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附有同外面那棵大树相类似的封印。
就不知那个布置这一切的人,到底有何目底,若说不重视,他就不必这般大费周折,若说重视,这里的一切,她这般容易进来的事实,仿佛又无法解释。
丹田中的铸无鼎还在极力发表自己的意见,左晓瑶却无暇理会,她还在仔细观察这周围的一切,努力想要发现这里边是否还有什么后手,同时,她还要小心自己不被那群龙头蜂发现,虽然对方现在大多都处于元力消耗过度的虚弱境地,剩下的,还在继续上赶着为那茧奉献自己的精元。
人一断陷入惯性思维,通常就很容易钻进自己给自己设置的牛角尖中,一时半会的还固执得不愿出来。
此刻,左晓瑶正处于这个牛角尖中,她一心认为事情不那么简单,对方既然布置了这一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破绽,让她轻易闯入这里,没有遇上任何危险。
可是她却忘了,若非她那一身草木元力,以及草木遁与木隐秘术,她可能根本到不了这里,若非她有与花木沟通交流的本事,可能根本就找不到龙头蜂集体去了哪里,若非她很有韧性得不甘放弃这里,来此窥探过数次,恐怕她也不会注意到龙头蜂出现异常行为的规律。
龙头蜂的献祭仪式结束得很快,左晓瑶虽曾想过要趁其病,要其命,这是解决这些凶残对手的最好机会,但是,在发现它们背后肯定另有蹊跷后,她只能选择放弃。
虽觉遗憾不已,但是她是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眼看着那些龙头蜂一个个有气无力得成群飞离,丝毫不敢打这地下空间中得木元力的主意,明显违反其本能,更令左晓瑶惊心不已。
“将铸元鼎拿出来吧!”
第三百八十三章 扶桑
“将铸元鼎拿出来吧!”
带着叹息,充满沧桑的语气,令左晓瑶心神俱摇,这是她最大的秘密,是连雾云前辈与句芒前辈都不知道的秘密。(。pnxs。 ;平南文学网)
如今这个秘密就这么被人一语道破,紧张、惊惶、愤怒等情绪一涌而上,只是不过数息之间,她就已经完全恢复平日里的理智与冷静。
“不知前辈乃是哪位?敢问您要铸元鼎所为何事,它已被晚辈完全祭炼进丹田,不知可否由晚辈为您效劳?”
既然对方已经知道,左晓瑶也已知道,这事已经不是她能瞒得了的了,倒不如坦然些,直接试探对方的目的,再看该做如何打算。
能在一个照面,就能确定她身上有铸元鼎,已不仅仅只是眼力问题,而是实力问题,这份实力之强,甚至还在雾云和句芒两位前辈之上,这个认知,实在令左晓瑶感到太过不可思议。
“小家伙,收起你那点小盘算,放心,老朽虽年迈,却还不至于老眼昏花,你修得是吾系神山传承,又得重助,与老朽,也算颇有渊源,自当不会伤你,只是有事需要交托于你!”
又一前辈!
左晓瑶心中暗自放心许多,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些与那紫衣女子同出一地的前辈们,竟然都在她的心里留下很亲切的印象,如今就连这位她还没见到身形相貌的前辈在内,只要知道了对方的来历,与她认识的前辈有交际,她就本能得认为对方亲切安全。
这种类似遇到亲人长辈的感觉虽然滋味不错,但是左晓瑶自己也知道,这种是种很奢侈的情绪,暗自珍惜就好,绝不能视作依靠,产生依赖情绪。
心神微动,左晓瑶连放开对铸元鼎的压制。任由自主飞向那树茧所在的位置,边恭敬的回道“不知前辈有何吩咐?晚辈自当尽力而为!”
“哈…。。哈,你不知道,铸元鼎知道就行。老朽已经等得太久了!久到,快要等不下去了!好在你来了,告诉重,生死有数,吾等都已尽力,便无憾了!”
听得出对方虽在笑,但那笑声中含着无尽的苍桑,口中说着无憾,语气却很惆怅,令左晓瑶这个旁听者忍不住心生凄凉。
“前辈所说的那位重前辈。应该是句重前辈吧,既然您二位有尚有故事未了,何不如你也到游神岛,等待重逢之日呢?”
“游神岛?它在哪里?以你初窥门径的修为,怎会知……是了。老了,老了,真老朽了!游神岛当年已在那场浩劫中被毁成碎片,那些无耻的家伙,肯定连碎片也不会放过,你又如何知道?”
看来,这游神岛还真是处了不得的存在呀。貌似他们每位都对其感情颇深的样子,提起来都伤感得很。
心中虽在暗自思忖,左晓瑶口中还是相当恭敬得回道“晚辈曾在雾云前辈的指点下,收集过一些碎片,虽然并不算齐全,但是已经能够重组在一起。三百多年来,三皇殿出土,恰被晚辈遇见,且闯入草木正神殿,得遇句重前辈多年前留下的分身。知道游神岛后,他便将整座三皇殿尽迁入其中!”
“原来如此!看来你身具……也罢,虽说活到老朽这份上,这世间,除了这两个小家伙,早已没什么眷恋,但是,若能有机会再见见老友,看着你们这些小家伙成长起来,倒也是件值得期待的好事!”
“前辈也能这般认为,晚辈就放心了!想来它日各位前辈都能再得重聚,实乃吾等晚辈之幸!晚辈左晓瑶,抱歉,晚辈至今还未曾请教您的尊讳,不知是否方便告知?”
“名讳啊,这个问题,也已许久不曾被人提起了,连老朽自己都已渐忘,只记得旁人都称呼老朽的本体为扶桑神木,就以扶桑为名吧!”
“晓瑶见过扶桑前辈!”
说着,左晓瑶便郑重其事得施礼一拜。
扶桑神木,她怎么觉得情况怎么越来越复杂了呢,先是老祖宗传下的神话中提起的华夏始祖的登场,如今又有这大名鼎鼎的扶桑神木出现,不说整个八方天域,就是这震天域中,她这般接连遇到前辈的经历,绝对需要有着莫大的气运,方才能够如此,想到这里,起身后的左晓瑶忍不住将目光投在那个仍被树根环绕的茧上。
他们二位交谈时,铸元鼎也在忙碌不已,就是看上去效果不大,围着那茧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死活没能找到突破口,好不容易能够亲自出来,却面对这看得到吃不到的处境,实在有够让它郁闷,再次将自己焦急的情绪传递给她,仿佛在外受委屈的孩子要求家长赶紧过来帮忙出头般。
感应到它这越来越清晰,越来越人性化的思绪,左晓瑶不禁震惊万分,得到铸元鼎多年,她虽怎知道对方在某些时候因为本能,能够表现类似渴望、急切之类的本能反应,却还从未见过铸元鼎这般灵性十足的时候。
许是左晓瑶纠结而又感到难以理解的表情逗乐了他,扶桑前辈心情不错得笑道“放心,老朽既然让你放它出来,就不会让它无功而返,有它照看这两个小家伙,老朽总算可好好生休养一番,不必再为它们费尽心机了!”
“前辈所言是指?”
“不知旁人如何认为,在老朽的记忆中,吾生自混沌,长于神山,天地大劫,不忍众生湮灭,以一己之躯勾连三界多年……,最终却落得只余此截残躯,无力回转神山之巅,好在天不亡吾,遭劫之余,发现本体这些老根竟能孕育出新苗,早年故友托庇于老朽的金乌卵却因在那场劫难中受损,这些年来,老朽只能以这无尽生机之力养护它们,苗儿也就罢了,金乌却始终不能出生,本惭愧老负故友所托,却没料到今番竟有你携带铸元鼎来此;有铸元鼎中的本源之力相助,金乌出世将会指日可待!”
说话间,心情十分舒畅。连声音都难掩振奋的扶桑前辈已缓缓松开那茧上的树根,使得铸元鼎传出欢欣之意。
“前辈,您身上的封印?”
“无妨,幸有那位故友出手相助。有了这层封印遮掩,老朽才有机会在这处偏僻之地活到今日!”
这个话题显然有些过于伤感,曾今笑傲各界的扶桑神木然落得如今这处境,恐怕当年连扶桑前辈自己都不曾料到,更别提曾将他视作至尊神的那些人。
但是,无论他当年在各界享有怎样崇高的地位,一旦被人知道他势弱,注定将会面临的是无数充斥着贪婪的争夺,对这点,不仅左晓瑶能够想到。扶桑前辈自己显然更有自知之明,毕竟他那曾经能够连通各界庞大身躯即便只剩下这一截,也是足够仙界那些无耻之辈争破头的至宝,更何况他的根本,也就是他的根部也在呢。
面盆大小。金光闪闪的一卵,通体呈不显眼得灰的一棵半人高小树,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就已消失,然后,左晓瑶就觉得自己再次身不由己得被迁移。
每次遭遇这等身不由己的对待,左晓瑶都会感到一种无力与憋屈。她就不信,待到有朝一日,她也能达到扶桑,或是句芒、雾云前辈那一层次,看谁还敢,还能这么拿她当沙包。呼种到处丢。
虽然明知这是对她的安全最有保障的一种方式,左晓瑶也感到郁闷不已,头还有些眩晕,没顾上确定自己目前所在的方位,一股突如其来的威胁感瞬间笼罩心头。令她根本来不及做其它准备,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意外避免了与龙头蜂的争端,却没料到该来的还是会来,竟在这里遭遇一群实力相当于人阶七品以上的赤眉灵眼猿猴,难道她就注定得要经历一场被群攻的命运吗,这是什么道理!
心中再怎么不忿,该来的还是会来,左晓瑶周身被一凌厉的战意所环绕,令人忘之生惧,这是她在这龙龟山脉中混了三百多年,唯一好不容易留下的一点纪念,没被草木气息给同化!
说起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