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
所以陈圆圆下来了,带着酒。
他就是真的真的看这个人很顺眼。
所以他喝醉了。
但是却什么都不能说。
破剑冷冷的站在楼台上看着这个。
他的脸上恢复了平静,但是眸子里面还是燃烧着屈辱的火焰。
露出牙齿,像是一头狼。
白眼狼。
……
这天晚些时候,喝醉的陈圆圆被人抬回了府邸里面。
周不安坐在床边,看着酒醉不醒的陈圆圆。
破剑恭敬的站在床边。
“说说吧。”周不安说,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床沿。
破剑把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徐徐说来。
没有省略。
没有一点点省略。
周不安没有打断他的话,听他说完了。
“为什么对他心里怀敌意?“周不安平静地问,看向了破剑的眼睛。
破剑瞬间僵住了,但还是开口说道:“我以为你知道的。“
周不安笑了笑。
“啪“的一声脆响。
周不安像是一头狂怒的狮子一样,一巴掌打在破剑脸上,打的破剑踉踉跄跄退后几步,口一张,几颗牙齿混合着血液吐了出来。
周不安没有继续动手,而是继续坐在了床边。
丝毫没有异状,好像刚才出手的不是他。
破剑怨恨的看了周不安一眼,周不安却没有去看他。
只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一个字:“滚!“
哭鸦和断指来的时候,看见了破剑捂着脸,跌跌撞撞的走出门口。
哭鸦和断指都好像没有看见一样,从他身边“撞“了过去。
破剑捏紧了手里的剑。
哭鸦转过身去。
断指一把拉住了哭鸦。
“拔剑啊!“哭鸦说。
破剑的手岳捏越紧。青筋浮现出了手臂。
但是就是没有出剑。
哭鸦往那地上吐了一口痰,走了。
留下破剑一个人。
低着头,好像要咬碎一口的牙齿。
只是这些陈圆圆不知道,知道了,倒是会对这个破剑和周不安团体的奇怪情况进行分析什么的。
月上西头,又是一天过去了。
陈圆圆摸着脑袋醒了过来。
脸上还被人盖着一个湿毛巾。
陈圆圆仔细想了不少时间才想起自己做了什么,这是在哪里等问题和答案。
抬起头,看到书生睡着在了桌子上。
陈圆圆觉得口渴,于是决定下床去喝点水,但是,刚动,书生就醒了过来。
陈圆圆本来是想要喊李叔的,但是听到这个人的心跳呼吸,陈圆圆一愣,道:“书生大哥。”
书生就倒了一杯茶,端过来,点点头。
“什么时候出关的?”陈圆圆问道。
“昨天。”书生笑道,“马马虎虎冲破了桎梏,达到了六品,毕竟在七品停的时间太久了一些。”
太久,陈圆圆知道太久有多久,短短的两个字太久,就是十六年的时间。
“恭喜书生大哥了。”陈圆圆恭喜道。
书生裂开嘴呵呵笑了两声,好像想起什么一样,道:“老李……”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顿了一下,好像说老李这两个字很费力气一样,然后才说:“他暂时先回老家了,他说在这里不太方便。”
“他叫我把这个交给你。”书生拿出一本白皮书,递给陈圆圆。
陈圆圆接过,发觉这个就是自从那个小道士身上拿来的东西——那本有禁制看不了的书。
看起来这本书和原先没什么两样。
但是陈圆圆翻开这本书,发现这本书终于能看了。
封皮还是白色的,光光的,啥都没有。
只是第一页上写着几个古篆文字。
“地藏宝书。”
继续往下翻,就有一页总纲,第一行就明明白白的写着:“天下凡有大矿之地,必有蹊跷,或万年前为龙脉,或万年前为大凶之地。本门弟子,擅长望气者,绝不可以观察大矿之气数命脉,否则,大祸即不远矣。”
39。我怕对你不公平
陈圆圆一页子一页子的翻看下去,越看越心惊。
这上面的东西简直颠覆了自己的三观。
合上书,陈圆圆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他尝试着把自己前面得到的消息去和这上面的东西进行验证,结果发现,真的有很多东西不谋而合。
陈圆圆放下书,邹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书生站在一旁看。
但是,很快,书生皱起眉头,来不及做别的事情,一把拿起了那书,好像是在认真看书的样子。
陈圆圆立刻从沉思中醒了过来。
门被狠狠撞开了,破剑携带着一阵风冲了过来。
后面还跟着几个皮甲侍卫,看起来像是要阻拦的样子。
破剑看到陈圆圆醒了过来,恶狠狠的走了过来。
把自己的剑扔到陈圆圆面前,道:“决斗,敢不敢?”
“敢不敢不要一直躲在大人的后面?”
陈圆圆愕然。
“我什么时候躲在大人身后?”
陈圆圆很想不通。
他不明白破剑发的什么疯?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可以一次就站在大人前面,被大人亲手教导?”
“凭什么?”
“你这种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杂种凭什么被大人看重?”
“你敢不敢和我一决高下?”
陈圆圆本来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听到野种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面透露出了危险的光芒。
“好。”陈圆圆拿手去接,看到这儿,破剑眼睛里面露出了嗜血的光芒。
“等等。”远远地,哭鸦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很急促的样子。
陈圆圆不理他,终于是把那剑拿在了手里。
哭鸦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
他盯着破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这~是~要~做~什~么?”
破剑无视了哭鸦的神色,说道:“很好,我想现在就开始吧。”
哭鸦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停下你这无聊的把戏!”哭鸦接着道。
破剑才好像看到了哭鸦一样,笑着说道:“哦,你来了啊。大人让你看著我,但是你不知道先给大人报信而是愚蠢的出来指责我,你真的是……”破剑阴森森的笑了,说道:“真是愚蠢。”
他说了两遍愚蠢。
哭鸦忍不住动手了。
他不想和破剑说话。
哭鸦之所以被人叫做哭鸦,是因为他出手的时候,带起的凄厉的风,就像是乌鸦的哭泣,或者是死亡的声音。
他是真正的站在八品巅峰的人物,只差一个契机,就可以完全进入七品。
这样的人物看的书生心里也没有底,他不确定自己能在五十招之类拿下哭鸦。
所以这样的哭鸦很可怕。
这样的哭鸦对着和自己都是一个效忠对象的破剑也是丝毫的不留情。
残影卷起。
破剑之所以被叫做破剑,是因为他擅长使用长剑,而且擅长用长剑去破除别人的剑法。
但是他现在手上什么都没有,唯一的一把剑在陈圆圆手里。
他现在是不及去拿陈圆圆手里的剑的。
所以在哭鸦看来,破剑是必死的。
他本来就想让破剑死,哪怕他会因此而受到极严厉的惩罚。
但是破剑却不想死。
所以他也动了。
手里没剑,但是破剑就是一柄剑。
在哭鸦的印象里面,破剑是一个好的剑手,但却不是一个好的剑客。
陈圆圆亲眼见到过陈圆圆被麻衣剑客一招就打碎手里长剑的样子。
但是陈圆圆不认为这是破剑很弱。
恰恰相反,陈圆圆知道破剑很强。
那一剑的速度陈圆圆看在眼里。
不管在场的是谁,恐怕不是周不安这个级数的人,都会被秒杀。
破剑也不例外。
但是破剑在那瞬间能够拔出自己的剑。
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不是破剑太无能,而是敌人太强大。
所以陈圆圆看到了这场战斗的胜负。
破剑没有出剑,他也没有剑可以出。
所以他只是并手做剑。
就把哭鸦的这一招当做剑阵来破。
手来,剑出,横招破剑式。
哭鸦眼瞳急缩。
乌鸦的叫声更加紧急。
哭鸦真的好像一只庞大的乌鸦,在空中华丽的转身,变招。
破剑还是心如止水。
斜剑截江式。
哭鸦不得不退。
他看到了一柄神兵朝自己砍了下来。
满满的金锐之气。
那已经好像不是人的手。
似乎变成了一把剑。
哭鸦落定,第一次正视起了眼前这个人。
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让人讨厌。
但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强大。
强大到令自己隐隐有了不敌之意。
破剑看到哭鸦退了,脸上出现嘲讽之意:”怕了?“
哭鸦笑,说道:“你太高估自己了。“
好像黑夜降临。
认真起来的哭鸦气势变得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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