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两个回来了?没有死?”郝行听到小猴子报信之后,跌坐到了榻上。
小猴子看到郝行脸色突然就变的煞白,心下十分的奇怪。“大哥。你在说什么?什么他们还没有死?”
“我是说他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详细地说一说。”郝行深呼吸着,努力使自己激动烦乱的心情平静下来。
“是这样的。我在来的路上,看到了茉莉和天涯望月两个人。天涯望月满头大汗地背着茉莉,好像走了远路似的。大哥。昨天,茉莉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吗?怎么会和天涯望月在一起呀?——”
“啪”一耳光,打断了小猴子的问号。小猴子怔怔地望着满脸铁青的郝行。
郝行心潮起伏,经过昨天的变故,自己的形相会不会在茉莉心里大打折扣?“茉莉和那个死小子情况怎么样?”
小猴子最善察言观色,十分贴切地回答道:“看样子她们,她们——”
“直说无妨。”郝行胸口猛然地起伏着。
小猴子往后退却一步,怕自己说出来又无辜地挨一耳光,“看样子她们很亲热。”
“有没有乡亲们看到?”
“我不知道。应该有吧!我看到她们时,乡亲们正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呢!”小猴子想想茉莉衣衫不整的样子,再看一看郝行现在的样子,以及茉莉对天涯望月态度的变化,心里充满了疑问,但是没有人回答他。
“行儿?你昨天后半夜才回来,不好好睡一会儿。怎么现在就起来了?小猴儿?你什么时候钻进来的?快出去快出去。别打扰行儿休息。”郝行的母亲郝史氏走了进来,看到小猴子正在和郝行说话,心里不快。
“这——”小猴子眼望着郝行,只见郝行迅速给了他一个眼色,小猴子会意地走了。“好的。我这就走婶子。让郝大哥好好睡一觉吧!”心里奇怪,昨天半夜就回来了?郝行不是和茉莉在一起吗?茉莉现在才回来呀!这件事愈来愈有意思了。
镇北的古堡废墟处,十来个少年人百无聊赖地样子,三五成群聚到一起,小猴子站在废墟的大门处不时朝小镇的方向张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突然小猴子脸上露出喜色,回头大喊:“来了。”
郝行来了,换了一身儿精致的行头,更加显的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大哥。到底怎么回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儿?”一群人见长郝德来,都涌了过来。他们刚才听小猴子说了下大致的经过,虽然有些小猴子不知情,但小猴子也按常理揣度了几种情况,以供大家参考。
郝行满脸的戾气,眼睛一一掠过众人,只把众人看的心底发怵。“昨天的情形想来小猴子他们三个也跟你们说了。天涯望月像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之后,我们五个走开了。后来我们决定分组下山,赛赛脚力。”又浏览了一周。
“谁想在半路上,我和茉莉突然被天涯望月那小子拦住了。他施妖法把我和茉莉擒住,还欲对茉莉非礼。说来惭愧,我拼尽全力都没能敌过天涯望月。谁会想到他有了妖法仗身之后,就变的那么厉害呢?”
大家伙儿听到天涯望月欲对茉莉非礼的时候,已然群情激奋。其实他们一个个心里都暗恋茉莉,只是谁都不说罢了。将心比心,想来天涯望月也如此。是以对天涯望月非礼茉莉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怀疑。“他奶奶的,竟敢非礼茉莉。我们找他去。他有妖法?我就不信他当着咱们这么多人他还敢施什么妖法。走,我们找他去。”
原本郝行还精心准备了好大一段话的,谁想才说了不到几句,就挑的这帮没脑子的家伙一个个激奋异常,那段话自然也就用不上了。“好。我们这就抓他去。别让天涯望月给茉莉再施什么妖法。坏了茉莉的贞洁可就大大不妙了。”
说着,人头涌涌,这十来个空有一腔血性的少年已回头奔向了小镇。
天涯望月送茉莉回家。苏李氏见女儿衣衫不整,像受了什么重伤似的,连忙就要去喊茉莉的父亲回来。茉莉拦住母亲道:“我没有什么事的。只是冻的一夜,受了些风寒。”
苏李氏面带怀疑地望着天涯望月,又看看女儿,心里愈发不舒服,忍不住轻声出口数落道:“望月呀!茉莉是你订了亲的媳妇儿。她迟早要过门儿的,你着什么急呀?”
茉莉拽拽母亲的衣袖,玉脸红晕,细声道:“娘。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要不是望月救我,女儿早就落入虎吻了。”说着,已连连给天涯望月施眼色。
天涯望月原本不笨,看到眼色,借口回家去了。
苏李氏听女儿讲起昨夜的事情,脸色愈发变的铁青,咬碎贝齿,攥紧了拳手狠狠地砸到了茶几上,气休休地道:“我非要郝行那小子好看。敢对我女儿这样。”起身就要去找郝行。
躺在床上的茉莉连忙起身喊住母亲:“娘。你还想不想让女儿活了?”
汉时封建礼教虽然没有宋朝朱程之后那样禁锢,但一个女人遭侮辱也是一件极为丢祖宗脸的事情。茉莉一句话把苏李氏惊醒了,自己这么冲出去大吵大闹,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的女儿。
“何况,何况他又并没有把我怎么样。”茉莉现在满脑的都是天涯望月,这才算是初尝爱恋的滋味。爱情之中的儿女,总是会把世界看的无比美好。现在郝德德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面目可憎了。
苏李氏走回来重新扶女儿躺好,为她掖好薄被,坐到榻沿上,侧身仔细地打量着女儿茉莉,伸手为她捋了捋颊边的长发,语重心长地道:“茉莉。以前你和郝行胡混,为娘的并没有说你什么。现在你老大不小了,已过了插笄的年龄。要不是你爹觉的望月那孩子打小就身子骨弱,怕他——呃,想让你在家里多待几年,早就把你嫁到天涯家了。以前就算了,现在既然发生这种事,你就该长点记性。从今天开始你要时刻记住,你是和望月订过亲的,你迟早是望月的人。咱们苏家视辈来从来没有出过败坏门风的人,以后不许你和那个狗家的杂种来往。”
其实这些不用苏李氏说,经此一变,茉莉对两人的感观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满脑子都是天涯望月,和自己两臂揽住他火烫的脖颈,嗅着他发味那分甜丝丝的感觉。想着想着,茉莉满脸都是甜蜜,下意识地就瞧着帐子顶笑了,分明一个初尝恋爱滋味的小儿女。
“为娘说的有什么好笑的?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为娘的说话?你个死丫头。真是气死我了。”苏李氏见自己废了半天的口舌,女儿脸笑的开了花似的,一双眼睛看似是打量着床顶的帐子,其实不知道神魂飞到了哪儿去。
茉莉想着天涯望月的同时,天涯望月也在想着茉莉,一晚上没睡,还从碧霞峰把茉莉背了回来,三十多里地的路,他竟然一点儿也不累。
经过这三十多里地的路,天涯望月终于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巨大变化。天涯望月就像飞起来一样,背上的茉莉揽的紧紧的。天涯望月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把原因归结了那位神仙道长传授自己的‘六禽戏’和那块神奇的玉珏之上。
天涯望月可以清晰地看到天机珏给他的那几副画面,上边写满了修炼的法诀精要,简直要把单纯的天涯望月带到一片更加广阔无边的天地。
天涯望月正满脑子的茉莉,神仙道长和修炼的法诀精要,突然听到“砰”一声,觉的后脑剧疼,眼前一黑,就缓缓地软向了地上。其实他早听到后边有人声的,只不过当路上行人你来我往,天涯望月没有往心里去罢了。
大壮拿着木棒站在天涯望月身后,满脸的得色。旁边站着小猴子,他手一招,又从后边胡同里过来几个少年,拿麻袋的拿麻袋,推着平车的推平车。
“快。别让人看见,把他装起来,推到土堡。”
土堡就是镇北那个古堡废墟,传说以前那里曾经是一个王国,后边不知怎么回事就灭亡了。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久远到镇上胡子最白的百岁期颐老人都说不清楚。
一盆凉水泼到被十几条麻绳捆扎起来的天涯望月头上,天涯望月幽幽转醒。他看到了一张他素来极度恐惧的脸,心里没来由一凛。
“天涯望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弄到这里吗?”郝行满脸的不屑,就像看着一条狗。
天涯望月懵懂中点了点头,像又醒悟了什么,又连忙摇了摇头。
大壮不耐烦地道:“大哥。还跟他废话什么?先让我教训他一顿再说。”
郝德也怕天涯望月说出他的昨夜的狗德行,点了点头。“打他可以,不许弄死他。我还有话要问他呢。”
“放心吧!”大壮满脸的横肉,笑起来就像一个土匪,当先走向地上的天涯望月。
二耙子怪声怪气地道:“怎么少得了我呢?”也扑了上去。
顿时雨点般的拳脚密实地落到天涯望月身上,虽然疼痛,但天涯望月只觉的并不像以前那般难挨。这都是天涯望月身上的仙气之功,如果天涯望月修练天机珏给他的磐橐宫密法的话,有了护体真气,哪里还会把尘世间的拳脚放在眼里?现在天涯望月自然不行了,拳脚加身,他还是感到非常疼痛的。
“妈的!还挺能忍!老子我看你怎么忍?”大壮看不到天涯望月哀声讨饶的模样,没有成就感,骂了一句,顺手就拖出那条闷棍,狠狠地在天涯望月身上抽了起来。
“啪”一声响,抽的天涯望月顿时就惨叫声声:“啊——!”
“看你还敢不敢非礼茉莉!还敢不敢跟我们大哥抢女人!妈的!三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了。”二耙子也顺手捡了块石块,在天涯望月身上狠狠地砸了起来。
他们打惯了天涯望月,对天涯望月的身体知根知底,知道这样打不坏天涯望月的。
郝行坐在椅子上,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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