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强盗窃取百姓之财!”
知秋这一说又立时将广离子和释明大和尚的怒火给浇了起来,因为他们真的是无话可说,气的哇哇大叫两声后,可能是自感颜面无存,飞身一闪而逝的离开了这里。
释奇平淡地道:“知秋施主此言不妥,皆因不能以少数佛门不良弟子就污灭佛法清静。若真要以面盖全,儒门之中千百年来又难道没有出过败类弟子否?”
云松子作揖道:“释法友此言深合吾心!现在教义之争且先放下,应商讨的是如此捉拿和处置赢浮天,此子出道以来杀孽奇重,我道门亦深受其害,佛门似乎更甚,相信儒门中该也有伤亡吧!”
潜伏着的赢浮天听到他们要说如何捉拿和处置自己时,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即有局外人的错觉,也有些期待,还有一点对这些老顽固的一丝不屑。
这时慧可突然寿眉一动地吟唱道:“花落犹有种,遍地种生花。花开何种色,地质节时罚。”
此首歇语的意思是花虽然枯萎落下了地,但是还是有种子存在,到了来年的春天节气大开,又将开遍满大地的美丽花朵,而到时候花开出来后到底会是什么颜色,若是坏的丑的,这到底是土地的原因还是节气天候的原因造成的,那我们又该去惩罚谁呢?
慧可这话一出,立时引起了很多人的思考,一时间无人能以作答。
就在此时丘极老人也对接了一句道:“天地分;分清浊;琢明暗;按黑白;摆正邪;斜归离;理合破;抛邪之以弃;握正之以存!”
此话的大概意思是,天地初分的时候就已经将清浊之气也隔开,清气上升为明,浊气下沉为暗,虽说表相被雕琢为一明一暗一黑一白,但是真正意义上的正邪之分是不存在的,一切都只是人生之妄想的偏离,道理是一言则合亦可破的,抛去邪念妄想,才能把握到心中的一方正气,得以永生长存。
丘极老人和慧可的话这一说出后不久,高台之下的众人都小声议论了起来,他们没一个懂得这两个老头在说些什么东西,而高台之上的人大部分人长年处于勾心斗角之间,也是对那两句话处在了断章取意的层面。
唯有那些个老家伙们思索一翻后,似有所得,皆向慧可和丘极老人打手作揖。
释奇和尚稽手道:“慧可禅师和丘极法友的话确实给我等极大震撼,但我等依然要追究赢浮天妄杀之罪,必竟他所杀众人之中太多的罪不至死之士。不过念在佛祖一切讲求度化之功理念之上,我等并不会取其性命,只希望将他捉拿至‘魔崖泂’,受佛理洗涤,面壁思过二十年,不知众位可认为合理?”
云松子稽首道:“贫道认同,只是他不单要受佛理洗涤,还应受道法清净!”受损最重的佛道都赞同了,那儒门自然不可能会去反对。
暗伏着的赢浮天心中大为苦笑,这些个臭和尚臭道士居然在这里善自安排好了自己今后二十年的生活了,真是狂妄!
浮玄传音笑道:“赢兄,你完了,今后的二十年你都得要在山洞里边天天念经度过了!”元崇自从见到丘极老人之后就没有再说话,这一点让赢浮两人很是奇怪。
别人没意见,可是华离却是大大的有意见,不服道:“什么,你们这帮老家伙居然这么残忍,让我的小兄弟浪费大好青春去那个什么屁洞里边念经!不行,绝对不行,他是老子难得看的上的一个年轻人,绝不会让你们就这么把他给毁了!”
这时碧妤宣终于说话了,道:“妤宣有一事相求,还请各位前辈应允!”
知秋道:“但说无妨!”其它的老家伙也都点点头,非常给她的面子。
碧妤宣道:“赢浮天当下牵扯着数件能影响天下大势的事情,妤宣只希望在一切事情清晰起来之后,纵位前辈才对他进行管教,不知可否?”
知秋道:“此事我有所耳闻,妤宣此言不假,我看你们这些老顽固理该应允。或许当你们真正了解了当今天下的状况后,也许能改变想法!另外就是,我看这次的大会就此散了吧,三教教义之争现在并不适合在此商讨,何况我们各自的内部一些问题都应及时处理。相信你们也不都不希望清理门户之时,还有外人在场吧!”
当然没人会反对,因此这场大会就如此的草草了局。在各人退走后,丘极老人转头朝赢浮天三人潜伏之处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就与其它人消逝了。
元崇呆呆的看着空地之上,喃喃地道:“哎,扫兴扫兴,太扫兴了!怎么我不知道这次还有那个神秘的老家伙和慧可会来,奶奶的,这次全让他们给搅了局!”
确实是,丘极老人和慧可都是在半路之上突然劫住了九僧七道十儒的,并且还领着浮重和碧妤宣一起来到。而且碧妤宣还将与赢浮天在汉水之上那翻谈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丘极老人和慧可,希望他们能阻止这次那些前辈对赢浮天的讨伐。
赢浮天和浮玄撇下元崇,往北掠去,他们两人都不愿在与那些和尚道士一干人碰面,还是走的远一些比较好。
………【第二六章 凶险诡村'上'】………
赢浮天和浮玄两人吃过午饭就沿路北上往长安,因为他们刚得到徐纹松的情报组传来的消息,说是宇文邕和宇文护之间的帝权之争即将到达相互摊牌的阶段,如此好戏他们岂能不尽快赶去凑个热闹呢?
两个时辰后,他们两人驻足于一个高山顶上,相互看了一眼,苦笑了起来,终于确信自己居然迷路了!
浮玄抓头道:“这怎么可能呢?咱们明明就是一路往北,居然到了这里会走不出去,真是奇也怪哉!难道…”
赢浮天叹道:“你想的很对,咱们误闯进入了一个大型的天地奇门阵之中!可惜我对奇门之术一窍不通,能不能出去就要靠浮兄了!”
浮玄哭笑不得地道:“什么!靠我!天,我在奇门术数之上也是个连半桶水都没有的菜鸟哩!我真后悔当初的那个提议!”
在收到消息的时候,他们就想还是尽量的少进入大道村镇露面为好,因为他们现在可是非常扎眼的人,去长安的一路之上怕是不会太平,因此他们两人就偷懒的想凭着自己高绝的轻功一路由偏僻的山道之间翻岭而过。
这样即能减少麻烦,还能一路看着风景,轻松潇洒愉快的挺进长安去,只是非常可惜他们现在无意之间掉进了一个天地奇门阵之中,更可惜的是他们两人都对奇门之术一知半解,属于菜鸟型,可是非常明显的这个天地奇门阵属于极高水准型。
浮玄苦叹道:“赢兄,怎么办?我就说嘛,每次趟一遇上元崇那个老怪物,咱们一准会遇上倒霉的事情!这不,跑个路也会遇上个这么变态的天地奇门阵。按咱们之前的那个速度,现在咱们的位置该是在丹江一侧,刚进入秦岭山脉不久吧,可是咱们现在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居然看不到丹江,真是诡异!”
赢浮天无奈道:“如果你能看到丹江,那咱们也就不会陷入这个大阵之中了。你还记得咱们在这附近转了两圈时所见到的那个小村庄吗?”
浮玄点头道:“当然记得,可是这个诡秘的奇门大阵之中怎么会有个小村庄呢?啊,你是说…”
当然是那个小村庄有古怪了,两人相视一眼立马又在以这个山头为起点分布范围达方圆十里的地方转悠了起来。果然没多久之后,赢浮天和浮玄又看到了那个在山坳之中似乎仅有二三十户人家的小村庄,两人试图接近,出乎意外之外的顺利的来到村庄入口。
这次两人又傻眼了,因为这个小村庄居然是个空村,别说人了,连半点声息也欠奉,所见之处的房屋都很旧,奇怪的是却很完整,让人想不通!
赢浮天哼道:“这里一定有人住!”
对此,浮玄也深表同意,因为他们此时所见的景象或许能骗过一般人,但他们却一眼看出,这分明就是欲盖弥彰!
浮玄笑叹道:“或许这些房屋能保存的完整是因为有外围的奇门阵阻挡了人和兽的破坏的原因,但若连窗户纸都没有破,那就真是太奇怪了。这个假象布置的一点都不高明嘛!”
说的也是,就奇门阵能挡住人兽入侵,但在这深山之中必然常年受风霜雨雪的侵蚀,即无人料理,为什么会连窗户纸都那么完好,近前一看的话似乎还颇新,显然是刚换不过一年的模样!
赢浮天摇头道:“我想布置这些的那个人并不是要来迷惑掩盖什么的,因为这地方一般情况下难以闯入,而无意间闯入后一般人也无法脱身!”
浮玄耸肩道:“你不是说过么,要想知道真相,最好的办法就是往前一步去看他奶奶的一个明白!”
两人在心中暗暗戒备的往前走去,在第十步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一块被隐藏在了野草中的石碑,上面刻着四个大字:“擅入者死”!
赢浮天和浮玄何等样人,当然不会被四个字就给吓倒,毫不犹豫的就往前又踏出了三步,就在此时,遍生肘液!因为两人右脚所踩的地方突然陷了下去,两人心道不妙,果然就在瞬息之间无数道尖锐的破空之声从他们身后传来!
赢浮天和浮玄都在心中大骂设置此机关之人的心肠狠毒和心机的深沉,还有就是对人性的弱点了解的很是透彻。
因为踩中机关后,发动的暗器居然是从背后射来,而非从前面射来,别小看这两者间的差别,要知道几乎所有人在突然踩到机关之后的第一反应那就是注意自己的前面是否有暗器之类的东西,却几乎没有人会去想到危机其实是来自身后。
因为人的巨大弱点之一就是对事物的想当然,而这个设置机关的高手居然能完美的利用这个弱点,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是个可怕的人么?
“咻咻咻!”无数通过机关发射出来的尖头竹子暴雨般射向赢浮天和浮玄,眨眼之间就已经到了他们