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第二,”苏叶又用手指着萧清山,笑得很冷,“把我们的萧小王爷困住几天,最好重伤他。你看,我不用动手,自动有人帮我这么做了,多么方便。
”
萧清山脑中闪过一道白光,脸sè突地变了:“你们是故意引我到这里……难道你背后地人,想要趁我不在,对侠王府下手?”
苏叶故意笑而不答,不置可否,然后目光又转到乔瞬游身上,眼神一眯,变得yīn狠:“第四,找出你来,替我大哥报仇。”他耸了耸肩,笑得恶毒,“不过现在我找到了个更好的方式了,所以没必要杀你。”
他的头又转到了一旁沉默地越身上:“……第五,用冷羽珏引出我们的大公子,只有他来了,那位‘神’才肯屈尊降临么。”
乔瞬游慢慢道:“就算‘他’来了,你也看得清楚,你——根本杀不了他!”
苏叶侧头微笑:“谁说我要杀他了?我最后的目的,让冷羽珏,和,那个人,单独相遇!”
萧清山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有什么差别?”
苏叶盯着靳越,观察着他地反应,缓缓道:“他们,不能相见,如果见面——必有一方得死!”
靳越的脸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sè,他上前几步,凝视着苏叶,眸中带上了强大而不动声sè的压迫之意,然而苏叶却在他的掩饰中看到了震惊和惑。
苏叶一愣,吃惊道:“你不知道?“
靳越静静地看着苏叶,尽力维持着从容,但是眼神隐隐含着不安。
苏叶冷冷道:“你那非人的哥哥,没有告诉你么?”
乔瞬游看向这里:“他,是靳越的哥哥?难怪长得如此相像。”
“不仅是兄弟,还是那个地下家族几百年来唯一一对孪生兄弟呢。”苏叶笑了起来,“不过,看来他也不是什么都告诉你么,南宫越。”
“那也难怪,‘他们’不会让‘他’告诉你地。不然你不会让你哥接近冷羽珏。”苏叶嘴边的笑容越咧越大,带着诡异的弧度。
靳越依然沉默着,抬头望着那片空地,一向镇定的眼神突然变得支离破碎,彷徨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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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阵内。
冷羽珏一下子离开了原地,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不由一愣。她环视了下周围,现是一大片空地,立刻就明白了是苏叶动地手脚。
她啐了一口:“又是那小子动的手脚。”她回头现那个长得与越一样的人也一起进入了阵中,但是他地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不知道是一点都不惊讶苏叶地行为,又或他本身就对外界缺乏反应。冷羽珏撇嘴道:“正好,刚好给了我一个机会来好好问你。要是越在,他一定不会让你说的。”
那个人闻言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
冷羽珏凝视这个当年她以为是越地人,越看就越觉得恼火,恼火当年的自己怎么会把这个人认作是越!
是的,他的样貌与越一模一样,但是他的眼神,他的感觉,完全是另外一个人!甚至,根本不像一个人!
一旦离开了越,那个人似乎就从冷漠的“人”又变回那毫无生气的“怪物”,一举一动僵硬却又jīng准的可怕。他转过头看向冷羽珏,眼神中空茫一片,像是自夜sè中生出,让人一看就几乎要吸进那深深的墨sè中去,不由自主产生出一种深深的畏惧之感。
冷羽珏没有露出胆怯的姿态,只是握紧自己的剑,一字一顿:“你是谁?”
那人闻言微微扯了扯嘴角,他是在笑,但是与五年前一样,那笑容冰冷而毫无生气,让人惊怖的同时又因其俊美的容颜生出一股诡异的美感出来:“伤。”
他没有说他姓什么,但是他整个人就像他的名一样——他是这个世界的一道伤口,一道裂痕,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带着血腥的气味,以及足以破坏世界的能力。
冷羽珏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老实地回答她,挑了挑眉毛,继续问道:“你和……越,又是什么关系?”
伤的表情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他顿了顿,声音略略一低:“他是我弟弟。”
冷羽珏握紧剑柄的手微微有些松动,挑了挑眉:“哦。那就是姓南宫了,南宫伤。”她说的漫不经心。然而这声“南宫”就像开启了机关的钥匙一样,突地,南宫伤的眼神变了,就在那一瞬间,冷羽珏听到了一声轻吟。
一声优美得犹如乐器,却又代表着死亡的——剑吟声!
曾经五年前惊彻武林的光芒再次亮起,不再耀眼,不再摄人心魄,不再带着惊心动魄的美丽——
那剑光很沉,沉得犹如暮sè,但是却又一种完全压倒一切的死寂,让人在见到的那一刻就无法呼吸,仿佛就此死去。
那样的气息让冷羽珏甚至没有去动自己剑的念头,她知道,没有灵剑,她挡不了这一剑,不,任何人,都无法阻挡这一剑!
那一剑闪到了冷羽珏的心口。
在那电光火石间,南宫伤死气沉沉的墨sè眸子凝视着冷羽珏,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冷羽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那致命的一击。然而,等她重新睁开眼睛,南宫伤手中的剑已经不见了——他并没有下手。
“今天,我不杀你。”南宫伤低下身,对着冷羽珏,缓缓道,“但,我要你做一件事。”
迎面而来的是几乎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冷羽珏的手禁不住有些颤抖,然而她的眼神依然毫不畏惧地迎上那空洞漆黑的眸子:“什么?”
南宫伤的声音依然平静,犹如一把厚重的剑,不动分毫:“杀了我。”(未完待续,如yù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卷 第二十九章 所谓南宫】………
() 水一般涌动着的雷声在阵眼上方隆隆作响,湖水不拍打着水中的人。(千^载^中^文…》六个人在波涛中起伏着。
然而,那边对峙的三人之前的波涛,却好似比这水还要汹涌,空气中凝结着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萧清山在波涛中突地喊道:“水涌得更凶了,上岸再说吧!”
靳越终于在冷羽珏的目光中转开了头,一旁的“越”见他终于动了,不由分说抱紧他,向岸边游去,看都不看冷羽珏一眼。冷羽珏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地就放过他们,深吸一口气,扎入水中,跟着他们两个后面,游向岸边。
之前苏叶就没有理会那三个人,所以倒是最早爬上岸的。他把乔瞬游拖到了岸边就放下了,坐在地上喘息着。乔瞬游靠在树干上,如果不是胸膛的微微起伏,简直就像一个死人。他靠在树干,侧过头看着三个人爬上了岸,然后萧清山最后到了岸边。
几人刚一上岸,岸边的狂风犹如水里的长河怒涛,呼啸着从西面八方涌了过来。本来六个人就浑身是水,被狂风这么一灌,寒意彻骨。伤重的乔瞬游和萧清山脑中都是一片晕眩,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才能稍微顶住狂风,而越也只是勉强站立,不停在风中咳嗽。
然而,站在靳越面前的“越”却在狂风中如同插入地中傲然挺立的一柄沉剑,不动分毫。冷羽珏的身躯在狂风中尽管微微颤抖,但是她对着风仰起的脸依然冷漠而镇定,没有丝毫示弱之态。
她越过“越”的肩头看向他身后那抹清瘦的身影,坚定道:“我要一个解释。”
靳越一边咳嗽一边抬起头看着冷羽珏,这个时候,冷羽珏才能够仔细打量越的样貌:比起五年前那神采飞扬地青衣书生,眼前的越显得憔悴许多,原本就有些清瘦的脸庞两边凹陷了下去,身形更是形销骨立,而一旁的“越”反倒更像是当年那位青衣书生地样貌。然而,靳越轻轻一笑,这才能够显出一些当年的风采——他的眉眼依然如当年一样的清雅淡定,他微笑的弧度与五年前也如出一辙——但是,他依然不说一语。
“、越,不,南宫越,”然而冷羽珏不吃这套,上前了一步,“你瞒了我这么多年,你难道连解释都不愿说一句?”
靳越只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这消极地拒绝再次惹恼了冷羽珏。她猛地上前想要抓他。手上却猛地一痛
“靳越”眯起眼睛。刚要说什么。然而越突地牢牢地抓紧了他地手臂。“靳越”转过头。越把手指放在自己地嘴边。示意不要说话。也要再动。靳越地身形瘦弱得仿佛随时会被这阵狂风吹垮。然而他地眼神却淡定而坚韧。有着无形地力量。让人无法拒绝。
冷羽珏不动。依然紧紧盯着。明明白白地摆出了她不会善罢甘休地姿态。靳越温柔地回视着她。却一再地回避和沉默。
萧清山在旁重重一哼。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这一出戏。他也看够了。不想再做旁观
他慢慢走了过去。淡淡道:“别问了。他说不出来地。”
冷羽珏这才转过头看向萧清山:“你知道他这么做地原因?”
“不,”看到冷羽珏地视线终于定在了自己身上,萧清山撇了撇嘴,看着靳越道:“我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但是我知道他为什么他不说话——”
“冷美人,你难道还看不出来,我们的公子并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根本说不了。”萧清山的嘴边扯出了一丝恶毒的嘲讽笑意。每当说到“完美”的公子地弱点的时候,他都觉得特别快意。
冷羽珏皱起眉头,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什么意思?”
萧清山看着越的脸sè越苍白,淡定的眸子终于出现了慌乱,心下不由大快,顾不得自己也受伤地身子,又上前了几步,笑容露得更大了:“越已经被毒哑了,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冷羽珏一愣,慢慢地回过头来看越。被萧清山说破之后,越的神情反倒重新镇定下来了,只是目光微微有一些黯淡。
一时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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