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一夜未眠,身形憔悴,他似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听见袁飞飞的话,连忙松开手。
袁飞飞弯下腰,看着张平的眼睛,轻声道:“老爷,要么不成亲了行么。”
张平果断摇头。
袁飞飞站起身,离开了。
张平对成亲礼节知之甚少,多次问袁飞飞用不用请一个司仪来,袁飞飞说不用,她都清楚。
【丫头,你是正经的好姑娘,一定要他规规矩矩的来迎娶你。】
袁飞飞
但张平是完全相信她的,他静静地等着那一天的来临。
在袁飞飞生辰前一晚,张平张罗了一桌精致的饭菜为袁飞飞庆祝。袁飞飞也难得地听话在家老实待了一天。
夜色降临,张平穿着得体,把饭菜摆好,又舔了不少糕点。袁飞飞看着桌面,道:“难得啊,你也会买酒。”
张平哂然一笑,把酒倒满。
袁飞飞接过,冲着张平端起来,道:“张平,这是第一杯。”
说完,她一饮而尽。
张平没懂,不过也顺着她喝了下去。他酒量不好,喝得十分费力。
袁飞飞拿过酒壶,又斟满,对着张平道:“这是第二杯。”
张平第一杯酒喝得太快,有些冲头,他咳嗽几声,对袁飞飞比划道——
【还是先吃菜吧。】
袁飞飞拦住他拿筷子的手,一双细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张平,道:“张平,这是第二杯。”
眼波流转,心意波澜,张平也不知那双眼睛究竟是冰冷还是火热。
他放下筷子,再次端起酒杯,跟着袁飞飞喝了下去。
“这,是第三杯。”袁飞飞的酒量不知比张平高出多少,张平平时是绝不会这样同袁飞飞豪饮的,但今日对他来说极为特殊,他一颗心也几乎被各种不可预知的未来揉碎了。所谓借酒消愁,不外乎如此。
张平三杯酒下肚,人已经有些恍惚了。
但他还是记得给袁飞飞夹菜。
袁飞飞就着他的筷子,张口吃下。她的小嘴一张一合,眼神却一直看着张平,在橘黄的灯光下,分外的挑逗。
张平看得愣神了,袁飞飞已经站起了身。张平下意识地要去拉她,袁飞飞冲他幽深一笑,轻声道:“你急什么,等着。”
张平乖乖地松开手。
袁飞飞到火房里烧了一壶水,然后泡了茶端回来。
张平呆呆地接过茶盏,袁飞飞凑到他脸边,道:“老爷,喝杯茶。”
张平低下头,把茶水喝光。
“——嗯?”张平张了张嘴,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手中茶盏,然后忽然抬起头,盯着袁飞飞。
“啊……啊啊。”
袁飞飞冲他轻轻一笑,道:“怎么,喝醉了,都忘了自己不会说话了。”
张平连忙闭上嘴。
他站起身,想要去屋外,袁飞飞抓住他的手腕,顺手往前一带。张平头晕眼花,被她推到了床上。
袁飞飞撑着手臂,半欺到张平身上。
“老爷,路边的猫猫狗狗都比你有戒心。”她抬起一根手指,轻轻摸在张平的有些发烫的嘴唇上。
“你说,还有什么比给你下药更简单的……”
“啊……”张平知道自己被袁飞飞下了药,他试着抬手问她为了什么,但是浑身泛软,一丝力气也提不起。
袁飞飞在床前站起身,她抬起手臂,一件一件地脱去外衣。
张平呼吸急促了,他几乎嘶吼出声。
袁飞飞神色十分平常,也许喝了酒,她的脸色还带着些温柔的潮红。
很快,袁飞飞脱光了衣裳,散开了长发。
其实,她的面容并不是上佳,但是那双细眉和薄唇轻巧地拼凑在一起,带着她独有的鬼刁之气,让她有一股说不出的意味。
张平咬紧牙关别过头。
袁飞飞不知从哪摸出一块布,在张平的身上轻轻晃了晃。
张平余光扫见,黑瞳紧缩。
——那是他亲手裁剪的红盖头。
袁飞飞手轻飘飘地一转,盖头好像翻飞的蝴蝶一样,轻盈地一起一落,最后服帖地落在袁飞飞的头上。
袁飞飞趴在张平的身上,单手托着下巴,隔着红盖头看着他。
张平低哑着空嗓,近乎绝望地摇头。
袁飞飞什么也没有说,托起张平的手臂,两手一掐,把盖头拉了下去。
“就这样吧。”袁飞飞轻轻地说了一声,然后俯□,一点一点地解开张平的衣裳。
张平难得地穿了件得体的衣裳,从头到脚,完完整整,袁飞飞也不急,仔仔细细地脱下张平的衣裳。
张平的身子僵硬,鼻尖上渗出汗珠,袁飞飞抹开他的胸膛,正好瞧见了,便俯身下去,用舌尖轻轻一舔。
“唔——”张平低吼了一声,目光几乎癫狂。袁飞飞顺着他的鼻尖,一点点地轻啄。在张平突起的喉结上,她侧过脸,舔舐了一遍。
就像街边的饥饿的野狗,碰见了一块香肉,急切而痴迷,半点都不舍得放下。
张平的喉结上下一动,袁飞飞凑过去,鼻子紧贴在他的脖子上。她的口中有淡淡的汗咸味,鼻翼中有浓浓的烈酒香。
还有她舔过的那处,也沾染了她自己熟悉的味道。
袁飞飞贴在张平的身上,手开始解张平的腰带。
张平那处早已经耸立,袁飞飞在解腰带时,有意无意地刮碰了几下。张平无法抑制地抖动了几下。
袁飞飞没有熄灭油灯,她想看得清清楚楚。
那双强壮的手臂,厚实的胸膛,精窄的腰身,在油灯的照耀下泛着浓郁的亮棕。袁飞飞看得痴了。
“本就是我的……”她低低细语。“早就该是了……”
袁飞飞褪去张平的裤子,只脱到膝盖便懒得再向下了。她脸朝着张平,手在那片浓硬的黑林里来回穿梭。
张平两腿打颤,枪头渗出汁液来。
袁飞飞紧紧抱着他。此时的张平,她几乎不敢直视。
他像野鬼,更像是守护神。
她把神明压在了身下,这让袁飞飞从心底颤栗。
袁飞飞觉得自己两腿间粘稠一片。她支起上身,后退了些,肚子刚好顶在张平的直枪上。那触感让她近乎化了。
张平终于叫了出声,他紧紧地闭着眼睛,面色痛苦,额头青筋暴露。双手费劲力气,也握不住拳头。
他的声音干哑,就像坏了的破锣一样。但就是这样的声音,让袁飞飞得到了救赎。
她推动身体,一前一后,用肚皮轻轻地磨搓着张平,在张平喘不过气的时候,她俯□,用脸贴在了上面。
她只觉得很热,很硬。那上面有微微的褶皱,有筋脉,有律动。
那几乎是一个世界。
张平满脸*,袁飞飞知道他不会哭,那都是汗水。
她终于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张平。
张平也看着她。
张平在摇头,他这辈子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能够说话。
他想告诉她,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他想告诉她,处子之身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多么重要。
他想告诉她,为了他这样的人,不值得。
不值得。
“也曾起誓唯君忠……”袁飞飞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张平无声的话,她淡笑着看着张平。“也曾昧心忘恩仇。”
凌花曾经同袁飞飞说,女人奉献的一刻,会有种变态的刺激感。
袁飞飞觉得她说的很对。
恩不是恩,仇不是仇,乐不是乐,痛不是痛。
那一分刺激,淹没了所有。
回眸细数,空旷院落,只余一口老井,两个痴人。
静心一探,寂静深处,唯剩一户人家,半束桃花。
而你我之情,犹如醉中逐月,雾里看花。
一路茫然无措,跌跌撞撞,磕磕碰碰,最终只剩初心一问,淡写岁月长歌。
——————第二卷雾里看花终——————
第五十五章
一切来得来过突然了。
第二天;等张平能从床上挣扎起身的时候;袁飞飞已经不在了。
他懊恼、痛苦、怒气滔天。
从前他也曾同袁飞飞生过气;但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把她抓到自己面前;一巴掌扇醒。
他踉跄地从屋子里出去,药效还没有完全消散,他双腿打着颤;扶着门框;眉头紧皱。桌子上是昨日剩下的饭菜和糕点;还有半壶酒;一杯茶。
张平在看见桌子的时候愣住片刻,那一瞬间好似静止了;仿佛一切都同桌上的零散物品一样,半分改变也没有。
他回头看,床上的被褥乱七八糟,有汗印,也有血迹。他忍不住闭上眼睛转了回来。
院落里面空无一人。
没人好。
张平咬紧牙关,手握着门框,紧紧的。
她做出了这种事,说真的,如果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张平面前,他不知道要以一种什么态度来面对她。
这种事……
张平痛苦地弯下了腰。
今年,他刚好三十有一。
前半生他拖着残疾之躯,苟延残喘,从未想过会有结识姻缘的机会。其实,他并不是没有想过,未来发妻是什么样子。只是慢慢的,现实磨平了一切。
后来,袁飞飞来到家里。
在他以为自己要独自了却残生的时候,家里来了一只山猫一样的孩子。他救她不仅是为了行善,他心底的一份私心,是也想让家中添些声响。
养袁飞飞的日子,不见得是最欢喜的,但却是最接近活着的。
再后来,他莫名起了心思。
就算没有裴芸那天说的话,他也清楚,自己的行径有多么龌龊。
有多少夜晚,他在那个小了他一半年龄的人身旁,起了淫心。
张平一辈子没有碰过女人,三十几岁仍是赤子想法,那种对袁飞飞生出的禁忌感觉让他觉得兴奋又可耻。
他平日埋藏的很好,他很怕若是袁飞飞知道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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