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新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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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新史-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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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相当于北洋一个镇了。”陆尚荣言犹未尽地说:“真想多扩点,但速度过快实在难以保证战斗力。”

  “那给腾龙社也多拨一点把,我想在全奉天建立情报网。”

  “好,就请海燕每月给你加拨费用2500两,尚荣的特种兵再加拨500两。”秦时竹提醒大家,“钱我是给你们了,但一定要小心、低调,千万不能弄出麻烦来。”

  “再请洪义想想办法,搞点情报卖给提尔皮茨,多弄点贷款花花。”尝到了甜头的何峰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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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割瘤
徐世昌轰轰烈烈地来了,所到之处大小官员自然是百般逢迎,唯恐招待不周给这位东北三省总督留下什么不良印象。当然,他是个能干的人,刚一上任就了解民情,准备烧上“三把火”。

  东北事务,千头万绪,其中最让他挠头的是土匪猖獗,危及社会治安,赵尔巽临走的时候,给他留了份报告:“杜立三、田玉本为祸尤盛,其各率党羽,盘踞辽西,劫掠横行,飘忽不定。庚子乱后,该匪等各率众千余,分帮剽劫,官军进剿,列伏拒捕,诱兵设伏,屡为所乘,自日俄起衅,该匪等在战线以内,任意恣睢,烧杀奸淫,无恶不作,镇安、辽阳、海城、辽中、广宁、彰武各处,民物骚然,控案山积。田玉本名为就抚,而屡抚屡叛,出没无常;杜立三则在匪巢坚固炮台,阴结死党,到处设卡以为负固之计。复借巡警为名,广购枪炮,勒索居民,实为元恶大憝”。徐世昌除调入和组建新军外,开始着手整顿旧军,打算组织力量剿匪。

  也许该他运气好,五月的时候,杜立三和田玉本居然自己打起来了,火拼的结果是让陆尚荣捡了个便宜,率领部队将田玉本击毙并且消灭了依附于田玉本的其余几股残匪。但是,杜立三也趁这个机会壮大了,还收留了不少田玉本的部属,势力日益膨胀,成为东北这个“鸡冠”上一个正在迅速蔓延的毒瘤。说来也怪,在消灭田玉本的过程中,陆尚荣由于和杜立三目标一样,关系居然不错,彼此相安无事,甚至达到了以“兄弟”相称的地步。这个主意是秦时竹教给他的,陆尚荣问起原因,得到了“养寇以自重”的解释后马上心领神会。

  徐世昌可没这么好耐心,他已经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想把杜立三给灭了,要是放过这个机会,恐怕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想来想去,调入的新军人生地不熟,刚组建的战斗力又不强,还是依靠旧军――巡防营比较保险。派谁去呢?他脑子里闪过好几个人影,然后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却把奉天警察总局局长葛洪义找来商议,一个说不出口的理由是当年自己在民政部就听得葛洪义素有名气,要亲自考验考验。要是确是人才,不妨重用,如是庸才,言过其实,赶紧换马。

  “卑职见过大人。”葛洪义行了跪礼。

  “不必多礼,来来来,坐。”

  “不知大人招呼卑职前来所为何事?”

  “我前些年在民政部就听得你才华出众,今日一见果然是英气勃发啊。”老狐狸一顿赞美。

  “大人过誉了,全仗大人栽培才有卑职今日。”

  “想必你也知道杜立三和田玉本这两股悍匪火拼之事,现今找你来,就是问问你有何见地。”

  果然是这件事,葛洪义松了口气,前两天秦时竹就和自己谈到过这个,“卑职以为,除恶务尽,趁杜匪不得犄角之势时,一鼓作气,荡而平之。”

  “我也有此意,此事派何人去最为合适?”

  “巡防营右路统领陆尚荣去最为合适。”葛洪义举了两点理由,“陆统领前日已击杀田玉本,深明匪势,可谓知己知彼,此其一也;杜匪老巢正是陆统领所辖区域,由其出面灭匪,名正而言顺,此其二也。”

  “嗯,果然有理。”徐世昌点点头,却又不放心地追问道:“据手下探子来报,陆尚荣曾与那杜立三以兄弟相称,万一其存心敷衍,如何是好?”

  “大人尽管放心,此是陆统领麻痹杜匪尔。”葛洪义不慌不忙地说,“大人如若不放心,可派心腹去陆统领处一起灭贼,倘若有内外勾结之事,也可趁机会便宜行事。”

  “果然有见地。好,我派总督府审处委员殷洪寿前往。此事要是成功,你是首功,日后我另有重用。”

  
  殷洪寿前往陆尚荣处传达了总督的指示,陆尚荣自然满口应承,只是他说杜立三足智多谋、心狠手辣,不是一个简单的、好对付的人。“当年曾孤身一人击杀栾佐廷,栾佐廷手下一百来号人马愣是没伤他一根毫毛。故力敌不是上策,惟有智取。”陆尚荣对殷洪寿说:“待我修书一封,诱而杀之,岂不省事?”

  “好好好,一切由陆统领做主。”殷洪寿忙着过烟瘾去了。

  
  三天后,杜立三接到了信。他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匪,正值盛年,四十多岁,长得魁梧结实、满脸精明。在三界沟他那间轩敞明亮的客厅里,辽西千里地内颇有名气的杜大爷,穿一件很绅士味的闪光缎面长袍,水分头梳得溜光,嘴上一撮日本仁丹胡仔细地看起了信:

  阁卿(杜立三的字)吾兄如晤:

  久不相见,尚荣常怀云树之思。在此特向兄贺喜。东三省新任总督徐大人徐世昌,看重兄长。日前特派总督府审处委员殷洪寿来新会,欲招兄长为官。官职在我之上。机不可失,见字如面。望兄速来。

  切切!

  弟尚荣专此

  
  杜立三将信看了又看,这才将信随手置于案上,“啪”地一声打开鼻烟盒,用一根护起很长的指甲挑起一段细细的烟丝,送到鼻子前使劲闻了闻。这就接连打了三个喷嚏。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有了主意――不可去。他陆尚荣是官军的右路统领,我杜立三是什么,是数败官军,让朝廷切齿痛恨的匪。别看现在和我兄弟相称,要是翻脸了,还不是水火不容。人头不是韭菜,掉了可以再长。摸着石头过河,见水脱鞋,是他杜立三的行事准则。

  “这样吧!”主意已定,他倒也干脆,对陆尚荣派来的人说,“我杜立三不爱舞文弄墨,回信就不写了。你回去带几句话给我兄弟就行。就说哥哥谢谢他的好意。不过我杜立三野惯了,在山林洒脱,不愿去当官。”

  杜立三不上钩,陆尚荣一时想不出好办法,只好又去问秦时竹。

  “大哥,信我是写了,可这家伙不上当,怎么办?”

  “不要慌,果然和当时的历史情景一样。”秦时竹胸有成竹的说:“我早把奇兵埋伏下了。这杜立三最听他叔父杜泮林的话,而这个黑山秀才杜泮林满脑瓜的封妻荫子思想,为人也迂。我想把杜秀才请过来,然后让那个殷委员假装把朝廷招安的意思讲一讲,只要杜泮林出面,保管杜立三乖乖上钩。”

  “对、妙、好!”听了陆尚荣的计策,胖胖的殷委员以拳击掌,高度赞扬陆尚荣的智慧。心中暗想,别看这陆尚荣平时话不多,还真有两下子。

  黑山秀才杜泮林来了,当然秦时竹是出动了自己的老丈人沈麒昌去劝说的,沈麒昌是当地的头面人物,况且又有总督大人派来的殷委员当面信誓旦旦,杜泮林一听心就活了。但是事关重大,一时难以下定主意。看杜秀才眼睛转得飞快,一双苍老的瘦手抚摸着下颌一把花白胡子。陆尚荣笑着说:“杜爷你放心不下是不是?”他一句点醒后,接着来一番以攻为守的话语:“你看我陆尚荣原先还不是团练出身,也干过保险队,后来接受了招安,现在大小算个统领;近年来被朝廷招安的冯麟阁原先不也是‘胡子’嘛,他的‘胡子’比杜兄弟还大一些呢,朝廷都能容忍,怎么就容不下杜立三哥哥呢?”

  他的这番话算是说到杜秀才心中去了。“好!”杜秀才点了点头,“我回去后保证陪着侄儿来。”

  1907年6月6日,令朝廷无奈的杜立三在叔父杜泮林的陪同下,率精锐卫士10人来到陆尚荣的驻地,陆尚荣闻讯后亲自到门口迎接。杜立三很警惕,并不下马,用一双鹰眼扫视后确认周围没有埋伏后,这才问陆尚荣,“殷委员呢?”

  “殷委员在里面等你。”杜立三叔侄就跟着陆尚荣到里面去。徐志乾带领人拦在外面,不让杜立三的卫队进去,可杜立三非让卫队进去不可,这就又争执起来。杜立三说:“如果不让我带卫队进去,我立马打道回府。”

  “阁卿兄!”陆尚荣又笑了,“你这是去向殷委员表示归顺朝廷的诚意,带着卫队进去象什么话。我作保你可以不信,难道你叔父――有名的黑山秀才杜泮林作保你也信不过吗?”

  “这个……?”杜立三语塞。

  “带杜大哥兄弟们下去好好招待。”陆尚荣对徐志乾示意,旋即调过头来,挺绅士地将手一伸,“杜大哥请!”

  事已至此,杜立三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这是一个很有气派的府第,高墙大院里但见亭台楼阁、花园假山,大户之风尽显。杜立三叔侄由陆尚荣陪着,沿着一条五彩碎石镶嵌的花径往前走去。杜立三暗暗摸着插在腰间的双枪,心想,大不了今天拼个鱼死网破。他是个耍双枪的神枪手,而且有轻功。他边走边看好了周围的地形,做好了不测的准备。拐过一座假山,听到脚步声,又白又胖的殷委员快步迎了出来,一张胖脸笑得很是灿烂。

  “这可是杜立三先生?”弥勒佛似的殷委员上前主动伸出手,同他握了握。这就来到客厅,围着一张椭圆形的桌子依次坐了,有仆人送上来茶水点心。

  杜立三是个急性子,坐下就问:“倘若我杜某归顺朝廷,朝廷能给我封个什么官?”

  “不急、不急,好说,好说!”殷委员打着响亮的哈哈,用一双眼眯着看旁边的陆尚荣说,“杜先生一路劳顿,我看是不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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