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客栈才渐渐地空闲下来,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众人围在一张大桌子旁边,掌柜的还在算账,算盘噼里啪啦的打了一通,伙计们眼巴巴的望着掌柜的,掌柜的也不理睬,
柳何依才从后院进入大厅,掌柜一眼便瞧见了,连忙笑着迎了上去说:“公子想必是饿了吧,小傅,还不开饭么?”“还咧!”小傅几个人便端着盘子上了桌子,掌柜的拉着柳何依坐了下来,柳何依苦笑着劝着掌柜的不用太客气,掌柜的哪里肯听,说道:“今天说个事,咱么们店里新来个帮手,叫刘一手,以后大家就相互多照顾一下,后院劈柴挑水的事儿,就让刘一手公子来做了。”
“在下初来乍到,以后若有得罪,还请多多担待!”柳何依站起身来抱拳拘礼,伙计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柳何依脸上一红,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这里又非江湖,都是些打工求生的人哪用得着说这些江湖中的客气话。
“刘公子啊,不必多礼,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你旁边的这位叫小傅,只负责跑堂的活儿,那位叫老王是我们的厨子,还有你对面的叫小杨,负责打杂,现在你来了也就可以帮帮他了,咱们小店生意多啊,我就负责做账也是掌柜的!”掌柜的一一介绍,柳何依也一一看了看他们,小傅瘦的皮包骨头,戴着顶破布帽,身上穿着灰sè的布衣,他冲柳何依笑了笑,
柳何依也回之一笑,老王是个五十来岁的人,黝黑的皮肤,身子也很壮实,憨憨的样子,不停地让柳何依多吃点菜,有问问自己炒的怎么样,小杨大概年纪不大,与柳何依差不多,却比柳何依高很多,身上的衣服好几个补丁了,老实的脸上带着几分稚嫩的气息。几个人在一起吃着饭。掌柜让小傅吃完饭后去替柳何依收拾一间床铺,柳何依说自己来就行,掌柜的坚持让小傅去,小傅也是一路小跑着去收拾了。
夜里,柳何依在一间不小的屋子里,小傅,老王,小杨三个人挤在一张类似于大炕的床上,而柳何依却在一张比较像样的床上,虽然只是两块板搭起来的。他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现在这里住下吧,不管怎么样,先把武功练得扎实一些,等到有些小成再去找童步他们。这一屋子四个人都没睡,那三个人都是在抱怨说什么掌柜的抠门之类的,柳何依哪有心情去听这些没用的事情,只是想着如何才能把武功练好。
“刘公子啊!”柳何依一惊,一起身,看着对面的小傅,这一起身,倒是把小傅吓了一跳,只见小傅又叫了声:“公子,是我!”另外两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柳何依勉强笑了笑。说:“有什么事么?”
“没事,没事,只是想打听一下,刘公子是掌柜的亲戚么?”小傅望了望旁边两位,又看着柳何依。
“不是啊,我也是初遇掌柜的,不曾想掌柜的如此善待在下!”柳何依当然明白小傅的疑问,只不过不方便明说。
“那就奇了怪了,掌柜的出了名的视财如命,从不做亏本买卖,今儿个倒发起善心来了!”小傅狐疑的摇了摇头,另外两人轻轻地干咳两声,示意小傅不要乱说话,只见小傅整了整被子,说:“不早了,刘公子早些休息吧!”柳何依随口恩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回想着一肚子的心事,渐渐地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怎么亮,柳何依感觉有人叫他,极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好长时间才看清是小傅,只见小傅说:“刘公子快醒醒,要干活了!”柳何依这才想起现在是寄人篱下,要要头清醒一下,便穿上衣服,用冷水刺激一下自己然后在后院忙了起来。他虽是个少爷。但从小被父亲逼着练功,体力活自然不成问题,很快他便将厨房里的水缸灌得慢慢的,那老王也忙得不可开交,蒸包子,馒头,准备各种早点,小杨则在擦会拖地,然后买菜洗菜,还要帮老王搭把手。小傅做的也不比小杨少,还在忙着拉客人。小镇上的人好像起的都挺早,买早点,吃早点的也多了起来。柳何依挑完水就忙着劈柴,劈柴他到真没怎么做过,劈出来的粗的粗,细的细,老王见状,只是要他好好劈的均匀一些,并未怎噩梦埋怨柳何依。
就这样过了几天,柳何依每天就劈劈柴,挑挑水,也不做别的,倒是掌柜的,一见到柳何依劈柴跳水,就大骂小傅跟小杨说怎么让柳公子做这种事情,柳何依哭笑不得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解释自己可以干,不能吃干饭之类的话,小傅和小杨无端受了冤枉气,心中自然不是很快活。
这rì,柳何依依旧在劈柴,他望着木柴,心想若是这练剑跟劈柴一样简单就好了,自己也就不用那么天天担心不能练的一手好功夫了,又转念一想,貌似这劈柴自己好像自己也不是很在行,想着这几天老王的埋怨越来越来频繁,不禁无奈的撇了撇嘴,晃了晃脑袋,又抡起斧子恨恨地劈了下去
;又惹来了老王的不痛不痒的一些碎语,柳何依也不以为然,依然就这么根据自己的意思劈着柴。
到了晚饭的时候,几个人又聚在一起,掌柜的说了声开饭后,每个人都动起了筷子,掌柜的笑眯眯的对柳何依说:“刘公子啊,这些天真是委屈你了啊,不知道还过的惯么?”
“掌柜的哪里的话,在这里您供我吃供我住,那有什么习惯不习惯啊。”柳何依知道掌柜是在套近乎,客套话还是回了几句。
“那就好,那就好,那些粗活以后就交给小傅和小杨做就行了,你不用你亲自做的。”掌柜的接着说:“不知道刘公子祖籍何处啊?”
柳何依一愣,想到这掌柜的大概看到这么些天自己半点也没有想回家的意思,估计想把我的老底查出来,他以为我是贵公子,恐怕想去我家通风报信,好早点得到好处。可惜自己的确不是什么贵公子,掌柜的算盘怕是要打空了,不过自己还不能穿帮,现在的rì子过得挺好的,一旦揭穿自己不是贵公子而且是通缉犯的身份怕是没好rì子过了。想到这柳何依故作深沉,半天也不说话,显露出一种十分厌倦的表情给他们看,又故意带着三分不耐烦的语气说:“家?那种家也叫家?你要想要的话,那种家全都给你。”
掌柜的听罢想着这小子肯定是公子爷做惯了,好rì子过腻了,不珍惜了,有些人就是矫情,放着好rì子不过非要学人家过什么江湖。掌柜也不言语,他是个生意人,他想着既然已经在柳何依身上下了本钱就下的大一点,到时候回报肯定也是不可估摸的。于是便转移了话题,倒是小傅一直盯着柳何依看,不知在看什么。
………【第十二章 追星逐月 再遇落花】………
次rì,柳何依起了个大早,这些时rì天天劈柴跳水,身子骨也越来越来强健了,很快水缸与木柴都被柳何依给做完了,就这样半忙半闲的到了晌午时分。这是大堂内传来一阵杂闹声,柳何依闻之好奇的从后院走到大堂,只见小傅跌坐在地,嘴里还“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两张桌子,三条板凳都碎了一地,碗碟也都碎了,里面的各种汤汤菜菜都撒了一地,一片狼藉,像是有人砸了场子一般,小傅眼前站着一位衣着简单英俊不凡,眉宇间都着一股英气的少年,他直瞪着小傅,小傅吓得急忙往后爬,坑也不敢吭一声,那人左手握着剑,右手背在背后,身边还有两个倒在地上的人,看样子是晕了过去,倒下的两个人的脸上都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不住的流下。那人剑未出鞘,左手用剑一挑地上的一块碎碗片,在随手顺势一拍,碎片犹如暗器一般径直朝小傅袭来,小傅吓得都忘了逃走。“嘭”的一声,碎碗片又碎成了几片,只是地上多了几只断成两节的筷子,柳何依慢慢的走了过来。
“得饶人处且饶人,兄台又何须置人于死地呢?”柳何依学者他的父亲摆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他注意了那人半天,心道也不知来历,只是见那人对小傅出手致命,便下意识地出手相救,若是那人不肯罢手,真的动起手来,柳何依心里还是没底的,有点慌慌的。
“你是谁?”半天那人才说出三个字,他看了柳何依一会儿,握紧了手中宝剑,面无表情,小傅则乘机躲进人群中不敢出来了。
“在下柳……刘一手!”柳何依本想报出自己的真名,但转念一想都隐藏这么长时间还是继续隐藏较好,免得自找麻烦。“公子绝技在身,却为难一个毫无功夫的小杂役,这要传出去,公子以后颜面何存啊!”
“虚名一世,不及片刻公道在身,要有何用?你可知我为何伤她?”那人依旧没什么表情瞪着柳何依。
“在下不知,只是这客栈对在下有恩,若是公子执意寻事,在下则责无旁贷啊。”柳何依也不知哪来的胆子,还是人多怕丢了面子,面对这位面前不知来历的高手也敢叫板。
“你的意思是要与我一较高下了!”那人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岂敢岂敢,兄台的武功岂是在下能比的,只不过在下也非不义之人,就算技不如人也要略尽绵力了!”**一说完便后悔了,这话一出不是摆明着要与他一争高低么。柳何依故作镇定,一动不动,这些个rì子他学会的第一件事便是忍。
那人冷笑一声,道:“你可用剑?”柳何依回答道:“阁下用剑?”
“持剑之人岂有不用剑之理。你当我的剑只是个配饰么?”
“那好,我也用剑看样子此战难免了。”柳何依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剑未出鞘。”那人说出四个字
“那又如何?”柳何依问。
“你手中无剑,非我对手。”那人撇出一道不屑的眼神。
“我手中有剑,便是你的对手?”柳何依又问道。
“非也,你手中有剑也许能接我几招,或许是死的晚一点。”那人更是不屑一顾。
“兄台之言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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