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室操戈黄埔将帅战场争锋录- 第25部分

左权与丁德隆：山城堡战役（2）
左权认为，与这样一位骄傲而又有些谋略的老同学作战，不但是军力和军队素质的较量，更是指挥员的战略战术和指挥能力的较量。而要战胜这位老乡、老同学，是不能有一点闪失的，必须要谨慎决策，认真对付，周密准备。
　　于是，左权和聂荣臻率领红一军团主力进至山城堡地区后，便立即组织师、团指挥员反复侦察地形，深入研究敌情，精心拟订作战方案，隐蔽进行战役准备。
　　山城堡一带是起伏连绵的黄土山地，川塬相交，沟壑纵横，植被稀疏，城南有一条深沟，地形非常复杂。现地勘察地形之后，左权又分析道：从红军方面来看，三大主力红军刚刚会师，部队相当疲劳，红二方面军和红四方面军第四、第三十一军还没得到及时休整和补充，可谓是疲惫之师，战斗力相对较弱。这样红一军团的任务将会更为艰巨。左权十分清楚自己的对手装备精良，拥有各种火炮和重火器，并有飞机的支援，善于打正规战和阵地战，与这样的敌人作战死打硬拼是无济于事的，而且只能增大自己的伤亡。所以，左权在认真地分析了敌情、我情之后，又充分考虑到山城堡一带的复杂地形。城南面是一条深沟，对红军进攻山城堡来说，无疑形成了天然屏障，十分不利。但同时这天然屏障又便于红军隐蔽行动。面对山城堡骄横的敌人，只有隐蔽作战企图，秘密接近敌人，突然向敌发起攻击，才能战胜它。继而左权又仔细权衡了敌我态势，他认为：打正规战、阵地战，敌人有优势火力，大炮、机枪、轰炸机，我们吃不消，攻坚也不是我们的拿手好戏。红军擅长的是奔袭、夜战。我的这位老乡、同学，已经把他的优势摆在那儿给我看了，我呢，也准备把红军的优势拿出来给他看看。左权对其他指挥员说：“这次给他见识见识红军的夜战本领。黑夜里打仗，他的大炮、机枪、轰炸机都成瞎子，有劲没处使，只要我们行动隐蔽、迅速，等他发现我们时，一切都晚了。单兵独立作战、近战夜战，敌人不行，我们可以趁夜取胜，趁乱取胜。所以，为能达到作战的突然性，充分发挥红军特长，各部队必须充分做好近战、夜战的准备。”
　　大战在即，左权更加了解红一军团在三大主力红军会师后部队都憋足了一股劲，为了甩掉追击的敌人，纷纷请战，歼灭孤军深入到山城堡的敌人，粉碎其进攻，为三大主力红军会师献上一份厚礼。左权和聂荣臻根据前总的作战部署决定：以红一、红四师隐蔽通过城南山沟，由山城堡以南向北担任主攻；以红二师秘密绕道向山城堡的西北，截断敌人退路，坚决消灭敌人。
　　红二师迂回到山城堡西北，断敌后路的任务是关系到能否全歼该敌的关键。于是，左权立即通知红二师师长杨得志来到军团部，必须面授机宜，交代任务，提出要求。　。。

左权与丁德隆：山城堡战役（3）
杨得志接到通知便急匆匆赶到军团部。左权见了杨得志，便把他直接拉到地图前，详细地介绍敌我态势，明确了军团的作战意图和形成的作战部署。在具体交代作战任务时左权讲道：“现在，胡宗南的第七十八师丁德隆的先头部队已进占山城堡，后续部队正在向前跟进。你们的任务是协同红十五军团向山城堡西北方向进攻，截断敌人退路，与正面进攻的友邻部队形成合围态势。如果敌人跑了，我可要找你和萧华算账！”左权十分明了坚定地说。
　　接着，左权又对杨得志强调道：这次是我们三个方面军会师后的第一次协同作战，我们一军团一定要打好，一定要打胜这一仗，为三军大会师献礼，也为我们红军在陕北的发展壮大创造条件。
　　“打胜这一仗，关系到巩固陕甘宁边区，关系到逼着蒋介石抗日。我们面对的敌人是蒋介石的‘王牌军’，跟他们作战既要藐视他，又要重视他，总之一句话，这仗一定要打胜才行！”站在旁边的军团政委聂荣臻又补充强调说。
　　杨得志受领任务后，于21日率领红二师秘密迅速地向山城堡西北方向前进，一个半小时急行军跑了15公里，赶到哨马营，隐蔽地展开在哨马营南侧一线。当天下午，红二师和红十五军团一部从哨马营南、北两个方向同时向敌人发起突然攻击。
　　哨马营位于山城堡西部，敌人在哨马营的每个山包和山腰间都修筑了碉堡工事，控制着由山城堡向西通向豫旺堡的道路。突然遭到红军的进攻，敌人依托工事，利用轻、重机枪严密封锁道路，阻止红二师的进攻。在敌猛烈火力的封锁下，红二师进攻受阻。杨得志根据敌人以碉堡为主组成的防御体系，兵力部署固定、火力射向固定，部署间隙较大，互相支援困难的弱点，决定立即改集中兵力进攻为小群多路进攻战法，以一个个小分队穿插到敌人碉堡、炮楼之间，逐个摧毁敌人的火力点，夺占制高点。此法一用，果然很灵。
　　在红军向前推进中，主攻部队红五团的面前突然遭到敌地堡火力的猛烈射击，眼见有几名战士倒下，团政委陈雄迅速从身旁一位战士手中抓起了一束手榴弹向敌人地堡投去，趁着爆炸的一瞬间冲向敌人，紧接着又向敌人地堡里塞进一束手榴弹，随着一声巨响，敌人的地堡连同里面的敌人腾空而起，敌人的地堡被摧毁了。
　　此时的左权和聂荣臻，果断指挥红一军团的第一、第四师隐蔽逼近山城堡。黄昏时分，红一军团和红十五军团主力与红四方面军第四、第三十一军等部乘敌第二三二旅转移后撤之机，同时从山城堡南、东、北三个方向发起猛烈总攻：红一师从东向西攻击山城堡之敌，敌人凭借着堡垒工事拼死抵抗。担任主攻的红十三团指战员各个挥动着大刀，乘着当晚满地白雪映出的光亮向敌人冲杀。有的敌人吓得钻进壕沟工事里，还有的撤出工事跑向山谷中。这里到处都是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红军战士像刚出山的夜老虎，摸着敌人头上帽子，凡是有个圆巴巴帽徽的就一刀砍下去。这时枪也不能打，就拿着手榴弹用力砸头。敌人被红军的马刀和手榴弹杀得漫山乱窜。就这样，红一军团在其他各部的有力协同下攻入山城堡。敌军除一部趁夜突围外，大部被红军紧紧包围，压迫于山城堡西北的山谷中。至22日9时，红军全歼被围之敌。
　　这次战斗，红军歼灭敌第七十八师丁德隆部一个多旅。后来，丁德隆在战斗详报中不得不承认彻底败在了红军和他的老乡、老同学的手下。他讲道：此战“损失极重，混乱不堪”，“以现计约损失三分之二以上”。山城堡战斗后，丁德隆被蒋介石撤了职。
　　山城堡战斗的胜利，沉重地打击了蒋介石嫡系胡宗南部的气焰，迫使该敌全线退至萌城、水堡及其以西地区，停止了对红军的追击。这一仗从整体上打破了蒋介石对陕北根据地的进攻计划，壮大了红军的声威，对促进逼蒋抗日方针的实现起到了积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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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1）
陈赓：字传瑾，学名庶康，化名王庸、陈广。湖南湘乡人。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中国人民解放军大将军衔。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中国人民解放军卓越领导人之一。1922年，曾在毛泽东创办的湖南自修大学学习，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24年1月考入黄埔军校，编在学生三队。在校学习时，担任黄埔一期中共支部候补干事。1924年11月毕业后，留在黄埔军校工作，历任黄埔二期入伍生队连长、第三期副队长、第四期步科一团七连连长等职。1924年10月，参加平定商团叛乱。1925年6月，参加平定刘杨叛乱。10月，参加第二次东征，在攻打惠阳的战斗中负伤。1926年9月，被党组织派到苏联海参威学习。1927年2月，回到上海。3月，到达武汉，任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唐生智部特务营营长。4月，在武汉参加中国共产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7月，汪精卫叛变革命后，随周恩来离开武汉，经九江到达南昌。1927年8月，参加八一南昌起义，任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政治保卫处委员。起义军南撤时，任第二十军第三师六团二营营长。在会昌战斗中，左腿负重伤，后随军南下。起义军在潮汕失败后，经香港到上海，与党中央取得联系，被送入医院治伤。伤愈后，任中央军委特务科科长，后任中央特科二科科长，主要担负保卫党中央机关安全、搜集情报和进行反间谍斗争等任务。1931年9月，被派到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工作，任红四军第十三师三十八团团长。11月，红四方面军成立后，任第四军第十二师师长。1931年11月至翌年6月，率部参加鄂豫皖革命根据地第三、第四次反“围剿”。1932年9月，在新集西北胡山寨战斗中，右腿负重伤。10月，红四方面军向川陕转移时，被秘密送到上海治疗。在上海期间，会见鲁迅先生。1933年3月，在伤愈即将归队时，在上海被帝国主义巡捕房逮捕，并引渡给南京国民党政府。陈赓被捕后，党组织和宋庆龄都千方百计地进行了营救工作。1933年5月，出狱后被派到中央革命根据地工作，任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步兵学校即彭（湃）杨（殷）步兵学校校长。10月，中央红军长征前夕，红军大学，第一、第二步兵学校及特科学校合编成红军干部团，陈赓任团长。长征途中，率红军干部团参加突破乌江、土城战斗、二打遵义、抢渡金沙江等战斗。1935年9月，中央红军第一、第三军团改称陕甘支队，在党中央领导下继续北上。陈赓任陕甘支队第二纵队第十三大队大队长。10月，长征到达陕北后，第十三大队改称第十三团，任团长。11月，参加直罗镇战斗，第六次负伤。1936年1月，红一军团第一、第十三团等部队组建成红一师，陈赓任师长。2月，参加红军东征作战。5月，又参加西征作战。11月，参加山城堡战斗。193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