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架下的新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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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架下的新坟-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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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谝桓霾淮蟮呐┥崂铮庾≌咛涤酆推摺烁龅苄终诳醋排分尬朗覥CTV4的海外华语电视节目,他并没有害怕那二十四小时最后通牒的感觉。刚刚接到情报,生哥去听歌剧了,所以他更认定了没人会知道他躲在这里,痰盂再一次端起酒杯:“来兄弟们喝!生哥在这里呆不了几天,我们不与他正面交锋,过几天咱们照样干。”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外面的狗叫声,随着最后“儿~~~”的一声长嘶后狗就停止了叫嚷。接下来是寂静,痰盂好像明白了点什么,马上吩咐到:“全都扒下,关灯。”随着他的喊声玻璃窗像是被轻轻地敲了一下似的,发出不是很响的声音:“叭,叭。”而房间内的尽头,那块挂在墙上的漂亮装饰盘却“哗”的一声被打了个粉碎。屋里人马上明白这是装了消音器的枪干的,痰盂侧身窗边向院里望去,那条大黑狗横躺在了门口的地上,院门已然大开,他想:那自然是有人进到院里了; 可他却看不到一个人影。大约过了有一分钟光景,窗子上部分的玻璃突然淅沥哗啦地破碎下落,痰盂估计这少说也是四、五支装了消音器的枪同时在射击。他当时到也没琢磨一下,只打窗子上部分这明显是在佯攻。其实这招是生哥事先安排好了的,他知道若想少伤亡就尽量不要进去,得把他们哄出来才行,专打窗子上部分的玻璃是考虑尽量不伤痰盂的随从,他们并不是死党而是临时拼凑起的乌合之众,用不着赶尽杀绝。人家生哥最近常去听“福音”,多少受到点启发,他要学着爱护生灵的,可有个人他现在是爱不起来,给他指出了生路他不走,这事可不能怨上帝,该愿他痰盂自己。

  痰盂终于沉不住气了,他知道生哥喜欢的东西是消音器和手榴弹,再不出去那后者就快进来了,那还不如冲出去逃生的比率大呢。他压低声音说:“弟兄们,从各个方向往外冲!”冲出去,当然不是很容易的事,外面有二十多支枪等着呢。门,楼下就一前一后两个,楼上只有一个。痰盂用一个衣架勾开了前门,然后让大家从后门和楼上的门冲出去。大家战战兢兢地往外摸去,说来也怪,这么多人竟然都顺利地溜了出去,外面人并未开枪。等跑出去几十米就听到有人在喊:“前面的朋友站住别动,我们不想伤害你,放下枪没事。”人呢,有时就这样,成群结队时他比谁都历害,可走单了一个人面对几支枪口时都听话的很,要不这世界上英雄才有几个?百万人可能才有一个,像董存瑞那样的气概,常人是没有的。大家顺利地缴了他们的枪。抓齐了人一数,共七个,可没有痰盂。生哥的人急了,这回去怎么交差?

  要说这黑黑的屋子里有个亡命徒拿着枪,那冲进去可太危险了,可生哥就养了这么几个不怕死的英雄,蹭,蹭,蹭五条黑影瞬间冲进屋里,不一会儿他们在协调默契的训练技巧基础上占据了安全有利的位置,于是打开灯。楼上楼下一番搜寻后大家发现痰盂并不在屋里,哪去了呢?整个院子被控制的严严实实,他肯定是出不去,还能在哪儿呢?正在这时,院里停着的那辆宝马高级防弹车警报器响了,十几个人立即端着枪把车围了起来。这痰盂狡诈的很,他等手下冲出去后就返回了房间正门,这时这种明面地方反而不被人注意,他小心地从门口爬了出来,看看没人发现就继续爬,一直爬到了他认为最安全的防弹车那里才发现自己连慌带怕竟然忘记了带车钥匙,更倒霉的是刚才为了四肢并用好爬的快他把手枪别在了身上,可何时丢了他却没发现。这人有时真是命里注定了一切,痰盂若成功地上了车,生哥的人还真拿他没办法,轻武器对防弹车是没什么办法的,可他怎么那么命苦呢?他懊丧地攥到车底下,这也许可以混过此劫的,可不巧这时痰盂手中粘上了一口他自己吐的痰。哎,倒霉!别看痰盂那恶心样,他实际上是个爱“干净”的人,粘痰上手他怕的立即筛手,结果狭小的车下空间容不得他乱动,这一动触动了警报器。当几个人看他两手空空无武器时就把痰盂从车下拖了出来,可能这时他大脑已一片空白了,痰盂扒在地上一个劲地在草坪上擦着他的手,仿佛此时什么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让那只脏脏的手随他一起下地狱,那会有多恶心,那可是痰呀。

  

第三十七章

  
  痰盂带着他的痰下了地狱,后来得知那个十四岁男孩儿胸部中的两刀就是他干的,要说这种人应该弃尸荒野的,也不知他家那一代积了德兴,换得他还能入土为安。不过他是活生生地被下的葬,估计在那土里喘不过气来的滋味也未必好受。谁让他刺穿了可怜小男孩儿的肺呢?

  生哥办完了这里的事周一就回了他的居住国,从此再没涉入这种打打杀杀的事,安下心来过上隐居的日子,除了偶尔去听听福音就很少出门了。生哥真的学了好,而燕却真的学了坏。自那次她找喳同大伟吵完架去了赌场以后,这个让她兴奋的玩艺便紧紧地束缚她,就像她最喜欢的那件英国宫廷舞裙一样,把她捆绑了个结结实实喘不上气来,然而她喜欢。本来那次她没准备去赌,身上也没带信用卡和大笔的现金,进去之后拿一百美元玩儿,不一会儿钱就输了,然而在输的过程中她却看到了赢的希望,当然这正是赌博所具有的特殊诱惑,但人往往是很难抗拒这种迷失的。接下来她把包里全部的七百美元换成了筹码,当然还是输了、当然还是看到了赢的希望……

  三天后燕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赌场,不过这次她非常风光。用她兴奋地在吧台向人家介绍经验的话说就是:“只有大投资、才会有大的回报,赌这东西就要拿钱当废纸,没有这种心态你怎么会赢?”她这话说的有一半还真对,大投资呀。燕一进赌场的门就换了三千美元筹码,这当然不算很小的投资,一小时之内净赚五千“刀拉”这回报也算不错,但这单生意的赢利的前提只有一个,从此再也不赌了!可人是一种比较贪婪的动物,世间又有几个赌徒会知道何时有“够”呢?燕尝到五千美元甜头后对赌的那种痴迷很快就超过了路遥。其实在很多时候、很多东西面前,爱偶尔会显得很苍白,因为大多数人是抵挡不住诸如赌博、毒品等能麻醉人神经之物诱惑的,而这种瘾性是很难戒除的,所以最好别沾它,根本用不着指望自己的意志是战无不胜的,这无非是自己骗自己的一句谎言。

  不知作为一个是贵夫人的标准是什么?但是作为一个很“贵”的夫人燕当之无愧。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这么淅沥哗啦地过去了,“贵”夫人燕的五十多万美元也就噼噼啪啪送给赌场了。终于有一天大伟发现帐上少了三十多万美元,找了两天没找到正在疑惑不解之时,他被自己亲爱的宝贝儿从后面抱住了腰:“伟,我错了。你别找了,那钱都让我给输了。伟,我爱你!”燕的眼泪是伟的痛,那种真爱的痛又岂止区区几十万美元可能相比的呢?伟轻轻地转过身,用他那宽阔的胸膛把受到伤害的小燕子庇护起来,他用双手轻抚着燕的头发和后背,用安慰的口吻对燕说:“宝贝儿不哭啦啊,这么多钱你也不跟我说一声,以后可不许赌了。”那一日,燕不无愧疚地多次抱着大伟的脸吻来吻去,大伟总是安慰地对她说:“都过去了,宝贝儿不想它了。”那一夜燕辗转反侧不能眠,因为她在想怎样才能还上从刘彭那里借来输掉的二十万美元钱……

  
  

第三十八章

  
  路遥已是个穷光蛋了,他就是有心帮助燕也没那个能力。时值还是春日,当然是比上次闹春潮时晚了一点的晚春,但那也不能说就不是春了。春末的黄昏带有几抹萧条,曾几何时争芳斗艳的无名花默默地衰败下来,还没开始修饰的草坪显得杂乱无章,歌声优美的晨鸟可能喜欢早睡早起,这时已一只也看不到了,能听到的只有几只麻雀不厌其烦的唧唧喳喳,也许它们是因为受不了那满街的来苏水味而有组织的举行抗议,那味道确实难闻,这不知又是谁家死了人在用来苏水消毒。燕和路遥来到这间她俩最熟悉的酒吧。上次来时的春心已经时过境迁,换成了刻在两人脸上的月余苦难,脸色的暗淡、愁眉的不展,加上白眼球上的血丝与干裂嘴唇的小小蜕皮就这么两笔三画地粉饰了她们今天见面的心情即而带出了燕那句平淡而无奈的见面首言:“怎么办?”路遥没出声,他认真地在桌上按逆时针顺序以桌子为底平面的翻转着那盒还没开包的德国“大哥大”牌香烟,偶然他抬起头,目光呆滞地看看燕,好像这已经不是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可爱女人,而是有点像昨天在邮局门口看到的,那个白发苍苍抹着口红戴着苹果绿色大耳花的老奶奶了。他忽然警觉到自己意识的飘浮行为,于是冷不丁的问燕:“你喝点什么?”“咖啡,不加糖的。”还没等燕回答,路遥就对着站在身边的服务员又补充了一句:“两份。”

  二位慢慢品味着苦咖啡想着办法,路遥说:“我去给你抢去!”燕看了看他,一脸的疑惑半脸的不信任,眼睛里流露出的是一分的恐惧一分的怜悯剩下的就全是两人分开的念头了:“小路呀,我用了这么多钱,大伟有点怀疑我给了什么人,他耳目众多我看以后咱们就不要见面了。另外我很怕刘彭把我从他那里借钱的事告诉大伟,而且他暗示过我不要背着大伟同你在一起。”“管他呢!谁爱知道谁知道我才不怕这些呢。” 燕觉得路遥这话有点自私:“噢,是吗?那么你打伤徐北城,然后又雇人在国内杀了他。你为什么怕别人知道?”路遥听出燕在威胁他,可一时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就鼓起勇气说:“我是什么都不怕的,徐家的人现在也没什么势力了,我怕他们干什么?”燕是个从不吃亏的女人,见一向温顺的路遥跟她螿嘴就不温不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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