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航海过程中和一个岛上的女人产生过恋情,你怎么会这么问?”
“您能给我讲讲吗?您讲完我就告诉您。”司泽夜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便对司城年轻时的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你什么时候对我的事这么感兴趣了?”司城看司泽夜表情一下由严肃变得八卦,一时哭笑不得。
“爷爷你就告诉我吧!”司泽夜两眼都放光了,他觉得司城年轻的时候一定有一个很精彩的故事。
“唉!都过去这么久了,告诉你也无妨。我还从未跟别人提起过这些,你可是第一人。也许有些事找个人说一说,也就释然了。”司城打开尘封已久的记忆闸门。
司泽夜没有插话,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爷爷年轻的时候可是很叛逆的,而且那个时候很狂妄。太过追逐自由。但是那个时候我的父亲一心想让我接手公司。我怎么能忍受那样压抑的生活?于是我18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家,托朋友的关系,跟着一个商船队去了海上。”司城嘴角噙着笑。回想起年轻时候,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在船上的日子每一天对于我来说都充满新奇,我完全失去了再回家面对那么多烦心事的念头。跟着船长,我就一直在海上漂流,去了很多有趣的国家。不过刺激的背后。自然也就隐藏着危险。大半年之后,我们遇到了一次大海难。我掉入海中,失去了意识。”
司城顿了顿,继续说道。
“昏迷中,我被冲到了一个小岛上。醒来之后,便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小木屋里的床上。”
他的表情变得甜蜜起来。
“救我的。是一个飒爽的姑娘。她身着一身猎手装,那个劲,完全不像我以前遇到过的任何一个女孩儿。在她的照顾下。我的身体渐渐恢复。而我,也渐渐被她的一切深深地吸引,不知不觉,竟爱上了她。可是一个星期之后,她就不会天天来看我了。在我可以下地之后。她每隔两三天才来一次。她不在的时候,我整个人就跟没魂了一样。我问她那个岛的名字。她说按岛上的规矩,是不能告诉外来者的。我对她的身份也是一无所知。她只是让我叫她“依”。但我就是无可救药地离不开她了。”
司城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她教会了我打猎,不过我作为一个初学者,只能打到一些野兔。不像她,有时候还能猎杀野猪。我在那个小木屋里生活了一个多月,每天喝着泉水,吃着自己打到的猎物,觉得那才是自己想要的人生。所以我鼓起勇气,告诉了她我的心意。我感觉得出来,她对我也是有一些喜欢的。但是,她却一直在逃避这种感情。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能坦然地承认自己的心意,接受我的爱意。
我当时想着,可能是她们族人有规定,不可以与外来者结婚,便请求她让我去见她的家人,我可以用自己的全部诚意来证明我可以融入那里。我一定会给她幸福。”
司城想到这里,不自觉笑了笑。
“只是她说,有些事不是我想得那么简单。毕竟只认识一个月,我也不能逼她。便想着时间可以证明我对她的真心,总有一天她会被我感动的。就那样又过了一个月,我感觉得到她坚硬的外壳在渐渐融化,也慢慢敞开对我的心扉。有些感情,一旦来了,就挡也挡不住了。终于有一天,她坦陈了对我的感情。我们很快就坠入了爱河,激情势如破竹。那段日子,真的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直到现在,我依然是这么觉得。”司城并不避讳。
“那之后的两个月,我们经常在一起种菜、打猎,晚上还可以一起看星星。只是后来,她来的间隔越来越长,有时我们要一个星期才能见一面。我问她是不是对我的爱淡了,她说不是这样的,是因为家里的原因。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正面回答我。我提出想见见她的家人,她总是婉言拒绝。我那个时候是真的想跟她厮守一辈子,我想去请求她的家人同意我们的婚事。”他的眼神变得悲伤起来。
“可是她始终不愿意告诉我她的家人在哪里。我试过跟着她,但是她说如果我再这样做,以后就永远别想再见到她,我没办法,只好放弃。那时我发现,我对那个岛几乎一无所知。那个小木屋在一个谷底,我完全不知道出去的路。那里的村民虽然很淳朴善良,但是对我还是有防备。后来我觉得是不是她还不够相信我,可能她并没有像我爱她那样爱我。所以我很失望,我觉得我是时候该离开了。
我告诉了她我的想法,她并没有放我离开。她哭了。她说她是有苦衷的。让我相信她真的很爱我。看到她那样,我的心也软了,便继续留在那里。过了几天,她让我一个人出去打猎,说要给我个惊喜。等我回到小木屋,只见屋里都是红色的装饰,还有放着红色烛台的香案。布置得就像古代的婚礼现场。不过好笑的是,戒指盒里确是西方的钻戒。这也算是东西结合吧!
从戒指的分量上看,我觉得她应该生活在一个非常富有的家庭。这也让我觉得,我不能再在那个小山谷里待下去了,我得给她更好的生活。那时候毕竟年轻,世外生活过久了,也是会乏味的。”
司城叹了口气。
“她说她和谁结婚,并不需要家人的认可。于是我们便自己举行了简单的婚礼,缘定终身。只是。。。好景不长。。。”
不知是说得累了,还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太痛苦,司城停了下来。
司泽夜也不催他,只静静地在一旁坐着。
过了一会儿,司城才继续说道,“我们新婚两个礼拜之后,有一天晚上我睡不着,便爬到山腰去看星星。谁知回去之后,发现我生活的那个小木屋着火了。周围还有一些穿着制服的人。我隐隐觉得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就在黑暗中观察了一会儿。后来他们应该是发现了我不在屋子里,所以开始分头搜索。那个时候我害怕被他们抓到之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所以拼命逃跑。可是因为天太黑,我又跑得急,栽进了急流中。”
司城露出了一个绝望的笑。
“上天真是会捉弄人,我又再次被冲到了海里。这次可就没那么好运被冲上岸了。不过好在我还有意识,抓住了一块浮木,才能撑一下,不至于那么快沉下去。我在海里待了一天一夜,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被一个渔民发现了。如此看来,我还算是幸运的吧!只是我没有再回到那座岛。我根本不知道再怎么去那座岛。承诺那里出海的船只一笔钱之后,我才得以回到中国。只是自那以后,我找了两年,也没有人知道我形容的那个地方。”
司城闭上眼睛,那时的一切仿佛还历历在目。
司泽夜听他说到这里,有点不可思议,没想到爷爷以前还有过这么传奇的经历。
Part131 拨开迷雾
“那之后,我便万念俱灰。于是接受了家里的安排,娶了你奶奶,接受了司氏企业。那一切仿佛就像一场梦,现在,连我自己都快不相信自己真的有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了。”
听到这里,司泽夜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他似乎能感受到司城当时深深的绝望。
“如果我说,我知道那个人在哪里呢?”
“你说什么?”司城一时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说我知道那个人是谁。”司泽夜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你说你知道?!”司城内心波涛汹涌,听司泽夜这么说,内心只剩下激动。
“我和您是有血缘关系的。”
“不可能啊!你明明。。。”司城话说了一半,突然明白了司泽夜的意思。
如果说司泽夜说得是真的,那他的奶奶,也就是。。。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司城声音有些颤抖。
“我去医院测过我们的dna,你和我有亲属关系。所以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认定我不是爸爸的儿子。后来才意识到,你在进行亲子鉴定的时候,取的是我妈的dna。如果我跟我妈没有血缘关系,却跟你有的话,就意味着我的亲生父亲确实是您的儿子。只是没想到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兜兜转转,我居然回到了司家。
后来我真正的奶奶找到我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你们是不是有一些过去。可是你们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交集,所以我总觉得可能是我哪里弄错了。直到这次摩洛国皇室要邀请您,我觉得必须要弄清楚这个问题。”
司城觉得这真是老天爷给他开的一个巨大的玩笑,自己竟不知道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儿子。想到自己还拆散过司泽夜和习沐薇,内心懊悔不已。
“虽然不知道摩洛国女皇当时怎么会误打误撞救了您。不过据我猜测,她大概就是那个女人吧!”
司城深吸了一口气,“她。。。还好吧?”
时隔几十年,再听到她的消息,司城心里五味陈杂。
“您放心,她身体还很硬朗。”司泽夜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她。。。知道。。。”司城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司泽夜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应该也不知道这件事,不然应该不会让我来请您过去。您当时,是不是没有用真名?”女皇必定是知道养大自己的爷爷的名字的,既然她不知道爷爷就是她当年的恋人,那当初爷爷应该也没有将真名告诉她吧!
“离家出走后。我就改了名字,时间久了,也就不用原来的名字了。当时告诉她的时候。竟不自觉就说了新名字。”
“世界上居然有如此之巧的事,这就是造物弄人吧!”司泽夜现在觉得心里有些压抑。
“呵呵!是啊!兜兜转转了这么些年,我们之间竟一直有着冥冥中的联系。我现在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了。”司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这些事,我这个晚辈也不好说些什么。您先静一静吧,我就先出去了。”司泽夜觉得自己现在应该给司城一些空间。
“好。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司城眼神有些飘渺。
司泽夜关上门走出去。要说他内心不澎湃,是不可能的,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自己爷爷和奶奶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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