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这世间最为神妙的探宝彻底之器,最擅长开掘地脉,寻宝探珍,驭使起来无论多面坚硬的地面都视若无物,看此间光景,怕不是运用了此物造成,难不成,这老魔头在此地穴中发现了什么千古奇真不成”?
几人闻言后,都纷纷回忆起,初见雪山老魅之时其手中除了“极阴玄寒万灵幡”外,似乎的确还攥着一个铁锥般的物事,于是俱都赞成许元通的看法”。
随后,四人越过了洞口的障碍物后,直接进到了洞内,进洞一看,都被吓了一跳。
本来,几人心想这洞穴开口处虽然开凿的极大,其内应该空间不会很大,延伸也不会很长,不料,进来才发现,洞内的空间竟十倍于洞口处,而且曲径悠长,一眼根本望不到尽头。
这一下几人的好奇心更是大盛,个个都提起精神往洞内深处走去,约走了五六里路后,突然地面上出现了一跳细长蜿蜒的小溪,溪水潺潺声在洞内的回响下变得清幽诡秘。
一眼望去,溪面清澈见底,简冰如弯腰随手捧起一捧水,竟是温热的,而且水质粘稠顺滑,绝非普通的地下水可比。
带着不解和好奇,四人又往里走了一两里路,忽地感觉头上方一亮,齐齐抬头望去,赫然发现,上方竟是出现了一个好似穹庐般的大洞,直通峰顶天际,细细看去,大洞四壁似乎还与许多小孔相连,半根错节,四通八达。
再往前看时,前方虽仍是一眼望不到头,但地势已比刚才变的更加开阔,地域空间极大,而且那条小溪的走向也已慢慢变宽,水势也变得湍急起来,而且隐隐的还能听到远处传来浪涛拍壁声。
看到这些,吴元智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已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罗盘,随即将食指咬破,滴了一滴鲜血把盘眉一描,随后找了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纵身跳了上去,端着罗盘,四下张望起来。
简冰如初时见吴元智这番动作还觉得好笑,心说难不成这吴元智还兼着风水先生的活计,正要开口询问时,那吴元智已是面沉如水,严肃的说道:“这雪山老魔果然恶毒,这下人间怕是要有大劫难了”!
闻言,几人皆是不明就里,忙开口相询,半响,吴元智颇有些无奈的一指小溪和头顶上方的巨洞说道:“真龙之气,亦大不吉,识得真龙,需观其水口朝案、龙虎明堂,确定结穴之处。
龙之势,以妖矫活泼为贵,重重起伏,极深处必藏远古温泉,而主脉暗藏山体之内,或纵或横,犹如人体奇经八脉,繁杂无比,这会儿基本已可确定,此处应是大明九条龙脉的一处,“潜龙地脉”,本来此脉是一飞冲天之势,现竟已被雪山老魔用阿修罗神梭东西打了个贯穿,龙气已泄,脉势断绝,恐怕不久人世间便要帝星崩猝、王朝更迭、刀兵战祸四起了。
………【021回 遭构陷、成钦犯、谋虎符】………
京城紫禁城保和殿
保和殿面阔9间,进深5间,建筑面积极大。屋顶为重檐歇山顶,上覆黄色。
保和殿内部图琉璃瓦,上下檐角均安放9个小兽,上檐为单翘重昂七踩斗栱,下檐为重昂五踩斗栱。
内外檐均为金龙和玺彩画,天花为沥粉贴金正面龙。六架天花梁彩画极其别致,与偏重丹红色的装修和陈设搭配协调,显得华贵富丽。殿内金砖铺地,坐北向南设雕镂金漆宝座。
东西两梢间为暖阁,安板门两扇,上加木质浮雕如意云龙浑金毗庐帽。下面是高高的门槛显是着与众不同的皇家气派。
东暖阁内
三楹大殿四壁的大玻璃窗,甚是明亮轩敞,东边一盘炕,设着文案书卷,文房四宝俱全,堆着几摞尺高的奏折文书,下面的跪着两个身穿一品文官服色的官员。
一个面容随英武挺拔,但神态却颇为疲惫,面带倦容,眉间隐隐的黑气环绕,正是大明兵部尚书简伯达。
另一个官员乃是个干瘦的半老头子,一说话胡子乱颤,瞧着有些可笑。这人乃是明廷的礼部尚书顾左。
说起这顾左,也是历史上有数的名臣、铮臣,他乃是建文二年的进士,与简伯达的年纪相仿,但面相却是老了足有十岁,并且此人为官极为清正,生平以北宋包孝肃为偶像。
历任知县,按擦使、应天府尹、左都御史、直至到台阁大臣、礼部尚书等职,黜脏举贤,肃清朝纲,无不显示出他清正干练的为官思想,那现在的话说,甚至有些二。
尤其是尤其在御史任上,每每上朝前,都是直入内庐,独坐小夹室,除非议政绝不与同僚群坐,人送外号“顾独坐”。
炕前半躺着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身材消瘦,满面的面容,身穿明黄色的滚龙袍,留着短须,不时的还轻声咳嗽着,正是当今万岁,大明宣德皇帝朱瞻基。
在宣德帝的身后还站着一人,面白无须,看不出多大年纪,虽然满脸的褶子,但肤色极白,一脸的谄笑。
一双吊眉三角小眼,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羽扇,不时替宣德帝扇着微风,正是新任的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厂督王振。
“顾爱卿,后日恩科就要开了,筹办事宜可曾准备妥当”?宣德帝睨着眼懒洋洋的问道。
“回避下,筹备事宜皆以停当,各省秀才也已云集京城,陆续前往礼部报道,只等恩旨一下便可开科取士”顾左不卑不亢的说道。
“好好~,今次也算开了前所未有之举,把乡试办在京城,此乃国家抡才大典,尔等必要尽心竭力办好~~咳咳~”说着,宣德帝剧烈的咳嗽起来。
又过了一会,宣德帝稍稍平息了一下,接过了王振递来的一盏茶,浅浅的喝了一口又说道:“简爱卿,近来听闻蒙元余孽也先部在边境又蠢蠢欲动,骚扰我大明边境子民,可有此事”?
简伯达闻言连忙一拱手道:“皇上安心,此不过是撮尔小贼,假充蒙元旗号,流窜犯境,不值惊动圣听,后头臣便行文有司,着边疆守军加紧打击便是”。
宣德帝闻听点了点头,加重语气说道:“不管如何,边关防务乃重中之重,你坐堂兵部,执掌虎符,千万要时刻注意,不能有丝毫懈怠”。
简伯达闻言连忙叩首称是,宣德帝还想再说什么时,忽地一个小太监跑进屋来,说道:“万岁,锦衣卫指挥使左清虚在门外叩见”
宣德帝闻言抬了抬手示意起进来,不多时,只见左清虚身着重甲,全部披挂的走了进来,山呼万岁行了礼后,不经意的朝王振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左爱卿,如此天气怎穿成这样?忽然请见,有什么事吗”?宣德帝见左清虚穿成这样不禁奇道。
“回万岁爷,臣今次叩见,只因有一要事回禀圣上,并此事牵涉微臣职事,是以甲胄在身,望圣上赎罪”左清虚沉声说道。
见宣德帝满脸好奇之色,左清虚接着说道:“日前在西大街有人当街行凶,打死我西城卫所镇抚使王大华麾下一百名将士和两名平民,今凶嫌身份业已查清,恳请圣裁”
“这还圣裁什么?当街行凶,打死禁军和无辜平民,国法岂能容他,还不立即将凶徒缉捕到案”宣德帝语带怒意的说道。
“这只是这名凶徒身份特殊,臣不敢贸然行事,所以”左清虚故意为难的说道。
“哼~!!王子犯法、罪同庶民,何况如此泼天大案,你说凶徒身份已查清,那到底是何人”?宣德帝说道
“回皇上,那凶徒不是别人,正是兵部尚书简伯达简大人的独子简冰如!!”左清虚手指堂下跪着的简伯达,一脸的凌然大义状。
“荒谬!!此乃无耻构陷!!”简伯达闻言那里还按捺得住,一张脸涨得通红指着左清虚说道。
“万岁明察,犬子只是一介布衣儒生,怎可能做出此等大案?简伯达也顾不上君前失仪了,跳了来大声说道。
随即,顾左也接口说道:“简大人公子简冰如,确实乃是礼部在册的秀才,书香门第之后,诗书礼仪之辈,岂能做出此等事来”
“嘿嘿,简大人,你说下官构陷令公子可要有证据,下官手里可是有西大街沿街十四家商铺的证人证言在手,确凿无疑”!!左清虚狰狞着说道。
见状宣德帝也皱紧了眉头,半响,侧头对王振说道:“王厂臣,依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啊”。
王振闻言连忙弯了一下腰,谄笑的说道:“万岁,依臣愚见,此事既然左大人声称已掌握确凿证据,便绝不可姑息,不如先发海捕文书见那嫌犯到案,再行定夺,而且既然嫌犯简冰如身涉此事,照理应先夺取去秀才身份,贬为庶民,再行缉捕,才合法理”
宣德帝听后略一沉吟,便道:“传朕旨意,简冰如身涉要案,着锦衣卫及顺天府有司发出海捕文书进行缉捕,并夺取其秀才身份,待案情查清后再行处置”,说着,又朝简伯达道:“简爱卿也不必着忙,毕竟案情尚未查清嘛!~好了,你们都先退下吧,朕乏了,要歇歇”
简伯达见皇帝发了旨意,也只得无话,怨毒的看了眼左清虚后,便告退下去。
出了暖阁,顾左不改顾独坐的性格,朝左清虚冷哼一声,朝简伯达略一拱手,扭头就扬长而去了。
见顾左走远了,简伯达上前一把拽住了欲走的左清虚,低声说道:“姓左的,你莫要逼人太甚,先前你要我提供燕云地区的布防图册,我已经答应了,何必又向我的儿子下手”
左清虚洒然一笑,轻轻抖开衣袖道:“简大人何出此言,你那儿子确实真不简单,我可没陷害他”
“胡说,姓左的,你说~~到底想怎样,怎样才能放我过我儿”简伯达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哼~简大人,我要什么你心里非常清楚,不怕实话告诉你,你那宝贝儿子只要还在北京城,我保证他活不到明日,不想你们简家绝后,本月十五之前,交出你掌管的那一半的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