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问你的身份!”白玉堂问。
“这还须用问么?能被人招之来挥之去的女子,自然来自青楼。”那女人回答。
果然不出所料,白玉堂看了看展昭,见他依旧皱眉继续再问:“你们这里的青楼女子都这般胆大?”
“这里离边关不远,经常往来兵将。什么刀啊剑啊的见的多了自然就不怕了。”那女人如是回答。
白玉堂还想再问,却也找不出疑点。故此一挥手,“你下去吧!”
“二位大人不用小女子服侍?”依然是一脸笑容,没有惊讶也没有其他。
“替我们谢谢你家大人美意。就说我二人无福消受。”若再说下去,这猫儿的眼怕是都快瞪出来了。
“既然如此,小女子告辞。”说完,她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我说猫儿,你干瞪着我做什么?”白玉堂倒了杯茶递给展昭。
展昭扭头,“我劝你还是别喝她送来的东西!”
“又吃醋啦?”白玉堂再上前一步。
展昭回眼瞪他,“谁像你这般无聊!你难道就不觉得可疑么?”
“所以我才问了她身份。”白玉堂反回桌边将茶杯放下。“可是她回答的没有丝毫破绽。”
“总之我觉得这个女人不那么简单。我得去看看法愿大师和金佛。”说着展昭提剑推开房门。
“我跟你同去!”展昭去何处,他便跟去何处。更何况那女人虽然他问不出毛病,但也不能不让他心中警惕。
来到法愿大师房门前,正听到里面交谈之声。
“杨将军,这一路之上老衲见你面带难色,可是有心事?”声音浑厚,虽苍老了些但却很是有力。
就听杨宗保回:“这些年来,我经常往返这条路。每来回一次就得见一地尸骸,如今再走,旧事在心,只是有些感触罢了。”
法愿大师叹道:“佛法随广,却度不了无缘之人。老衲只能愿亡者都能入西方,登极乐。”
白玉堂与展昭面面相视,然后一同返回了房间。
“难怪杨大哥一路之上都少言少笑。”展昭将巨阙放在床上叹了一句。
白玉堂点了点头。“像他这样阵前杀敌,两国对垒的将军,这种事儿自然难免。”
“看来今天杨大哥会亲自守着金佛。不过我还是不放心,晚上我看我们还是守在门前左右为好。”
“听你的。既然如此现在就休息一下吧。”说完白玉堂走过去抱住展昭的肩膀。“猫儿,我真想快点到西夏国都。”
“为什么?”展昭问。
“这一路之上跟了这么多和尚,什么都不能做。可真真是苦煞了五爷。到了那里他们住进寺庙,我们住在使馆,那样就方便的多了!”白玉堂随后将嘴唇贴在展昭的腮边再道:“猫儿,我好想……”
展昭的脸已如天暮绯红,“玉堂,你这是怎么了?”这一路之上他们的确是为保驾未曾做过什么。可他白玉堂还从未有过如此言语。而且方才分明出现可疑之人,他怎么能现在说这些话?
“你不想么?”他能感觉到展昭的身子没有一丝拒绝的意思。就连打在自己身上呼吸都和自己一样,略显的粗了些。
“不对!玉堂,这不对!”身体里有一股热流在窜,并一点点扩大着。他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但如今玉堂只是抱着自己,并未做过什么。这感觉来的绝对不妥。
而此时白玉堂也觉察出异样,连忙放开展昭。“妈的!中招了!”分明方才自己没有任何心思,可是怎么徒然回到房中就有了这个念头?更何况这感觉来的来怪,两人未曾触碰身体就有了反应,若没中药实不可能。
二人连忙坐定运功,果然能感觉到有所不畅。试了两下,逼毒未果。白玉堂连忙喊了一声,“猫儿,不要硬来。这毒逼不出去!”
与此同时展昭因为用功过猛,身子一挺嘴角当即渗出血丝。听到白玉堂的话,他连忙松劲解力,但整个人都瘫软到了床上。
见展昭吐血,白玉堂连忙上前擦拭。“猫儿,你觉得怎么样?”
“像被火烧一样。玉堂,水……我想喝水……”一口血逼出,非但没让毒有所缓解,反到让他比白玉堂情况更糟。
白玉堂连忙跑到桌边倒了杯茶,然后递到展昭嘴边。“猫儿,别咬牙,把水喝了!”
展昭不想咬牙,但若不是这样,身体里这股难耐的劲儿会让他大叫。
白玉堂知道这猫儿向来皮薄,此时肯定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这般模样。于是他把茶水含在口中,俯下身对着展昭的嘴唇吻去。
白玉堂的舌分开双唇,启了这紧咬的牙关。一股清茶凉凉的送进展昭的口中。但,两舌碰到一处便纠缠起来,且许久不愿分开。药性突然变的更烈,白玉堂的手不自觉的剥开展昭的衣服。但突然之间他想起件事,于是他挣扎的离开展昭的嘴唇,手不舍却不得不从他胸前撤了下来。“昭……你……你忍一下……”白玉堂强挺着站起身,摸到随身所带的包袱近前。
“玉……玉堂……保护……金……金佛……”尽管脑海之中混乱一片,但展昭还是没有忘记大事。此时此刻他二人中药,那金佛就自然危险。
白玉堂终于从包袱之中翻出一个蓝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两粒丸药,先吞了一粒,然后回到床边,把另一粒塞在展昭口中。方才他突然的想起,江尧临离开京城直时送了他一瓶药。说是用九籽莲瓣制成的,能解不少毒。想是他们捉贼拿盗应该用的到,所以就送了他们。这次出行因为怕有危险,所以白玉堂也一并带了来。虽然不知道现在他们身上中的是什么药,可是吃下这解药总不会有害处,死马全当活马医,目前也只能如此。这般模样,莫说去保护金佛,恐怕是拿的起剑也没有办法挥出招式。
“猫儿,好些了么?”白玉堂焦急的问着。
展昭把身子蜷在一起,抱着白玉堂的胳膊。“冷。好冷!”
明明满头大汗,为什么他会说冷?“怎么会这样!”自己分明已经毒性渐褪,怎么这猫儿会从热变冷?
“疼……玉堂……好疼……”展昭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本来未喝进那口茶之前,他还能控制自己的思维,可到了现在他好象觉得身边的一切都是软绵绵的。除了玉堂之外,他什么都抓不住。
“哪里疼?你快告诉我哪里疼!?”白玉堂懊恼着。他终于明白,自己不该给他喝下那口茶。竟是让担心和药性给弄的糊涂了,自己与展昭中药根本不是因为那茶的缘故,若那茶中有药难保不是毒上加毒更加危险!
展昭实在是说不出口,他只能拽着白玉堂的胳膊,将他的手送到腹下。他蜷缩着身子使这个动作做起来没那么费力,也使白玉堂一瞬就触到了展昭所言疼痛的根源。
白玉堂懂了,若这猫儿再不释放出来,怕是命都保不住了。于是他只能下手,“若是疼,就咬着我的胳膊!”他把另一只胳膊递到展昭的嘴边。无奈之下他只能褪去展昭的里裤,轻轻的用手在他的下身抚动着。
“啊!”展昭疼的几乎昏厥,当真就一口咬上了白玉堂的胳膊。一股血腥味儿冲进口中,有些熟悉的感觉。
白玉堂疼的一皱眉,“猫儿,你放松!”这笨猫的性子真要命。如此意识不清之时且还要忍着,无奈只下他只能手下加了速。
突然之间,门外传出了打斗之声。
白玉堂心急。想是外面果然出了事,所以一个分神手便重了,但亏是重了。
展昭僵硬的身子终于软了下来,也张开嘴放了白玉堂的胳膊,然后昏昏沉沉的晕了去过。
尽管心急白玉堂也没忘记替展昭把衣服套上,并盖上被子。之后用被子擦了擦手,提起白虹开门就走到院中。
院中两边分站着数人。
杨宗保手持忠魂剑带着手下的两名副将站在东面。后面跟着李贵娄青,及十几个军兵。
西面站着的是一女六男。那六个男的白玉堂不认识,但那个女子他见过。就是那会儿送茶之人。
见白玉堂出得房门,那女人便是一愣。“白玉堂,你……你怎么……”那会儿她进房之时身上撒了些入骨催情,所以故意扭捏身子让药粉散在空气之中。这东西效力发的慢,至少需要一柱香的时间才能发挥作用,所以她当时并不怕被人发现。况且她送进的茶也带着毒性,虽不能让人当即毙命,但至少喝了那茶,三个时辰之内血气混乱任人宰割。如今这白玉堂没得到自己入骨催情的解药,房中也没有女人供他解毒,他怎么能就这么站在院中看着自己?那茶不喝她能信,但没中药她绝对不信,所以她才惊讶一问。
一见这女人的表情,白玉堂当即就明白了个中原由。他先是对着东面喊了一嗓子,“李贵娄青,你们快去保护展昭!”然后他转脸抬剑指向那个女人,大声的说道:“交出那茶水的解药!”
那女人大笑,“原来是这么会事儿。倒是我疏忽了!”难怪这白玉堂和展昭会住在一处,见到自己也未曾动心。本还以为他们是正人君子不行苟且之事,却原来是两雄同枕容不得别人。
白玉堂见她笑便知了她心中所想,“你少要废话!如果你不交出解药,今天白爷就将你碎尸万段!”
“就凭你?”那女人冷冷一笑。纵然行房之后解了入骨催情,但一个时辰内中药之人也会功力减弱。
听这二人的对话,杨宗保就知是展昭现在中了毒,于是他赶紧问:“白贤弟,展昭现在如何?”
白玉堂回:“晕了过去,究竟如何我也不知!杨大哥,法愿大师与金佛可还安全?”见杨宗保身边的侍从都在,他有些担心。
杨宗保点头:“你放心。那十名武僧保护着大师与金佛,我方才已派人调来军队,可保安全。”然后他转脸对那女人说道:“这一女子。你究竟是谁?你我无仇无怨为何要行刺与我?”
那女人冷笑:“无仇无怨?你杨家与我潘家有三江之仇四海之恨!你还道无仇无怨么?”
不肖多说,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