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已经让着你了,那么烂的棋艺,真不知道怎么给你补救了。”她棋艺烂反倒是帮了大忙,棋魂镇守这里,他的专长就是下棋,即便他多么自负,就这样跟棋魂杠上必输无疑,风晚晴的烂棋艺恰好让棋魂掉以轻心。
“哼,不行就老实说不行,别等会输了又怪我。”反正打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赢得了,智取不行,大不了等会用抢的呗,四个人难道还放不倒他么?
“你想多了,不是四个人,我们两个在卸元镜面前就是个凡人,真打起来我们就是俎上鱼肉,再说,人家说了盗亦有道,你还真想当贼?”帝若离毫不留情的戳破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若是武力能够拿下棋魂,一早就动手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既然武斗也不行,风晚晴只能乖乖的按照帝若离的计划行事,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在他的指导下,棋面上稍稍有了转机,但要翻盘的可能性不大。
“这个时间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了。”
“说什么?”风晚晴挑眉,“难不成现在才跟人家说求求你把卸元镜给我吧,我真的不会下棋。”
“差不多。”帝若离竟然点头表示赞同。
“要说你自己说去,我不去。”凭什么丢脸的事都让她一个人办全了。
“你开口兴许还能是平局,你不开口我们必输无疑,你自己选。”帝若离也不逼她,其中的利害关系让她自己掂量。
风晚晴思忖了片刻,扯着嗓子跟对面的棋魂喊道:“若是平局你能把卸元镜给我吗?”
棋魂淡然一笑,眼眸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棋盘,两只手在肥大的袖子里交叠着,“如果平局,卸元镜可以给你。”就她现在这棋艺,怎么着都是个输。
“说话算数不能耍赖。”
棋魂颔首,见状,风晚晴咧嘴一笑,“在你面前,我顶多是个初学者,你让我二十子也不为过吧。”
“二十子?”棋魂有些犹豫了,她不是不会吗?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他让子了?这棋面看似他有绝对的优势,但一次让二十子,唯恐有诈。
“三十子都不为过啊,你看看,我的棋子都被你堵得一个气口都没有了,我的师父棋艺一般先前还让我三十五子,你那么厉害让我二十还算少呢,怎么啦?不敢让?难不成你还怕输给我不成。”故意放话刺激他。
棋魂面露为难,风晚晴的棋艺当真是烂的惨绝人寰,沉默了半响,道:“好吧,就让你二十子。”
风晚晴顿时乐开了花,回头对着帝若离眨眼,心里得意的不得了,“要说的话我都说了,要是输了你就别指望我会再出手。”
“你照着我说的做就行。”
在帝若离的尽力补救之下,竟然奇迹般的打了个平手,棋魂看着棋盘久久不能言语,这一手置之死地而后生,真的她想出来的?
相对于棋魂的郁闷,风晚晴乐开了花,小跑着奔向棋魂,两只手摊在他的面前,手指还不停的来回动,“愿赌服输,把卸元镜交出来。”
棋魂面上是一百个不甘愿,看着她,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这表情该不会是想耍赖吧?”帝若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一语中的,棋魂咳了两声掩饰被拆穿心事的尴尬,“给就给。”
走到棋盘的中央,棋魂两只手穿过水球把卸元镜取出来,卸元镜形状为圆形,镜面乍一看跟普通的镜子没有区别,镜子是边缘是用橙黄色的沉沙陨铁铸造,流光在边缘轮转,背面绘有一双手,手的中央是一个气流汇成的圆球,寓意可以吸纳各种法力。
棋魂转身对着风晚晴,把卸元镜双手奉上。
风晚晴接过卸元镜,对着自己照了照,镜子里映出她的模样,觉着好玩,她还故意做了个鬼脸。
“叮!”针落的声音又起。
“这声音是?”帝若离很好奇,从进入蓬莱之境开始,这个偶尔会响起声音是什么?危难时候还曾救过他们一命。
“你也有听到么?”风晚晴一直以为这是自己幻听到的声音。
“是卸元镜的声音,你们能听得到,说明你们跟它有感应。”棋魂不明深意的眼神看向帝若离和风晚晴,“只有神君才会与神器有这种感应。”
“神?”风晚晴指着帝若离,“我是九天玄女的转世,朱雀主位神君,那他是什么神君?霉神么?”
帝若离眼角抽了抽,难得的没有跟她拌嘴,“卸元镜如何封印?”
“卸元镜本就是封印,又有什么能封印它呢。”棋魂左右手两指各夹着一枚棋子,分别为黑白两色,直线拉开,一个棋盒出现在眼前,“距上次朱雀神君出现的时间已有千年,这一世你必会用上上古六神器的力量方获得神力,你们此去凶险万分,未免卸元镜落入他们之手,我便以朱雀七星宿来布下棋阵,到时只有朱雀七星汇集才能打开棋盒的封印。”
他在棋盒上布下棋阵,尔后把棋盒交给风晚晴,紧接着把卸元镜放入盒中,而他在镜子放下的那一瞬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于空中,同时,他们体内被封印的法力即刻恢复,当然,魔灵也一样被唤醒。
“……”风晚晴忽感不适,魔灵犹如凶猛的野兽在她的血液里流淌,眸色渐变,连着头发也有了变化,紫色从发根蔓延至发尾。
“不好!”帝若离动手欲抢她手上的棋盒,风晚晴长发一甩,带刺的蔷薇藤飞扑向他,闪躲不及的他被划伤了脸颊。
“怎么会有魔灵。”南宫唐唐诧异的看着风晚晴魔化的样子,神君的转世怎么可能会是魔。
“先把她稳住,剩下的待会儿再说。”指腹擦拭着脸颊的伤口,低眸一看,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她的紫薇藤有毒。
为何他觉得她的魔灵比原先的厉害了很多,被卸元镜封住了那么久,怎会变得如此厉害,除非…帝若离猛地想起在梦境里她碰触御翎身体的那一次,难道她吸食了御翎的法力?
南宫姐妹张开念力墙,试图把风晚晴困在四方形的墙体内,只见风晚晴邪魅一笑,简单的一个撩动长发的动作,飞跃而出的紫*灵便把念力墙击成了粉碎。
南宫姐妹被余力震飞了几尺,南宫唐唐面色凝重,“这是魔君才拥有的深紫*灵,晚晴怎么会有?”
南宫家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能在一瞬之间用念力铸造的防御墙,虽说她们两姐妹修炼的念力墙称不上坚不可摧,但也不至于一次就被击碎。
风晚晴抬起右手,紫薇藤顺着她的手背爬上她的食指,缠绕着,开出了一朵美艳的紫蔷薇,食指指着她们姐妹,她的眼眸冰冷如刀,指尖一点,汇集在指尖的魔灵如闪电飞驰而出。
惊愕之余,南宫菠萝抱着姐姐侧滚至一旁躲过了风晚晴的攻击,藤蔓延伸,遍地开出紫蔷薇。
“我们的盾怎会挡不出魔灵?”这样的事实南宫唐唐难以释怀。
风晚晴的攻击又袭来,南宫姐妹只能一味的躲闪,帝若离趁此机会布下剑阵,暂时封住了肆意生长的紫薇藤,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她的法力突飞猛进,加上念力的提升,她的法力已在他之上。
“魔灵和念力双重攻击下,你们的念力墙抵挡不住不足为奇,况且她喝过魔君的血,法力不容小觑。”帝若离道。
忽然又是一阵地动,南宫唐唐道:“没有卸元镜的庇护海神殿要塌了,我们要在海神殿消失前找到出时空狭间的出口,否则就会永世停留在这里。”
“出口在哪?”帝若离问。
“叹息壁后边。”
“我们现在在内海,要回叹息壁没有两个时辰根本到不了。”就算是御剑,他也带不了三个人,况且风晚晴现在魔化了,要怎么带走她还是个问题。
海神殿崩塌,与在地面不同,塌落的东西是向上飞扬,展开剑墙,帝若离把南宫姐妹扔到圣剑之上,让它带着她们先行离开。
“帝公子!”
“你们先上去,我等会儿会带着她跟上。”
紫薇藤快速穿过飞石直奔圣剑,“谁也别想走。”
红莲剑一挥,烈火把紫薇藤烧成灰烬,帝若离执剑而立,周身剑气缭绕,“你的对手是我。”
风晚晴细眯着眸,眼前这个男人为何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腰间的魂玉暖光乍现,攻击帝若离的藤蔓停顿在半空中,她的煞气渐散。
见状,帝若离把剑反手放在身后,左手掌心朝上伸向她,“风晚晴,我带你走。”
“带我走?”风晚晴迷惘的重复着他的话,魂玉上的暖色绕上她的食指包裹着那朵妖冶的紫蔷薇。
“对,这里很危险,我们都要离开。”见她没有抵触的情绪,他又凑近了一些,她飘逸的长发触到他的指尖,紫色褪去,头发的颜色又变回黑色。
“你是谁?”魔性被魂玉散发而出的暖色慢慢压下去。
“我是帝若离,你呢,你记得你是谁吗?”
“我…”风晚晴歪着头沉思,努力在记忆里搜寻这个答案,在帝若离牵住她的那一瞬,她低声说道:“我叫蝶舞。”
怔然,不知她的记忆为何会停留在蝶舞那里,不容他多想,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他拉着风晚晴准备飞起。
紫光从上方直射而下,他闪避的空档,一个身影窜入,手刀击中他的手腕,他松手的那一瞬,风晚晴被来人带离了他的身边。
“御翎!”眼眸如炬,帝若离低喊出来人的名字。
披着大披风的御翎单手揽着风晚晴,邪魅的笑容里参杂着讥诮,“要杀她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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