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你要不再多立下些大功,父皇可未必肯答应。”
刚才一番激烈运动,谈宝儿这会已经快累得散架了,闻言只有点头的份。若儿以为他理解自己的苦衷,喜不自禁,又是一番甜言蜜语过来,直接搞得谈宝儿再也找不到北,昏昏沉沉便在甜蜜中睡了过去。
次日一大早,谈宝儿尚未睡醒,便被若儿拖下床,草草吃了早饭,便出了秦州城,来到了苍澜江边。
苍澜江发源于南疆的十万大山,每年的春夏季节,十万大山里的积雪融化,分成千万细流,最后汇聚一处,这才形成了这浩浩荡荡纵横南北的苍澜江。为了防止这些细流威胁民众的安全和有效的利用这些水流,南疆自古以来便在大的支流上修了不少的堤坝,而驰江堤坝就是其中之一。
从某一个角度来说,这一条名叫苍澜的大江,几乎可以说是自古以来南疆和九州的分界线。因为除开梦州之外,其余的交界处,九州和南疆都是隔着这一条滔滔大江。
谈宝儿站在苍澜江边,江风吹得他的白色长衫猎猎作响。如果江边只有他一人,现在他头上有一个斗笠,手上有一根鱼竿,他又面无表情的话,绝对是世外高人的造型。
但问题是现在谈宝儿的头上并没有斗笠而是一顶青丝绕成的纶巾,手中也不是鱼竿而是一把羽扇——这两样都是若儿让人连夜赶制的,说是这样可以凭添几分儒雅之气,而变得文弱些后,贺兰耶树会丧失防备之心,利于成事。
至于谈宝儿脸上的表情,则是欲哭无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昨天晚上他刚被十八头母猪轮奸。最重要的一点是,谈宝儿身后站得有人,一大堆的,铺天盖地的人——为了给大英雄送行,若儿直接出动了一万人来助威。
风萧萧兮江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啊!面对这滔滔江流,谈宝儿心中莫名地涌起一阵悲壮,心说红颜祸水真他妈一点都没有错啊!
这时若儿走了过来。她叫人递过去一碗酒,自己也从旁边端过来一碗,道:“谈将军,此去凶险万重,但本宫相信将军一定能化险为夷,胜利归来!这是秦州名酒千里香,本宫敬你一碗,祝你马到功成!干!”
看到若儿眼神里的自信满满,谈宝儿觉得自己真的是欲哭无泪,压低声音道:“若儿,这个月那几天到了,我身体有点不舒服,这碗酒不喝行不行?”
若儿白了他一眼,压低声音没有好气道:“老公你不要装得自己很胆怯好不好,这是迷惑不了冰雪聪明的若儿公主的!酒壮英雄胆,喝!”
老子是真的胆怯好不好?谈宝儿欲哭无泪地将酒碗接过,心说怪只怪为什么自己名声那么响,稀里糊涂的就做下了那么多是个人都做不到的事,这才搞得自己连胆怯都变成了谦虚。唉!
看到酒,谈宝儿忽然心中一动,说老子干脆喝他个烂醉如泥,你们总不能再叫老子去赴宴了吧?于是在饮了一碗之后,他直接要求再来一碗,一碗之后又一碗。
但才连喝了三碗,谈宝儿依然还要喝,但却被若儿给阻止了:“好了好了,别喝了!酒坛给你,路上喝吧,再不启程,可就赶不上宴会了,被那帮反贼耻笑我们没有时间观念可不大好!走吧!小船已经在江边等你了!”
“好吧,好吧!本将军这就启程!”谈宝儿以为奸谋败露,只得接过酒坛。
但将羽扇插到腰间,单手提着酒坛,他却不移步,踌躇半晌,却终于被他找到一个借口:“哎呀!我都忘记了一件大事!公主啊,大家都说单刀赴会,单刀赴会,你看我连一把刀都没有,这个怎么能行?我看我们应该回去征召大夏最有前途的能工巧匠,聚集九州精铁,日夜赶工,铸造一把绝世好刀,然后我再去赴宴不迟!”说完兴冲冲地回头朝城里遛。
众人面面相觑,心说等你老人家刀铸成了,你和公主的儿子都能上街买酱油了!
唯有若儿似乎早有防备,一把将谈宝儿抓住,变魔术似地从身上摸出一把带鞘的匕首来,递给谈宝儿道:“师父,这是当日我拜师时候你送我的,你在昆仑山偶得的上古异宝,我一直随身携带!这把神器算我友情赞助你的,有了它,师父你一定能大展神威,亲手取下贺兰耶树的首级!”
神器?接过这把油漆依旧亮丽的上古异宝,望着若儿天真无邪的眼神,当初自己是如何花了三钱银子从牧民手中买来它的情景历历在目,谈宝儿终于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他心中郁闷到达极至,再不和众人废话,一手提着这不足三尺的短匕,一手抓着酒坛,直接一转身,大踏步朝着江边而去。
身后秦州军整齐高呼:“恭祝谈将军马到功成,凯旋而归……凯旋而归!”万多人同时高呼,声音穿金裂石,直冲霄汉,反复重复下只如大江滔滔,一浪叠一浪,很是壮观——落在谈宝儿耳里,却只如噪音。
大江边上,一叶孤舟早已等候多时。小船之上有一名撑船的老兵,船尾装着贺兰英。与当日天姥城前飞扬跋扈的英俊王子不同,刚做了几天俘虏的贺兰英头发散乱,容颜憔悴,嘴里被塞着一个也不知是袜子
第一百零四章九灵山顶
大江边上,一叶孤舟早已等候多时。小船之上有一名撑船的老兵,船尾装着贺兰英。与当日天姥城前飞扬跋扈的英俊王子不同,刚做了几天俘虏的贺兰英头发散乱,容颜憔悴,嘴里被塞着一个也不知是袜子还内裤的布团,身上被绳子五花大绑,绳子还多出来很长一段盘旋在他身下,显然是方便谈宝儿押送。
泥菩萨过河的谈宝儿一看到贺兰英狼狈模样,顿时心情好了许多,但也没有闲功夫取笑他,飞身上了船,朝那老兵摆摆手道:“开船吧!”老兵答应了一声,竹篙一点岸边,小船划破水面,载着大夏第一少年英雄,朝着对岸驶去。
上船之后,谈宝儿再不回头看一眼,他心中郁郁难消,正好手边有酒,小船开动之后,他也不废话,将匕首插到靴子里,直接抱起酒坛咕咚咕咚仰脖就是一顿猛灌,直接将那二十斤重的酒坛给饮了个半空,才算是歇了口气。
江流滔滔,竹篙激浊扬清,带着小船一路向着对岸驶去。这段江面,宽度算是整个苍澜江中较短的,大致只有百丈不到,而江流最是平缓,小船行了盏茶时间,便已经靠岸。
也不知是为了显示诚意,还是故意怠慢,对岸港口并没有南疆军士把守,自然也没有人来迎接谈宝儿。老兵将小船靠岸停住,对谈宝儿道:“侯爷,你看见前面那座有九座山峰的山了吗?那叫九灵山。九灵山最高的也就是最中间的那个峰叫做飞龙峰,峰顶有一个筑有石亭的石台,那就是南疆九灵仙人飞升的羽化台。穿过前面那片的古城墙,然后左转,向前直走,就能到达飞龙峰。小人要留下看船,就不一同前往了,侯爷千万自己保重!”
“保重!”谈宝儿朝老兵拱拱手,一手提起酒坛,一手像牵牛一样牵着贺兰英身上的长绳,弃船登岸,迈着很流氓的八字步,向着目标进发而去。
从江岸看,九灵山并不算远,但实际的路程走起来却很是要命。从苍澜江上岸之后,谈宝儿牵着贺兰英,朝九灵山走,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的样子,却发现那山似乎就在眼前触手可及,但自己就是怎么也到不了。
盛夏的烈日,仿佛是一个热辣辣的大烧饼,不断朝着地面辐射着那看不见的热气。这一段路临江,全是沙石,被炙烤得全像火红的碳灰。所以一路行来,巨热难当的谈宝儿索性脱了上衣,边走边提着酒坛灌。而这千里香却是秦州第一名酒,入口时清香爽口,后劲却极大,有种夸张的说法是喝完酒走出千里之外都还能闻到酒香,因此得名。此时谈宝儿便有些阑珊的醉意了。
前方是一片大石砖堆彻成的城墙,蜿蜒盘旋在群山之间,颇为雄伟壮观。谈宝儿知道这就是老兵说的南疆古长城了,心说人人都说南疆长城像条巨龙,依老子看也不过是条大些的蚯蚓罢了。
来到废旧的古长城上,谈宝儿望望前方,发现依旧是长路漫漫,不由大为泄气,将贺兰英朝旁边一扔,从腰间摸出羽扇,靠在城墙边上乘凉休息。
站在青砖残墙上,摇着扇子的谈宝儿遥望四方,只觉得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走到已经不大看得出年代的烽火台边,抚摸着烽火台上曾经狼烟冒出的地方,躺到地上,耳边仿佛还能听得见来自远古的杀伐之音。
谈宝儿摇摇头,将思绪从远古拉回到了现实。他喝了一阵酒,将小三从酒囊饭袋里拿出来喂酒,无意中侧头过去,看到贺兰英有气无力嘴唇龟裂,忽善心大发,扯掉贺兰英嘴里的布团,将酒坛凑到他嘴边灌了起来。
贺兰英几口美酒下肚,署渴消去之后,对谈宝儿大有好感,道:“谈将军你还是现在将我放了,自己回去吧!我父王心狠手辣,南疆王府中高手如云,你去了多半是有死无生。”
谈宝儿这会已经大有酒意,闻言怒道:“老子什么阵仗没有见过,会怕什么?你老子,你师父,还是你们手下那些废物?”
贺兰英这草包自看不出谈宝儿是色厉内荏,闻言不服气道:“我师父未必打不过你!再说我王府之中可是高手云集,神州十剑,我们王府可就有三把,他们每一个人的修为都不在我师父之下!此外府中还有许多其他的高人!他们要是一起上,你一定死无全尸!”
谈宝儿大笑道:“神州十剑?你是说冰火双尊和况青玄那三个废物吗?哈哈,他们三个给老子提鞋都不配,你看老子这次怎么将他们打成神州十贱,十个贱人!还有你说的什么神秘高人,他们是人不是人到底有多高我是不知道了,但神秘的意思就是没有姓名来历了,连自己姓名和来历都羞于启齿的无名之辈,你觉得他们有可能打得过我这个天下景仰的英雄吗?”
“你……”贺兰英气结,却无力反驳。
谈宝儿既已得胜,便不再穷追猛打,直接将贺兰英的嘴又堵上了。静下心来,他却不由一阵苦笑,心说老子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