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黎戍竟是为了司徒家来催促他。墨问觉得好笑;黎国舅想尽办法要置他于死地;可他的儿子却与他唱起了反调;反倒希望对手安全无虞。真有意思。
可是;他将他墨问看成什么人了?以为他是无心的;又忘得快;才特意跑来提醒他。
也罢了。墨问叹息;他无暇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想黎戍与司徒赫舅舅有什么猫腻;他想看看他的妻知道他要走;会有什么反应。
……
以下内容重复;明日补上;工地长途搬家走了6个多小时;本就累得不行;没安顿好;晚上又有饭局;喝了点酒;回来撑着脑袋写了点;完全不知道在写什么;实在困极;我得睡觉了。首发腹黑丞相的宠妻168
就在护卫的脚步声渐渐远时;百里落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随即朝那个重伤之人走了两步;道:“鹿台山上个个都是高手;即便是地震也不可能一个都不剩;通通死绝了;你不要告诉本宫;你连个尸首都不曾看见……”
那人撑着身子又跪下;挣扎着解释道:“鹿台山地处两国边境;人烟稀少;属下此的确不曾看到尸首;却见许多秃鹫盘踞在断石之上;属下想;即便有尸首;恐怕也成了秃鹫的腹中之物;请公主……明鉴。”
“死无对证?”百里落冷笑;“你们这群蠢货除了会推脱责任;一事无成!根本就是酒、囊、饭、袋!”她怒不可遏;闪身上前;又重重踹了那人几脚;平息着滔天的怒意。
等到她终于发泄够了;那人已奄奄一息。百里落的脚踏在那人的胸口处;倏忽眯起眼;眼中晦暗;连带着额前的银锁珍珠都暗了几分。她心里有各种揣测;可最无法容忍的只有那一种;若果真是他做的;她要他好看!至于是或不是;一试便知。
这么一想;百里落缓缓弯下腰;凝视着那人乱发中露出来的眼睛;低声道:“记得本宫之前说过的话么?若是你办不成这差事;本宫定不饶你。可是;听你方才这么一解释;本宫想了想;似乎不再给你一次机会;的确有些不近人情了。那好;本宫就给你将功折罪的机会;若是能将此事做好;本宫会不计前嫌重重赏你!”
说着;她撤回脚;整了整衣摆;裙子上沾了点点血迹;她视若无睹。
那人干哑着嗓子伏在地上道:“属下……愿誓死……效忠落公主……”
百里落对他所谓的誓死效忠的宣言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沉声道:“带上你的人;即刻前往荆州东城外迷津谷设伏;本宫要你……杀一个人。”
……
沉寂了一日;五月廿六早朝前;墨问收到另一个不幸的消息;有人撒下了一张大网;将他也网在了里面。
朝堂上;群臣都明显感觉到景元帝的不快;遂低下头;静静等圣上开口。
终于;景元帝放下手中的密折;道:“大兴正值多事之秋;朕昨夜收到密报;鹿台山变成了一片废墟。”
群臣一片哗然;互相交换着眼色议论纷纷;朝堂一时乱糟糟的。
并不是每个朝臣都对鹿台山有所了解;有个不明就里的侍郎道:“陛下;鹿台山地处两国边境;我大兴遵守协议一直不曾驻军此地;却难保邻国也能如此诚信;西秦人一贯狡诈喜怒无常;怕是他们刻意挑起事端;还请陛下立刻派兵镇守边境;以防西秦图谋不轨!”
“程侍郎的猜测虽然不错;可我大兴西北边境正遭突厥入侵;情势颇为危机;若再往鹿台山一带调兵;朝廷恐难担此负荷。”有人忧心忡忡道。
“笑话!想我泱泱大兴;竟会连一方边境也无法护卫;朱大人莫要危言耸听!”黎国舅恼了。
朝堂上又乱成了一团;墨问耳边嘈杂不已;每次一有状况出现;这些人都要争论不休;连最基本的事实也不曾查清楚;浪费无谓的口舌。
景元帝已被吵得头疼;扫视着群臣;宣布另一个消息:“自南方运往西北的三路粮草;其中有两路被劫;淮江运河;淮中官道;沿线皆守卫森严;竟能出了这样的纰漏;朕觉得十分可笑。”
朝堂死寂。
粮草被劫;意味着前线将士得不到补给;边防随时被攻破;与之相较;鹿台山之变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臣有罪。”
一个浑厚的声音;司徒大元帅出列;单膝跪地道。首发腹黑丞相的宠妻168
不等景元帝表态;黎国舅像是抓到了把柄似的立刻责难道:“因担心粮草安全;陛下特命司徒大元帅安排军士押解粮草;没想到司徒大元帅却辜负了陛下的期望;生生断了前线将士的口粮;断了我大兴的西北边防!该当何罪!”
黎戍心里那个急;老不死的少说两句会死么?重点不在该当何罪;而是如何解决粮草问题;没有饭吃可是要死人的!
“当务之急;应是及早化解粮草危困;至于谁错谁对;追究起来已无甚意义;何况;若有人存心陷害司徒大元帅;怕也是防不胜防;请陛下明察!”吏部尚书杨弘出列道。
“杨大人所言极是!”户部尚书道:“启禀陛下;这十余日;各州皆有粮食收割;从各地递交的公文上看;荆州一地粮食丰收;可命人前往征粮;再火速运往西北;解边境之危困。”
景元帝直起身子;问:“谁人可往?”
黎国舅被这两人气得不轻;听了景元帝的话;立刻开口道:“回陛下;上一次婧驸马提出的征粮大计颇为可行;如今举国上下的商贾都对婧驸马颇为信赖;赢来无数赞誉。若此次由婧驸马亲往荆州征粮;想必可省不少功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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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9章
百里婧咬着唇,避无可避,忽然张开双臂环住墨问微微倾下的脖子,身子借力抬起,投进了他近在咫尺的怀里,脸埋在男人的脖颈处,她轻声应:“嗯。”
不是敷衍。
墨问笑了,这才抱紧她,只觉心境平和,万事无忧,她心里总算有了他,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哪怕她只是撒了一个谎,他也满足了。
小疯子,你若念着我,我定能平安归来。
虽然墨问已定下去荆州的计划,可他的护卫没有一人同意。刚入夜就将他堵在了桃林里,跪地不肯起来,孔雀道:“主子,您人在盛京已十分不安全,若再贸然前往荆州,叫属下如何放心?”
腹黑丞相的宠妻169
黑鹰一贯话少,这次也认同了孔雀的担忧,道:“若主子真要去荆州,不如一路向西,借此机会回国,到时制造一场失踪的假象,也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桂九道:“主子,大人说,您这些作为十分不合适,在东兴俯首称臣,让大秦百姓如何自处?如今又替东兴出谋献策,甚至亲自替他们征集粮草,您这样做说不过去啊……”
他们的话个个不错,他是没必要越俎代庖帮东兴治国,可他如今的身份是东兴的臣子,他的妻是东兴公主,他不是帮着别人,是帮着他的小疯子,他的妻。旁的,暂时不论。他也没有必要对他们一一解释清楚。
墨问往桃林外走,出声道:“别跟着我,收拾收拾,明日前往荆州,沿途设防,有些人怕是见不得我有半点好处。桂九,你留下,看着她,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便不必再回国了。”
桂九想哀嚎,却见男人转过身来,道:“孔雀,她身子突然不好,浑身发凉,有些不对劲,太医说是累了,我却不信,你替她瞧瞧。”
孔雀低头道:“是。”
起身跟着男人出去了。
易容术对孔雀来说易如反掌,乔装成丫头进去替百里婧擦了擦身子,顺便搭了搭百里婧的脉象,看过后略略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退出来对男人道:“确实只是劳累过度,心病所致,休息调养一番便会痊愈,主子不必担心。”
关心则乱,墨问听罢,竟没怀疑,掀开纱幔进去,脱了衣搂着百里婧入怀,她睡得不安稳,身上凉,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贴着他的胸口睡。
墨问被这种依赖撩拨得心都酥了,柔软得不可思议,明日就离别,他得好好抱抱她,她病着,他也没了占便宜的心思,舍不得摆弄她了。
孔雀冷眼旁观他们两人的亲密,走入黑暗中,掀开精细的人皮面具后,手心有些颤抖。照方才她探的脉象来看,这位婧公主身中一种奇毒,已达两年之久。
这种毒平日潜伏体内与常人无异,可一旦发作,便会全身发凉,一日比一日虚弱,终至武功尽失。而且,毒素无法根治,只能依靠续命的还魂丹,若配不成还魂丹,哪怕是神仙也救不了。
她之所以不说,是因为她知道还魂丹需要特制的几味药引子来配,这些药引子极为珍贵,拿其中最难得的一味——红莲蕊来说,生长在苦寒的雪山之上,山上积雪常年不化,寒风凛冽,且红莲蕊十年也可能开不了一次花,要想找到它,几乎不可能。
既然还魂丹配不成,婧公主的命便保不住,那么就没有必要将此事说出来惹得主人大费周章了。
如此一来,不外乎剩下两条路。
第一条,荆州遇险,他们一行人正好穿过大兴西陲边线回国,从此世上再没有婧驸马。
第二条,荆州之事依照主子的意思办妥,待征得粮草返回盛京,婧公主想必已经不行了,待婧公主一死,主子也得回国,了无牵挂。
虽然将所有头绪都理得清清楚楚,孔雀却还是担忧,她从未见过主子待谁如此珍视,若是大兴这位荣昌公主死了,她想象不出主人会如何。
可孔雀最终还是坚持了自己的选择,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主子好……
腹黑丞相的宠妻169
……
一夜很快就过去,天微微亮了,墨问舍不得起来,可外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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