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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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魔-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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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话声甫落,十个大汉已经挥鞭攻至,似乎这伙人中并无带头之人,早将令狐玉二人围在核心。个个竖眉瞪眼,气势汹汹,一声震天呐喊,右臂齐挥,呼呼风声,叭叭连声,无数长鞭,宛如漫空灵蛇,向着二人抽卷过来。
此时,只听得令狐玉一声怒喝,长剑抢先挥舞如飞,扑削狂卷而来的长鞭,真气贯注全身,寒电过处,只见鞭梢断飞。
无名女郎见他终于主动出手,满意地叱出一声,驱马上前,左手五指箕张,直抓卷来的鞭梢,右手长剑,抖起金星万点,直削抽来的鞭身。
顿时,只见剑影弥空,寒电如虹,鞭梢齐断,惊呼连声,人嚎马嘶,扑通连声,数名大汉,早已应声翻落下马。
就在这时,一片震天呐喊,再度由小镇口传来。
只见几匹高头大马,径由小镇口势如瀑洪般涌了出来。
当先两匹大马,一青一红,上坐一男一女,俱是金衣劲装,金色大氅。
金衣男女马后,紧跟四个银装大汉,银色大氅,各乘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俱佩兵器。这六匹健马最快,势如疾风雷奔,向他们电掣而来。
立在马上的无名女郎猜出是这伙人的头儿来了,突然哈哈一笑道:“小子们,快停手吧。你们的寨主和压寨夫人来了。”
说话之间,长剑一绕,一声嚎叫,扑通一声,一个大汉又被拖下马来。
围攻令狐玉二人的数十大汉,正在进退两难之际,见寨主和夫人来了,顿时精神抖擞,胆气大壮,丢鞭的人呐喊助威,有鞭的人挥舞如狂,翻落马下的人,灰头泥脸,远远站立,嘴牙咧嘴。
一声惊嘶,无名女郎突然一声低呼:“兄长留心了”
令狐玉抬头一看,只见大汉之中,突然纵马出来一人,一响暴喝,向着令狐玉遥空劈出一道掌力。
事出突然,马速又快,令狐玉心中一惊,暴喝一声,仓促间疾拨马头,右掌闪电劈出——无名女郎也一声娇呼,急收马缰,白马一声惊嘶,前蹄倏然举起。就在这白马前蹄举起的同时,令狐玉劈出的奇猛掌力,已与对方袭劲力相触。砰然一声,闷哼一声,马嘶倒退,劲风旋空,对方大汉扑通一声,翻下马来。
这时,十数大汉已纷纷下马,同时吆喝一声,俱都撤出兵刃。被击下马来的蓝衣大汉,浑身泥土,嗥叫连声,连滚带爬,直向道外翻去。
此时,却见又一个彪形大汉,一身紫缎劲装,紫披风,坐骑一匹高大黄马,手横一柄狼牙棒,威风凛凛,气势汹汹,两道浓眉,宽有半寸,一双环眼,大如铜铃,狮鼻海口?虬髯横生,黑紫面膛,乌光发亮。
彪形大汉双目电射,一声不吭,咧着大嘴,冰冷地注视着令狐玉和无名女郎。
好个令狐玉,只听得他大喝一声,“闪开”大喝声中,向着对方催马冲去,右手呼地一掌,猛力劈出——一道绝伦劲风,直袭对方的前胸。
那人一声哈哈狂笑,两腿一夹马腹,横窜一丈,接着,一拨马头,手中狼牙棒顺势一挥——呼——的一声,挟着一阵慑人的啸声,直击令狐玉的马股。
令狐玉一掌击空,顿吃一惊,赶紧一拨马头,疾向横里冲去,无名女郎一声娇喝,呛啷一声,长剑出鞘,振腕刺向大头汉子的左臂。
大头汉子又是一声大笑,将身一横,手中狼牙棒翻腕扫向无名女郎的柳腰。无名女郎一剑走空,深知要想制服大头汉子,必须先将对方打下马来。心念间,身后狼牙棒已然扫至,厉叱一声,疾按马鞍,纵身飘落地面。紧接着红影一闪,身剑合一,长剑幻起一道耀眼的匹练,直削那人的坐马前蹄。
大头汉子一声暴喝,疾收马缰,黄马一声长嘶,倏然人形立起——接着,猛将上身一伏,一式“海底捞月”,手中狼牙棒呼的一声,直捣无名女郎的长剑,声势凌厉,猛不可挡。
无名女郎长剑连番走空,芳心怒火高炽,长剑一绕,直削大头汉子的右腕。猛金刚心头一震,挺身撤腕,疾带马缰,黄马一个急旋已距令狐玉坐马不远。
由于无名女郎已撒剑抢攻,令狐玉不便再行出手,避免两人打一之嫌,只得坐在马上蓄势以待。大头汉子一见令狐玉坐在马上,立即暴喝一声:“你也下马吧——”
喝声未毕,手中的狼牙棒,势如奔雷般,向着令狐玉扫来。
令狐玉勃然大怒,一声暴喝,腾空离马,一跃数丈——身在空中,向着正待挺剑刺向大头汉的无名女郎大喝一道:“兄弟站远些——”
喝声中,挺身翻腕,一招“倚天屠龙”,向着大头汉子当头罩下。大头汉子大惊失色,翻身滚下马来。令狐玉不愿伤马,一收剑势,落在两丈以外。
大头汉子见良机难再,一声大吼,虎扑而上,手中一招“泰山压顶”,挟着一阵劲风,向着令狐玉当头砸下。
令狐玉双脚刚刚立稳,狼牙棒已然砸下,剑眉一竖,怒吼一声,身形一闪,已闪至大头汉子左侧,手中长剑振腕一挑,疾削对方手腕。
大头汉子何曾见过如此身法,顿时吓得嗥叫一声,魂飞天外,右手一松,暴退八尺——“扑——”的一声,狼牙棒入土三尺,泥沙四射,黄土飞扬。
另一汉子唯恐令狐玉再施杀手,喝一声,双臂同时推出。一道刚猛狂风,挟着滚滚烟尘,向着令狐玉卷去。
令狐玉怒哼一声,右手扣剑,左掌闪电击出,只听得“轰卤”一声,但见沙尘滚滚,劲风带啸,噔噔连声,人影晃动。
大头汉子的彪悍身形,踉踉跄跄,一直向后退去。扑通一声,大头汉子终于拿桩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顿时,数十大汉惊呼暴喝,齐挥兵刃而上,令狐玉冷笑一声,将那折扇换到右手,按动机括,一根根暗器发射出去,但听得一声声鬼哭狼嚎,数十个大汉早已倒下七八人,其余大汉见势不敌,发一声喊,转眼逃得一个不剩。
方才还惊心动魄的战场,转瞬已是空无一人。
无名女郎见己方大获全胜,咯咯一笑,将那长剑插入鞘内:“决斗结束,偷马贼一方胜。无名无姓兄,咱们走罢。”
说着将腰一扭,嗖的一声已纵到马上。令狐玉也跟着翻腕收剑,腾身跃至马上,拨转马头,往大名镇飞驰而去。
大名镇虽然不算太大,却地处南北交通要道上,所以比内地一般城镇要热闹得多内,但见茶楼酒肆,客店如林。
中午时分,正是商旅打尖的时分,酒楼客店,多是佳宾满座,锅勺叮当,酒香外溢,店伙招徕,酒保报菜,嚷成一片。为了人马方便,二人决定在镇外打尖,于是在一家较大,的客栈兼酒楼的门前下马。
店伙见二人衣着华丽,气度不凡,慌忙跑来将马接过。
无名女郎将马交给店伙时,吩咐要用最好的草料,答应走时给他重赏。说罢与令狐玉一同走上酒楼。
楼上已经满座,酒客高谈阔论,酒保跑来跑去,斟酒端菜。见二人上来,客人们静了一静,又恢复了高谈猜拳。
令狐玉注意地看了一下,座上默默进食的多是旅行人,猜拳高谈的多是武林人物。
这时,不少酒客已纷纷转头望了过来,接着,急步过来一个酒保,将二人引至靠窗临街的一张临时圆桌上。
令狐玉随意要了几样名菜和两壶玫瑰酒。二人狼吞虎咽,立即大吃起来。令狐玉猛吃一阵方才抬头,只见饮了两杯酒的无名女郎,娇靥红若芍药,粉颊绽若桃花,樱口欲滴,杏目生辉、妩媚艳丽,美得撩人。见令狐玉呆望着自己,无名女郎芳心一甜,垂首笑了。
“既经了这场恶战,你我已非外人,却还不知你姓甚名谁,是男是女,小可适才还为你两胁插刀,若是糊糊涂涂枉丢了性命,阴曹地府里,递个状纸都写不出对头名字,岂非大大冤枉。你说呢,无名小弟或无名小妹?”
令狐玉望着这女扮男装的顽皮同伴,突然来了个单刀直人。
这无名女郎猝不及防,给问得两腮通红,手脚无措,令狐玉见了这窘态,不禁呵呵大笑。
“既然兄长已经发问,小妹也只有直说了。”这无名女郎将头巾摘下,一蓬飞瀑一般长发露了出来,一眨眼成了个绝色女郎,竟把令狐玉看得发呆。
“小妹乃荆州人氏,姓梁名蕾。自幼习武,家父将小妹拘束很紧。前些日子,趁了家父带领两个哥哥上京赶武举考试之机,偷偷溜了出来,也想上京看看热闹。路经此地,见了有人骑匹白马。家父是相马名家,小妹也学得爱马成癖,一眼之下认出是匹千里之驹,就尾随了那人去,要想看看是谁拥有如此一匹宝马,不料竟跟踪到了强盗窝里。
小妹心想,若是别人的倒也罢了,这山寨中强人的东西想必也是不义之物,小妹此番上京路途遥遥,正需得力的脚力。遂顺手牵羊将它偷了,刚到镇上打尖就幸会了兄长,还累得兄长为我性命相搏,小妹在此有礼了。”
这梁蕾低头含羞,将自己身份如实道出,说毕站起身来,对那令狐玉推金山,倒玉柱大礼相拜。令狐玉见状,忙扶起女郎,听了此一番话,疑团怨气顿失,二人对望了片刻,一齐哈哈大笑。
这令狐玉也向这梁蕾老老实实自报了家门,只是隐去了自己的身世和此行的任务。
二人大笑已毕,那梁蕾道:“令狐哥哥也是上京,此番最好,我等正好结伴而行,以免了途中的寂寞。”
二人真言一吐,愈觉对方亲近了一层。
吃喝谈笑之际,令狐玉出于谨慎,仍不忘将四周再次打量一番,此番却注意到身后不远的桌上坐着一僧一道,看来似已酒足饭饱。僧人头戴月牙金箍,长发披肩,身穿黑袍,背插一柄多环短铲,长得浓眉巨目,两眼贼亮,相貌凶恶。
道人头戴梁冠,身穿八卦金道袍,身材瘦小,背插单剑,长得鼠头獐脑,小眼闪射,几根胡子又黄又红,一看就知是个阴险毒辣人物。
僧道两人,两双贼眼,俱都色迷迷地望着少女,嘴角尚挂着一丝奸邪淫笑。
惟有不远的一张台上,坐着一个服饰华丽少年,却生得柳眉凤目,粉脸桃腮,看上去像个纨绔公子,但居然腰间也横着一支长剑,粉红色的剑穗,鲜艳夺目。
令狐玉想:“今日却一连碰上两个美少年,似乎都是男扮女装,这事却有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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