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已经变成了这样的结局。少主没找到,圣女和蓝盟主都已经坠崖。我很伤心,但看到圣女嘴角的笑意,我却相信她是解脱了。我见你昏倒在地之后,便用你的刀为他们挖了坟地,当我将他们送进去的时候,你醒了,你不发一言的和我一起葬了他们在立牌的时候,忽然又发了癫狂,丢掉了木牌不说,一路口中呢喃着春儿便往外冲。我是冲穴而来,一路不停不得休息时间调息,见到你被你几番甩开,心脉受损这之后你又这般跑出去,我怕你出事便是追逐的心脉受损虽大,但好歹是追到了你,在你的身边,正当我想待你寻处方休息,而后调头来找苦药的时候,却不想被一伙歹人围住,若在平时,他们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可是那时你,只知道口中呢喃,任凭别人招呼在你身上,你都不管,而我心脉受损,已经无力可用,抵挡了片刻,也终于被俘,而在这其中,有人的刀砍上了我的膝侧。”
“你中了毒?”
“是的,刀一入肉,我便感觉到酥麻,我便知道着了道,我当时不想我们出事,便奋力挣扎,以致有些毒微侵,但我实在无力抗衡,不但受伤断腿也终究与你一起被抓,我本想找个机会缓过劲来再说,却未曾想到竟是容艾找人抓了你我,容艾怕我攒力而救你,便给我喝下了散功水,我的一身功夫便化作流水,哪有本事为自己逼毒?而且你又终日里呢喃痴语叫人担心不说,容艾还各三差五到你的面前也和你一样疯癫般的自语,我被你们两个折磨的也算筋疲力尽,而你也终于自己昏睡了过去,先前还每日里有段时间醒来,后面连叫都叫不醒你了。就当我已绝望的时候,少主竟是来了。看到她活着而且清明我好开心,便要她带你走,谁知道,容艾还是出现,而少主的体内已经被他种下了蛊,做成了傀儡。只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在我失望的时候,倒地还是有了一线生机……”云衣说到这里终于直身看着程逸飞说到:“现在好了,你已经无事,我终究可安心了,其实要不是错长了腿骨,我实在不便的话,我也不会说要再接,即便现在我身有毒,怕难医治,但是这又何妨呢?你不好好地吗?云衣能尽心的照顾教主,就是云衣最开心的事……”
“不!”程逸飞将云一搂抱紧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骨说到:“我们每个人都在执着,可每一个都要和别人相错。我和玉娘相爱,却因为我一心要创下基业,而将玉娘孤身留底,以致她因魔力而死,之后我对玉娘虽心中有亏,却怕牵挂,而对女不认,并要老邢,老黑还有苦药为我激发她的魔血。爱女的心我有,可是我把容艾给了她,我以为我选对了人,却不料又是一场相错的情缘。但是我却没及时的悔过,只想着如何将我的魔教光大,以致我发觉了容艾的野心,也选择了沉默,我总觉得我需要一头野豹为我去打拼,可十年与蓝羽的相伴,却让我明白我的年纪和心境,也许适合的该是颐养天年,但是内心的执着依旧让我不曾放下!直到春儿坠崖的那一刻仿佛看了玉娘在火海中默默地承受,她望着我流泪的眼里,没有怨恨却只有希冀,她希望我给女儿幸福,可是我给女儿了什么?所以我恨,我恨我的爱总是自私,我恨我的爱总是让身边的人痛苦,这也包括你。之后的事我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每每看到容艾,我就觉得看到了年轻的自己面相信自己的本事,一面却又只能在错过中悔恨。”
“这些事都过去了,你不该想着了。”云衣试图安慰程逸飞,但程逸飞却说道:“老邢说的对,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给不了你爱把你放给了我,他安心的去找,找到了他要的魔道,也没耽误了你,可我呢?一面去找,一面去放不开……”
“我……”
“云衣,我适才老邢说过了,以后我要好好享受我余下的日子,你陪着我可好?”程逸飞说着揉了揉云衣的发。
云衣眼中是的点点头。
程逸飞笑着转头看向衣的膝头,此刻他收了自己一直送进寒气的手。
苦药捧着全变成红色的冰~丢进了一旁的清水里后捏上了云衣的骨头,就是一个施力,云衣立刻是惨叫了一声,但随即便看到苦药重新为她小心的摸骨,捆绑,最后便是把那一层层黑糊糊的东西抹上了腿骨,再用木板一夹一捆,包扎起来。
“三天换药一次,我这里养够三个月,就无事了。哦有你的毒已经解了。”苦药说着端了东西出去。
“毒解了?”云衣有些诧异,但程逸飞笑着说:“我用寒气使你的血流速度变缓,而冰蟾遇寒气,吸毒更盛,再加之我用功力入你体内为你逼毒然以解。”
“谢谢教主。
”云衣浅浅地笑着。
“叫我逸飞吧,以前这个名字只有玉娘可叫我相信你能叫我这个名字,她在泉下也是含笑的。”
“我可以吗?”云衣似乎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程逸飞将云衣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可以,从你下定决心跟随我的那天起你便可以!”
……
水屋之外,苦药看着一直站在湖边的邢长老轻声说到:“心里什么感觉?”
“最后的遗憾终于不再是遗憾。”
“你就不觉得难过什么的?”
“为什么要难过?”
“好歹她也曾是你的人啊,多少你也要以此敲教主一点什么吧?”
“我没什么可敲的,我毕竟得到了魔血。不顾话说回来,他们的事其实与我无关,毕竟从一开始云衣的心里装的就是他,他们这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吧。”邢长老说着就要转身,但苦药拉着她说到:“可是你说的在和自己无关,她也是我的长母娘啊,难道你和她剩下灵媒
,就没动过情吗?”
“昙花一现的迷失而已,只不过,我能有灵媒那么一个宝贝丫头,我已经很幸福了。”邢长老说着手指着远处和孩子们玩在一起的灵媒说到:“老大他们呢,怎么只剩下这几个?”
“他们早已年长出谷打拼去了,放心吧,我苦药的孩子个个出去都是悬壶济世的主儿!”苦药说着一笑:“你还是操心明天的过血之功吧,稍有差池,我可要有些日子看不到你了。
”
邢长老拉着脸哼了一声:“你是在和你的岳丈说话吗?”
“我也不知道。”苦药呵呵一笑,向湖边玩闹的孩子们以及灵媒走去,而不久之后,程逸飞竟抱着云衣走了出来站在了邢长老的面前。
“老邢……”
“哈哈,恭喜你们,:于花开圆满。我祝你们白头到老。”邢长老真心的祝福着。
“天哥……”云衣感激地想要说谢,可邢长老却转头看向灵媒说到:“别和我这般说话,且不说日后教主吃醋寻我的麻烦,只那丫头我就不好应付,还好通灵者看不到自己的血脉,要不然,咱们有够头疼的。”说着邢长老呵呵一笑冲程逸飞说到:“放心吧,少主,不会有事的。”
这一夜,众人是举杯而饮,在篝火的照应下,每个人都说着当年的种种。蓝羽和容飒也在其中们听着传奇一般的故事,心中却是感触良多。
当醉梦的言四散,当酒汁淋漓倾泻,蓝羽摇晃着身子往宁儿屋里去时,就看见容飒蹲在宁儿的面前,似是在想着什么。
“在看什么?”蓝羽轻声问。
“你们刚才姐姐长的和娘很像很像,几乎一模一样,我就想多看看姐姐,好把娘的样子记下。”容飒说着便低着头打算离开,但蓝羽拽住了他:“不必忌讳什么明日里就是治病的时候,你我都不知道会怎样,尽管他们都和我说没事,但是我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要不然为什么今日不就医治了呢,恐怕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蓝羽说着拉着容飒坐在了宁儿的床边轻声说到:“其实我对娘也不熟悉的时候我记忆里只有在大漠里的痛,当我回到京城看到那一抹红的时候,心便为之悸动,从此,便将一切都看淡,只想找到那末红相伴。当我知道春夫人种种的时候,我便以为我爱红是因为娘,可是现在想来,根本没有,我想我和宁儿一定是上辈子就是夫妻以这一生注定相伴。”
容飒听着蓝羽话,点点头:“那种感觉一定很好,现在你们不是姐弟,你和姐姐不用再担心世人的眼光,等姐姐好了,你们便可以一起浪迹天涯,相信姐姐会很开心。”
“你很在乎姐弟这个关系吗?”蓝羽说着伸手摸了宁儿的脸:“说实话,我第一次听见大哥告诉我宁儿是我姐姐的时候,我真的不能相信,我痛哭的选择不信因为我舍不得她。可是当现实告诉我,这是我能逃避的事实的时候,我真的想到了去死,我只觉得我的世界已经是一片漆黑,娘亲是魔人爹不疼爱,即便是兄弟们的情谊也要在庄园的继承上被人觊觎恨过,我恨我为什么要降生在这个家恨过为什么我要和宁儿有那相爱的心。我逃了,我浪荡在酒馆青楼想从别的女人那里得到新生,我想忘记她,可是,我做不到,我的心里装的就是她。在我痛不欲生的时候,是外公救了我,他给我新的理由,既然不能成夫妻,但我总可以默默地守护,所以我才有了今日。但是,你知道吗?就在大战之后,我忽然想开了,我和宁儿的爱,为什么一定要被别人操控?姐弟如何?乱伦如何?我们相爱真的就有错吗?说实话,我现在知道自己与宁儿没有血缘关系,我并不是多开心,对我而言,她是不是我的姐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的心里她已经是我的妻子,只不过少了一个枷锁给她,我还是感激如此的。”
“这些日子我看的到你们的情感,只是我要真到懂的那天,只怕也要等我遇到心爱的人才行。”容飒说着有些害羞似的一笑,但紧跟着他问到:“你,你会去见你的亲娘吗?”
蓝羽闻言抬头:“容夫人?”
“对,其实娘她对我很好,即便在发觉我不是她亲子的时候,虽有淡漠,但依旧问寒问暖……我想你该回去认祖归宗。”容飒诚恳地说着。
“我知道,说实话,我想过,但是,宁儿是春夫人的孩子,我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