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知主子口味,但聂子陵天生是块白面团子,虽然寡淡无味,但是……但是请主子明鉴,聂子陵随时准备任主子捏扁搓圆绝无二心!”
“呵,”男人笑了,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你的意思是,薄相是朕的菜,知咸知淡,你是朕的饭,足以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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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子陵:(泪流,咆哮)不,主子,子陵不是您的饭,子陵是您的优、乐、美啊!
薄延:(沉吟)这样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了?
聂子陵:(—_—|||)薄相,不黑我会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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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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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主子那么一哂,聂子陵顿时不想再活了,泪流满面道:“聂子陵不敢!”
伴君如伴虎,这话聂子陵如今才真正地懂得了,不是什么人都能哄得主子开心的,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陛下的饭菜,薄相能爬到那样的位置,他不应该不服,如果他能活着回大秦,他……他……
聂子陵悔不当初,他还是先活着回去再说吧……
“入宫去见东兴皇帝,把事办妥了吧。(。”男人不再看他。
“是!是!聂子陵马上就去!”聂子陵忙不迭地退下了。
男人训斥完木头似的聂子陵,心头的烦躁仍未消却。天下间最合他胃口的饭菜如今不长在他的园子里,他想去采摘还要冒着被抓获的危险,让他还能对什么提起胃口?昨夜他的妻真乖啊,多少年没有人叫过他的名,经由她的口中叫出来别有一番滋味。天快亮时,他离开她,好好地整理好一切,不知她醒来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不记得他了,也不记得昨夜的**,是么?
若是她有感觉呢?还记得呢?此刻,她是不是已经满城地想要追杀他这个采花贼?
不能就这么徒劳无功地苦等,无论是用什么卑鄙手段,得先把她弄到手再说!是的,必须让她在名义上重新成为他的所有,让她夜夜都可以名正言顺地睡在他的身边,至于她对他的厌恶、羞辱、殴打、虐待……可能有的各种暴力冷暴力,都是闺房中事,他早已习惯,就当再经历一回罢了。
咬牙下定决心,好像也没那么反复难安了,不过是痛一会儿,被骂一会儿,也许家暴一会儿,有什么大不了的呢?男人实在是被那几句声嘶力竭的“我爱你”冲昏了头脑,仗着这一点,他胆子大了起来。连吓唬她都已经吓唬了,舍得、舍不得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就索性豁出去,反正他笃定地爱着她,等她再次成了他的人,他再千百倍地补偿她便是。她要什么,他给不了呢?
召来暗卫,男人问道:“东兴晋阳王还有几日入盛京?”
“最多五日。快马加鞭也许不过三日。”
男人沉吟:“传朕的密令,在晋阳王入盛京之前,大秦所有边境兵马严阵以待,朕要赌上一赌……”
……
盛京的百姓似乎还沉浸在婧驸马遇害一事中,揣测着身为皇家驸马的命运非常人能够承受,一直以来是非不断,安宁和乐也不过转瞬。明日婧驸马出殡,可真正关心墨问入土为安的,只有他的妻。除此之外,整个盛京格外寂静,各方势力都在期待着未知的什么。
司徒赫白日接到紧急密令,入夜即将率军出城,军令在身,不得不从,哪怕他再惦记他的姑娘,也只能匆匆命亲卫兵送去一封书信。
十五的夜晚,月色格外迷人,银盘一般的月亮毫不掩饰地挂在半空,仿佛一只最清亮的眼睛,将夜幕下的一切风吹草动看得明明白白。
一道窈窕的黑影遁出了晋阳王府,在城西近郊的空旷处等待着,忽而夜色中响起几声特别的鸟鸣,那黑影欣喜地叫道:“师父!”
待她喊出声,另一道黑影从暗夜里走出来,不见任何慌张和急迫,来人没有用黑巾蒙面,这么多年仍旧戴着那一道熟悉的面具,上面画的是驱鬼的钟馗像,很是狰狞可怖。看小说最快更新)
面具下发出一道熟悉的中年男声:“落儿,你来了。”
百里落听到那人的呼唤,毫不避讳地将蒙面的黑巾扯下来,恭恭敬敬地对着那人单膝跪下:“师父,您云游四方总算归来,落儿不负您所望,在您离开这些日子,已渐渐达成心愿。”
那被百里落叫“师父”的黑影听罢,淡淡点头,弯腰将她扶了起来:“达成心愿就好,快起身吧。”
百里落从未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过这般信任且崇敬的神情,就算是对她的父皇、母妃、舅舅、夫君,也全然不曾有过,她甚至不管黑衣人态度如何冷淡,商量般问道:“师父,大事不日可成,等落儿的兄弟登上大宝,您是否愿意留下来与落儿共享荣华富贵?”
那黑衣人不曾犹豫地摇摇头:“老夫游历五湖四海逍遥惯了,荣华富贵不过过眼云烟,几年来,你也长大成人了,再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负只会躲在角落里哭的可怜孩子,老夫也就放心了。此番许是最后一次相见,明年今日,为师不会再来。”
百里落大惊,当韩晔被箭刺入胸口差点丧命时,她都不曾这般吃惊,忙不迭地上前扯住黑衣人的衣袖:“师父!不要走!天下的人再多、再好,没有一人像师父这般待落儿真心,落儿恳求师父留下来……”
待触及男人居高临下不容置疑的眼神时,百里落一退再退,拧眉求道:“倘若师父执意要走,可否让落儿一窥师父真容?落儿今日所得一切皆因师父恩德,却连恩人的面容也不识,实在是毕生遗憾。”
那黑衣人看着她,用手抚上自己的面具、那张丑陋的钟馗脸,他笑起来:“皮相而已,过眼烟云,若有朝一日落儿见到了为师的真面目,那便是师徒缘尽之时。”
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百里落一眼,似是满怀期待,又似失望透顶,随即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幕中。
来去匆匆,如一阵烟云,百里落却只能看着,不敢去追,脑海中尽是过去的点点滴滴。
她一直长到十四岁,在宫中仍旧可有可无,母妃生了七弟,博得了父皇的喜爱,但于她却并没有多少好处。百里婧作为大兴的嫡公主,嚣张跋扈得目中无人,从未正眼瞧过她这个姐姐,她除了偶尔使些小小的手段,根本拿百里婧没有办法。她已经十四岁了,再过不久就要及笄,她出身不好,在父皇眼里无地位,最好的归宿不过是嫁给某位王公大臣,相夫教子,平庸地度过余生。
她心有不甘,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最是磨人。那一年,百里婧却玩起了花招,要上鹿台山习武。嫡公主的想法就是比寻常人嚣张,连宫里的几位皇子也不敢对父皇提这种要求,只因她是司徒皇后所出,所以百里婧什么都敢。又因为受宠,她的要求从来都会得到满足,如愿以偿地去了鹿台山。
她知道,父皇给予百里婧的一切,会让她们这些庶出的子女与百里婧的差别越来越大,从前百里婧的武功还只是平平,若等她学成归来,拥有和司徒皇后一般的身手和跋扈,宫里哪还会有她生存的活路?
那日,她不知是做错了什么,也许是打翻了一个杯盏、说错了一句话,也许偏生就是碍了司徒皇后的眼,她被罚去宫门外跪了一夜。来往的宫女太监都偷偷地看着她的笑话,她的母妃敢怒不敢言,为了保护她年幼的弟弟连面都不曾露过,而她的父皇从来不会干涉后宫中事……没有一个人肯来救她。
她当时想,若是就这么死了也好,再不会因为出身低贱而受人欺辱,再不会有父母不如无父母。夜半无人时,天上也有这么大这么圆的月亮,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往最近处的那一口井走去……
宫中的每一口井水里都浮着几条人命,她站在井边,俯身看着黑漆漆的井口和平静的水面上圆圆的月亮,好像一个人的脑袋似的,那么可怖,她害怕地后退了一步,她不敢跳下去,她不敢死……但是,她更厌恶活着。
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跳下深井的那一刻,有人在身后拉住了她,她一回头就看到一张狰狞可怖的钟馗面具,她吓得想大叫,那人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他救下她,等她平静了下来,他松开她,很不屑地笑道:“死了就一了百了了,还真是干净。你若想再跳下去一次,我不会拦你。若是过得不如意就去死,那活着还真窝囊。”
在他走动的时候,她就在打量他,知道他是从皇宫内廷出来的,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他行动间跟普通人不同,又能在宫里来去自如,想必是很厉害的角色,他的手里还拿着宫中的宝物,她吃惊地问他:“你、你是来皇宫偷东西的?”
他笑起来,扬了扬手里的宝物:“只是借来玩玩,宫里的宝贝如此众多,你的父皇应该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他嘲笑她:“皇宫里的东西,又不是你的,你还打算去告密?对付你这种丫头片子,我可有的是办法。”
当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她充满期待地吞了吞口水,忽然跪下了,一把抱住那个人的腿:“求你教我武功!”
“就只是教你武功?”他居高临下地用那双看不清的眼睛盯着她,“你这种心性,一不如意就去寻死,教会你武功你只会死得更快。”
她莫名地觉得这个男人很强大,似乎快要说动他了,她求他:“教我怎么在这宫里出人头地!”
那人笑得止不住,很感兴趣地看着她道:“教你武功容易,教你在这宫里出人头地我可没什么把握,这样吧,你帮我从宫里偷几样东西出来,我再决定教不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