
终于,最后一条红丝勾勒完成,施缠月兴奋的把针尖一甩,从床畔蹦下来狂喜到面目扭曲:“大人!我成功了!我终于画出迄今为止最好的丹青了啊!!”
“手,松开。”莲壬气定神闲的睨视着施缠月抠着他胳膊的手,淡淡的瞥了一眼,道,“似乎,少了些什么。”
“啊?”施缠月从狂喜中跌落,紧张的回头去看,叨叨着:“不会吧?!”
视线重心,是叶游牙那方恬静唯美的后背,此刻已完全被颠覆:那道浅色的伤疤因为偏斜,所以施缠月听从了莲壬的建议,没有刺上绕人的藤蔓,而是,完全的绘制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映日莲。
妖媚中透彻娇嫩之感的莲丝,馥郁大气的花瓣不是白色,而被施缠月镂空刺上精细的丝,肩头处绘着的一株淡枝,碧色通透,腰间的尾部刺成了一瓣撕裂的莲朵,触目惊心的红,妖娆冷冶到一种极致。
叶游牙当然不知道,此刻他的后背简直可以被世人当成顶礼膜拜的对象: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与莲壬左颊上的红莲,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施缠月还是郁闷:“哪里不妥了?我看不出来啊……”莲壬已经袅然前来,轻轻勾起袖边,露出他纤长无骨,风姿美妙的右臂,捻指如花,连同举笔的姿态都气势恢弘,看的施缠月在一旁自惭形秽,却还是忍不住上前,想看那最后的神来之笔是何?
莲壬眼神如风,极快的浏览而下,目光最后停留在双臀之上,濒临玉沟的地方:施缠月的笔锋顾及到伤疤,因为整个刺青中心重,上至左肩,下至于右腰,虽已经足够和谐完美,但,莲壬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如今仔细的一看,他竟是笑了。提笔,在那玉沟之间洒然而下,绘出整副刺青的精髓之笔。施缠月的目光越来越震惊,到最后简直就是热泪盈眶,扑倒在莲壬脚下捶地激动道:
“绝啊!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太绝啦!!”
这厢,莲壬轻轻执起刺针,对着榻间昏睡过去的少年款款一笑,悠然道:“不若就由我,来为你完成这最后的一绘吧!”
针尖闪烁,迎日光施然而下……
爱你爱到掐死你
“摸摸你的手啊,跟我走啊……摸摸你的腰啊,好风骚啊……”
“你再多唱半个字试一试。”莲壬正襟危坐,双目微暇,唇瓣起合间吐出的字句却是掷地有声,不容忽视。于是叶游牙很识相的闭了嘴,头枕在莲壬的腿上,咬着手指楚楚可怜的看他。
“你在叶曜的皇宫里呆了十八年,学到的竟都是这种陈词滥调的媚俗之曲,看来叶涟离亡国已经不远了。”莲壬睨视着他,冷然道,话里带着几丝异样的味道。
叶游牙石化了一秒,下一刻忿然而起,挥舞着手臂抗议道:“你给我闭嘴!我老爹怎么着干你屁事啊,我唱什么歌是我的自由!”
“自由?”莲壬轻轻偏起头,笑意薄凉,目光逼近道,“你在我手里,还敢提自由……”他的声音细如游丝,最近几乎匿迹在叶游牙的耳畔,与此同时伸出右手,姿态娴熟的把某人勾进怀里。
“王爷可是这后背的伤好后,就不屑于管家了,嗯?”莲壬幽幽的说,指尖隔着轻薄的衣衫细细描摹叶游牙后背上的图腾,暧昧的力道,成功的令某人闹了出大红脸。
“你,就会用美人计的说!”叶游牙愤怒,挣扎被轻而易举的按下来,莲壬一手勾着他的腰,一手钳起他的薄下巴,低低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教给王爷的第二课,王爷这么快,就忘了啊。”
“莲壬你这个…坏人……”呜呜,贱人啊贱人。叶游牙撅着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后者以一种哄骗宠物的表情很了然的看着他,慢悠悠的低头,咬着他的嘴唇,暧昧的说:“原来在王爷心里,曾以为我是好人呐……”
叶游牙泪奔:老子不觉得你好人,老子从来就没把你当成是个人!!
这厢两人正耳鬓厮磨:叶游牙媚眼如丝,臻首后扬,双臂缠绵的勾着莲壬的脖颈,罗衫半褪/露出半片妖娆的肩膀,加之那唇缝里细碎的娇吟……某女进门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副无比香艳直至令人喋血街头的画面。
“哇呀!小叶子,你果真是只受啊!!”无比巨大的嗓门来源于这个世界里独一无二的同胞白琉璃,此刻她正满脸痛惜的站在门口,挠墙,满身阴影,碎碎念……
叶游牙翻了个白眼差一点没死过去,后背落下来的衣衫被莲壬无比迅速的拉起来“呼啦”一下裹成粽子状。叶游牙愕然的抬头,见方才还暧昧丛生的某人一瞬间又凝结成冰山状,轻纱遮面,姿态淡漠。
叶游牙干笑了一声,讪讪的裹着衣服挪到一边儿,嘟囔着:“唉,你怎么跑来了?你们家阎王呢?…哦,对了,你不是要见么美人册上的花魁么?这边这位就是,不过目前是我的管家……”叶游牙实在狠不下心说那是我老公,其实他想说老婆来着,怕莲壬知道了掐死他……
“什么?!!!”白琉璃做惊悚状,天雷遍地拾捡不完,她无力扶额,喃喃道;“为毛儿好男人,都成了gay呢……”
莲壬斜他一眼,面不改色淡然道:“云涧王今日身体抱恙,王妃若没事就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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