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几位前辈定然忙得很,没闲功夫陪我们,我们还是去静怡院住下再说!”卓老板代大家决定下来。
张长云继续领路:“说起这个静怡院,我们这些江湖人佩服得很!里面的景致可能在这里不是最好的,可里面得设计完全是根据‘静怡’两个字做出来的,人一旦进到里面,你不想静也不成!”
“我倒要看看里面好成什么样?”几个人似乎不相信这番话,陆续说出这么一句。
“这静怡院虽然只有方圆一里,可里面住上一千人也别想那么容易见着一个人,经常是只见其声,不见其人!似乎是一座天然的大森林,真是个奇思妙想!”张长云讲得津津有味,这里真的快成他的地方了。
一个普通的月亮门上面挂着个牌子,正楷字体,“静怡院”。这块木头做的小牌子长约有五十厘米,宽有约二十厘米,全部是黝黑色,上面的字也是黑色,略微凹进半厘米,好不容易才能识别清楚。这牌子用一条黑色细线系着,横挂在两颗钉子上。它所在的这个门及围墙全是已经大面积自然脱落的白色粉面墙,墙下长了一溜杂草——总的看来似乎没人住。
“各位!请进!你们可以任意挑选房间!我还有事,就不进去了!”张长云非常遗憾的表情令人十分同情,使人不得不答应他。
卓老板几人拱手一揖,“张前辈请回!”目送张长云匆匆离去,微叹一声,就往里走。
进门后五米处就一个左前,一个右前,两条去路!路与墙之间长满了十多米高的松柏,里面全是乱七八糟的碎石块,大的超过三四头牛,小的只有细砂般大小,石缝之间长着松柏、杂草——好像从有它们起就没有修剪过,石缝中塞满了干枯的枝叶、果子。进来的正对面是一个巨石挡道,整个院子从这里开始显得阴森。
他们的领头人卓老板瞟了一眼选定了左边的路,刚绕过巨石,原本整齐的石板路上也长起了丝丝杂草,现在成了蜘蛛网似的灰色枯草带。左手边的松柏依旧不变,右手巨石刚才挡住的景色露了出来:石头堆得像连绵起伏的群山,时不时在其中长着几棵荆棘类植物,有的一棵包住了正面,它下面的枯叶铺了不知有多厚,这些全都渲染出荒凉来,也许还铺着雪会好得多。
这条路的前面变得奇异起来,如同进了一座深山中,沿着陡峭的悬崖上的碎石小路去登山:小路已经由石板路逐渐换成天然的山道,左右两边不是被石头挡着,就是一棵巨大的松树、柏树隔着,拨开茂盛的老树枝,一条越来越深的山沟出现在脚底下!那些峭壁比普通的山沟变化不知道剧烈多少倍!宽的地方有五十米,窄的地方就一条线那么宽,有一条小路由主路延伸到峭壁深处,似乎在那里有个平台,上面长着一丛松柏,可能还有其它的常青树!
第一个宽处离门口的直线距离已经有五十米了,卓老板皱着眉头,“能住下一千来人?怎么连个住处都没有?是不是在那丛树后面?我们过去看看!”
“难道我们住在石头里面?”木方青叫了出来!
“说不定真是这样!”文生有些赞同,他的眼睛一直放在各种奇石上。
李三似乎想领路,又退缩回去,一声不吭,只是跟着——他以前可是这里的管家!
卓老板伸手拉开挡在小路上浓密的枝丫,让三个人缓慢地走了上去,然后自己倒退着边走边放开树丫!
这条小路也真够小的,要不是从石顶上垂下的刚才没注意到的藤条叶子落光了,很难发现它!它只能由一个跟一个地往前走,要是再拿着点东西,可别想顺利地通过,眼睛一花就掉下去了,看来这藤条还有救命的作用!
来到树丛前,左右前后看看似乎没路了。前面是树丛,右边是山沟,左面是似乎还有雨水的石壁,走在最前面的木方青,伸手拽开枝丫,探进头去,发现了一扇门——他钻进树丛——有一个竟能容纳一个人的站脚地,四周全是树干。木方青踩着碎枝枯叶,走五步来到嵌入石壁的门前,伸手一推这扇已经模糊不清的木门,这门应声而开,一间石室出现在眼前。
四人进到石室,四面八方观察起来:四面的墙壁与山洞的石壁一样,头顶上有一个一抱多大的石洞,隐隐透入些光线来,地面上似乎有一个比它还大得碎石坑,左边一米以外有一张桌子、椅子,再左边点似乎有张床——眼睛慢慢适应了这里的光线,再加上练武者的眼睛,显得一清二楚:桌子上放着茶壶、茶盅;床上铺着褥子叠放着被子、枕头、床单、枕巾!右边有一道门洞,没有门扇。
众人走进这个门,是条通道,右边是一间石室,里面摆放的东西一样,光线由峭壁上的石缝中射进来。然后就一串的相同的石室,数了数有十三个,每个长七八米左右,宽在五六米左右,基本上的形式是延着小路的方向围着山沟这边的峭壁,把山沟大包围在其中。
木方青大叫道:“天啦!我们就住这儿?”
“看来就是让我们住这儿!不过光线太暗了!”文生有些抱怨,“不过倒挺配这名字的!”
卓老板看了看众人,“我们怎么分配房间?”
“这儿的茅房在哪儿?我可不想被憋死!”木方青大声抱怨!
“不会是进门的第一间吧?”文生猜想着说。
“我看是每间石室都有!也许以前这里是供人研究什么的地方,为了保证安静,肯定是这样!我看这门还能关上!”卓老板一边说一边盘旋,在有门洞的石壁下,找到个穿在石头上的铁环,她一拉,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出现在地面下!“这就是茅房!”
木方青听卓老板说门还能关上,他跑去仔细一看:门洞里有一个五六厘米宽,一厘米深的凹沟,头顶上有个铁环!他一拉那铁环,一块木板落下来,形成了一道木门,再拉上去却放不稳,往两边一晃好像放到一边的小石棱上了。“怪怪!真是有趣的地方!”
文生叹气,“如果把石壁休整齐点,真是一间好的静修室!”
坐到床上的李三,一会儿发笑,一会儿叹气,似乎落入了回忆的长河。
卓老板见这些石室看得差不多了,提醒大家:“好了!我们各自去找一个石室住下来,休整一下,等会儿出去看能不能见到武书生,顺便再看看有哪些贵客!”
文生首先笑迎过来:“卓大老板!请你先,只有在你定下来后,我才知道我该住哪间!”
木方青也赞同:“对!我可想离老板近点!我们这些打工仔可不能与老板离得太远!”
“好!我就选甬道门口的那一间!”卓老板戏弄地闪闪眼睛。
木方青一听这话,一溜风跑了出去占了甬道门口向里的第二间!
文生慌忙出来,已经晚了,看看最外那有个大洞和大坑的一间,“哎!我就选第三间!反正隔一面墙与两面墙还是隔开了!”他走进第三间。
李三被这两个人给惊醒了,“我选第四间吧!近点联系起来总比较方便!”
卓老板沉吟一下说:“三叔,要麻烦下你了!给我们写四个门牌好吗?”
“行!老板,我这就去!”跟着卓老板走出石室,他的脚走得格外有劲——故地重游似乎又令他回到了年轻时代。
“哟!他奶奶的!又把咱给扔到这里来了!什么贵客,还不是……”一连串地叹气声。
卓老板、文生、木方青三个人挤出树丛探眼望去,“哟!这不是关大侠吗?”她从树缝中瞟见一眼那黑脸,这才试探着问。
只见对面主干道的树被一根擀面棒给压开一条大缝,伸出一个黑头来,满脸不高兴地吼:“姓卓的,不要以为自己会点三脚猫架势就可以乱叫!老子上次没摆平你们真是瞎了眼,害得本大英雄受你们这些江湖败类的闲气!今天,本大英雄定要吃了你们的肉!”他越说越怒,一棒子压下树枝,身子一射而出,跳到小路外的藤条附近,单手一抓,借助藤条身子一扭蹿上小路,擀面棒拉进来,垂手拖着,脚下生气,几下就冲到卓老板径前,棒横挥就扫三人的头。
卓老板与文生往后一跳,让过这一棒,木方青大叫一声:“来得好!”灌满春风得意功的右臂直拳击出,左臂做个鹰爪直接迎向棒头,快接近的时候,迅速往后一拉,手中的气漩咬住了棒头——这一棒的力量可非同小可,木方青的左手不但没拉动,差点就被棒头拉得失去了稳定性,他急忙抽回右臂,左手松力,身子翻转险险躲过这一击——关汉山可得理不饶人,双手扯开擀面棒又砸来——木方青急忙由背对关汉山,直扑而去,来到卓老板身边,连忙扭身回来戒备!
关汉山见眼前的人逃了,收住擀面棒又要扑来。
卓老板急声大呼:“住手!”
关汉山耳朵像聋了,身子里冒出一股股凶气,脚下一蹬,又是当头一棒砸向木方青——木方青见关汉山似乎吃定他了,他许久未动过的战意,冒上脸,脚下马步一跳,双手一举,两大气漩同时咬定擀面棒,可这棒子的力量更猛了,木方青就像一个球一样被反弹下来,速度快于刚才的棒子好多倍——关汉山发现棒子被挡,左脚前跨半步,双手使出回收棒子的力,可这根棒子似乎被什么给缠住了,沉重了不知多少倍——木方青的两个气漩咬定了棒子,他用气漩吸收向下的动量,使他原本开始自由下落的身子瞬间加速后更快地往下落,手中的气漩并没放松,要拉着棒子往下落——关汉山收棒子时,他的棒子端头已经到了胸膛前方,木方青的一双脚早已闭在一起,点地转向穿过关汉山的跨,迅速往小路上滑去。关汉山一见这情况,马上运起所有的力量去拉棒子,可他脚下的石头开始粉碎下陷,他的腰也前弯下来,他马上改变,放松力量,使棒头拄到地里,这才稳住棒子与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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