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猪脸憋得通红,吭哧了一阵也就不做声了。
琅烟一路上粘着纪战,这吃饭的工夫也离不开纪战,一身白衣,里面露出的一对雪白奶子,不停地在纪战胳膊上磨蹭着,一双杏眼还不停地在他脸上扫来扫去,也不知能看出什么来。
纪战早习以为常,任由她在那胡闹。可是不远处邻桌的几个身着奇装的大汉,却受不住了。
他们这桌早吃得杯盘狼藉,一个敞胸露怀的汉子正在剔牙,其他几个汉子则四仰八叉地半靠在椅子上休息。其中一个独眼却不停地用那只眼睛向纪战这边瞟。
一边瞟着一边道:“好骚的娘们,看那椅子上的屁股又圆又翘,细腰子,头发真他妈长,都到屁股蛋上了,你看那骚样,直蹭旁边那小子呢,真他妈地诱人啊,老子就喜欢这样的骚货。”
其他几人一听,都齐齐看向纪战这边的琅烟,敞胸露怀的那汉子口水都流出来了,叫道:“独眼虎,你那独眼真他妈尖,咱们可算找到宝贝了,这妞够味!”
—第十七章 … 铁戈行刺(二)—
“大哥,看我的,今晚您有的乐了!”独眼虎拍着胸脯站起身。
“还是你小子会来事儿,不过那几个乡巴佬,吓唬一下就好,实在不行,扔两个钱,别把事情闹大了。”
独眼虎应了一声,摇头晃脑地走了过去。
纪战这边,酒菜都上齐了,肥猪一手狗肉一手酒,吃得满头大汗,纪战也是大碗酒,大碗肉。几个人吃得热火朝天,认真扫荡着眼前的酒菜。
独眼虎站在一旁,摆了半天姿势,见没人理他,以为这几个乡巴佬害怕了,心下放宽了,也胆儿肥了,手就不规矩了,用力地在琅烟的丰臀上捏了一把。
琅烟一声惊呼,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回手就给了独眼虎一巴掌。
独眼虎摸着挨了巴掌的那半边脸,嘿嘿淫笑道:“好软啊,奶奶的,挨你这骚货的巴掌,都这样舒服,爽!老子要定你了!
“老娘的屁股是那么好摸的么?老娘今天就叫你爽个够!”琅烟说着就左右开弓抽独眼虎的脸。
独眼虎淫笑着又挨了几巴掌,猛地一矮身,就将琅烟捉在怀里,琅烟大白兔一般在他怀里挣扎,却无力挣出壮汉的束缚。
独眼虎又趁机伸进琅烟的胸衣,大力地揉捏了一把那对丰白奶子。
琅烟这边闹出这般大的动静,纪战等人却熟视无睹,依旧自顾自地大吃大喝。
独眼虎见状觉得奇怪,总觉得要做点什么,他独眼一翻,猛地拔出腰间弯刀,恶狠狠地插在桌子上。
几人雷打不动,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吃喝。纪战直接拔下弯刀,从热气腾腾的烧鸡身上,切下来一只大腿,吹着气,放进嘴里,一阵大嚼,吃得满嘴流油。
独眼虎尴尬地拿回弯刀,看了看那上面的油渍,皱着眉还入刀鞘。
“你们这群猪猡,都他妈吓傻了吧?还是这女人不是你们带来的?”
独眼虎想探个究竟,可是换来的是酒邪的酒嗝声,肥猪的响屁声。
“妈的,看来老子今天是捡到便宜了!”独眼虎说着,夹起琅烟就走。
“光天化日,你们强抢民女不成?快放了老娘!你们这群杂碎。”
琅烟挣扎叫喊,引来了无数人的目光,有些食客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就张大着嘴巴看傻了。店小二将茶水,倒在了食客的身上,老板忘收了酒钱,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傻看,没有人敢说一句公道话,没有一个人敢拔刀相助。
敞胸露怀的汉子,脸上都笑开了花,一把将琅烟抢在怀里,大笑着出了酒家。独眼虎趾高气昂的跟在身后,他自认为今天露足了脸。
刚出了酒店,就见街面上一阵骚乱,人们纷纷向两边躲闪,地面一阵颤动,耳际边传来之声,好似天神擂鼓,嗵嗵作响。
只见一头战象,缓缓地走了过来,象头上罩着大红色的兜帽,其上绣有一金装“弥”字。象身上架着一顶小轿,紫罗兰色遮阳大伞下,其中间坐着一华服老者,珠光宝气,端得威严。这轿子周围则分坐着四个耳带铜环的卫士。
战象周围数十挎刀,手握铜矛的奇装汉子随行,声势浩大,引得路人都翘首张望。
那敞胸露怀的汉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抛下琅烟,给独眼虎等人递了个眼色,转身作势欲逃。
琅烟早看出端倪,拉住敞胸的汉子不撒手,还高声叫喊:“光天化日下,调戏民女,你还想逃,跟我去见官,老娘要讨个公道。”
周围看热闹的人早将几人围在了中间,想逃也难。这时就听有人喊道:“弥象国公爵驾到,闲杂人等速速闪开!”
人们呼啦一闪,就将琅烟等人让了出来。冲进来的几个奇装卫士,一眼便看到了敞胸的汉子,俯身施礼道:“竺鲁少爷,公爵大人的队伍到了。”
还未待这竺鲁少爷反应过来,战象已经停在了酒店前。一架木梯缓缓地从战象身上放了下来,那华服老者顺梯而下,拄着拐杖走到竺鲁面前。
“竺鲁!要不是看你在父亲的面上,现在就要你的命!叫你先行一步是为了探路,不是叫你来吃酒耍乐。”
老者又看了一眼琅烟,此刻的琅烟是梨花带雨,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老者满面霜寒,眼见就要杀人了。竺鲁支支吾吾,一个劲地瞪独眼虎,示意他把事儿担下来。
独眼虎早吓得尿了裤子,一双腿不住抖动,裤裆之间早已一片污秽了。
还不待竺鲁等人说话,这边上就有那胆大的人出来作证了。
“这位老爷,小的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姑娘是被这少爷抢来的,姑娘是受害人,老爷您明察!”
琅烟见时机成熟,整个身子扑向了老者,几个卫士欲阻拦,却晚了一步,琅烟那柔软的身子,整个地滚进了老者的怀里。
“公爵大人,您可要为小女子做主,他要强占小女子,小女子没脸活了!”
老公爵就觉浑身一阵酥麻,胸口处被两粒坚挺,压得喘不过气来,干瘪多年的身体里,好似发出了一声畅吟,沉睡多年的东西忽地苏醒了,热血澎湃。
老公爵下意识地寻找那一双眼睛,看到了,看到的是赤裸裸的肉欲,看到的是一片柔软泥潭。
一瞬间,老公爵就陷进了万丈温柔渊。
“乖,不要哭,本公爵为你做主,我带你走,我们去铁戈祝寿!”
说着,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老公爵抱着琅烟坐上了战象。
一声长鸣,战象晃动着庞大的身躯起程了,琅烟坐在公爵的怀里,她回过头,是一张妖艳妩媚的脸。
纪战望着远行的队伍,嘴角处浮现出一抹月牙状的邪邪笑意。
—第十八章 … 铁戈行刺(三)—
是夜,纪战等六人在墨脱城内,一家名为“无间裘”的客栈落了脚。
除了肥猪酒邪与懒鬼各自回屋歇息去了,剩下的几人皆围坐在桌前,秉烛议事。
“铁戈城沙将军,出身于豪门世家,少时,从师于江湖久负盛名的武技流派,百斩王一流,并得其掌门真传,武技已至臻境。为博取功名,早年从军,率立战功。齐書网如今手握铁甲军三万,雄踞铁戈,再加之此人做事沉稳,颇受朝中大殿下龙欲的赏识。”
易容王说着,眉头一皱,又沉声道:“此人的表面背景就如此复杂,看来我们的靶子还是个扎手货!”
无算子手托山羊胡道:“再强的对手,也有弱点,要扎他就得扎他的软肋。”
纪战邪邪笑道:“我倒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快他妈别卖关子!有屁就放!”易容王呼地一口气吹灭了残蜡。
纪战这才轻声道:“你们附耳过来。”纪战在那两人耳边一阵嘀咕。
片刻之后,斗室内再次亮起烛光。
无算子与易容王相视大笑,手指纪战道:“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这般手段!”
纪战嘿嘿奸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看了眼窗外,纪战又若有所思地道:“只是这寿礼从何处来,我们又以何名义去拜寿?”
几人正在这里小声商议,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轻叩了三下房门,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几位大人,老奴送茶来了。”
屋内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纪战快步走过去拉开了房门。一个皱巴巴的老头子,一踮一跛地走了进来。怀中捧着茶盘,竟不知茶水已溢出了一半。
放下茶水,朝无算子点了点头,一双混浊老眼,很深意地看了一眼茶杯,这才又一踮一跛地去了。
老头的脚步声渐远,纪战关严了房门,转回头就见无算子正在那里把玩茶杯。
“莫非这茶杯有什么蹊跷?”无算子摸索半天见无异状,正自纳闷。就听纪战在一旁道:“喝了茶水再说。”说着抓起茶碗便喝。
易容王急道:“慢,看看那茶水!消息应该在水里。”
无算子恍然大悟,夺过纪战手中的茶杯,细看那水,烛光下竟成亮银之色。无算子猛地将杯中水泼在了桌上。
水好似活了一般,氤氲散开,在桌面上笔走龙蛇,顷刻之间,几句话显现在了桌面上。
“莫非天意?寿礼来也。”无算子话音未落,纪战与易容王两人齐齐凑了过去。
纪战道:“这份大礼,送到铁戈,我们也是上宾待遇。”几人相视大笑。
翌日清晨,纪战等人草草吃过早饭,急匆匆赶往木石林。
木石林如今怪石林立,矮木丛生。方圆十几里荒无人烟。这早些年,此处也是有那么百十户人家儿,可因为这里不适宜耕种,又因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时有盗匪抢掠,故此百姓都搬迁至别处去了,以至于这里更加荒芜了。
可这木石林虽说是贫瘠之地,但它也是西部沿海通向铁戈城的一条最近主道。如果不从此处过,那就要翻山越岭了,费时费力不说,其路途之艰险也是难以想象的。
肥猪一路小跑,紧跟在纪战身后,汗水打湿了衣襟也没有报怨。懒鬼再懒,此时也是卯足了气力飞奔,青天白日下,为了掩人耳目,几人也不便使用轻身之术,跑到接头地点(奇。书。网…整。理。提。供),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早已等候多时了。
“几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