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燕青之圣光杯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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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燕青之圣光杯传奇-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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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佑威道:“阵法一般用于防御,先防后攻,防中有攻,至于能让军力提高多少,还要看摆阵的地势和军士本身的战斗力…”

  “那你看我承德精锐营的军士若用此阵,可否敌得了十万众?”史良玉不想听他喋喋不休,只想直接知道答案。

  “我承德精锐营将士勇猛无比,若操练此阵,不说敌得了十万众,总可敌八、九万。”胡佑威语气一下变得十分坚决,他知道史良玉就爱听人说他治兵有术,他的精锐营天下无敌。

  “好,即如此,我命你从明日起操练圣光阵。”史良玉说着又转向燕青道:“燕青,我现在封你为管营参军,协助胡佑威一同练阵。”

  燕青道:“谢史将军抬举,只是在下几日后需返回金国。”

  “这圣光阵是你带来的,你如何能去?”

  “胡将军精通阵法,操练圣光阵可以完全交托于他,而我潜回金国,不动声色,作为内应,可随时通报军情变化。我若不回去,只恐金军主帅完颜昌生疑…”

  史良玉想了想,若燕青所述是假,他白捡一个精妙阵法已不算吃亏;若他所述是真,到时出不出兵抗金,那是朝廷的事儿,朝廷不给他下令,不给他增兵,他就按兵不动,好像怎么样都没什么损失。

  想罢多时,他向燕青道:“我即许了你管营参军之职,你从现在起便是我的参军。这三日你与胡佑威一起操练圣光阵,三日后你潜入金营,作为内应,但到了两军交战时,你需回到我军阵中。”

  燕青跪身道:“末将领命。”他接着道:“辽金交界的‘天回谷’乃金兵必经之处,我料金兵发兵后三日即到。“天回谷”地势易守难攻,正适合排阵。若朝廷下令出兵,将军出奇兵于三月二十三日之前至天回谷,对金兵以逸待劳,必获全胜。若金兵接近天回谷,我必发一信号,并前来抗敌。”

  “你发什么样的信号?”

  “漫天星,将军但见天回谷西面十里之外有漫天流星升起即是敌兵将至的信号。”

  “好,一言为定!”史良玉爽声答道。

  燕青见史良玉终于听信了他,禁不住舒了一口气,暗道:“果然史良玉还算有良知,自己没看走眼。”

  …

天道(二)
转眼天光放长,冰雪融化,杏红着枝,北国春意渐浓。

  三月二十二日中都城几条主街戒防,行人皆绕道而过。金国皇族、贵族高官一早俱出宫、出府,往城西尽端的“娲台”祭天。

  娲台为一巨大的方形祭台,此日彩旗招展,烟腾雾绕,禁军层层护卫。

  晨时三刻,祭天开始,但见钟鼓齐鸣,礼乐奏响,有祭师在祭台中高声念道祭文,又有人在祭台周围杀牛宰羊,燃脂焚香,好不热闹。

  待祭师行完礼数,祭台右角忽传出一阵淙淙的琴声,那声响清亮凝重,透着空灵肃穆,揉着天清地和,如行山颠水涯之上,似朝露春雨从天而泻,让人在经历繁冗祭礼后精神为之一爽, 随即气息和平,不知觉有清风明月之感。

  燕青精通音律,听那琴声心中直叫好,这琴声清婉中含混沌大气,弹琴指法中的揉、绰、注、撞、走、飞、推都用到了及至,抚琴者心归知止,与神合灵,与道合悟,已然物我相忘。“妙啊,妙啊,此曲只应天上有!”燕青心中惊叹,竟听痴了。

  不知何时周围响起一片唏嘘声,燕青从那琴乐的意境中顿回,听身边人在议论这奏琴者是李师师,她技艺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到金国水土不服,竟失了颜色…

  燕青早知是师师奏琴,他听过她奏琴,他见她第一面起就从她的琴声中领略了她不同凡女的智慧通达,并由此倾心。但今日他又从她的琴声中听出一番凌云之气,这种气度浩然坦荡,令人神往之余又不禁有些愧然。燕青忽然觉得他好像对师师并不完全了解,她在他面前娇柔委婉只是因为对他有情,但她的心灵深处有一方他看不透的领地,她身上仿佛有也有一团他猜不透的迷。

  远处李师师奏毕,抱琴而去。燕青望她背影有些迷乱。“师师,这些时日你是怎么过的?是你变得像个迷还是我越来越糊涂?”他在心中喃喃自语。

  完颜宗瀚望李师师的背影也若有所思,他突然对身边的一位侍官低语,那侍官点了点头,退身而去。

  侍官悄然而行,绕到祭台的右侧,他乘人不注意正欲潜身向李师师而去,忽被宛赫叫住:“密兑儿,你怎么上这儿来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密兑儿忙止步,躬身道:“皇上说太后为今日祭典操心了,特遣奴才来问个安,并送来一幅玉佩。”他说着将双手玉佩举起。

  宛赫瞟了他一眼道:“既是向我问安,怎么却向着别人去?好像这玉佩本来也不是要送给我的,你这样做岂不是违了圣意?”

  “这,太后,皇上的意思是…”密兑儿一下不知说什么好,完颜宗瀚向他交代了,这玉佩要悄悄送给李师师,不要张扬,刚才他明明见完赫太后转身向另一边去了,怎么她背后像长了眼睛?

  宛赫冷笑道:“皇上是什么意思你都弄不清楚,还当什么差呀?这玉佩我收下了,你回差去吧。”

  密兑儿喏喏退身下去,宛赫轻轻长叹一声,但叹声未定,耳旁又有一声音响起:“拜见太后。”

  宛赫抬眼,觉得眼前的人看着面熟,便问:“你是何人?”

  “在下是四王爷府中的张闲。”

  “张闲?”宛赫想起来了,完颜昌府上是有这么一个中原人,好像昌儿还挺看中他,但他此时现身是为何事?

  未及宛赫开口,燕青恭声道:“王爷差在下来是向太后问安,王爷念及太后爱听琴,特送送太后一幅中原觅得的上好琴弦,以兹太后身边的抚琴人能更好地奏琴伺候太后”燕青说着向宛赫递上一个锦盒。

  宛赫望着锦盒,眉头轻皱,她听懂了,她的昌儿是变着花样向李师师赠物,手段倒是比她的皇儿要高一筹,这李师师有那么了得吗?才露一露脸,便让她两个儿子争着来送东西,看来这女人即使红颜没了,也照样是祸水,该怎么打发她呢?

  宛赫犹疑间,燕青向李师师暗送了一个眼神,李师师心领神会,向宛赫走去,在她面前跪身道:“太后,小女子忽感身子不适,可否先行回宫?”

  宛赫“哦”了一声,心思转动:“她想离开这儿?难道她看出我的不安?这女人真是玲珑会意之人,知道自己在这儿惹麻烦。也罢,她早点在这儿消失也早点让我那两个痴儿少东张西望。”宛赫微点了一下头,向身边两个随从做了一个手势。

  李师师跟着两名随从出去,她背对祭台,悠然而去,青天煦日下留一剪曼妙背影,令人遐想无限。

  宛赫盯那背影,眼色森然,心中突生悔意:“这女人是祸水,是祸水!她怎么将她留在身边?她怎么让她这活到了今天?”她向身后一贴身侍卫使了个眼神,那侍卫点头即去。

  中都戌芴街,人迹皆无,戌芴街和周围几条街道都属戒防的街道,皇族的祭天礼不结束,百姓便不能上街,也无心上街。春日午后的暖阳照着肃静的街道,街中只缓缓行着一小轿。

  李师师此时坐在轿中,焦作不安。她不断掀起轿帘张望,燕青呢?他怎么还没来?再往前行一段就要看到皇宫了,那是囚禁她的监牢,她岂能再回去?

  正思索间,猛然轿身一沉,翻落在地,她惊呼一声,被弹出轿外,未等落地忽觉一只手臂托住她的腰间,那手臂一卷,将她带到几步之外。

  她头晕目眩,周围什么也看不到,只嗅到一丝她熟悉的箫肃之气,便止不住狂喜,紧紧将那手臂抱住。那手臂携着她在空中翻了两番,待她立身定睛下来才发现自己依在燕青的肩上,她欣喜地望着他,却见他瞟都不瞟她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她顺他的目光看去,不禁心头一收,打了个寒战。

  几步之之处站着个人,右手持利剑,左手按在咽喉上,眼睛鼓出,直愣愣地望着燕青,满脸充满惊恐; 痛苦; 不解; 不甘…好像不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不相信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怎么他面前的对手会出手这么快?快得不及还手,快得不可思议,快得让他来不及接受死亡!

  那人睁着眼慢慢倒下,左手松开,李师师这才发现他咽喉上中一只弓弩,那弓弩几乎没入他的颈项中。几步之外那两个抬轿的随从也倒在地上,身上各中一弓弩。

  “你杀了他们?”她第一次见这样场面,忍不住惊战。

  “他们要杀你,我岂能让他们得手?”他说着走向那三具尸首,将三只弓弩从他们尸身上取出,又用那把剑在这几具尸首的伤口处戳了几下。

  李师师有些不解,问道:“他们已经死了,你何必还用剑砍杀?”

  “我是不想让人看出他们都是中了川弓弩死的,江湖上能在瞬间连发三只弓弩的人不多,恐怕别人猜出是我,所以在他们伤口上再砍几道剑伤,就分辩不出了。”

  “唉”李师师长叹一声,心道:“江湖险恶,以往只听说过,此刻算是见识了,真残酷之极。燕青若不是武功心机过人,哪活得到今天?”她见惯了他温文尔雅的模样,今日第一次见他出手相博,瞬间取三人的性命, 不免惊忧相杂。

  他收好弓弩,伸手去扶她,忽感到她的身体在颤抖,一下明白过来,立刻神色放柔道:“是不是吓到你了,害怕吗?”

  “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她努力向他轻笑一下,逐渐镇定下来。

  他想起她原来在烟雨楼衣食无忧,风花雪夜的生活,禁不住叹了声:“唉,你跟我这个江湖浪子在一起,难免要见血腥,真的什么都不怕吗?”

  她轻抚他的胸口,柔声道“真的不怕,和你在一起只有欢喜,顾不上怕了。”

  她这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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