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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日,今天,我跟兰泽来了巴黎。这里
天气很冷,熙攘的城市却是热闹的。街头有很多人卖艺。我又去了圣母院的许愿池。
这一次,我许的愿望,是希望你不要再找我了。
十二月一日,在巴黎待了近两个月,我和兰泽又重新回到了梧镇。穿过熙熙攘攘的阴冷街头,这里风很大,以及,不用等红绿灯。
其实,我有看见你,在机场。
林先生,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总是不自觉地想起我们在一起的很多事情;于是,不管我怎么努力,甚至是逼迫自己,始终都无法做到不爱你。
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我很喜欢用大提琴演奏的一首曲子,名叫风居住的街道。你弹着烟灰,笑出了一抹漫不经心,什么鬼东西?
其实,你都不了解我。
不愿承认的事情密密麻麻,铺满我的眼球。刷牙的时候居然把牙刷刷飞了出去,镜子里仿佛又看见了你赤/裸的上身还是我梦境里的铜铁色。你转过头来冲我笑。
没结果的花,就像不想触碰的伤疤,那是多少年前了?
“林庭延,为什么我总在最脆弱的时候疯狂想念你。”
林庭延的手指一下子僵在了半空。
这是她写的日志?溢满眼眶的晶莹忽然掉了下来,林庭延回头看着卷缩大床的人儿,忽然像个孩子似的哭泣。
舒歌说得不错,他从来都没有去了解过她,所以直到今日,他都不是清楚舒歌的那个人。
如今唯一能肯定的,她突兀的离开他的世界时,被抽离的痛告诉他,他是爱舒歌的。
舒歌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见一道男声,“舒歌,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浓雾逐渐散开,男人冷毅的面容也浮现在她眼前,舒歌满脸惊愕地望着他,伸手想要拉住他的衣袖,却被他冷冷拨开……
下一刻,陈茹默出现在他背后,带着轻蔑的冷笑。
男人当着她的面,无比温柔的对着陈茹默笑;然后执起她的手,两个人嘲讽似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舒歌哭着想要追上,却被绊倒在地,望着他们逐渐朦胧的身影,只能无力的伸长了手……
“啊……”
她忽然哭了起来,那样无助,双手身向前,想要抓住什么,却是徒劳……
林庭延紧张的望着舒歌,她咿咿呀呀的哭腔,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拼尽全力,发不出一句话。
“舒歌,别白费力气了,他注定是我的男人。”忽然,耳边传来陈茹默尖锐刺耳的声音。
“啊……”
舒歌惊恐的坐起身,满身的冷汗,沾湿了她的长发。
良久,她整理好情绪,掀开被子,穿上棉鞋,拿起床头柜上的笔记本,出了房间。
忽然,猝不及防地对上担忧的眼眸。
走廊的灯光有些阴暗不清,但舒歌却看得清楚他的样子,以及脸庞上还未来得及擦掉的狼狈。
舒歌蹙眉,想起方才睡觉时,那股熟悉的气息,浓烈且真实。。。。。她的双眸瞪着老大。
原来,那都是真的,不是梦……
手指用力的握紧笔记本,脚步匆忙又夹着狼狈从林庭延身旁越过。
舒歌赶紧从床上跳下来,餐厅里,是兰泽忙碌的身影。
她静静的看着眼前,身后林庭延的气息又扑了上来。舒歌拧紧眉头,整张小脸纠结在一块。
小手揪着衣角,牙齿咬得有些发酸,她不喜欢这样,空气满满都是他的味道。
兰泽抬头,望着楼梯口的两个人,嘴角扬起微笑。
“吃饭了。”
舒歌瞥了一眼身后的林庭延,气恼地走了过去。
“怎么气鼓鼓的?”
刚坐下,兰泽便探了头过来,嬉笑道。
舒歌委屈,眸里闪烁着光,当看见林庭延驾轻就熟地坐在她对面,不悦地埋头吃着
盘子里的东西。
“你对她做了什么?”
兰泽宽厚的手掌轻柔她的发丝,对着林庭延问道。
“我能对她做什么?”
林庭延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看着兰泽毫无顾忌地亲昵动作,他眼里喷出妒火,手里的叉子用力,咯得餐盘吱吱响。
兰泽嗤一声笑起来,挑了挑眉,温柔地看了一眼舒歌。
“看来,她还是很抗拒你。”说着,他慢条斯理地拿起刀叉,熟练优雅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扒。
林庭延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将盘子里切好的牛扒放进舒歌盘子里。
铛……
忽然,清脆的声音惊吓了谈笑风轻的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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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你是我生命中不可承受的轻【01】
";怎么了?";
兰泽对着林庭延使了眼色,收敛起脸上的嬉笑,有点正经的模样,对着舒歌熟练的比划起手语。爱夹答列而舒歌,似乎也有心不让林庭延知道她的想法,也跟着用起了手语。
一时间,林庭延像个外星人似的,呆呆愣愣地望着那两个人双手悬在半空来回比划。
从未接触过手语的林庭延,一点也看不懂他们所表达的意思;低头看着自己撑在餐桌上的双手,眼底略过吃味的神色。
忽然,兰泽不知说起了什么,舒歌咬着牙,有些大无畏地对上兰泽,紧抿着的唇瓣,微微颤抖着榛。
清澈的眼瞳望着他,又瞥了一眼错愕呆愣的林庭延,舒歌轻描淡写地摇头,心头压抑的难受,是再也没有了吃饭的胃口。碍于刚才兰泽的话,她只有冷着脸,气恼地坐着没动。
“林庭延,吃过饭,你就回去颐和山庄吧,关于初雪婚礼的事情,我会抽空多跟她聊聊。”
过了一会儿,兰泽无奈选择妥协舒歌,有些恌躁的语气,似乎方才跟她得沟通并不愉快颐。
“谢谢!”
林庭延点点头,而后有些无奈地望着舒歌,想起她方才的情绪,眼底略过一丝痛楚,没有接话,用力揪着餐布,骨节发出咯咯声响。
兰泽扫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低头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林庭延抬眸望向舒歌,她脸上轻淡的表情,刺痛了他的心,而后,他又转过视线看了兰泽一眼,虽然他脸上淡漠的表情,眼眸却是无可奈何。
一时间,偌大的屋子里,只有兰泽明白他心底隐忍的痛楚。1
餐厅里一时沉静得厉害,只有那压抑的喘息声。
突然,林庭延抬起头看向她,目光里倒映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熠熠生辉,情绪也平和了许多,他思考了一会儿,薄唇微张:";舒歌,其实,我今天过来并不是有意要打扰到你的生活。我联系到了美国一位权威性的耳科神经医生,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过去见见他?";
“顺便,也一起参加陆闵和初雪的婚礼。他们,是真的很希望你能够出席。”
兰泽轻叹一声,放下餐具,照着林庭延的话,对着舒歌比了一遍手语。舒歌看完兰泽的动作,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原本重新执起来把玩的叉子再次用力摔下,抬起头迎视他的目光。
她说不出话,眼神却是那样凌厉如镰刀般的对视着他;餐厅的灯有些暗,林庭延的身影在餐桌上投下深深的黑影,舒歌处在他的黑影里,感受着他冷然的低压,下意识伸手在桌下紧紧握住椅子的边沿。
虽然感觉到她的不悦与怒火,但林庭延脸上依旧保持温柔谦和的微笑。突然站起身,一个大步就跨到了她面前,舒歌的大脑里轰的一声就炸开了,条件反射地推开椅子,站起来转身想跑出餐厅。
可是她刚刚起身,就被他的大手按着她的肩头按回了原位。
";林庭延,你做什么?";
看着舒歌蹙眉吃痛,兰泽蹭一下站起身,有些薄怒地对着林庭延。
林庭延弓着身子,深邃的眼眸填埋哀伤对着她:“你能不能,静下来听我一句话?”说着,无力地揪着她的衣袖,脸上写满悲痛,更多是对她的无奈。
舒歌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冰凉的小手掰开他搭在肩膀上的手,面色冷然。
眨眼,她娇小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偌大的餐厅,仅剩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林庭延。。。。。。”
兰泽重重的呼气,修长的手指对着他。
“你说说,我该说你什么好?”
“我刚才已经明确告诉过你,我会跟她好好聊,你。。。。何必急在一时?”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也不想这样。”林庭延看了一眼她盘子里几乎没动的食物,懊恼的揪着自己的短发。。。。。。兰泽说得不错,是他太过着急了。
“你先走吧。”
兰泽说完,烦恼地走
出餐厅,抬步上了楼。
看着兰泽也跟着上楼,林庭延孤身留在客厅,阴暗的灯光拉长了他的身影。。。。。。。
合上房门的瞬间,舒歌靠着门,娇小的身子脱线缓缓瘫坐在地板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不断地涌出,打湿了她精致的脸颊。
她双臂紧紧搂着自己,一边放声哭着,视线张望着四周,黑暗侵蚀了她整片世界。
空寂的夜,是她无助又无措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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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飘着淅沥小雨,阴霾的天空,越加的寒冷,整座城市被雾气笼罩着。病房内,陈信旋半靠在病床上,苍白的病态,嘴角却噙着微笑。
时而看看病床边低头削苹果的兰泽,时而望着独自站在窗台凝眸沉思的舒歌。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偶尔还有闪电,雷鸣击破了这份压抑的沉静。
兰泽抬眸,瞥了一眼舒歌,将手里削的苹果递给陈信旋,继而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又重新削了起来。
“她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样子?”陈信旋咬了一口苹果,轻声问道。
“前两天,林庭延过来了家里一趟,吃饭的时候发生点不愉快。”
兰泽停顿了一下,简单地概括了一句,又继续手中的动作。
陈信旋闻言,嗤一声笑起来,苍白的面容扬起一抹轻屑。
“就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就气了两天?舒歌还能再小气一点的。”
“大概是因为,我太过明显的偏向了林庭延。”
“怎么,他还没有死心?”陈信旋挑眉,夹着些许愠怒问道。
“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何来的死心呢?”兰泽抬眸,迎上他的视线,坚定地说道。
“真想打不死的蟑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