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茹满脸惊讶,事实上她也知道这药不能治病。只是以前的离衾吃了之后喜欢吃,这才一直服用。没想到离衾醒来之后性情大变,连这种很难看出来的药都看得出来,着实是有点奇怪。
“怎么了,娘?”离衾见苏瑾茹有点不对劲,急忙问道。
苏瑾茹将吃药的原因说了一遍,离衾直接翻了个白眼。难道前身不知道如果吃药吃上瘾是很危险的吗?居然爱吃就吵着要吃,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
休息了一会儿,苏瑾茹便带着离衾去选住所了。
离衾跟在苏瑾茹后面,看着偌大的离府。离衾觉得这些住所都好,但还是想看完再决定。走了一会儿,走到一个无名住所。这个住所很漂亮。幽静雅致,又不失高贵典雅。有好几栋楼房,还有许多假山、花园、树林、药院,还有几个小湖。每隔一定的距离就会有一个古色古香的亭子。每片树林中也都设有一栋楼。有些是书楼,有些是乐器楼,有些是练武楼,总之应有尽有。住的地方也很多。这个无名住所可以说是这个离府最好的了。并且从这里不管是到苏瑾茹、离子歌的瑾歌楼,还是离笙荃的笙笛院,又或者离向天的正悦楼,都不是太远。并且这个住所有一座极高的楼,站在最上面,大半个江南都看得见。离衾很满意,就要了这个地方。
“衾儿,那这里要叫什么?”
离衾想了一会儿说:“随便,就衾音阁,和你们的一样,有名字中的一个字。”
“衾音阁?挺好听的名字。好,就衾音阁。你打算什么时候住进去?”
“就今天。反正这里家具都有,只用把一些小东西拿过来就行。一会儿让墨雪她们拿过来就行。”
苏瑾茹点点头,离衾又说道:“我还想给每个地方都取个名。”说完拿来笔墨,离衾前世学过毛笔字,写得很好,离衾在纸上写到:离衾 ;玉玊阁墨雪 ;墨语楼松萝 ;虞侃苑樱兰 ;阳碟居香璪 ;湘鄂轩玉捻 ;黛梅院莫言 ;狼隐轩乐器楼 ;缶玉阁……等等,写完后,苏瑾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赞叹道:“娘都不知道你何时有这么好的文采,这字怕是要胜过你那江南第一才子的哥哥了。还有这些名字,娘都想不出来呢!”
离衾听见苏瑾茹这么夸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又说:“那只是娘没有想而已。”
苏瑾茹将纸递给了玉碎,吩咐她找人题匾挂上来。吩咐完,苏瑾茹又说:“对了衾儿,刚才府中做衣服的说最近要做几件衣服,你去看看喜欢什么,让她们给你做。”
“哦,娘,做衣服的地方在哪里?”
“殄珞衣。娘让玉碎带你去。”说着就要叫玉碎,却被离衾拦住。
“娘,玉碎是您身边的贴身丫鬟,您随便叫个人就行,反正只是领路。”
苏瑾茹见离衾这样关心自己,不像往日那样嚣张跋扈,很是欣慰,于是就叫了一个名唤柠雨的小丫鬟带路。离衾也不多说,就去殄珞衣了。
殄珞衣在离府的西北处,倒也大。里面衣料各式各样,离衾本来想全部是白色,但又觉得那样太单调,就又选了几款素净的颜色,挑了几款简简单单就可以穿起来的衣服,就走了。
路上,离衾问了几个问题,柠雨都回答的很好,渐渐离衾又发现柠雨很活泼,一开始只是回答离衾的问题,可到后面便自己讲了一些离衾没问的,离衾也不阻止,这就是小孩的天性吧!爱讲话、好动。离衾低头看看自己这副身子,很小,可是自己身上却没有一点小孩的样子,又看看柠雨,比自己大,身上却随处可见小孩子的天性。离衾想到前世,从小便接受严格残酷的训练,一点小孩子的天性都没有,事实上不是没有,只是被磨灭了,永不能再烧起……
柠雨讲了一会儿,见离衾什么都不说,倒是马上不讲了。离衾又想起松萝,发现松萝和柠雨长得竟有几分相似,于是问道:“柠雨,你有姐姐或妹妹吗?”
柠雨楞了一会儿,又说道:“回小姐,奴婢有一个姐姐,奴婢原名康玉明,奴婢的姐姐原名康玉妮,现在叫松萝,在小姐哪儿当差。”
果然是有血缘关系。康玉明?康玉妮?挺好听的,现在的也很好听。“那你们为什么不在一处当差?”
“回小姐,奴婢的姐姐在奴婢之前进府,被夫人指到了小姐的身边,奴婢后来入府时,小姐身边的人已经够多了,所以没有在一处当差。”
“哦。”离衾深知自小就不能常常和亲人见面是很难过的,于是想把柠雨要过来。“柠雨,你想不想和你姐姐一处当差?”
柠雨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急忙点头:“想、想!做梦都想!”
“好,那你跟我走吧,我一会儿让莫言去告诉母亲一声。你就和松萝一起住在虞侃苑。”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奴婢做牛做马都会报答小姐的!”看着柠雨高兴的样子,离衾也不由得高兴起来。
离衾回到衾音阁时,所有东西都整理完毕,松萝她们已经在衾音阁候着了。离衾宣布了柠雨的事,又安排了住处。除了柠雨和松萝住在一起外,其他人每人一间屋子,大家都很高兴,都很感动,服侍离衾歇息了之后,各自都纷纷散了。柠雨的事莫言也告诉了苏瑾茹。
第二天早晨离衾醒来时,已经有三套衣服做好了。一套是白底梅花图案,高雅素净;一套是白底水墨画,典雅又不失高贵;一套是纯白,圣洁美丽。离衾拿了白底水墨画那套穿上,很合身。香藻已经起来,给离衾梳了个简简单单的发型,又插了一根莲花簪子,配了几个发饰。打扮一番,离衾显得更加美丽。
“小姐,你可真漂亮!”香藻看着离衾,由衷的赞叹道。
离衾看了看镜中的人儿,确实更加动人了,全身上下透着一股灵气,魅力四射。“是挺漂亮。”离衾对着镜子说了一句,又转身问香藻。“对了香藻,我都忘了问你,你名字中藻是哪一个藻?”
“回小姐,是璪火粉米的璪。”
“璪火粉米的璪?我一直以为是水藻的藻。香璪,比水藻的藻好。”
“谢小姐夸奖。”
离衾让香璪去做早餐了,自己又和上次那样锻炼,而墨雪她们也早已醒来,看到离衾时,也看呆了眼:小姐实在是、太、太好看了!我都不会呼吸了!这是她们心**同的想法。离衾喊了她们几声,她们才反应过来,急忙去做事了。不一会儿,离向天倒是来到了衾音阁。离衾把离向天请到了屋里,见离向天一脸愁容,于是担心的问道。
“爷爷,你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离向天看了离衾一眼,叹了口气,“唉。衾儿啊,刚刚宫里来人,说今日宫中有个宫宴,要去参加。”
“参加宫宴怎么了吗?”
“唉,若是平常的宫宴倒是没什么,可偏偏那人还说要带你去。衾儿,爷爷估计是白衣的事。”
离衾心里冷笑,消息倒是挺快。“哦。”离衾一脸淡定。
离向天见离衾一脸从容,不禁奇怪:“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谁下了命令说不准穿白衣,穿白衣又不时他纪璃瑞发明的,有什么好怕的!”
听了这话,离向天立马高兴起来,“哈哈哈,这才是我离向天的孙女,有胆识!好、好!哈哈哈!”
离衾一脸黑线,这丫的变脸也太快了吧!
“好了,衾儿,你先准备准备,宫宴在黄昏,你先在着,爷爷先走了!”
“好,你走吧。拜拜!”说完离衾还比了个手势。
“衾儿,拜拜是什么意思呀?”
离衾一下子忘了这是在古代,这里还没有拜拜这个词,于是马上说道:“就是再见的意思。”
“哦,是这样啊。那,拜拜!”然后学着离衾的样子做了个手势。
离衾被这动作逗笑了,那一瞬间,天地间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与她站在一起。“你个怪老头!”离向天走后,离衾才说道。缓缓,离衾脸上的笑容全无,只剩下冰冷的笑意、讽刺:纪璃瑞,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做什么!一个顶着瑞的名字的人,希望你不要太差,否则,你就该换个名字了!
璪的基本解释:
古代刻在玉上或画在衣裳上的水藻花纹。
古代垂在冕上用以穿玉的五彩丝绦。
白衣风波之收买了人心
离衾换下了白底水墨画衣,换上了纯白的。又将头发弄散,重新梳理了一番。打扮完毕后,整个人显得更加有魅力。离衾走出门外,又看了看门外的杜鹃,杜鹃上的露珠已经不在,杜鹃失了几分清新,却多了几分妖娆。
香璪过来,看见离衾自己把装扮换了,以为离衾不喜欢自己的装扮,急忙跪下,说道:“小姐恕罪!小姐恕罪!”
离衾稍稍皱了皱眉头,眼底尽是不耐烦,“你做错了什么事吗?”
香璪依旧低头,“奴婢打扮的不合小姐心意,还劳烦小姐亲自动手!奴婢该死!”
离衾翻了翻白眼,语气略带生气的说:“行了,起来吧。不是不合心意,只是要进宫,重新打扮打扮而已。还有,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跪,否则就不配站在衾音阁!每个人生来都是平等的,无尊卑之分,只在于谁投胎得好一点儿谁投胎得坏一点儿。就算生来只是一个丫鬟,但不代表一辈子就是丫鬟,人的命运是自己掌握的、自己控制的,若是想要不寄人于篱下,就得自己努力!现在开始,我们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不必自称丫鬟小姐,统统以‘我’自称!”
跪在地上的香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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