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璜”还是绕道陈圆圆面前,挡住了他,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陈圆圆凝视着她的眼睛,说道:“你不相信的话,大可以自己去看看。”
“璜”在陈圆圆的眼睛里面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身体一软,往后慢慢的退了两步,眼神黯淡,也垂了下来,看向地面。
失魂落魄的样子一眼就能看出来。
陈圆圆瞅着这个空档,举步往前走。
但是没有想到后面的“璜”还是不依不饶,在后面悠悠的说道:“既然如此,这位先生可否把您肩上的这位小道士和这位女子给我?”
陈圆圆终于被气笑了,说道:“你猜?”
“你是认为我没有一战之力了吗?”
陈圆圆说这话,将自己肩上的两人和李国涛放了下来,“璜”也不说话,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只是现在那武器上面的小小的蚂蚁一样的篆书好像是死了一样,灵气都消失了,而且本身的胎体上面,也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裂痕。
而起“璜”的气息也很不稳定,不但是内力,也包括气息。
身体伤了,心乱了。
陈圆圆也好不到哪里去。
现在也是垂死挣扎,说句实话,把自己肩上这几个人抬到别处都已经是不容易了,现在动手,悬!
两个快灯枯油尽的人就在这个坑边上对峙起来。
说起来,其实还是“璜’的选择不明智。
因为现在这个情况已经不适合动手,最大的可能,就是两个人现在都交代在这里。
只是现在没得选择,所以陈圆圆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心里一阵凉。
现在连自己的**力量的优势都快不见了。
自己体内糟糕的筋脉,自己肌肉萎缩的力量,自己迟钝的神经,还有自己**已经步入了暮年的状态。
自己的北冥里面的石蛋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动静了,自己体内的那轮黑月现在也已经变成了朴实无华的一轮弯月。
没有黑色,没有光华。
它死了。
李国涛现在晕了过去,书生和老刘头都不在身边,他们现在化装,易容成了自己和李国涛的样子在章府里面,不知道怎么样了。
看啦那底下的塌陷并没有塌陷到章府,章府并不在哪条路线之上。
但是后面出来的天上的星光就不一定了。
那东西,不要说是衣服遮挡,就算是房顶,估计也没有什么用处。
而且不知道自己出来之后,还会有什么劫难在那里面。
不过再糟糕,不会比现在更加糟糕吧,反正都是一个死。
虽然看到现在的“璜“受伤,狼狈,但是陈圆圆不想动手,很不想动手。
只是,天不遂人愿啊!
既然这样,那就战吧!陈圆圆眼睛里面闪出野兽的光芒,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璜“见状,也感受到了压力,手里捏着那个已经失去灵性的玉花,做好了准备!
然后……
一道血光凄凉的溅起来!
一道朝阳,准确的是是早上的第一缕阳光,也就在这个时刻,慢慢的破晓而出,照亮了这里!
“璜“目光有些呆滞呆滞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场景,但是手里的玉花,却是毫不犹豫,打了出来。
陈圆圆的躯体像是秋夜里面离开了大树的叶子,飘落进了那个无底的深渊一样的洞穴里面!
那道溅起的血光才刚刚落在那人的身上。
那道曙光也堪堪落在那人的脸上。
露出了一脸的络腮胡子。
还有一头一身上的黄土。
自然,还有陈圆圆脚底下的那个可以通过一个人的洞穴!
阿流斯竟然还是回到了这里,而且,还是从地下进入的!
真正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
而陈圆圆,则是直接被那一刀落在胸前,往后倒去!
掉进了那个无底的深渊里面。
连一个响声都没有发出来!
1。一月后,岁月流水
秋风飒飒,天蓝的紧。
现在是边塞为数不多的好时节。
边塞苦寒,老天爷连秋天都不愿意多给这边塞大地,这爽朗的好天气,在这泰松洲的郓城,也不过是一个多月罢了,过了这一个多月,则是千里冰封的时节了。
这大雪,这寒冬,足足要下满这四五个月方才罢休。
所以这里的粮食一直都不高产,但是却从来饿不死人。
原因很简单,这里是边塞。
这就是繁荣的理由。
郓城的悦来客栈,是这个城里最老的老字号,据老板说,这里是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开的。
旁人都不信,说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这约莫不是到了前朝啊,这前朝这个时候,又哪里有郓城。
这倒是一个实话。
因为前朝的时候,这里全部都是胡人的地盘,只有到这这一朝的太宗皇帝那时候,才收复了这地方。
也是到了十几年前,原本就很年轻的一位藩王到了这里,镇守边疆。
说来奇怪,这件事情很不合理,没有谁愿意让一位和皇室有很亲近的血缘的,甚至和先帝有争夺过皇位的人去就藩在这里。
而且还是就藩在边疆,手里握着这一方的大权。
只是先帝不但这样做了,而且还允许他“建立互市,盐铁专卖。”
这简直就是转说中的国中之国!
但是奇妙的是,令人玩味的是,这位藩王竟然没有反对,竟然去就藩了。
最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反。
在先帝最最昏庸,经年累月的不上朝,在民间传起了皇上昏庸,不如泰松王取而代之这么的谣言歌谣,听风台所有上了台面的探子全部都在监视这里的时候,他怡然自得,毫无反应。
先帝驾崩,泰松王陈兵边境,一度让人以为是要发兵京城,问鼎皇座,但是……
还是没有。
谁都搞不清楚这位王朝最有实力的藩王之一的泰松王是个什么想法。
但是无疑,这里是中央朝廷不受待见或者说是亡命者的天堂。
在这里,是朝廷的正统力量最弱的地方。
在这里,有许多著书立说的“异端学说”大家,受到迫害,来到这里。
在这里,有许多强人绿林,或是在朝廷剿匪里面侥幸逃得性命,来到这里找个营生,或者是来这里搏个出身。
在这里,甚至有许多的宗教各界人士,各司其职,各管其事。
这里,混而不乱,这里,杂而有章。
郓城,就是这混而不乱,杂而有章的泰松洲的治下的一座城池。
一座相当重要的城池。
这里,是一处交通的枢纽。
在泰安州,你要说是什么值钱,那有人会告诉你,良马, ;食盐,布匹,茶饼,铁块。
要说什么方法来钱最快,走私,官贸。
或者说,是去茫茫的大草原上博个命运出来。
所以这郓城一向是十分的繁华,甚至有一点畸形的繁荣,而悦来客栈,自然因为资格老,安定安全等一系列原因,成为这里相当重要的客栈。
今天,门口一辆马车停在了那悦来客栈门口,早有机灵的小厮走了上来,不经意间,双眼就是一扫。
那双眼睛早就练了出来,南来北往的人,那个不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只是一看,小厮就知道,这伙人,不简单。
马车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只能看见那马车夫。
一个三十多岁快四十岁的汉子,穿着皮衣,看上去也不是很新,也就七成新左右,看那样子,也不是什么好皮子。
头发也乱,但是却不脏,不油,双手指甲里面没有污垢,很干净,指甲也剪得很是整齐。
脸上也不凶,方脸,只是那刷子眉毛下面的一双虎眼,看起来平平的给那人增添了不少的精神!
小厮走上前来,看着那汉子现下了车,恭敬的站在一旁。
立刻心里就是一紧,因为这么远的距离,小厮都已经嗅到了那汉子身上有着隐隐约约的血腥味道。
虽然说在这里,亡命徒不少,但是身上血腥味道这么重的,小厮这些年嗅到的,也不过是寥寥几人。
这些人,无一不是江湖上有名的凶徒狠人,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这些人,有的进入了泰松王的军队,成了现在的军中强手,要么是加入了商队,成了供奉。
但是现在,这么一个凶人现在恭恭敬敬的站在旁边,等着马车里面那人出来,那这人要么就是大富,要么就是大贵。
如果这两个都不是,那么这个小厮就更加不敢想象了。
现在都是有点后悔出来了。
只是小厮也是惯会做人的,能够到前面来迎接客人,这可是一个肥差,虽然说有的客人脾气暴躁,动手打动手骂的,可这样的毕竟是少数,很少有江湖中的汉子,来往的客商会在这小厮身上发脾气。
不值当,掉价。
而且遇到了什么贵人豪客,或许还会有不少的打赏,有的一出手,直接就是五两十两银子,够这小厮几年的工钱了。
但是这也是一个技术活,不能让客人觉得烦,这也是技巧。
这个小厮做到这个地方,自然也是有独到之处。
所以这个小厮也恭敬的站在远处,等那马车上的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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