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传奇之大宋奇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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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传奇之大宋奇侠-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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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和出虚道长走到这里,两人想也未想,季晚晴走进了辛玉仪的卧室,出虚道长却走进了辛十一娘的卧室,好像商量好了一样。

    季晚晴是初次进女子的房间,虽然辛玉仪已有好几个月没有来住了,可是房中仍有一股清香,与辛玉仪的身上的香气一模一样,季晚晴不由地心神一荡。

    那屋子中最触目的是两把短剑,挂在墙上,仿佛是为了让人一进屋就明白主人不是一般普通脂粉,而是一个风流侠女。墙的另一边本来挂了一副画,辛玉仪常同他提起的,是唐代顾凯之的真迹《洛神赋图》,可是那画竟然不翼而飞。季晚晴心中暗暗纳闷,心道:这些强盗之中,难道还有这等雅人?能懂书画?

    剑下倚墙放着一张方桌,桌上文房四宝齐全,以雅气冲淡了剑气,显出了辛玉仪文武双全的xìng格。“踏天磨刀割紫云”的端砚。“黄金易得,李墨难求”的李墨。“剡藤莹滑如玻璃”的蚕茧纸。“浣花笺纸桃花sè”的玉版纸和“水边作纸明于水”的宣纸及“越管宣毫始称jīng”的宣笔,都是文房四宝中的jīng华。

    在墙的一角,有两张椅子一张茶几,几上还有一个围棋棋盘,寥寥地放了数十枚棋子。季晚晴拈起一子,触手极光滑却有一种十分清爽的感觉,是一副上好的云子。

    占了房中最大比例的自然是一张十分大也十分软的床。被以绸缎,帐以绫罗,不过并不叫人看了之后觉得十分俗气,反倒有一种清新淡雅的感觉。

    床前一张小榻,上有一张琴,一张十分难看,尾部还是焦的琴,可是这琴却是有名的焦尾琴,也是难得的至宝,不过皇甫仇一干人中,懂琴的却没有,焦尾琴的弦也被弄断了好几根,季晚晴看得一阵心疼。

    其实这屋子却被皇甫仇等人糟踏过,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是完整的了。

    《洛神赋图》早已不见。纸残墨碎,砚裂笔断,床塌榻折,剑毁椅碎,唯一完整的倒是那张茶几和茶几上的围棋子,还是完完整整的一个残局。似乎来人之中,还有人在此摆过残局。季晚晴自那一堆围棋子中拣出一枚与其它棋子都不同的棋子,一愣,心道:怎么棋庄的棋子跑到这里来了?他手中的这种棋子很面熟,自己从小就玩惯的。不过天下棋子很多,也不见得就是棋庄的,但皇甫仇这一群人中有一定有个围棋高手无疑。

    季晚晴将焦尾琴的弦一一安好,轻轻一弹,那琴铮琮一声,果然有金属之声。

    传说这焦尾琴乃是上古七把名琴之一,汉传时蔡邕有一天经过一株梧桐树,有凤凰栖于树上,经凤凰栖栖过的梧桐树,最适于做琴。蔡邕忙回家取工具,不意一来一去之间,那梧桐树竟遭了雷击,被焚毁了。正在后后悔,见树原来生长之处,有一段梧桐木,尾甚焦,扣之有金属之声,他便取回做琴,果然琴质极美,便是眼前这把焦尾琴了。

    季晚晴随手弹来,竟是一曲“凤求凰”,当年司马相如便是以这一曲打动了卓文君的。季晚晴在棋庄习琴棋书画时,也曾听过此曲,习过指法,想不到今rì随手弹来,竟然就是这一曲,便是因为心中挂念辛玉仪之故了。才弹得几响,忽听得出虚道长在屋外一声大叫,立刻跃出窗子,却见出虚道长手中扬着一张纸头,道:“那几个人倒是真的没有骗我们,他们是向那个方向去的。”那纸条上写了一些地名,连着红线,是南京——宣化——滁州——白塔——盱眙——临淮——虹县——零壁——下邳——除城等地。

    出虚道长道:“她们一定是沿这路线向这些地方去了。”

    季晚晴本想问他万一是皇甫仇的诡计怎么办,但一看他胸怀成竹的样子,知道出虚道长与辛十一娘定是有什么特殊的通信方式,也不多问,二人立刻出南京向北追踪下去。



………【第二十七章 驰援 1】………

    1

    滁山乃是淮南东路滁州旁的一座小山,本来并不出名,却因宋初文豪欧阳修曾在滁州当知州,造了一座醉翁亭,写下了一篇《醉翁亭记》,这滁山才出了名。

    这rì在滁山醉亭的游客当中,多了一老一少二人。那老道边吟诵着这首烩炙人口的《醉翁亭记》,边向山上走,那年轻的人却眉头紧锁,似有无穷心事。

    这一道一俗自然就是出虚道长和季晚晴。二人自南京向北,经过宣化镇时,在宣化红莲会的分舵找到的又是一些断枪残剑,那里发生过一场大战。分舵之中,还有不少鲜血和尸体,季晚晴和出虚道长看得触目惊心,也十分心急,这一路赶往醉翁亭,竟没有休息过一次。不过二人内力深湛,虽然没有睡过觉,仍是神完气好,与常人不同。

    这一路上,季晚晴闷头赶路,极少说话。出虚道长是出家人,为人超脱,虽然他也着急,但是他将心事埋在心里,不露痕迹。季晚晴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所以出虚道长几次逗他说话,季晚晴总是淡淡的。其实季晚晴心里也有许多疑团,但他不敢随便开口就问,出虚道长年纪比他大不说,也毕竟是他的长辈。

    到滁州时,已是夜间,季晚晴和出虚道长踏着月sè上山,如烟似雾的月光弥漫在山中,将一切都变得十分朦胧。山林在出虚道长的吟哦声和二人沙沙的走路声中显得格外幽静。季晚晴的心境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不少,问道:“道长您对这儿十分熟悉么?”

    他见出虚道长在在山中走竟不用辨方向,不由地更加奇怪了。

    出虚道长道:“我也是江南人。”说这话时,他的眼睛中像笼罩了一层雾,迷迷蒙蒙的,本来幽默洒脱的一个出虚道长,竟然变得沉默了。

    季晚晴见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已勾起了出虚道长无限的心事,住口不说,这时,林中露出一座庙宇的檐角,出虚道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到了,就是这里。”

    季晚晴讶然道:“宝应寺?怎么?今天我们要住到和尚庙里么?道长你虽是出家人,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在深山寻找这么一个和尚庙来住,我们明天……”

    出虚道长道:“傻孩子,你以为只有和尚才住在寺里么?”

    季晚晴道:“那这里是什么人住的?”

    出虚道长道:“寺里不住和尚,自然住的是尼姑了。”

    季晚晴抓抓头,心里笑道:“对了,这么简单,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其实有些事情不是没有想到,而是没有去想,或是不愿意去想。许多事情明明摆在眼前,却定需别人指点出来,才会恍然大悟。

    季晚晴道:“这尼姑庵是红莲会的一个分舵了?”

    出虚道长点头道:“辛十一娘在那张纸条上画的线路,当然不是她要准备去游山玩水,而是要避仇。避仇自然是她的红莲会分舵最好了。”

    季晚晴道:“这红莲会也真怪,分舵设在什么地方不好,偏要设在荒山野岭之中。”

    出虚道长道:“红莲会本是天下受苦女子的帮会。此处的分舵主是个尼姑,她自然是要将分舵设在寺里了。还有几处分舵设在勾栏、瓦舍之中,辛姑娘没有同你说过么?”

    季晚晴道:“勾栏瓦舍?那是什么地方?在哪儿?”

    出虚道长道:“等你再长大一点你就明白了。不过那地方你可不能去,去了辛姑娘可是骂你一辈子了。红莲会将分舵设在那里,也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季晚晴年纪毕竟还小,不懂这勾栏乃是jì院的雅称,瓦舍是娱乐场所,比jì院要干净一些,但是季晚晴若是去了,辛玉仪自然仍是不会高兴。季晚晴想起在潼关时,红莲会的分舵,是设在一个棺材铺里,心道:出虚道长的话倒是不错,红莲会的分舵总是在古古怪怪的地方的,大约也是怕人家知道的缘故。

    正想着,出虚道长已伸手去敲寺庙的门。那寺门上的铜环叮叮地响着,听在季晚晴的耳中,仿佛仙乐一样。他的心一阵狂跳,他希望在这门里,辛玉仪能好好地在等着他。

    可是出虚道长敲了好久,那声音在林中回响了半天,里面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出虚道长停下手轻轻一闻,突然道:“不对。”立刻伸手去推寺门,寺门吱呀一声,开了。寺门的大铜环冷冷地映着月光,那里面静悄悄的,连一点灯光也没有,yīn森森地透着死气。yīn冷的风自院中吹出来,出虚道长不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荒山野庙,本是出家人的修身养xìng之去处,枯坐参禅,确实是要宁静一点,但是这儿太安静了,甚至连普通的寺庙必有的敲木鱼声和念佛声也听不到。

    古佛青灯,本是尼姑生活的枯燥无味,但若是一个尼姑庵中一点灯也没有的话,那自然是庵中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季晚晴也仿佛自庵中的死寂的气息里闻到了一股血腥气,心中又是一阵狂跳,心道:千万不要是玉仪在这里出什么事了。

    出虚道长借着月光,凑在门环上一看,那铜的光泽之下,还有的正是紫褐sè的血迹。

    季晚晴道:“道长,你看这血迹是不是已有好几天了?”

    出虚道长道:“不错,应该有五到七天时间以上。”说罢黯然道:“太晚了。”

    季晚晴道:“也许这血是那帮坏蛋留下的。”但说完自己也不相信,哪有皇甫仇的手下会文文雅雅地敲门的?自然是辛十一娘那边的人留下的,也就是说辛十一娘她们逃到这里时,其中已有人受伤了,而且要一个受伤的人去敲门,又说明其中大部分人都或轻或重有点伤。他的心跳得更厉害,身子早越过出虚道长,向门里冲进去。

    刚刚踩进庵门,季晚晴脚下一软,似乎是一具尸体。

    出虚道长在他身边啪地打亮了火褶子,往地下一照,却是一只死猫。

    季晚晴正要迈步走过去,出虚道长已一把抓住他的胳臂道:“等等。”

    季晚晴一顿,见出虚道长将那猫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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