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一方所能派出的不二人选,兄长必须坐镇稷下,指挥各种行政工作,毕竟以帝王之
身,不适合每次战役都在最前线冲锋。
“可是,如果要用天位战决胜负,至少我和小五不在的时候,要有其他人统帅军
队吧?我要求再派一个可以协助统军的人过来。”
只要行军到基格鲁一带,自北门天关脱离的五色旗就可以过来会合,届时白千浪
便是个称职的统军人才,但源五郎却看出来,妮儿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有一小半是
因为寂寞的因素。
刚刚从海外回来,就要与家人分离出征,再次驻守在外,这妮子一定也觉得寂寞
吧?所以,源五郎也表示,建议再多一个副将,参与这次战役。
“可是,你们是直接飞去掌军,除非是天位高手,否则谁跟得上你们?目前的天
位高手群,没有人手可以再派出去了啊!”
可以理解源五郎的要求,但考虑起实际人事问题的兰斯洛伤起了脑筋。
“不,不必动用天位战力,战争这种东西,除了实力,运气也是很重要的,臣下
希望陛下将您的运气借给我。”
“运气……你该不会是想……”
“是的,在陛下身边有一位雷因斯第一……哦,不,是风之大陆上的第一强运之
人,有他随军而行,我方定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老三……从日本回来以后,你的心肠好像更黑了啊!”
“彼此彼此……陛下。”
加上这名副将人选,源五郎和妮儿奉命统军作战,但事实上,小草并没有做多少
的战争准备。
从海外把五色旗全数调回来,这件事已经在进行,于此同时,国内的新军也在训
练中,最快还要半年的时间,就可以投入战场,在那之前,如果投入实战,那么这些
训练、装备,就白费了。所以目前尽可能不要调动这些正在整备锻炼中的新军,仅以
地方警备队应战。
反正,如果决战关键是天位战,那么军队存在的意义,就是天位战后协助扫荡、
管理的功能,这一点警备队足可胜任,更何况在自己眼中,石崇的动作极不寻常,虽
然实际攻入雷因斯,但军队的速度、压迫性却不大,更把主力黄金龙骑队撤走,让人
感觉不出他想要拿下雷因斯的强烈企图。
在投下主力参战之前,弄清楚敌人的确切意图为何,这点是有必要的,目前可以
用来判断的资料还太少,必须再行观察,才能有所决断。
而因为之前兰斯洛与源五郎的协议,在源五郎、妮儿启程时,一个大声哀嚎的重
病伤患,从病房里被推了出来。
“喂,你们想要干什么?我是重伤病患耶,你们要把我推到哪里去啊?啊?战场?
这个国家太没人性了吧?如果连重伤病患都要抬去战场送死,那不如直接投降亡国算
了……喂,给点面子行不行?我好歹是堂堂的左大丞相,不去行不行啊?”
想要在豪华病房里悠闲度日的雪特人,被强制拖了出来,送上战场。前雷因斯女
王的天赋圣力,虽然救不了重伤的右大丞相,但要催愈雪特人却是轻而易举。
以有雪本人的意愿,他宁愿继续躺在病房里,舒舒服服的养伤,也好过这么快就
痊愈,被推出去打生打死,无奈天不从雪特人愿,他最后仍然是被源五郎和妮儿给带
出稷下,加入军中。
预期中的战斗很快就爆发,但石家似乎无意决战,不但将军队分散,并且一遇到
雷因斯大批武力,立刻掉头撤走。这情形增添了应战上的困难,因为分散开来的石家
军队,利用骑兵的机动力,短时间内就可以拉出到很远的距离。
“可恶,这是什么战争?哪有这么打仗的?”
妮儿对眼前的情形为之咋舌,本来预期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哪知道敌人看见己方
军队就逃,根本打不起来,这样下去,该怎么办才好?
源五郎对这情形却不意外,因为之前和小草商议时,就已经察觉到石家此次出兵
的种种不寻常,也料到对方多半不会硬碰硬,但是能把退避策略贯彻到这种地步,却
仍是出乎己方预料。
数万军队,分散成数百人、数十人一股,配上马匹,就变成了最难处理的流寇,
在雷因斯境内蔓延开来,掠劫地方。当初四十大盗的存在,就已经充分显示出这等马
贼的难以应付,现在等若是出现了数百个四十大盗,幸好在边境地带就将他们拦截住,
不然如果进入雷因斯腹地,那时情形就难以收拾了。
“没有办法了,如果要比机动力,我们应该更胜一筹,妮儿小姐和我分开来,扑
杀敌人的骑兵队,有雪带著军队慢慢行动,遇到小股敌兵就全力攻击,如果敌军人数
超越千人……那就撤退,或是呼救。”
石家的改造战士,不能用一般的标准来计算,倘使一千多个改造战士一起产生兽
形变化,变成千多个强大兽人,这批调集地方警备队仓促而成的杂牌军,可不是五色
旗精锐啊!
“遇到情形不对,就立刻发出烟花旗号,我和妮儿小姐立刻就会回来,记住,我
们不在的时候,凡是有雪丞相的命令,你们都照相反方向去做,这样最起码不会全军
覆没。”
以这样的诡异形式,雷因斯边境的凌乱战役开始了。一如源五郎原先所料,敌人
的军队多数由改造战士组成,应付起来有些麻烦,不是用天位力量强行催破,一般人
是处理不了的。
“不过,石崇到底在想什么呢……虽然一向听说他不珍惜手下的性命,但这样子
派出做牺牲者,意义到底在哪里?”
战事进展顺利,源五郎轻松地消灭所遭遇的每一个敌军小队,但心头的疑惑却有
增无减。
而在他与妮儿奋战时,却也有人把他们每一次交战的纪录整理起来,不断地归纳
特点。
※※※
“三天之中,连续一百二十场的战斗,已确认山本五十六修炼的,正是魔族的天
魔功,武学上还混杂了白家、魔族、白鹿洞的招数,至于详细情形还要进一步观察。
至于天野源五郎,这人非常的狡猾,从第三场战斗之后,他抱起一座千斤大石,
灌注天位力量于其中,抛掷大石杀敌,所有尸体都是血肉糢糊,我们无法从中辨别任
何武学家数,或是可能的内功心法,极有可能他已经发现我们在暗中窥探了。”
阅读完手上的这份报告,花天邪冷笑起来。不是可能,对方百分百已经察觉到了,
事实上,相较于兰斯洛阵营的任何一人,这个名叫天野源五郎的男人,相关资料出奇
的少,彷彿打从他出道以来,就刻意在无数次出手中隐藏自身武学,以至于搜集他的
资料分外困难。
“武学方面查不出来,就从出身上头著眼。”
但这个调查方针却是迟了一步,从天野这个姓氏判断,这男人是来自日本,故而
风之大陆上查不到他的资料,然而,日本已经陆沉,所有资料烟消云散,现在才要去
搜查,无疑是慢了一步。
这男人曾经自称是陆游首徒,这话的真实性有多少,由于陆游行事的高深莫测,
目前还看不出来,但是从多个方面汇集的资料,却显示源五郎曾经显示过星贤者卡达
尔的武学,这使得他的出身又多一层难解色彩。
“三贤者彼此之间武学交流,这情形也出现在下一辈弟子的身上,如果说源五郎
是陆游弟子,从师父那边学到了白鹿洞与卡达尔的武技,这点并不足为奇……或者是
倒过来呢?”
资料上面看不出什么东西,花天邪索性问起了坐在对面的那人。
“听说你与天野源五郎曾经交手过,以你之见,这人的实力如何?”
令人讶异的是,花天邪此刻并非身在石家领地,也没有随军侵入雷因斯,而是只
身来到了香格里拉,在一间酒铺里出现。
他并不是像曹寿那样有闲情游玩的人,之所以来到自由都市,主要就是为著前方
那名醉汉。
对方并没有请他在这里坐下,是花天邪无视对方的意愿,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看对方一副披头散发,胡须乱生的狼狈模样,满身都是浓烈酒气,衣服上也是斑斑秽
渍,趴倒在桌上,手里却犹自握著酒瓶,这样子看起来,倒是与资料中剑仙李煜浪荡
江湖时的形象有几分类似。
“怎么说也是一场故交,你不至于对我拔剑相向吧?堂堂的绝顶高手,却落到这
样的处境,太难看了。”
冷笑说出来的句子,并没有让对方有任何反应。或许他已经没有拔剑动手的意志,
又或者……他根本就已经醉昏过去了。
“逃避一向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看你这么自甘堕落,我真是觉得很可笑,堂
堂三大神剑之一,只要你有意愿,随时可以在这块大陆上掀起风云,何必在这里落魄
买醉呢?”
没有回答,趴在对面的那人,没有任何的动作、声音,如果不是还有持续的呼吸,
真要错疑这人已经断气身亡了。
“你继续在这里醉吧,不过,这并不代表你就能够逃避……”
从怀内取出一张请帖,花天邪冷笑著将请帖扔在桌上。
“醉也好,睡也好,只要你一息尚存,就不能躲开恩怨。十二天后,艾尔铁诺的
庆祝大典上,你的老朋友将会出席,想必他很期待与你再见,届时还请务必赏光。”
简短地说了这两句话,花天邪掉头就走。从头到尾,他没有与天草四郎交谈过一
言半语,也不肯定这位最重要的贵宾会不会在国庆大典上受邀而来,然而,石崇似乎
对那封请帖极有信心,认为天草看了请帖内容之后,绝没可能无动于衷。
※※※
不只是香格里拉的天草四郎,白鹿洞的陆游同时也来了访客。
陆游闭关已经两千年,即使是艾尔铁诺之王,或是过去的大石国主求见,也必定
被拒诸门外,但这次的访客却是个例外。身为陆游的关门弟子,求见师父,这该是理
所当然的事,然而,陆游却罕有地在数天前留下了讯息,表示不愿意接见这名女弟子。
但这名访客比花天邪固执得多,当得知陆游不愿意接见后,她没有退走,反而表
示了非常坚决的前进意图。
“我今日回到书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