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可不好办,老爷子交代了要你活着的……”冰崎武直拍拍迟雅的脸,事不关己地说,“可我的保镖已经硬起来了,放任不管似乎也不太好呢……”
站起身,拍打着裤腿上灰尘的日本男子朝身边欲 火缠身的外国保镖笑道:“好好尝尝,这么英俊的男子可是很难找到的。”接着,便朝扣押着椿的两个保镖吩咐,“让她看清楚点,做完后把他们暂时都关在这里。”
似乎没兴趣看这场性 事,冰崎武直带着一个保镖便离开的房间。
关上房门站在走廊上,没过多久就听到房内传出意料中的惨叫声,那撕心裂肺、异常痛苦的声音里还夹杂着难以忍耐欲望的喘息声,两抹迥异的声音让冰崎武直的血液都快要为之沸腾。
他是真的觉得迟雅痛苦的呻吟很动听。
“意志再坚强的人,也会有抵挡不住精神折磨的一天。”他很满足的笑着,勾了一下手指,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一步,“等里面的事结束后,就按照我吩咐的去办。我要你——”
看着自己左手上戴着的黑色手套,里面掩藏着两根断掉了的手指。冰崎武直妖冶的瞳孔里隐隐折射出沉溺而危险的味道。
“要是他疯掉了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我很期待你的答案啊,司徒忍——
就好像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沼泽里,越是努力挣扎就越是深陷。
无法挥散的淡淡血腥味里若有若无地飘荡着一丝丝情 欲的气息,毒气似的侵蚀着神经,生生的疼。
迟雅趴在地上,黑如浓墨的发丝上有被汗水濡湿的痕迹。
椿跪坐在他身边,颤抖的身躯有股摇摇欲坠的脆弱。她一直不停的哭泣,抚摸着对方的背脊。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同样被囚禁在房间里,没办法朝外人求助,也没办法逃出去。她想要帮助对方,却那么的无能为力……
“我没事的……”迟雅半昏半醒里听到了少女的哭声,静默了许久,才终于攒够力气,朝对方挤出一丝笑容。
椿摇摇头,想说什么,可却慌乱得不知所措。
“放心……不会有事的……”迟雅撑起身,温柔地拭去少女眼下的泪水,“我会保护你的……”
椿紧紧起捧住迟雅滑过她脸颊的手,呜呜地点点头,才在对方的手心里写下“对不起”三个字。
迟雅忽然觉得有点悲哀。他有气无力地摸了一下对方的脑袋,笑了笑,“是我连累你了……”如白纸一般毫无血色的脸苍白得叫人心疼。微微地叹息了一声,迟雅全身的骨架仿佛还在惊颤,下 身那火烧般的痛楚让他终于支撑不住,靠着对方慢慢地倒了下来。
“抱歉……”他觉得眼皮像灌铅似的沉重,“我想要休息一下……不要离开我……”
椿轻抱住迟雅,让对方睡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凝视着不省人事的黑发男生,少女的眼睛又盈满泪水。一颗颗地泪珠顺着脸颊滴落。
她想起对方曾经问她,要是离开这里,想去外面的什么地方呢……?
椿那时没有回答,只是在心里对自己说,想去阿雅生活的城市看看。
轻轻地俯下身,拥着怀下冰凉的身子,椿慢慢闭上了眼。直到黑夜染上天空,听到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后,她才惊醒过来,立刻死死地护着迟雅。
模糊的身影浮现在纸门上,来者慢慢地拉开了门扉——
司徒忍完成老爷子交代的任务回来时,对方很守承诺,随即带他前往囚禁迟雅的地方。
“放心,等你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我会把武直交给你的。”带着几个保镖,走在司徒忍一个身位前的冰崎夏久信誓旦旦地说。
“不用你劳驾。我已经派人在他今晚任务结束回来时截住他了。”司徒忍表情冰冷,“他现在恐怕已经是我手里的猎物了。”
冰崎夏久嘉许地看着自己的孙子,坐进轿车后才随即问道:“你今晚的感觉怎么样?重新闻到血的味道,重新感受到掠夺的快感,是不是有种很怀念的感觉呢?”
司徒忍没有回答,只想要快点接回迟雅。
夜色微凉,迟雅从噩梦中清醒过来后一股恶寒立即充斥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他忍不住一阵干呕,简直想要把五脏六腑都统统掏出来。可紧接着,没能在房里看到椿的身影后,强烈的担忧飞快地笼罩住他。
“……椿?!”沙哑不堪的声音像撕烂的纸张。
“哦呀,在找那个女孩子?”一个陌生男子静静地站在门外,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迟雅。
这个男人迟雅有印象,冰崎武直身边的保镖。
“椿呢?”迟雅凉凉地问道。
“她呀……”男子慢悠悠地拖长尾音,“我这就让你看到她……”
说罢,男子便弯下腰,从纸门外拿起什么东西。
迟雅的视界是昏沉沉的暗调。他只看到对方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给丢了进来。像皮球似的,在榻榻米上滚了好几圈,才停止了摆动,死死地落在了那个点上。
一路滚来的痕迹上是血红的标记,新鲜的血液正在一点一滴地渗进榻榻米。
迟雅看清了那个东西——那是椿的头颅。
然而出乎男子所猜想的。在看到椿被割下来的头颅后,迟雅的眼里是闪过一瞬间的愤怒,非常生动而冰冷。可下一瞬,黑发男生就只是失神地凝视着那个头颅,呆滞的表情上再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怎么和武直先生所猜想的不一样呢?
男子退出房门,朝走廊的尽头走去,刚一摸出手机正准备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主人时。蓦地!一道银光一闪,尖锐的利器飞快地割裂了他的脖颈!
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甚至连声音都没能发出,来自身后的偷袭便一刀了解了他的性命。
穿着西装的男子收起了手里的刀片,将尸体弃之一旁。司徒忍随即从处理着尸体的男子身边走过,直直朝向关押着迟雅的房间走去。
司徒忍明白,迟雅落进冰崎武直的手里一定会吃许多苦头。只是他没想到实际看到的,远远超出了他的料想。
不大的房内血腥味浓厚地压上鼻尖,一屋子的血迹叫人看得触目惊心。
迟雅正躺在地上,身上白色的和服半褪地散开来,沾染着的血水像绽放的红花浸染在上面。腰间的腰带也只是松松地挽了过来。他微微蜷缩着身子,可以看到大腿处的咬痕和着白色的精 液和血液,脚裸处正铐着脚镣。而他的身边,放着一个满脸血污的头颅。
迟雅闭着眼睛,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
司徒忍来到迟雅身旁,温柔地托起对方的后背,将他拥进怀里,“……阿雅。”
迟雅依旧闭着双眼,并没有听到司徒忍的声音。他睡得很沉、很沉。
第九十二章
电影的画面正一帧帧的播放着。
迟雅坐在空无一人的电影院观看着屏幕上的黑白片段,那是透过他的视角所看到的朱利安。从最开始的相识到最后的分别,快乐的、悲伤的、无奈的。
不太明白自己为何会身处在这里,迟雅正略显困惑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人轻轻抚住他放在椅把手上的手。几乎是第一反应,他认为陪在自己身边的应该是司徒忍。可当迟雅侧目望去时,看见的却是对着他微笑的椿。
椿……
迟雅想说什么,可脑子里却是白茫茫的一片,如同迷雾。
接着,他突地听到骨头断掉的喀嚓声。然后,椿的脑袋就像一根树枝似的,脆弱地应声折断,脑袋骨碌碌地滚落到地上。
一个眼球,从眼眶里挤出,转了两三圈……
“阿雅。”
司徒忍的呼唤让迟雅一身冷汗地惊醒过来!
日光通透,晃得他眼睛刺痛,眯了好片刻才重新张开眼睛。
“阿雅,觉得怎么样?”司徒忍一只手撑在迟雅脸庞,焦急地询问着。
迟雅怔怔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男生,表情从最初的惊恐慢慢转化为呆滞。他就这样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眼前的人,脸上再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阿雅。”司徒忍试着再轻唤了一声。
床上的男生还是毫无反应,只是张着眼看着他,然后才缓慢地移开了视线,望着自己正在输液的手和旁边挂着的输液瓶,接着又看向身处的陌生房间,豪华得堪比五星级宾馆。
“这里是医院。”司徒忍解释。
迟雅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似的。视线最后停留在了房内的窗户处,静谧凉爽的微风如纱般拂进,可以看到窗外流动的云彩和湛蓝的天空。
“阿雅,”司徒忍的内心有点不安,“你知道我是谁吗?”他害怕对方在刺激下精神分裂。
迟雅这才再次看了过来,只不过看着司徒忍的目光有点古怪。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又或者是陌生和抗拒?
“阿雅……”焦虑的心情涌上司徒忍的心头。
迟雅只是淡淡地迎视着他,随后便合上眼,微微侧过身子。如同困极了的人,他很快又睡着了。
司徒忍见状,没有再叫对方,只是支起身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确认床上的人是真的睡着后,他才离开了病房,门口正一左一右地站着两个高大的保镖。
“忍少爷。”如影随形的贴身保镖邢丰正站在走廊上,见司徒忍从病房里走出来后,急忙上前,“迟雅先生醒了?”
“嗯。”
单听那涌现着焦躁的声音,就知道情况不怎么好。
“需要我去联系心理医生吗?”
“……”司徒忍思忖了一下,“去联系好的心理医生,但先不要让他见阿雅。”司徒忍也没办法确认迟雅在精神上是不是有问题。刚才那一系列的反应,说不定只是对方半睡半醒中的意识不够清醒罢了,尽管司徒忍知道这也只是自己自欺欺人的想法。
“还有,少爷,关于冰崎武直的事……”在捕获到冰崎武直前,司徒忍就已经先行下达命令。他要手底下的人用最“残忍”的方法回敬对方,但在酷刑进行到一定程度后要请最好的医生治好他的伤,等他好了后再重新再来。
只要没有司徒忍的话,冰崎武直就不能轻易死掉。
而在开始行刑后,邢丰忍不住多嘴问了句。问司徒忍要不要去看看,确认是否满意。
司徒忍随即送来很不屑的眼神,“你会让我失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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