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皇后论斤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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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皇后论斤卖-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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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啊,爹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至于会不会幸福就要看你自己的了。皇后,绝不仅仅是一个空洞的名分,这其中包含的意义与真谛要靠你自己去理解甚至去创造。”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皇后,“就像太后也绝不仅仅是个名分一样,她可以让一个羸弱的少年成为一代帝王,你同样可以让一个帝王成为一代圣主明君,成为一个贤夫良婿。” 
  “爹……我……” 
  顾瑀拍拍她的手,“端看你要不要做了。” 
  “我……爹……” 
  “女儿啊,人这一辈子,就是不断地遇到人和不断地经历事的过程,总有些事会在我们心中留下痕迹,但那只是痕迹而已,时日久了就会淡了;也总有些人会在我们心中留下记忆,但那只是记忆,时日久了就会成为回忆。若是你到了爹这个年纪就会明白,那些曾经的人和事最终都会模糊到你无论如何都想不起记不清的地步,唯有陪着身边的人才是最能让你感到踏实和温暖的。” 
  顾锦年目视前方,眼神空茫,“明明是经历过的人和发生过的事,印象再怎么模糊也不会被抹去,反而越是模糊越是极力想要记起吧。” 
  顾瑀缓步向前走着,迎着直/射在身上的日光,大声说:“皇后娘娘,幸福在前面,不要总是向后看。” 
  顾锦年鼻子里窜起一阵酸胀,她连忙低头抿紧了双唇。 
  望着自己爹爹的背影,顾锦年的脑海中想起香茗的话,“娘娘的好,旁人是不知道的,可是奴婢清楚。”她在心中默默说着,“爹爹的好,旁人是不知道的,可是小年清楚。”   
  第一十章 皇后确实是最笨的   
  ……》 
  “诶诶诶,你总是别动来动去的呀,你这样我会很烦躁啊。” 
  “那个姿势我很不舒服啊,动一下怎么了么。” 
  “可是你刚刚那个姿势我才有感觉啊,现在你换成这个姿势,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没有最好,我还轻松了呢。” 
  “诶诶诶,你又动!” 
  “展落墨,你有完没完啊!” 
  见皇后真的怒了,展落墨闭上嘴,放下手中的画笔,用洁白的绢帕擦着手,“你不喜欢被画可以直说,这样故意动来动去的扰乱我的情绪就很讨厌了。” 
  顾锦年撇撇嘴,“知道我不喜欢还硬是要画才讨厌呢。” 
  “你以为你现在这副尊容我很想画啊,我是忍受了多么大的痛苦才坚持在这一个时辰里一直看着你的脸啊!”坐下来,再叹口气,“要不是为了给太后娘娘交差,我才不受这个罪呢,晚上要做噩梦的。” 
  顾锦年回头对香茗道:“拿一大海碗浓茶来给展画师漱漱口。” 
  “海碗?” 
  “嗯,海碗。他嘴巴太臭,小小的茶碗不足以去除那股子酸臭的味道。” 
  香茗抿嘴儿笑着下去了。 
  “小年,你对我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不能。” 
  “哎,小年,女人要温柔才会有人爱。”展落墨语重心长,“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就应该好好反省一下,免得重蹈覆辙。” 
  “展落墨,你可以走了。” 
  “小年,我可是好心好意地提醒你哦。”他一边将已经晾干了墨迹的画卷起一边嬉皮笑脸地说:“你的丫鬟妙妙可都和我说了,不是因为你要做皇后,你和他才分开的,而是他不要你了之后你才答应做皇后的。” 
  顾锦年的下唇抖了抖,妙妙这个丫头…… 
  “小年,一个男人不会因为女人对他的恩德而疯狂地爱着她,反而会逃开甚至会恨你,因为男人都有尊严,都不能忍受自己被女人施舍恩惠。你应该吸取教训的,可是,你好像又在对皇上施恩了,这样不仅不会受宠反而会让他忌恨,一旦国库充盈了,只怕你顾家的末日也就到了。” 
  “展落墨,你过分了。” 
  耸耸肩,展落墨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反正我是为你好,你要是还愿意那么做,就请继续,我坐等结局。” 
  香茗端着一大海碗的浓茶走进来,笑着捧到展落墨面前,“展画师请用。” 
  展落墨朝她勾了勾手指,“香茗姐姐,哈……”他大张着嘴朝香茗脸上喷着气,“我不口臭吧。” 
  香茗被搞得哭笑不得,又听他说:“改天姐姐若是有空了,给皇后娘娘洗洗脑子倒是真的。” 
  香茗转头看看木然坐着的皇后,皱起了眉。 
  “香茗,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展落墨走了很久之后,顾锦年才开口说话。 
  香茗笑着摇摇头。 
  顾锦年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射/了进来,香茗眯着眼睛望向窗外,“娘娘,难得今天这么好的天气,咱们去御花园走走吧。” 
  顾锦年推脱了半日,终是抵不过香茗话里话外的各种引诱,什么番邦进贡的如碗口大小的蓝色的花啦,梅林里有好几株老梅又开花啦,太液池的冰面能将日光折射出三四种颜色啦,总之,顾锦年现在已经和香茗一起走在了御花园中。 
  暖暖的阳光披盖在身上,让人舒服得想微笑。顾锦年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心里好像亮堂了很多。在这样的日光下,人们应该只会想着眯起眼睛晒太阳或者在阳光下缓步而行,感受着温暖和惬意。可是偏偏就有人神色匆匆疾步而行,还险些撞到皇后。 
  “范总管!怎么了这是?”香茗赶紧伸手扶住脚步趔趄的范宗友。 
  范宗友不管不顾地推开香茗的手,继续往前跑着,“咳,贵妃娘娘病了,皇上让咱家去请太医。” 
  “洛贵妃又病了?真是弱不禁风。”香茗小声叨咕了一句。 
  洛贵妃生病这事在宫中本就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连才入宫三个多月的顾锦年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她不生病才叫奇怪。因此主仆二人都没有在意,逛完御花园就回到了凤栖宫。不想,一踏进宫门就看见宫人们整齐地侍立在两旁,还有更多忙碌穿梭的身影,整个宫苑中除了行走的脚步声便再没有其他的声音,凤栖宫中难得的有了一种肃穆森严的气息。 
  顾锦年和香茗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轻蹙的眉宇间感到了一种异样的疑惑。小太监弯着腰过来行礼,“启禀皇后娘娘,皇上请娘娘进正殿说话。” 
  正殿?顾锦年更加疑惑了,是要说多正式的话才要刻意在正殿等着她啊? 
  “臣妾……” 
  “皇后这殿中好暖啊!”还没等皇后行礼,姬修远就语带讥讽。 
  顾锦年眨眨眼睛,微微垂着头,对付故意来找茬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接话。 
  姬修远瞪着她的头顶,冷笑着,“连最下等宫人的屋内都生着大盆的炭火,中宫一个月仅是花在炭火上的用度就不少吧。” 
  顾锦年心中升起一股怒气,低声道:“下等宫人也是人,冬天也怕冷。” 
  “下等宫人是人,难道贵妃就不是人了?难道下等宫人就比贵妃金贵了?”皇帝高声暴怒的话语在顾锦年头顶咆哮着。 
  “臣妾不明白皇上是何意。” 
  “何意?”他抬手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皇后心里不清楚吗?你克扣后宫用度害得可心因为不舍得多生些炭火而得了风寒,高热不退!现在,你明白朕是何意了吗?” 
  看着他眼中的怒火,她竟不惊不惧,平静地回道:“臣妾明白了。” 
  “朕来凤栖宫,不是为了让你明白这个的。” 
  “臣妾知道要怎么做了。”顾锦年转身出了大殿,招呼香茗道:“从我的月例银子里拨出二十两给贵妃。还有,从今日起,正殿和两个偏殿都不要生炭火了,也不用安排宫人轮值了。” 
  “娘娘,银子拨就拨了,可是大殿不要人值守这个……不合规矩啊。” 
  顾锦年笑笑,“规矩啊,关起这两扇宫门,规矩还不都是咱们自己定,反正也没外人来,不生炭火再让他们值守会冻坏的。” 
  香茗心里涌起一阵酸涩,“娘娘,皇上也是一时气恼,你别往心里去。” 
  “你去吧。”顾锦年再次垂头走进正殿,“臣妾处事不周,管理不善,请皇上降罪责罚。” 
  “责罚?朕可不敢责罚皇后。以皇后的心机,在朕这里受了多重的责罚只怕不几日就能数倍施加于可心的身上。朕怎么能不投鼠忌器。” 
  顾锦年抬起头看着自己面前这张英俊的容颜上挂着的蔑笑,思绪竟飘忽了,想起晌午的时候展落墨所说的那些话和他不屑的笑容。看见皇后眼神空茫,面上一片平静,姬修远皱着眉,“皇后的淡定和冷静还真是让朕佩服啊!”他凑近她,带着让人心寒的笑容贴在她的耳畔咬牙道:“你这个时候装什么云淡风轻啊,你应该和朕吵翻天啊!” 
  顾锦年错愕地抬头,“啊?” 
  姬修远抓着她的胳膊,大声道:“啊什么啊,朕说的皇后是没听清还是不明白?难道皇后想抗旨吗?” 
  顾锦年蹙着眉,皱着鼻子,“皇上……”看见皇帝的眼角抽了抽,紧跟着嘴角又抽了抽,顾锦年扁扁嘴,配合着他,“皇上既然这样说,那不如就赐臣妾一死吧,臣妾死了皇上也就无需担心臣妾会报复贵妃了。” 
  “皇后这是在和朕叫板吗?你以为朕不敢治你吗?”一把将她带到胸前,快速轻声地说:“你笨死了,吵架要大声啊!要哭要闹!” 
  顾锦年无力地闭眼叹息,嘴唇动了几动,终于在皇帝对自己胳膊的大力掐握之下哭了出来,“那你就治吧,治吧,最好就治死我,呜呜呜……”疼死了…… 
  姬修远怒极而笑,“好好好,皇后既然这样说了,朕不治你都觉得有些对不起你了。”言罢,他就拖着皇后向殿内去。凤栖宫的正殿中是有一间内室的,顾锦年平时也会在此处小憩,因为这间内室隔音极好,人在里面呆着会觉得异常的放松和平静。 
  皇帝将她拖进来,回身关门,放下厚厚的棉门帘,转身说:“叫。” 
  “啊?” 
  “大声叫!” 
  “叫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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