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初雪闻言,回过脸望着他。
“那个。。。。。。无意听见阿信哥哥跟人聊电/话。”在他的注视下,林初雪只好将事情的原委全部重复了一遍。
说完之后,对着兰泽,她整个人都
松了一口气。
兰泽听完,深深的叹息,眸里写满了无奈。
“看来,陈信旋是第一个知晓她事情的人了、”
“嗯。”
林初雪认同的点头。
“我听说,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隔一段时间就有人将她的近况捎给阿信哥哥。所以,即便他知道,也没什么惊奇的。”
“那肖洒呢,她知道阿信都知道那些事情吗?”
“你这个问题还真是问到我了。”
林初雪耸耸肩,一脸无奈的回到。
“答不上来。”
“走吧,应该也聊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看看。”
兰泽用力抿紧唇,泛白的手指在口袋里紧握成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一会儿看见肖洒,应该如何面对。。。。。。。
“无奈。”
林初雪低吟了一声,而后跟着兰泽的脚步。
——
回到病房的时候,肖洒已经离开,独留下舒歌一个人,望着桌面上那杯早已冷却的清茶发呆。
“她走了?”
林初雪跟着坐到她身旁,轻言问道。
舒歌回过神抬眸,望着兰泽,又看了初雪一眼,沉默的点头。
“她,似乎有些误会。”
过了一会儿,舒歌开口补充道。
“误会什么?”
林初雪蹙眉,疑惑的目光投向兰泽。
“该不会是误会我跟兰泽吧?”
以着肖洒那个骄傲的性子,几度看见自己跟兰泽出双入对的,难免会有想法。加上她以前对兰泽的情义,是众所周知的。。。。。“她该不会以为,兰泽跟我在一起了吧?”
想到,林初雪脸色忽然变得难看。
“应该不至于吧,她知道我眼光没这么差。”
兰泽弯起嘴角,笑。跟着开口取笑道。
林初雪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是,我这双破鞋,估计连瞎子都看不上眼。。。。。。”末了,她冷不丁地自嘲一番。
“初雪。。。。。”
她话音刚落,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兰泽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开口。舒歌则轻喊了她一声,对着她摇了摇头。
“抱歉,我。。。。。玩笑开过了。”
看着舒歌的眼神,初雪才尴尬着对兰泽道了声歉。
“该道歉的人是我,是我失言在先。”
兰泽抬眸,望着初雪,俊彦上写满了愧疚。
“都是好朋友。”
舒歌拉着初雪的手,抿唇笑道。
初雪望着兰泽,正欲再度开口,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少顷,林庭延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衣裳跟短发上,还携着零星的雪花。
“又下雪了?”
林初雪连忙站起身,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袋子,沉甸甸的,叫她有些吃力。她转过脸,望着舒歌:“不用看,一定是你的杰作!”
林庭延噙着笑,瞥了一眼她刚接走的袋子。
“她最近喜欢上吃橙子,也不怕天冷,于是就多买了些,免得没有的时候又吵着。”
“中国好丈夫么!”
兰泽慵懒的转过身来,玩味地笑道。
“怎么,我吃个橙子,你还有话说了是不是?”
舒歌挑眉,瞪着他咬牙切齿道。
“哪敢。”林庭延将大衣褪下,拍了拍衣裳上的雪花,跟着走到她身旁坐下,长臂理所当然地搭在她肩膀上,将她圈住。
舒歌白了他一眼,刚想要挣开,
却被他牢牢的禁住,动弹不得。
林初雪瞪了他一眼,转身将东西放在柜子上。
“敢情我刚才就成了你甩手的对象了。”
她跟着了过去,不满的瞪了一眼自家哥哥。
谁知,林庭延并未理会她,将舒歌手放在腿前,专心地为她按摩,也不顾舒歌尴尬的挣扎。兰泽凝眸望着舒歌的那一双手,久久的,走了神。
“阿泽,我们走呗,免得看着眼晕。”
良久,林初雪实在受不住,心中哀嚎,每次过来都是看着他们两个恩爱甜蜜的画面¨wén rén shū wū¨,摆明了是刺激她的。。。。。
兰泽闻言,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笑,随后真的站起身。
“我们先走了,免得眼晕。”
说完,不等他们回话,便跟着林初雪大步朝着病房门口走去。
“哎。。。。”
舒歌望着他们的背影,泛红的小脸写满了无奈。
而后,她转过脸,一双大眼喷了火的瞪着林庭延。
“你。。。。。。”
她想说什么,但又不记得自己要说什么。。。。。于是,只能气结着说不上话来,干瞪着眼对他。
林庭延始终保持着刚才的微笑,当指尖触碰到她掌心的疤痕时,心头没有咯噔一下,扎疼。
——
车子缓慢的在公路上前行,兰泽凝眸望着前方,专注的把握方向盘。紧抿的唇瓣,从走出舒歌病房的时候,就没有再开过口说话。
“怎么了?一路上都沉默寡言的,还在为我刚才的话生气呐?”
林初雪从窗外抽回视线,望着兰泽,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没有,我在想。。。。。舒歌的双手。”
良久,车子拐了一个弯,兰泽才闷声开口。
“她的双手不是好好的么?”
“日常活动是没什么问题,但如果重新拉大提琴的话。。。。。。”
兰泽说着,忽然停顿了下来。
那一双手受伤的程度,怕是再也不能拉琴了吧。。。。。。他记得,当初军医院的副院长告诉他的是这个答案。
后来,时间久了,他也就没有再继续纠结了。
因为那个时候,舒歌已经决定把大提琴拿出去拍卖,从此不再碰琴。“你想舒歌重新再拉大提琴?”
林初雪望着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不止是我,相信你哥哥也是这样想的。”
少顷,车子驶入了颐和山庄别院小道,兰泽抬眼望着两旁明亮的路灯,悠悠地开口道。不久前在医院,他那样认真地为她按摩,按的每一处位置都是有讲究的穴位,想来是跟医生特别学习过,不然他也不会这样动手。
于是,从出病房的一刻,他就在揣测林庭延的想法。
“我哥他。。。。。”
“只有舞台上拉大提琴的舒歌,才是最明亮动人的。”
“可是她的那双手,还有可能再触琴弦吗?”
林初雪闻言,毫不犹豫地提出自己的疑问。
当初她受辱,思绪浑浊不清之际,只记得工厂内回荡的那一声凄厉惨叫声。直到纽约清醒过来的时候,林初雪才知道,那是她双手活生生被陈茹默尖锐的高跟鞋穿透而发出的声音。
当看见她手上疤痕的一刻,初雪一时没忍住泪水,忽然在她面前哭了起来。
从那陈旧的伤口,她已然能猜到,钻心刺骨的痛楚,她当时还忍着浑身的疼痛,将她匿在了芦荟丛,自己去引开他们,最后还堕入海中。。。。。。每每想起,初雪心中愧疚不已。
“阿泽,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良久,林初雪湿着嗓子,沙哑地问道。
“这也正是我
考虑的。”
兰泽说完,吱呀一声,车子停在了宅院大门外。
车子停下来,他们却没有着急下车,林初雪眼里大转着泪水,满脑子都是舒歌受伤时的模样。顷刻之间,她忽然觉得自己失去的不算太多了。
舒歌失去的,是一双艺术家的手,还有最心爱孩子的生命。
而她,只是失去了一个陆闵而已。。。。。。。相比起舒歌,她这些真的不算什么。
“你先回去吧,我晚些时间,再问问你哥哥的想法。”
沉默思考了许久,兰泽抬头对着初雪说道。
“阿泽,我们是不是应该再问问舒歌的想法?”
初雪忽然抬头面对着他,神色凝重。
“嗯,等她出院再说吧。”
兰泽说着,整个人禁不住往后靠,以此缓轻脑海中压抑沉重的思绪。
初雪望着他疲惫的模样,轻弩了嘴角,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其实她想问关于陆闵的事情,只是看着他现在这样烦乱,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或者,这个时候,自己还是少给他添麻烦就好了。
至于陆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先回去了,你待会回去的时候,开车小心些。”
初雪对着兰泽交代一声,推开车门下了车。
“好。”
在她关上车门之际,兰泽柔声应了一句。
林初雪扯了扯嘴角,重重地关上车门,转身朝着宅院走去。
看着林初雪进屋,许久,兰泽才发动车子离开。
——
林初雪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家门,刚把大衣挂在衣架上,转头便看见母亲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面色凝重。
“妈妈。”
初雪轻喊了一声,换了鞋子走了过去。
何美娴想事情出神,连着初雪喊她也没有留意。
“妈妈。”
见她没有反应,林初雪再度喊了她一声。
“哦,小雪回来了。”
何美娴闻声,连忙回过神来,展露出尴尬的微笑,眼里闪躲开林初雪投来疑惑的目光。
“怎么穿得这样单薄。”
林初雪正欲开口问她,低眸看见她单薄的衣衫,不禁拧眉有些责备的语气。
“没事,屋里很暖和。”
何美娴噙着微笑,拉着初雪到身旁坐下。
“小雪,去医院看过舒歌了?”
“嗯,恢复得挺好的,声音也不如刚开口时那样沙了,听哥哥说,下星期做完全身检查,就可以出院了。”
听了女儿的话,何美娴连连点头,眼泪流露出宽慰。
何美娴脸上透着尴尬的笑容。虽然说,舒歌手术她那天匆忙赶了回来,但是从她醒过来的时候开始,何美娴便再也没敢出现在医院。偶尔几次,也只是准备好炖汤营养品让初雪送过去。
因为陈秀雅的事情,她跟舒歌如今的关系,是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了。
想着,何美娴深深的叹息一声。
此刻的她,只希望,她能够好好休息,养好身子。还有就是,别在因为自己当年的错误,而推开林庭延了。
“妈,你放心吧,舒歌她真的恢复得很好,还有哥哥在那,日夜寸步不离的宝贝着,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看着母亲终日愁眉叹气,林初雪心里都觉得难受。可是对于她跟舒歌的事情,她也不好去开口。这件事情,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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