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寻芳:不做你的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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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寻芳:不做你的爱妃-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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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到底没哭,反而微微地笑了,“阿墨,你就是我山野间什么也不懂的小丫头。” 
 
多少恨,多少怨,在听到她派使者来说了那句话后,忽然间烟消云散,又被另一种巨大的不安和不祥压过。 
 
他从来便知道,想这个骄傲的丫头向人低头,说一两句温软的话语,到底有多么艰难。 
 
何况,是那样绝望的来世的希望。 
 
他甚至还来不及同样温软地告诉她,他想夺得天下,只为天下有她。 
 
他始终无法置信,多少个日夜刻心蚀骨的相思,会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 
 
所以,他一直在寻找着,寻找着。 
 
直到,发现了这个小小的山村,发现这里有个久病着的姑娘,叫阿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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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宝墨不敢看眼前男子的眼睛,别过脸去,低哑着嗓子道:“公子,你认错人了罢?我叫阿宝,不叫阿墨。” 
 
这烟黄衣衫的男子唇角便有了极好看极明朗的笑意,“嗯,我也不叫阿顼,我叫阿页。” 
 
他慢慢收拢双臂,将这女子珍惜地拢到自己怀中,低声道:“丢掉牵绊我们的另一半,我们总该能好好相守在一起了罢?” 
 
萧宝墨挣扎着想跑开时,哪里挣得开那钢铁铸就般的臂膀? 
 
“你会后悔的。”她无奈地说道,“我丢了的,不过是随处可见的墨,你丢了的,却是王。” 
 
“有舍才有得。”拓跋顼低沉地说道,“我们都花了太久的时间,才权衡出自己想要的。我不会再放手,相信你也不会。” 
 
他说着,唇已经凑了过去,迅速将她衔住,强盗一般霸道地侵袭着,似要将她连着魂魄一起吞噬到自己腹中。 
 
萧宝墨呜呜出声,泪水极快地掉落下来,手脚却是越来越软,直往拓跋顼的怀中坠去。 
 
拓跋顼望着怀中女子憋红了的脸,徘徊了不知多少年的心,似乎忽然便找到了着落之处,顿时宁妥了下来,眼角缓缓漾起的温柔笑意和透明泪光,如春风般轻轻漾开。 
 
“阿墨,听……” 
 
“听什么?” 
 
“听,有人在那边竹林里发誓。” 
 
“哦……” 
 
“有个少年在说,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 
“是……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 
 
天阔云高,溪横水远,竹林青葱滴翠。 
 
正是春日好风光。 
 
这个春天,他们终于没再错过。 
 
(正文完)

番外:浮槎恨相逢
1.拓跋顼番外:浮槎恨相逢之除夕(二)
    拓跋顼眼睛转向地上的血迹,愣了一下,才微微变了脸色,勉强笑道:“我没好好包扎,不知怎的又流血了。”

    他没有听拓跋轲的话将手拿出,只向拓跋轲欠一欠身,起身走到一侧的小案边,坐于茵席之上,解着手上被血染透的布条。

    案上,放着剪好的布条和一只瓷瓶,显然是刚用过未及收起的。

    拓跋顼拿了布条胡乱擦拭鲜血时,拓跋轲已扬声吩咐:“打水来!”

    一时水送来,拓跋轲挥手让宫人下去,走过去挽了袖子,亲手拧了柔软的湿布,握住拓跋顼的手,小心替他清洗,又取了案上的瓷瓶,将药粉一点一点撒到他掌心的伤处,然后缓缓裹好。

    做完这一切,再看拓跋顼时,俊秀的面庞,分明是撑都撑不住的脆弱,眼底的泪光,已清晰可见。

    拓跋轲低叹道:“九弟,你是不是怨朕?”

    拓跋顼垂下头,已止不住地哽咽:“臣弟不敢!”

    “不是不怨,而是不敢怨?”拓跋轲轻嘲,“我们兄弟之间,就因为一个女人,弄到了这等地步么?”

    “不是!”拓跋顼急急解释,“她已不愿跟从臣弟,臣弟也不愿要一个已失过贞的女人,她又怎会伤到我们手足之情?臣弟当初的确对她用情颇深,算来……是臣弟负了她,因此深怀歉疚,才几度失态。”

    “只是因为歉疚?”

    “是……歉疚。”

    拓跋轲静静地望着拓跋顼,研判着他话语中有几分的真心;拓跋顼并不敢看自己的兄长,抱着膝,抚摩着魏帝亲自包裹好的伤处。

    许久,拓跋轲轻叹道:“九弟,朕其实更喜欢小时候的你。虽然……有点笨笨的,不像你母亲那般聪慧灵巧,可很可爱,很听话。最重要的是,不管什么心事,你都会和朕说。这魏国上下,也唯有你,首先把朕当作了哥哥,其次才把朕当成大魏皇帝。朕也从不曾拿对旁人的规矩来拘束过你吧?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开始防备朕,连真话都不敢和朕讲?”

    拓跋顼慢慢抬起头,终于直视着拓跋轲,眼底微带恍惚,低声道:“皇兄要听臣弟的真心话?”

    拓跋轲温和一笑:“朕不希望,咱们兄弟间,还有太多的隔阂。”

    他是兄,是帝王;他是弟,是臣子。

    隔阂本是注定的。

    拓跋轲所想的,只是不让这隔阂太大,大到连最珍惜的手足情谊也会失去。

    拓跋顼深深吸一口气,眼底渐露出往日的澄明,“那臣弟就明白告诉兄长,臣弟喜欢阿墨,……不管她是萧宝墨,还是什么南朝郡主公主,臣弟都喜欢。但这种喜欢,完全不能和臣弟与兄长之间的兄弟情谊相提并论。她已是兄长的女人,臣弟不会因她而损了我们手足之情。”

    他虽自称臣弟,却没有再称皇兄,却是暂时撇开了拓跋轲皇帝尊位,只论兄弟之情了。

    拓跋轲眉目不动,却伸出手来,如小时候对他那般,抓一抓他的栗色头发,亲昵地揉着他的后脑勺。

    拓跋顼跪坐于席,向他的兄长俯下身,又道:“臣弟会疏远她,绝对不和她再有所牵扯,并尽快纳妃,为拓跋氏延续血脉。但毕竟是臣弟辜负了她,所以臣弟希望皇兄能善待她,别让臣弟觉得愧疚。”

    拓跋轲捻着弟弟的发丝,低沉道:“你放心,朕会待她好。朕若不是真的动心,会那么留心,千方百计将她从南方捉来?”

    拓跋顼吃惊抬头。

    拓跋轲微微而笑,面庞居然不自在地泛起淡淡的红晕,“如果你看上的是旁人,朕早就赏给你了,还会让你不自在?从小到大,你要的东西,皇兄有什么是不肯给你的?”

    拓跋顼眼底不掩感激与尊崇,说道:“是,若不是皇兄,臣弟早已不知沦落何方。”

    他尚在襁褓之中便失去了父母,母族微贱,父族自相残杀,越是皇室贵胄,越是无处容身。如果不是拓跋轲在第一时间将他荫护于自己羽翼之下,只怕他当真已经尸骨无存。

    拓跋轲拍着他的肩,笑道:“不过,在朕心里,同样没什么比我们兄弟之情更重要。朕也不会让萧宝墨损了我们手足之情。”

    他沉吟片刻,又道:“朕不委屈她,明日便下旨册她为妃吧!还有,朕并无子嗣,又常年在外征战,常常会带兵深入险境,储君之位一直悬着也不好。如今你也大了,别再只想着四处游历,跟在朕身后多多历练历练吧,朕也少了桩心事。”

    封妃?立储?

    拓跋顼还没来得及细细思虑这二者的关系,拓跋轲已起身道:“朕回宫了,那傻丫头刚给朕逼了两句,又哭得不行,朕回去瞧瞧她睡了没有。”

    拓跋顼应了,起身将拓跋轲送出殿时,拓跋轲临去,又向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你答应朕的事,也不许忘了。”

    他答应他什么了?

    拓跋顼回到房中,才想起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会疏远萧宝墨,不和她有所牵扯;他会尽快纳妃,为拓跋氏延续血脉;他不会因萧宝墨而损了他们的手足之情。


2.拓跋顼番外:浮槎恨相逢之除夕(完)

    “阿墨,阿墨……对不起!”

    他闭上那双黯淡的眸,伏到案上,将手紧紧压在案边。

    血,又从布条中渗出;疼,很疼,却能将心底的疼痛感释放掉一部分,让他的呼吸不致那般疼痛。

    小时候,他的确笨笨的。可见多了血腥,他并不会天真到认为兄长可以容忍自己夺走他心爱的女人。

    他一向清楚,拓跋轲对自己很看重,在二十五六岁尚未诞出子嗣的情况下,他将拓跋顼送到薄山鸣凤先生慕容采薇处学习兵法谋略,本就有将他作为自己继承人培养的意图。

    那时,拓跋顼上面还有二哥和七哥在。

    二哥的性情,其实已经算是懦弱的了,不然拓跋轲也容忍不了他活那么久;但拓跋顼离开邺都不久,就听说二哥暴病而亡,十四岁的七哥因大不敬之罪被流放。

    拓跋顼远没有拓跋轲那等虎狼手段,大惊之余,特地回宫为七哥求情。

    拓跋轲并不瞒他,淡淡答道:“知道么?你才一离宫,老二便来朕跟前说你的不是,话里话外,居然想朕立他同母的胞弟老七为皇储!你这孩子心慈手软,留着他们,早晚是祸害,不如朕早些为你除了清静。”

    话未了,那边已传出消息,说七殿下在路上感染时疫,不治而亡。

    拓跋轲眼睛都未眨一下,即刻下旨厚葬,同时追究老七的随从们照顾不周之罪,将他们一并处死。

    有一句话,拓跋顼想说,但到底没敢说出来。

    他想说,皇兄,他们也是你的弟弟啊!

    没错,老七是老二的同胞弟弟,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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