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侯爷坐在了大厅主位,将士们整齐地排在两列。大厅zhōng yāng,一位青年穿着一身亮闪闪的华服,颇不耐烦地扇着手中的扇子,他身后只跟着一位面无表情的小孩。
戚侯爷盯着厅内地华服青年,冷哼一声,吩咐下人让十一王爷过来大厅与这冒牌对质,顺便也来瞧瞧
戚侯爷懒得看那骗子,转头问那当事地将领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将领的脸上有些瘀伤,明显是和青年争执互打所致,指着青年回报道:“属下在回侯府地路上,在侯府门口附近捡到一只白猫,结果被它抓了一下。那只白猫跳进了侯府,就不知所踪。而这个青年刚好看到,就硬上来说我欺负、拐骗走了他的猫。属下与他争执,他还要硬闯侯府,属下连忙拦住他。这人宣称自己是十一王爷,属下没有资格拦他,属下要他拿出证据,他就蛮不讲理地上来厮打,啊,对,还有这个小孩也跑上来参与。然后属下就与众位弟兄合力将两人制服。属下心想此事事关十一王爷,所以将两人带上来给侯爷落。”
戚侯爷扬起了白眉,怀疑道:“就为了那么一只猫?”
那头华服青年听得清楚,出离了愤怒,插嘴道:“本王爷说了,那不是普通地猫!那是本王的拳打闽浙脚踢关东臀坐吴越威震京师抓遍南北无敌手咬上绝对不松口的毛毛中的最强毛!”
戚侯爷茫然地盯着面前的人,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不由再问道:“那只猫叫什么?
“拳打闽浙脚踢关东臀坐吴越威震京师抓遍南北无敌手咬上绝对不松口的毛毛中的最强毛!!”
一旁的小孩抽了抽嘴角,低声道:“……王爷,你就不能简称一下么?比如说……阿毛?”
华服青年展开扇子,扬起下颌,高傲地拒绝了:“不要。它是本王的猫,要保持高贵优雅的气度,名字是它贵族的象征,事关尊严,本王拒绝屈服!”
现场的人一片寂静,目瞪口呆地望着在大厅zhōng yāng作慷慨状的青年。
其中一位将领脱口道:“他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戚侯爷抚住了额头,无力去纠正那位将领的失礼,现自己是疯了才会和这个人计较,挥手叫一旁的将士:“来人啊,把这个疯子给我丢出去!”
一旁的那位鼻青脸肿地将士得令之后立刻上前来拖。青年拼命挣扎,瞪大了眼睛。大叫:“喂!喂!别动手动脚的!本王地冰肌玉骨不是你们凡夫俗子可以碰的!啊喂!和你说不要乱拉啊!好啦好啦,大不了我叫它最强毛总行了吧!”
小孩一边扒住门尽力不被他们拉走,一边冷静道:“王爷。我和你说过先不要管那头猫,等十一王府的其他人来了再和他们争执。”
青年断然拒绝:“不行,我不能不管最强毛。要是最强毛被他们先jiān后杀了怎么办?”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那位鼻青脸肿地将士,他松开了手。跳起来大吼道:“……没人会去强jiān一头猫的!”
青年抗议道:“它不是一头普通的猫!它本王爷jīng心挑选地拳打闽浙脚踢关东臀坐吴越威震京师抓遍南北无敌手咬上绝对不松口的毛毛中地最强毛!”
他趁着那位将士松手的档儿,还对戚侯爷叫道:“本王一定要告诉皇兄,说你们戚侯府欺侮本王!”
那位将士朝他吼道:“你要是是十一王爷,我就是当今太子了!”
戚侯爷被他们吵得头都大了,咆哮了一声:“住嘴!”
那位将士打了个机灵,连忙立正挺胸,闭上了嘴巴。
青年的耳朵被侯爷的吼声震得隆隆作响,他瞪大了眼睛,转头就一把抱住连峰,蹭了一把。泪眼婆莎:“他竟然凶我!连皇兄都没凶过我!他们居然抢了最强毛不还。还凶我!
连峰面无表情:“王爷,你放手。”
青年把鼻涕眼泪全蹭在了小孩身上:“不要不要。”
连峰动了动眉毛。拿出了杀手锏:“……唔,你是不是一下子忘记了我是女孩?”
“啊!”十一王爷猛地把小孩推了出去。垮下脸来,“本王真的忘了。”
一场闹剧!真是一场闹剧!戚侯爷握着手杖的手气得一直在颤抖,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佩服自己居然能冷静得下来说这么一句话:“你说你是十一王爷,有什么证据?”
“当然有。”青年整了整衣衫,“刷”地展开扇子,露出了迷人的微笑,“除了十一王爷我,还有人像我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闭月羞花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举世无双么?”
戚侯爷抽搐了下胡子,吼道:“……把他丢出去!”
“等一下。”说这句话的居然是那位矮个的小孩。
对比青年的歇斯底里,这位年仅八岁地小孩反而沉稳冷静得可怕,对着戚侯爷道:“戚侯爷,可否听我说一句?我有证据表明他是十一王爷。”“理由?”
小孩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戚侯爷,指着青年道:“侯爷,十一王爷不正常地名声你应该听过。你觉得还有别人会比他还不正常么?”
这句话听起来毫无道理
戚侯爷冷笑道:“这不是证据。”
“那我还有证据。”连峰走了回去,低声问青年道,“你那御赐的玉佩呢?”
青年瘪起嘴,小声道:“我送给小越越了。”
连峰面无表情地盯了他很久,最后回过头对戚侯爷:“侯爷,我错了。你把他丢去喂猪喂狗喂鱼吧,我没有意见!”转头一副“我受够了”地表情就要离开。
“喂,连峰,你走了,我拿谁和七哥交待?”青年慌忙叫道。
连峰回头冷笑:“担心你自己吧。十一王爷。”
青年眼巴巴地看着连峰走向门口,转头看向戚侯爷,想了半天,大胆提起某件事情:“侯爷,真的是本王啊!你记不记得本王曾经调戏你们戚侯府地将士,你还寄信jǐng告本王来着?”
戚侯爷的胡子又抖了一下,他扭曲着脸咆哮道:“丑事传千里,这件事情又没有保密,本侯已经因为此事被那些该死的贵人暗讽得够了!这证明不了什么!”
青年气结,道:“侯爷,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本王?”
戚侯爷深吸了一口气,默念了几遍礼经,磨牙道:“不说你这些奇异的举动,单说这个问题……哼,也算你倒霉,本侯之所以这么确信你不是十一王爷,因为,真正的十一王爷正在戚侯府上做客!”
华服青年一愣,道:“本王才是真正的十一王爷。”
戚侯爷的忍耐到了极限,恨不得将这人踢到牢里去关几天,但想到估计十一王爷就要过来了,不好失态,便耐住脾气冷冷道:“本侯不会与你这种人浪费时间争论。等真正的十一王爷过来了,你的谎言自然不攻自破了。”
青年继续怒道:“什么真正的十一王爷?哪个混蛋敢冒充英俊潇洒貌若潘安的本王!”
靳越与萧清山刚进得大门就听到了这么一句,靳越无视萧清山使的眼sè,走上前一步,声音清朗:“我。”
青年恶狠狠地转身,正要开口,看到靳越,青年愣住了,扇子掉在地上都忘记了。
萧清山大为紧张,手中握住袖里剑,不动声sè地走近了华服青年,打算在这位正牌的十一王爷拆穿靳越前,挟持他逃跑。
青年指着靳越,说话都不利索了:“是你……你你你!”
靳越微笑,笑得从容:“好久不见。本王甚是挂念。”
青年呆呆看着他,看着他的衣服,傻傻道:“你换身衣服……真真的好看。”
青年回头望向戚侯爷:“你……你说是他就是那个自称十一王爷的人?”
戚侯爷点头。
青年眼睛一亮,眼珠滴溜地转了一圈,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
戚侯冷笑:“怎么样,看到了真正的十一王爷,装不下去了?”他厉声喝道,“说!你究竟是谁,冒充十一王爷有什么居
青年突然扑向靳越,靳越躲闪不及,被他扑给正着。
这位正牌的十一王爷挂在靳越身上,大大咧咧一笑:“我?我是十一王爷的男宠啊。”
萧清山一个脚底打滑,差点没跌倒。而正要走出门外的小孩直接被门槛一绊,摔在了地上。
靳越还在笑,但是那个笑容已经开始僵。 。
………【第四卷 第七十三章 不胜其扰】………
() 现场再次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时间仿佛静止在了此刻。
戚侯爷与一众将士全都定在了原地,直愣愣地望向厅zhōng yāng的两人。
身后的萧清山好不容易立稳了脚跟,抬头打量着那位挂在靳越身上的青年,抽搐着嘴角。而连峰也从地上爬了起来,颤巍巍地回过头,脸上的表情与萧清山极为相似。
处于大家目光焦点的靳越半天没说出话来,而现场唯一的声音便是由挂在他身上的华服青年“嘿嘿嘿”的窃笑声。
半晌,戚侯爷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十一王爷?”
靳越见戚侯爷目光看向自己,知道戚侯爷现在还是深信自己才是真正的十一王爷。了解这点后,尽管现在靳越的脖子被正牌的十一王爷勒得生痛,但是他还是微微松了一口气。然而,就算聪明绝顶的靳越也感到一阵犹豫,内心挣扎于究竟是遵从本能将十一王爷拉开还是遵循理智顺着十一王爷给的台阶往下走。
萧清山眯了眯眼睛,高高地扬起眉毛,拉长了音调,假笑道:“十一王爷,真是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没想到你把他也从王府带了了呀。”
一句话,奠定了正牌十一王爷的身份,让靳越不得不承认十一王爷刚才那句话。
开玩笑,此时不抓住机会赶紧下这个台阶,难道还真要被当冒牌货给丢出去?
靳越狼狈地瞪了萧清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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