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纵横之飞龙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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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纵横之飞龙在天-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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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幽送清香
  引我曲径来
  太子申笑道:“孙子吟得好诗哟!”
  孙膑尴尬一笑:“这哪里是诗?膑看到满园梅花,心中感动,顺口胡捏几句,让殿下见笑了!”
  太子申呵呵笑出几声:“有感方有诗。听到孙子妙句,我这儿也吟几句,与孙子共赏!”
  “微臣洗耳恭听!”
  太子申缓缓吟道:
  北风萧萧,白絮飘飘
  寂寞黄昏,我开悄悄
  清香幽幽,谁人知之
  冰柱条条,冷雨毛毛
  寂寞凌晨,我心遥遥
  清香徐徐,谁人怜之
  孙膑沉思良久,由衷感叹道:“殿下所吟,方才叫诗。只是此诗过于感伤,微臣闻之心酸。微臣敢问,此诗亦为殿下即兴而作?”
  太子申又是呵呵一笑,连连摇头道:“孙子高抬魏申了。魏申本为薄幸之人,哪里会有如许感伤?”
  “殿下过谦了。请问殿下,此诗为何人所作?”
  太子申尚未作答,内臣走至:“启禀殿下,梅公主到!”
  太子申精神一振,呵呵乐道:“哦,梅妹来了,快请!”
  听到公主将至,孙膑急叩于地:“殿下,微臣告退!”
  “哦?”太子申怔道,“孙子何出此语?既来赏梅,自当尽兴才是!”
  孙膑叩道:“公主乃千金之躯,微臣粗俗,在此多有不便!”
  “孙子过虑了!”太子申微微笑道,“孙子刚才问及那几句小诗为何人所作,难道不想知晓答案吗?”
  “微臣甚想知晓!”
  “这就是了!”太子申摆了摆手,“孙子只管坐下,俄顷即知端底!”
  孙膑谢过,起身坐下,心中正自忐忑,内臣已引领素装淡抹的瑞梅公主沿园中小径款款而来。孙膑远远望见,急又叩拜。
  太子申起身迎道:“梅妹来得正好,今日梅花盛开,大哥正要请你呢!”
  瑞梅故意嗔道:“大哥只会贫嘴!梅花已开数日,大哥只不请我!”
  “呵呵呵呵,”太子申笑道,“梅妹有所不知,一人赏梅,甚是无趣。今日大哥请来一位知梅之人,与你共赏,岂不是乐?”
  “哦,既有知梅之人,请问大哥,”瑞梅看一眼叩于地上不敢抬头的孙膑,面色微红,“他——人在何处?”
  “来,大哥引见一下,”太子申手指孙膑,“这位是孙将军!”
  孙膑连连叩首:“微臣孙膑叩见公主!”
  瑞梅拱手还礼:“瑞梅见过孙将军!孙将军请起!”
  “微臣谢过公主!”孙膑再拜后起身,坐下,却是不敢抬头去看瑞梅。瑞梅亦是脸色潮红,轻咬朱唇,颔首不语。
  太子申看一眼孙膑,又看一眼瑞梅:“孙将军,今日当真巧了,梅妹此生百花不爱,独爱红梅,每逢花开,必来赏游。只是,因无知梅之人,梅妹总是一人独赏,少了许多情趣。今得将军,同为知梅之人,想这梅园更是趣境了!”
  孙膑朝瑞梅拱手揖道:“微臣不知公主前来,冒昧相扰,在此请罪了!”
  瑞梅亦拱手还礼:“孙将军客气了!是瑞梅不请自来,扰了将军雅兴!”
  太子申呵呵乐道:“看看看,你们两个,赏梅就是赏梅,这一个‘请罪’,那一个‘扰了雅兴’,哪来这多客套?”转对孙膑,“孙子,魏申这就向你捅下谜底吧,方才所吟之诗,正是舍妹前日在此赏梅时所作!”
  瑞梅白去太子申一眼:“大哥又寻小妹开心了!”
  孙膑拱手道:“公主吟得好诗,微臣感同身受!”
  瑞梅朝孙膑拱手道:“是小女子闲赋,见笑于孙将军了!”
  不及孙膑回话,太子申笑道:“孙将军方才走进园中,看到满园梅花,即兴起赋一首,梅妹愿听否?”
  

梅公主赏梅托终身 武安君因妒害贤兄(3)
孙膑脸色红涨,急道:“殿下——”
  瑞梅微微一笑:“小妹愿闻!”
  太子申顺口吟道:
  淡淡一树梅
  悄悄傲霜开
  幽幽送清香
  引我曲径来
  瑞梅回味一时,凝视孙膑,拱手揖道:“瑞梅为这满园梅花,谢过将军!”
  孙膑还揖道:“公主不爱百花,独爱寒梅,高洁之心,令微臣敬佩!”
  “好好好,”太子申呵呵又笑几声,“你们二人,一个知梅,一个爱梅,今日魏申做东,我们就在这个梅园里,以梅为题,琴瑟相和,品酒、吟诗若何?”
  瑞梅点了点头,望着孙膑,轻声道:“小女子能与孙将军赋诗赏梅,不胜荣幸!”
  孙膑甚是窘迫:“这——”
  太子申转对内臣:“琴瑟、酒肴侍候!”
  经过两年屯田,各地军垦收效甚巨。与楚人争战取胜,庞涓又得陉山库粮十万石,军粮问题总算得到解决。时下农闲,正是三军操演的大好时日,刚交冬日,庞涓就一心扑在军务上,不仅限令各地驻军日日操演,还要与司徒府一道,组织苍头二十万,举国练兵。一时之间,整个魏国成了兵营,击鼓鸣金声、冲锋陷阵声、兵器锻造声不绝于耳。
  这些日来,庞涓与公子卬一直在承匡的集训基地巡视军演,一连忙活数日,总算于这日午时回到大梁。
  回大梁之后,庞涓并未急于回家,而是先回逢泽大帐,听部属各自禀报军演情况,见过异常,方才驱车回府。听闻车响,庞葱急率众仆在门外迎候,侍候他进府。
  庞涓洗梳已毕,走入内堂寝处。里面生着炭火,暖融融的全然没有一丝寒意。早已恭候于室的瑞莲身着睡衣,将他迎入室内,亲手为他宽衣解带。庞涓轻轻爱抚她的秀发,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特殊香味。瑞莲迎合上去,两手攀住庞涓的脖子,吊在他的胸前,被庞涓顺手抱起。
  二人纠缠一时,瑞莲滑下来,端来一碗莲子羹,放在几上:“这些日来夫君在外奔波,定是累坏了。这碗羹汤是臣妾亲手熬的,请夫君补一补身子!”
  庞涓在几前坐下,端过羹汤,喝过几口,连声赞道:“嗯,夫人熬得好汤!”
  瑞莲走过来,在庞涓身后跪下,把住庞涓的头发,拿梳子轻轻梳理,口中说道:“臣妾还有一件喜事,夫君愿意听否?”
  “哦?”庞涓抬头,“是何喜事?”
  “殿下今日邀请孙将军前去赏梅,梅姐也去了,听说二人把酒吟诗,琴瑟相和,谈得甚是投缘!”
  庞涓打了个惊愣,一口莲汤呛在嗓中,连咳几下,慌得瑞莲扔掉梳子,又捶又敲,口中叫道:“夫君,你——呛着了?”
  庞涓又咳几下,缓过气来,瑞莲赶忙端过清水,庞涓喝过,扭头朝瑞莲道:“方才你说——孙兄跟梅公主一道赏梅?”
  瑞莲点了点头。
  “哦,”庞涓笑道,“这——果是喜事!此事父王知道不?”
  “父王高兴着呢!”瑞莲公主见庞涓已无大事,亦笑一声,在他背上轻轻敲道,“若是不出臣妾推测,殿下必是奉旨撮合这桩好事的!听毗人说,一个月前,父王就与相国谈过此事,相国此番又要保媒了!”
  “如此喜讯,夫人早该告诉在下才是!”
  “臣妾也是刚刚得知。臣妾昨日回宫,见过父王、母后,这又前去探望梅姐,梅姐半遮半掩地向臣妾打探孙将军,臣妾觉得奇怪,再三追问,她才道出今日赏梅之事。臣妾闻讯甚喜,与她讲了好半日,将孙将军好好夸耀一番,听得梅姐满面羞红。臣妾出门,正遇回宫,刚巧遇到毗人,就向他打探此事,才知端底!”
  庞涓点了点头,伸手揽过瑞莲,将她搂在怀中,愣怔有顷,方才抱起她,缓缓走向内室。
  次日并无早朝。庞涓美美睡了个懒觉,直到晨时,方才起榻,用过早膳,于卯时驱车前往监军府中。
  孙膑闻报,急急迎出,二人见过礼,携手步入客厅。
  

梅公主赏梅托终身 武安君因妒害贤兄(4)
就坐之后,庞涓拱手道:“恭喜孙兄!贺喜孙兄!”
  “敢问贤弟,”孙膑多少有些惊诧,“喜从何来?”
  庞涓笑道:“听说昨日孙兄与梅公主共赏梅花,岂不可喜?”
  闻是此事,孙膑憨笑一声,点头道:“嗯,贤弟说起这个,倒是可喜。百花之中,膑独爱梅,本以为此生难遇知己了,谁想梅公主不仅爱梅,而且知梅,因而与她一见如故,相谈甚笃。”
  庞涓笑道:“孙兄觉得梅公主如何?”
  孙膑赞道:“梅公主才华横溢,心存慈爱,更有一颗高洁之心,实令在下敬佩!”
  庞涓心中一凛,旋即呵呵一笑:“孙兄得遇知己,真让涓弟嫉妒。今日并无他事,涓弟棋瘾忽来,甚想与孙兄对弈一局,不知孙兄肯赏光否?”
  “甚好。自出鬼谷,不知忙些什么,竟是连棋也忘下了。”
  “涓弟也是。不瞒孙兄,也有不少找涓弟对弈的,都被涓弟推拒了。”
  孙膑笑道:“鬼谷之时,贤弟最是爱弈。既然有人愿下,贤弟为何推拒他们?”
  庞涓亦笑一声:“棋逢对手,方才有趣。那些庸才,涓弟不屑出手!”
  孙膑拱手道:“膑谢贤弟抬爱!”起身走到书架上,拿过棋枰,摆在几案上,摸出黑子,推至庞涓前面,将白子置于自己身边。
  庞涓推过黑子:“在鬼谷之时,一直都是孙兄执黑,今日为何要涓执黑了?”
  孙膑又推回来,笑道:“贤弟棋艺高超,膑执黑执白,皆是难赢,干脆执白好了!”
  庞涓亦笑一声:“看来,孙兄这是胜券在握了!既然如此,涓弟就不客气了!”从盒中摸出一枚黑子,按照棋礼,客气地点在右上角星位。孙膑亦摸出一子,点在庞涓的右下角星位。庞涓再摸一子,在孙膑的左下角点星小目,孙膑在庞涓的左下角再点星位。庞涓将第三枚棋子直接挂角,攻击孙膑左下角的星位,孙膑却不应战,反将第三枚棋子点于天元。
  庞涓见了,笑道:“孙兄此子下得大了,涓弟许你悔棋一步!”
  孙膑亦笑一声:“既然下了,如何能悔?”
  庞涓抱拳道:“既如此说,涓弟可要夺占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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