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羽听着的话,十分震惊,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样的事。
“其实我们要你上山,就是为了叫他下,因为爹是知恩图报的人,只要他知道圣女已死,少主深陷为难,他必然会来帮忙的,只不过咱们不能去求他,负责我爹总会觉得自己是在还债,反叫他心有负担,而容易出事了。”
“那他能救宁儿?”
“能!他若出手,宁儿便有七成可活!只过他一旦出手,少主体内的魔血将不再有魔力,因为我爹以他的魔血推宫洗脉,这般之后,血洗周身,少主也就算是真正的涅磐重生了。”
“你是她会变成一个常人?”
“对,周身的功力尽会被我爹带走。而我爹也因为承受了少主的魔血,而要重新吸收魔力,只怕他的虚体也会因此而烟消云散,要过些时日才能重新聚集成体。”
蓝羽听着灵媒讲了这些,完全的呆住了,他从没想过魔教的力量竟可以强大到这个地步,在他看来,能够操控四元之力就已经很厉害了,而今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不过是站在魔教之外,原来魔教的力量已经这般强势了。
“少主将会变成一个常人。你会好好照顾她吧?”
“会,当然会,我会好好保护她,再不让她伤心,再不她难过,我会让她以后的日子只有笑颜。”蓝羽坚定地说着,他的诺言誓词听的灵媒眼里散播着感动的情愫。
……
“教主……”邢长老的言语此刻全然的少去,他已经不知道怎么能说什么。
程逸飞慢慢地转身,再看到邢长老时,轻轻地笑了:“你果然练成了,这算是立地成魔了吧?”
邢长老点点头:“您放心,少主不会有事。”
“我知道,可是我一想到春儿去了,宁儿也会变成常人,我这心里就难受,我怕,我对不起死去的夫人……”
“教主,时至今日,也许我该告诉你一句,夫人当日给我魔血时,我就已经领悟的意义。”
“什么?”
“物有所求,亦有不求,我视魔血为宝,终其一生必求,可教主夫人却使其为流水,丝毫不在意,我想教主夫人应该更希望自己是个常人,能和教主您相伴才是。”
“可是我终究和她不能……”
“教主,如今少主得以做常人总是好的,毕竟魔血之困,总是带着纷扰的孽缘,纠缠数代,如今也该是终结了。而且,教主,你也该学会看看身边的人。”邢长老说着眼已经扫向远处云妈妈的身影。
“你心里介怀吗?”教主轻声问着。
“不,我一心都想入魔,在她生下灵媒之后,我便更是抛弃了她,其实我从来不怪她,因为从一开始,她就喜欢的是你,也愿意为了在了身边而嫁给了我。这些年我都不告诉灵媒,她是她的娘亲,也是不希望会因此而阻隔她和你在一起,她这般不离不弃,你是不是也该给她个机会呢?”
“我的心里只有……”
“不要说,这话你不是说给我听的,这话是你用来锁住自己的心的,如今一切都将过去,烟消云散下,你也就释怀了吧。都一把年纪,都要入土的了,何不安详最后的日子呢?你想想圣女吧,直到最后才明白,便殉情而去,如果两人早看开这些枷锁,不早就在一起幸福而快乐吗?人啊,这一生别太想什么都占全,有的时候要舍去一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我得到了,你呢?”
程逸飞看着刑长老,终于笑了:“你说的对,你丢开了情欲,得以成魔,而我该丢开执念,享受最后的人生。”
水屋前,只有两个人舒畅的笑声。
本书即将完结,圣诞节前哈!)
第五卷 浮云天 第十三章 浮云天之放下
我要把你的腿骨拧断再接,有些疼,你可要忍着。”云妈妈说着,一边拿了一些药膏木板之内的东西放在云妈妈的跟前。
云妈妈点点头,表示知道。
“苦药,你看看,弄的可以了吧?”程逸飞一边问着话,一边手端一盆似泥非泥,似药非药地东西进了屋。
苦药用竹篾搅动了一下,点了头:“成了,来把这些药粉弄进去,她能好的更快。”说着又倒了一包黑色的药粉进了那盆泥糊糊地东西里。
“那是什么?”云妈妈好奇地问着,
“接腿用的药。”苦;说着,走到云妈妈跟前,直接很不客气的将云妈妈腿上的裤片给撕开了。当下云妈妈还是有些似羞愧般的低了头。
本该是细腻的肌肤,此刻些昏黄,膝头的肿大伴着青紫,看起来有些狰狞。
“教主,您,您还出去吧!”云妈妈低头说着,不知道是担心腿上的狰狞坏了自己的形象,还是身为女人,总多少是娇羞的。
程逸飞将云妈的话语,置若罔闻,他低头看着云衣腿上肿大的部分,直接伸手去摸。刺痛的感觉立刻冲上了云衣的心肺,虽是硬憋,但多是还是闷哼了一下。
“痛就叫出来,忍着伤身。”逸飞说着,再次捏上了青紫而肿大的部分在云衣的呻吟声里冲苦药说到:“好像不止是断了骨头……”
“是啊看里。”苦药说着轻轻抬起了云衣地腿。膝盖侧面一条刀疤便是清晰地出现在程逸飞地眼前:“你瞧。这里有刀痕。而这一刀不但伤到了她地腿筋也使地她膝盖骨周边被毒鱼地体液所侵蚀。你看到地肿大。就是因为那毒引起地。”
“现在该怎么弄?”
“破肤放其毒。再骨再接。”苦药说着却皱了眉:“云衣。你受地住吗?要不我先点了你地穴?或者我给你吃些麻痹地药物?”
云衣摇摇头:“没事。”
程逸飞抬眼瞧了云衣一眼。忽然起了身将云衣一把抱进了怀里。就在云衣诧异地时刻他地指尖已经凝气成冰刃直接划上了云衣那青紫地肿大。
坐在他地怀里。云衣地心猛烈地跳动着。二十多年地追随。她从来没想到可以这样在他地怀里。她甚至做梦都不敢这般梦地这般亲近。
膝头有微微地痛,她不过一笑相近的眼眸和呼吸都已经把她带进了痴迷之中。
苦药见程逸飞帮了自己,二话不说就拿出一只白色的冰蟾放在云衣的膝头,点点血水的流淌里,冰蟾也有了淡淡地绯红。
苦药眼见如此而皱眉,他知道,毒已入体,要把毒吸干净的话,这么放血,只怕云衣也要失血过多而亡,可是如果不把毒吸干净算重新接了腿,毒在体内,过的几年,云衣的这条腿也会废了,而且一旦耽误的太久,那腿废掉的几率就更大。
程逸飞看着云衣那眼中翻涌的激动,用手将云衣的脑袋按在了的肩膀上,当他转头看到苦药那份眼底的凝重时,他便知道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当下便问到:“怎么了?”
“我起先只以为她是腿断而未接致错长,虽有毒也未在意,可是此时放血抽毒才发现,这毒竟以融入体内,云衣是魔教中人,中了毒你不会不知明明可以逼毒出来,又或者息工止毒么会让毒不但入体,更已如了心脉呢?”苦药实在不解更多的是一份责怪,在他的眼里,云衣根本不会如此,难道她根本不管自己的吗?
云衣闻言未动,依旧趴在程逸飞的肩头,她贪婪地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口中轻轻说着:“责怪已是无用,不必说了,能救就救,不行,就随天意吧……”
苦药当即一声冷哼。
程逸飞叹了口气,望着云衣那膝头流出的血液,轻声说到:“你是因为我才毒液入身的吧?”
云衣闻言趴在程逸飞的肩头轻轻地摇头,但程逸飞却说到:“我那时虽迷失了心智,但也至于想不出那日的凶险。说来,我一直不知道,其后的时,不如你此时讲给我听?”程逸飞说着,手上的冰刃已消,却是手指上凝结着一股寒气,放在了云衣的膝头之上。
丝丝冰凉从膝头逆上,在体内开始游走,云衣没有回头,没有直身,就趴在他的肩头轻声地说着:“我从少主那里知道大战将至,我本是打算帮着容艾打完着一场,便去雪山脚下找你,毕竟有些日子不见了。可是我去找容艾的时候,却正好看到他在和他夫人发脾气,我当下不好出面,只好躲在一边等着,我以为容艾听到我的脚步声,很快会来见我,可是奇怪的是容艾没察觉我的到来,而是在责怪着他的夫人,不懂他的心,不懂他所筹谋的一切。”
“他的筹谋就连我都只看到了一半,何况他的夫人呢?”程逸飞轻声说着,似在自嘲。
“容夫人抹着眼泪劝他留下,劝他别去,可容艾却说这是他最好的时机,当他对容夫人说这一役之后,魔教与江山都将归他掌管时,我心中便是诧异,只好小心的屏住呼吸偷听。结果两人的争执里,我才知道少主已经被他控制了心脉,成了他的棋。
我当下大惊,立刻想要离开告知你们,可是容艾早知我在偷听,他将自己的夫人点了睡穴,也将我抓住,未免我伺机而逃,不但点了我的穴,更是将我关进地牢。”
“你冲了穴?”苦药似乎明白了一点。
“是,我在地牢内很是担心,要是圣女出什么麻烦主必然伤心,而少主出了事的话,圣女和教主也将心痛,我不能看着少主真的变成一个傀儡,便强冲了穴道,找了机会从地牢里逃了出来。可是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一路不停歇,连气息都不曾调过便上了那浮云崖,可是满目全是死尸,除了洞口的我看的出那是刀剑之伤外内的大多都是少主以袖力拧断了脖颈或是撕碎了身躯。我小心的找,我小心的看,可是我没找到教主,我站在崖边痛哭的时候却听到山崖之下有阵阵长啸。我听的出,那是教主的声音,于是我即刻下山崖底开始找寻,当我终于看到教主的时候,她正在圣女与蓝盟主的尸首旁,抓着脑袋而
”
“我记得,我当时很伤心,但之后就不大清楚了。”程逸飞说着下意识的将怀里的云衣抱的紧了些。
“你伤心过度而至长啸不已,我拉你,劝你,都被你甩开,无奈之好对你出手将只知道长啸的你击晕。我知道我来晚了,什么也做不了,却没想到已经变成了这样的结局。少主没找到,圣女和蓝盟主都已经坠崖。我很伤心,但看到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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