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跟你结婚,一起生活。。。。陆闵,要我那样做,我会比死更痛苦,越加不能原谅自己。爱叀頙殩”
“可那不是你的错。”初雪话音刚落,陆闵便接了下来。“我们谁也不想发生那些事情,初雪,拜托你,不要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好不好?”
发生那样的事情,谁也不想。如果当初知道,陈茹默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就是被她打被她骂,他也绝对阻止她跟陈茹默交好。
林初雪笑得凄凉悲哀,倘若她没有去赴陈茹默的约,她就不会被绑走,舒歌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想着,初雪抬眸,哭得红肿的双眼落在舒歌身上。
舒歌弱不禁风的模样,越加刺激了初雪心底的愧疚轺。
“陆闵,我再也没有办法跟你在一起了,你懂不懂?”
良久,林初雪吃力地说道。简短的一句话,几乎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陆闵闻言,短暂的惊诧过后,沉默不语按。
“对不起、”许久,林初雪无力的说道。
他烦躁地扯开领带,嘴角扬起苦涩。
“不要跟我在一起?”忽然,他蹙起眉头。
“是不是,只要不跟我在一起,你就会回来?”
良久,陆闵低沉沙哑地说道。
林初雪大口的喘息着,再没勇气接下陆闵沉着冷静的话。
“陆闵……”
听了陆闵的话,一直安静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林庭延紧张不已,满目担忧地望着他们两人,却又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初雪的一席话,伤的是陆闵,震撼的却是林庭延,他咬牙切齿地在心底暗自发誓,不论如何,绝对不会放过他。还有,当初对初雪动手的人,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把他挖出来。
此刻,男人秉着不同的心思,知晓初雪心事的,只有一个失声失聪的舒歌。
“初雪,你先回来,一切我们再商量。”
林庭延的声音,引来初雪的视线,她看的不是自己的哥哥,而是哭红了眼眶的舒歌。
“舒歌!”
她低低地喊了她的名字,心里知晓,不管她怎么喊,舒歌她什么都听不见。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舒歌听不见她的话,泪水一遍又一遍的从眼眶涌出,她从心底疼惜这个无辜糟害的女孩……葱白的双手奋力的揪着自己的衣衫,尽是无可奈何的挫败。
“初雪,听哥哥的话,先回来再说。”
林庭延看了一眼颓败的陆闵,又顺着她的目光,落在了舒歌身上。
“当初你出事,舒歌至今还在怪责自己没能保护你;如今,倘若你再在她面前纵身跳下,难道你要她一辈子都活在对你的愧疚自责之中?”
林庭延的话,果然让初雪犹豫了。
林初雪视线对向舒歌,看见她眼底的情绪,愧疚的泪水再次打湿了她娇俏的脸庞。
“还有妈妈,当初忽然那样爸爸走了,是因为有我们,她才努力支撑到现在。如果你出事了,你叫她怎么办?……还有,你忘了我们曾经说过的话吗?我们要一起守护好我们的家,保护妈妈。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林初雪听言,想起那年夜晚,一声枪声击碎了宁静的夜晚,她赤着脚跑到传出枪声的地方,那是爸爸的书房。
走到门外,目睹了父亲倒在血泊中……母亲跪在父亲身旁,哭得撕心裂肺。
董事会上,小小年纪的她,目睹股东们是如何为难他们孤儿寡母,而那个慈爱的叔公,却选择了冷眼旁观,甚至不让他们将父亲的真正死因外泄………至今,她都记得。
当时,母亲眼里所有的恨,一点点逐渐融化成无可奈何的绝望。
“妈妈……哥哥……”
“舒歌……”
初雪嘴里一遍遍呢喃着他们,仅剩那一声陆闵,深藏在心。
“陆闵。”
林庭延压低着声音,喊了陆闵一声。
陆闵轻笑,眼底尽是痛苦的无奈。
“回来吧,只要你好好的,要我怎样都可以。”少顷,陆闵轻声说道。
林初雪闻言,又忍不住掉了泪。抬眸望向他身后的哥哥与舒歌。虽然犹豫着,但对上舒歌时的眼眸,却是带着明亮。双手扶着桥栏,拖着沉重的婚纱准备爬上桥。
看着初雪的动作,林庭延与舒歌终于松了口气。
“啊。”
忽然,林初雪不小心踩到了婚纱的裙摆,脚底滑了落空,惊呼一声,整个人挂在了桥梁之上,柔软无骨的小手及时扶住了栏杆,以至于还未堕入江中。
“初雪。”
“初雪,抓稳我。”
陆闵反应过来,急速冲了上去,及时拉住了林初雪的一只手。陆闵供着腰,拼了力气的抓紧林初雪的手不放。
林初雪忐忑着,肩膀手臂发了酸,整个人正一点点的下坠。
林庭延紧张的上前,帮着陆闵拉住了初雪的另一只手。
身后的舒歌,看见林初雪滑到的一刻,吓得魂飞魄散……
“抓稳了,不要松手。”
林初雪整个人悬挂在半空,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江面,连忙抽回视线紧闭着双眼。
“陆闵!”
“哥哥……”
林初雪望着他奋力地拉住自己,心口再次痛得难受。
“初雪,坚持住。”
少顷,两个男人的努力,还有几个陌生人一起帮忙,总算将初雪拉了上来。
林初雪整个人软在地上,两个男人站在旁边喘气。舒歌反应过来,缓缓地蹲在初雪面前,冰凉的手,拉着她,颤抖着唇瓣忍不住再次落了泪。
“舒歌……”林初雪沙哑的喊了她一声。
两个女人相拥在一起,细细碎碎的哭泣声,隐隐传来………
两个男人望着她们,沉重的心情,均忍不住红了眼眶。
——
林公馆,客厅杵立着几条身影,因为婚礼的事情,林安华回来便发了脾气,所有人都沉重着心情,除了林荣晟。
面对父亲的怒火,林荣晟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反而心里侥幸着墨镜男办事没有被人发现,继而沾沾自喜,从容不迫的站在何美娴身后。
殊不知,他所有表情的变化,都被唐棠纳入眼底。而兰泽,站在客厅不远处的角落,凝视着一切。虽然对今天婚礼突兀的意外而感到疑惑,但此刻他们满心担忧的,不适着急揪出幕后人,而是至今还没有消息的初雪。
林安华坐在客厅主位,抿着唇,沉着脸,两边腮子被气得鼓鼓。拐杖杵在面前。骨节分明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毕现,肃厉的眼神瞟了一眼林荣晟,想到今日婚礼的事情,他越加气得怒火攻心。
“姥姥,您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唐棠忽然走到了何美娴身旁,满目关心的建议道。从宴厅一路回到林公馆,她的过分冷静,让他心头颤颤不安。
何美娴抬眸,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一会儿,又垂低了眸光,望着沉色的毛毯,也没有听从唐棠的建议坐下。
何美娴的态度,向来细心聪明的唐棠又怎会不知。他心里越加气愤林荣晟,做出那样丧尽天良的事情……可转念又想,曾经的自己,何尝不是和林荣晟一样,走了歪路,做了许多错事呢。
“我知道您很担心初雪小姨,可是,没有消息的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是吗?”
过了一会儿,唐棠无视何美娴冷淡的态度,再次出言安慰道。
他话刚落,林荣晟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眼里填满轻屑。
“先坐下吧,舅舅舅妈还有陆闵他们都在
,我相信小姨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回来。”唐棠说着,不顾何美娴诧异的目光,扶着她坐下。同时,也没有错过自家外公那轻藐的冷哼。
何美娴深叹一声,终于给了反应。宽慰的拍了拍唐棠的手背,对着他点点头。心里除了对林荣晟浓浓的恨意之外,又是纠结着对唐棠的态度。
有错的是大人,她又怎能扯到孩子身上呢?想着,何美娴抬眸,对着陆闵,眼里复杂的纠结。
“咳咳咳……”
忽然,主位上的林安华猛的咳嗽起来。
稳稳的牵手,伤痛也没关系【03】
“爸。爱耨朾碣”
何美娴跟唐棠相视,刚站起身,林荣晟已经一个箭步抢先在他们前面,冲了上去,半跪在林安华面前,脸上写满了担忧。
“咳咳!!”
林安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次咳嗽起来,原本难看的面容揪成一块,涨沉了颜色,狰狞得有些吓人。
“爸,唐棠,快点去喊医生过来。轺”
林荣晟一边轻拍林安华的后背,一边对着唐棠交代。
唐棠点头,转了身正准备踏出脚步。
“不用了。暗”
连着一阵咳嗽声,林安华喘着气,对着唐棠罢了罢手。
“可是爸,您咳嗽得这样厉害。。。。。。”
望着父亲苍白的脸色,林荣晟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担心了起来。
只是他眉宇间透着一股复杂,又有些害怕。如果父亲这个时候过世了,那还能有谁帮他扳倒林庭延,助他登上林氏执行长的位置?
想着,林荣晟的脸色忽然沉了起来。
“我说不用那就是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难道你还能比我清楚?哼!”
林安华厉声训斥道,说着的同时,冷冷地扫了一眼自家儿子,带着严厉的警告,又夹着几分轻蔑的冷哼。
在商场上游走沉浮多年的林安华,林荣晟的那点心思,哪里能逃过他的眼。
听见父亲厉声的话,林荣晟无言地垂下头。
这一次,林荣晟明显的理解到了父亲的意思,刚才表露在外残留的愉悦总算一点点的收敛起来,继而沉重的复杂起来。
“还杵在那做什么?这都已经过了快四个小时了,他们几个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们难道都不担心的?”
过了一会儿,林安华再度开口,说话的同时,用力踹了林荣晟一脚。
林荣晟猝不及防,险些摔倒在地。
“爸。”林荣晟郁闷,心底有些气愤,父亲竟然一点脸面都不给自己,可他只是在自己心里不满而已。因为对他动手的人,是掌握了他成功与否的人,故而发作不得。
“我也想知道点消息,可问题是电/话能通才是。”
何美娴听了他的话,瞬间起不来好脸色,有些气愤的坐下沙发,谁也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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